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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生活,却完全没有她原先想象中的那般好。
她以为自己能掌控那一出戏,却没想在不知不觉中被卷了进去,想抽身,已不可能。
不知不觉,就到了要用晚饭的时候了,因蒋星凡不在,因此金氏便开口留千瑶在府里住几日,千瑶原也打算同金氏说些贴心话.自是没有推辞。于是金氏趁着准备晚饭的空闲,让红绸将千瑶带到东厢房那歇一会儿,也让她在那安顿。
“这是给你带的。”千瑶刚进了房间,还不等坐下,就让春喜将东西拿出来。
红绸见放在桌上,推到自己跟前那一大匣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行了,打开看看吧,都是些擦的抹的,也不知你用不用得惯。”千瑶说着就给她打开那匣子,原那里头搁着的是两瓶上好的桂花油,两罐花蜜露,还有一瓶玫瑰香水。千瑶一边给她打开.一边给她讲解怎么用。
红绸一开始还想推辞的,但这一通听下来,毫无意外地就被这些东西给征服,一时闻闻这个罐儿,一时嗅嗅那个瓶儿,喜欢得简直不知怎么好了。
“这都是给我的?好像太多了……”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那两罐花蜜露和那瓶玫瑰香水,可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东西。
“收着吧,我这次过来特意带了好些,落不下谁的,多给你一些算什么。”千瑶笑了笑,便又让春喜将那装着纱花和耳坠,戒指,荷包等小零碎的匣子拿出来,接着道,“也不知以前我在时,那些丫鬟还剩几个了,这些东西你就拿过去分给她们吧。”
“啧啧,那些小蹄子今儿可算是乐死了,上午大奶娘赏的都没这么重。”红绸心里小小纠结一番后,暗叹一声各人有各人的福气,都是前世修来的,眼红不得,于是就开开心心接了下来。
“别这么站着,坐下陪我说说话,好容易我回来了,你却跟我这么生分,这次之后,也不知再见又是何时。”将东西送出去后,千瑶仔细瞧了红绸一眼,就拉着她在自个身边坐下,并让春喜出去准备热茶。
两人也算是共患难过,见千瑶没摆架子,红绸自是欢喜,假意地推辞了几句,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千瑶先是问了红绸几句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完后又给她说了些柳州那边的见闻,最后才将话儿转到任婉华身上。刚刚在金氏那她就觉得任婉华的神色有些勉强,且自己一进去.还瞧着她有偷偷拭泪!
红绸一开始还有些吱吱唔唔的不敢说,可架不住千瑶连着问,加上拿人手短,于是没一会,就将她知道的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任婉华嫁过去后才发现那宋家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上有刁钻的嫂嫂,下有任性的小姑,婆婆虽没有过多为难,却也不是好伺候的主。且宋家规矩大,行错一步,说错一句,指不定就会遭来什么话。
不过一开始,任婉华倒是将那上上下下哄得都不错,宋温君待她也甚好,两人算是相敬如宾。
只是任婉华嫁过去前,宋温君房里已经有两通房丫鬟,而任婉华当时嫁过去后,对此也未有什么意见,且还将她们很好。一直到半个月前,任婉华似乎觉得自己在那宋府里笼络到人心了,于是就迫不及待地寻了个由头,将那两丫鬟一个杖毙,一个发卖。且为了不让宋温君念旧情,同时还将自己身边一个貌美丫鬟送到宋温君房里。原以为万事在握,却不料宋温君对杖毙的那丫鬟竟是有几分真情,宋夫人也看不惯任婉华背着自己做那些事,于是这事便闹了起来。
红绸说到这就停了下来,看了千瑶一眼才叹道:“后来也不知如何了,只是听说大姑娘在宋家过得挺不易的,要不然也不会趁着二姑娘的亲事回娘家住这几日,不过太太似乎并不赞同大姑娘就这么避开。”
千瑶听完,沉歆了好一会才蹙着眉头道:“那宋公子早在房里收了人?”
“可不是,那宋家也欺人太甚,亏咱家大姑娘忍得住,忍了好几个月才发落,他们竟还有不满!”红绸点了点头道。这种事,于任府的人来说,没有真正的对错,只看站在哪边的立场说话罢了。
千瑶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如今回头一看,以前的自己似乎太天真太自我,总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着自己转。
不多时,外头就有人来猜千瑶过去用晚膳,红绸这才发现自己在这岁得久了,慌忙站起身道:“糟了,这一跟你聊起话就忘了时间,太太指定得说我了。”
“正好我同你一起过去。”千瑶回过神,笑了笑,心里却叹了口气,站起身。
两人出去后,红绸有些不放心的跟在千瑶身边小声道:“千瑶,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放心,我不是那些长舌妇。”千瑶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面上露出笑来,往金氏的花厅走去。
第39章
这顿饭吃得千瑶感慨万干.这是她抛去任婉华的身份以来 ,第一次跟合氏同桌用膳。周围站着尽心服侍的丫鬟.外头候着随时等吩咐的婆子……
金氏给她夹菜的时候,她忽的觉得时间似倒流了一般.出年那个飞扬跋扈的任府大姑娘,享受着万千宠爱.任弟妹们或羡或嫉.却无一敢驳。
而今,仔细想想,金氏待她同以前便无多大差别.一样的关心.一样的疼爱。
只不过是称呼变了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变.母亲依旧是爱她的.若是这点都感觉不到的话,那就真是枉为人子。
且她如今也是蒋府的当家主女.站在这个位胃.再回头看.想起女亲当时对自己的决定,心里忽的就释怀了。
无论真相如何,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那县她母亲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决定。
人,只有处于对等位置时.个真正明白对方的心情。
站得越高,越能清楚责任的沉重。
晚饭过后,大家略说了一会话.就都陆陆续续散了.只有千瑶一直留到最后。
“不是赶了七八天的路.怎么不早点歇着.瞧这脸色都有些不好了。”金氏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也没多累的,一会洗个澡.就解乏了。”千瑶笑着道了一句.然后便看了看那候在旁边的丫鬟婆子.金氏会意.即让人都退出去。
“好孩子,跟我说说,你在那边过得如何.他待你好不好?可有受了什么委屈?”下人都出去后,金氏忙就先问了自己关心的事。
瞧着金氏那双目灼灼的样子.千瑶有些不好章思地垂下眼.“他.他待我很好,多是顺着我,府里如今也都由我管着,婆婆人也很好.很温和,从没说过我一句。”
“你那府里不是还有两位嫂子.可有刁难过你?”金氏放心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了一句。
“虽都不是简单的人,但我还能应付得过来。”千瑶一笑.也不瞒合氏,说着就将这段时间在那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还特别点到蒋星凡对安姐儿的态度。
金氏听完,果真微微皱起眉头,只是想了狠.就拍着千瑶的手笑道:“待你怀上他的孩子就什么都好了.说来他年纪也是不小了.想是心里也急了。不过你平日里也要看紧着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千瑶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垂下眼轻轻道了一句:“这我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哪能那么快……”
金氏笑了,只是心里到底放心不下.便又问了一句,“我知道柳州那是个比京城还要繁华的地儿,孩子.你老实跟我说.他开有在外头过夜没回来的时候?”
千瑶抬起眼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有过几次.不过他都是提前让人回来跟我说,他生意似乎挺忙的,我也不好多问.只知他若没回来,就多是宿在四方馆。”
金氏听了一叹,面上带着几分欣喜:“如此就好.怕你误会,说明他真是看重你的。”
千瑶羞涩一笑,便转了话题.跟金氏说起那铺子的事儿。之前在信里只说了个大抵,一些实际的利益并未谈到.比如她每年该往京这交多少银子,是定数还是分成,毕竟她只是代管,这此事儿总得说明白了才行。
谁知这话一出,金氏却朝她摆了摆手道:“傻孩午,怎么这么死心眼.那都是给你的东西了,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千瑶一怔,好一会才喃喃道:“可是.那么多银子.老爷那边知道……”
“笨丫头,谁清楚我手里到底有多少东西。”金氏一竿.接着道.“既然交给你了,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打理,手里有栈.心里才不慌,这理儿,你不是早在那边看到了。”
“太太……”千瑶一时有些哽咽.差一点就将那声娘给叫了出来。
“好孩子,让你嫁得太远.我就是想顾都顾不到.只能多给你些东西傍身,且以后也只能靠你自己。”金氏说完也不等千瑶问.轻轻一叹.便道了出来,“再过不久,老爷就被贬到南边去了,我估摸着.二姑娘的婚事一完,那上头的调令就该下来了。”
千瑶愣住,良久出不了声.金氏笑着安抚道,“亏得你提前送来消息,能得早些准备,如今这瞧着是贬官.其实是僻开这股风头.京城的水太浑浊,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南边的气候好,对昊哥儿的腿也有益.且同潞儿定亲的也是那边的人家,想想其实是好事。”
只是这算是用任荀后半辈子的官道换来的.千瑶没想金氏竟真的说服了自个的父亲,竟真能让任荀放弃这京州的官贵荣华。
她娘亲和父亲之间,或许并不像她以前看到的那样让人寒心。
回了房间,洗了澡,坐在屋里晾着头发的时候.千瑶就盯着那微微跳动的烛火,怔然出神。
任家算是抽身了,可宋家却还泥陷其中.幸好宋家分了好几拨.而宋温君因资历尚浅,入如官场的时间又短.故还未接触到那些事儿.算是离得远的。但只要宋家不抽身出来.他敢不能真正保证安然无恙。所以金氏如今最忧心的就是任婉华了.偏他们之间又出了点问题,只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手再长,也管不到姑父房里的事。
至于宋温君和任婉华之间具体出什么问题.金氏倒没跟千瑶说.只道这次是任婉华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唯希望任婉欣成亲那日.宋温君能过来接任婉华回去,两人和解一番.互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不然以后如何过下去。
他们俩过得并不好,知道这个消息.千瑶说不出心里寻什么感觉,她原以为自己应该是欢喜的,可实际上.她现在并无一丝这样的心情。
年少时的情感洪滚,不知什么时候.已归干平静.如今回想起来.竟只剩下一丝淡淡的怅然。
难道这就是爱吗?
她曾经那么期盼过的感情.那么仰慕过的人.竟就这么从心里淡去。
第40章 喜欢谁
很快就到了任婉欣成亲那日,金氏倒没小气,虽是庶女,照样准备得足足的,前一天这府里就已经披红挂彩起来。到了这一日,院里的酒席便跟着摆开,上门祝贺的亲友亦是不少,让董姨娘和任婉欣面上添足了光。
“这是给二妹妹的添妆,祝二妹妹幸福美满,瓜瓞延绵。”任婉华笑着将一个锦匣子递给任婉欣。
任婉欣笑眯眯地接了,然后看了任婉华一眼,问道:“谢谢大姐,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
“嗯。”任婉华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一大早她就让丫鬟出去打听了,也不知宋温君什么时候过来。在任府这两日,她早冷静下来了,只是如今骑虎难下,就算她想示软,总得有个台阶下才行。正想着,忽的发现一旁的千瑶正往她这看,任婉华忙就压住心里的不安,随即面上露出温婉的笑来。只是她这笑着的同时,心里却挺不是滋味。
这两日,她也大致听说了,千瑶如今在柳州那边过得有滋有味,而反观自己,却代千瑶收了宋家那一堆烂摊子,这一对比.她心里更是不甘和不平。
任婉欣心里不满任婉华对自己这心不在焉的样,偷偷撇了撇嘴,然后就打开那匣子,只见里头搁的是一对成色不错的虾须锚。这礼己是不轻,只是任婉欣有心要让任婉华难堪,便笑道:“大姐真是破费了,正好这一对镯子配昨儿千瑶姐姐送的那一副金头面,胭脂,你将千瑶姐姐昨儿送的那副金头面拿过来,我摆一起看看,是不是很相配。”
一副金头面和一对虾须锡,哪个轻,哪个重,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且一个是亲姐姐送的,一个是干姐姐送的,可亲姐姐送的却比不上干姐姐送的,这话一挑出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