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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门口等待着。
那伙计这才开了口:『花公子,趁这会儿功夫,不如去别处转转?』
花满楼道:『不必。』他想了想,又道:『你若闲不住,可否帮我买几样东西?』
那伙计连忙道:『花公子有何吩咐尽管说。』
花满楼道:『早就听说这城里有几样美食闻名遐迩,我初到此处,也想尝尝鲜。』
伙计吹嘘道:『说到这美食,您找我就对了!甭管是大街小巷,只要是有美食的地方,小的肯定去过。』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那正好。你帮我带四样东西,大三元的大群翅,文园的百花鸡,西园的鼎湖上素,还有南园的白灼螺片。』
那伙计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花满楼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伙计扯出一个微笑,道:『没问题!花公子您在这里等着,小的这就去办。』
他刚走出店门,笑容便消失了,心里叫苦不迭。这四个地方正好在城里的四个方向,去一处哪怕是坐马车也得一个时辰,若是去四处…他摸了摸身上的褂子,钱袋干瘪的贴在内衬里,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向大三元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第二更。。。俺是17:13提交的哟,不知道会审到啥时候。。。。
☆、情深难绣之三
那伙计快要走到大三元时,被路边的小贩叫卖声吸引了过去。他走到小摊前,那小贩上下打量了他片刻,立刻堆笑道:『这位客官,想买点什么?』
伙计摸了摸钱袋,苦笑道:『这…十文钱,能买什么?』
小贩愣了愣,道:『这…』他挠了挠头,蹲在摊子前道:『倒是有些首饰…』
那伙计眼前一亮道:『好兄弟,都有什么首饰,拿出来给我瞧瞧。』
小贩走到摊子边的布袋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根簪子,道:『你看,这簪子行吗?』
伙计接过簪子看了看,虽是银簪,但多处的银色已经掉落。不过这模样虽不精巧但胜在古朴,乍看上去倒有几分味道。
那伙计咧开嘴笑道:『就它了就它了!』他小心翼翼的从内衬中掏出一个干瘪的钱包,抠出十文钱交给小贩,然后兴高采烈的将那掉色的银簪揣在怀中,哼着歌朝大三元走去。
而花满楼这里,那店里的掌柜也从店中走出来,用宽大的衣袖掩住了手上拿的东西。他慢慢的踱到花满楼身旁道:『公子,看看这件玩意如何?』他将手上的东西轻轻放在了花满楼的手心上。
玉。墨玉。
花满楼手指微曲,把玩着手上的玉雕,他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石上的花纹,这块玉雕花纹繁复,但中心的雕刻却刀工简洁,再加上质感细腻,不到两寸长托在手中却颇有些厚重之感,确实是一块好玉!更何况,这中心的图案雕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束红蓼,让整块玉雕多了些雅意。
花满楼微笑着摩挲着那束红蓼,走到掌柜的身旁,伸出了一根手指。掌柜见此,脸色大变,连忙将玉雕收回店里,恭敬的送花满楼出了小店。
花满楼站在大街上微微仰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惬意!他轻轻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不知道,那四样菜,伙计可买到了呢?宛如一朵桃花绽放,花满楼嘴角的笑容慢慢荡漾开来。
华玉轩。
花满楼走近内堂时,那伙计已经在里等候了。看到他进来,那伙计赶紧小步跑到他面前道:『花公子,小的已经把饭菜买好了,您看看合不合心意?』
花满楼道:『你这身手倒是利索,比我还回来的早。』
那伙计嬉皮笑脸道:『哪能让花公子等小的,若是让我家主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罚小的呢!』
花满楼走到桌旁,坐下道:『你也一起吃吧,这四处你跑的也辛苦。』
伙计连忙道:『可不敢!这是坏了规矩的事,花公子您先用,小的在一旁伺候着。』
花满楼不动声色道:『若是有茶,就更好了。』
伙计狗腿道:『您要什么,尽管吩咐!』
花满楼想了想,静静道:『听说城西山脚下有个茶馆经营的是高峰云雾的生意,城东驿站旁有家亚羽轩专卖惠明翠片,你看…』
他话还没说完,那伙计就接口道:『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他正欲转身,又听花满楼悠悠道:『这茶若不是就着这几样菜,就少了滋味。』
那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小的一定利索办完。』
花满楼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
半个时辰后,花满楼正准备将一筷子鼎湖上素送入口中,那伙计已经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他手上拿的不是茶叶,竟是两个茶壶!
他跑到花满楼身旁,摆好两个茶杯,将两个茶壶中的茶水分别倒出,摆在花满楼面前,道:『花公子,请。』
花满楼举起茶杯,品了一口,道:『小伙计,你真是好能耐!想不到这高峰云雾和惠明翠片的新茶花某今日都有幸一尝!』
他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半晌,转过头对那伙计说:『你坐。』
那伙计浑身上下汗淋淋的,也没有力气再客气了,二话不说就坐在了花满楼身旁。
花满楼喝完两杯后,又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举起茶杯在鼻前闻了闻,清香!伙计看着眼前的茶水,不停的咽口水,却碍着面子,不敢开口。花满楼仿佛没有感觉到身旁人的饥渴般,抿了一口茶,又夹了一筷子螺片,放入嘴中。看着花满楼上下轻轻颤动着的喉结,伙计狠狠咽了几口口水,这最后一次,声音很大,花满楼很容易的就听见了,他轻笑出了声。
那伙计看了他一眼,像下定了决心般,苦笑道:『老花,别再戏弄我了。』
花满楼微笑道:『还装吗?』
那伙计道:『不装了不装了。』说罢,他毫不客气的拿起花满楼的筷子,夹了一个大群翅拿在手中啃着。
天下谁还能在花满楼面前这么不客气?!除了陆小凤,还能有谁!
花满楼道:『四条眉毛,你到这里怎么这幅打扮?』
陆小凤道:『这不专门等着伺候花公子吗!』
花满楼道:『恐怕,在我来之前,你早就在这里『干活』了吧。』
陆小凤嘻嘻笑道:『我这叫守株待花。』
花满楼轻轻一笑道:『这天下名花太多,恐怕陆公子目不暇接了吧。』
陆小凤咬着大群翅道:『这天下名花虽多,但能指使陆小凤跑尽这城南城北城西城东的,可只有一人。』
花满楼喝了一口茶,道:『哦?』
陆小凤凝视了他片刻,道:『何时发现是我的?』
花满楼微笑:『佛曰,不可说。』
陆小凤撇撇嘴道:『不说也罢。若是你没认出我,恐怕我也得伤心。』
花满楼道:『你的伪装确实很高明。』
陆小凤道:『可惜我遇到了你。』
花满楼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这下该轮到陆小凤困惑了,他道:『哦?』
花满楼道:『若是你此番面对的是另一个人,恐怕你已经不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着了。』
陆小凤道:『谁?』
花满楼又微微一笑,见过花满楼的人,都会对他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印象深刻,但很少有人能分辨出,这笑容与笑容也有不同。陆小凤就是这很少人中的一个,比如,此刻花满楼的笑容中,有点戏谑,甚至,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但这并不影响这个笑容整体透露出来的温情。
花满楼轻轻吐出四个字,陆小凤看到那微启的双唇突然有一种想冲上去堵住它的冲动,因为这四个字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名字,相反,单单说出来,就会让人生出一种寒意。
西门吹雪。
陆小凤当然知道,若是遇到西门吹雪,他的下场很可能只有一个。
月夜。无风。
华玉轩内的庭院一侧,一间厢房的烛火倏地被吹灭。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
他是华玉轩的主人华一帆,处理完一天的事务,走到院子中,抬头望着繁星闪耀的夜空,心里像是突然被放空了。
华玉轩向来以精品字画出名,许多人只见这光鲜的外表,却不知背后的腌臜。有太多的人觊觎这里的上品,不择手段,明争暗斗,只是为了一幅字画或一件古董,黑道白道的两相倾轧,华玉轩要在这种夹缝中求得生存,已是不易,更何况,华一帆轻轻一叹,祖宗的基业不仅不能败在他手上,还必须在他手上大放光彩,这就更是难上加难。
思及往事,华一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上一阁』门口。华玉轩的外堂虽然已经摆放着许多上好的字画,但这真正的精品却藏在上一阁中,上一阁里存放着华玉轩近百年来搜罗的全部精品,平日设有专门的侍卫在此把守,除了华玉轩的主人,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华一帆冲侍卫颔首示意,便推开门,走进了上一阁。上一阁内因久无人居,处处蒙着一片浅浅的灰尘,即使点亮了蜡烛,整个阁内也不十分明亮。
华一帆摸索着扶梯往阁上走去,他要走到阁里的最上一层,因为那里有一幅画,是昔年迦叶大师所作,几经辗转,被华一帆收藏。那是华一帆刚刚接手华玉轩时,收得的第一样可以与先辈藏品相媲美的绝品,因此每当华一帆心绪不定时都会来瞧一瞧这幅画。说也奇怪,这画里想是蕴含了佛家的力量,华一帆每每看到这幅画,就会安静平定下来,屡试不爽。
可是,今天注定是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在顶楼,等待他的,除了这幅迦叶大师的名作外,还有一个大胡子,一个会绣瞎子的大胡子。
华一帆看着坐在花前绣花的大胡子,觉得滑稽又阴森。那大胡子虔诚的跪在画前,手里却拿着一块鲜红的绸缎,借着昏暗的烛光,绣着一朵黑色的牡丹。他听到华一帆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嘴里却念念有词,华一帆仔细一听,竟是佛经!
华一帆冲他喝道:『来者何人!为何私闯我天一阁!』
大胡子依旧虔诚的跪在画前,道:『你这天一阁,我为何来不得!』他说完,将绣好的牡丹放在一边,缓缓抬头道:『我不仅要来,还要来绣一个瞎子!』
无话可说!
华一帆在他话音还未落下,便闪电般的出手了。江湖人鲜有人来华玉轩闹事,只因为这里的主人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华一帆师从哪一门那一派,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功夫,绝不简单。
华一帆凌厉的掌风向大胡子袭取,速度之快,恐怕堪比西门吹雪的一剑!那大胡子却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向空中掠去,似乎已经躲闪不及,却刚刚错开了华一帆的攻击。华一帆一式未老,又一式鹞子翻身追向大胡子,将要追上大胡子时,他一记龙虎相交,左腿立定,右腿一蹬直取那人腹部。这大胡子轻轻一闪,竟在瞬间向后移动了数丈!华一帆见一式未成,又出一式,一手作凤啄向大胡子玉枕穴袭去,一手却反手一扣,再翻掌时,一把匕首赫然在握!大胡子面对华一帆的攻势却并未惊慌,他轻轻伸出手,华一帆只觉腕间一麻,那匕首竟『铿锵』一声掉在了地上,另一手则是指尖刺痛,不得不张开来疏通血脉,就在这片刻之间,寒光闪过,华一帆便倒在了地上。
大胡子走到那幅画前,双手合十,鞠了个躬,然后将画取下,放入怀中,飞身跃出了『天一阁』。
他甫一落地,就惊觉身后竟有一人,虽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但从气息可隐约识得,这人正面向他。
背后那人道:『先生这就要走?』
大胡子并未回头,直接说道:『你要拦我?』
那人似乎笑了笑,道:『在下并无此打算。』
大胡子道:『若是无事,那便告辞。』说罢正欲飞身上檐。
那人又道:『先生所做之事莫非仅为博一人笑颜?可敬可敬!』
大胡子嗤笑一声,道:『不必在这装模作样,即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透露半点消息。』
那人笑道:『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