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店小二苦笑道:『看来我这伪装的功夫得回头重练喽。』
叶孤城旁边的小子却略显吃惊道:『你是偷王司空摘星』
店小二眼珠咕噜一转道:『你是西门吹雪的儿子?你跟叶孤城又有什么关系?』
那小子脸色微红的地下了头,不再说话。
司空摘星道:『这副表情可不行,得换得换!得嘞,我现在就带二位去客房。』他一手耍着手中的抹布,一边哼着小曲儿,向天字一号房走去。
叶孤鸿在叶孤城身旁轻声道:『这么早,他不会…』
叶孤城的声音冷冷响起: 『习武之人,理应早起。』
话音未落,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已『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同样冰冷的声音从房里传来:『白云城主远道而来,何事?』
叶孤鸿听到此话身形一震,脸上又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叶孤城倒是信步迈进了客房。
西门吹雪望着那人熟悉的眉眼,道:『叶城主。』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叶孤城身旁的叶孤鸿身上,只有片刻,他便移开了目光。
叶孤城对西门吹雪道:『打扰。』
西门吹雪喝了一口茶,凝视着他,并不说话。
叶孤鸿开了口,语气激动道:『你就是西门吹雪?!我要与你比剑!』
西门吹雪看也没看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的浮叶。
一旁的司空摘星开了口:『西门大侠,乍一看这小子与你有九分相像,我还以为…嘿嘿,我还以为这是你儿子呢。』
西门吹雪冷冷看了他一眼,司空摘星立刻闭了嘴。
西门吹雪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的叶孤城,又转向叶孤鸿道:『我只会杀人的剑法。』
叶孤鸿激动的说道: 『若是死在你的剑下,我心甘情愿!』
西门吹雪又看了看叶孤城,那人冷冷道:『随意。』说完,就坐在了门侧的木椅上。
司空摘星看着一脸兴奋的叶孤鸿和面无表情的西门吹雪,转了转眼珠道:『西门大侠,不如,你用剑鞘,如何?点到为止,莫伤了和气。』
西门吹雪一愣,他突然想到望月峰的一个月夜,有一个人,手执剑鞘,对他说:『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他于是将乌鞘剑的剑鞘拿在手中,对叶孤鸿道:『请。』
这本应该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两个外形相似的人,同样的长发翩翩,同样的白衣翩跹,同样的身姿卓影,同样的凛然剑意,但,二人唯一不同的地方,注定了其中一人的败局。即使叶孤鸿吹落剑上鲜血的姿势也与西门吹雪无二,但他,却永远学不来西门吹雪的寂寞。
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孤独般的寂寞。只有一个真正能体会到这种寂寞,而且甘愿忍受这种寂寞的人,才能达到西门吹雪已达到了的那种境界。
叶孤鸿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即使他画得十分像的皮囊也画不出内里最真实的筋骨,因此,他的剑铿锵落地时,他甚至没有看清西门吹雪何时出的剑。
待他回过神来,一室静寂,叶孤城坐在一旁擦拭着手里的巨阙剑,司空摘星张大了嘴巴,而西门吹雪,则收回剑鞘,冷冷的盯着他。
半晌,叶孤鸿扑通一声跪在西门吹雪面前,道:『请收我为徒。』
西门吹雪道:『我从不收徒。』
叶孤鸿像是没听到一般,抓着他素袍的前摆道:『请收我为徒!!』
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喀嚓』一声,叶孤城将巨阙入鞘,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来。他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叶孤鸿,对西门吹雪道:『我先离开。』说完,便迈出了天字一号房。西门吹雪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司空摘星看看房里纠结的两人,又看看走出房间的叶孤城,想了想,便快步跟上了叶孤城的脚步,他在叶孤城身后喊道:『叶城主,你不管那小子了?』
叶孤城头也没回,道:『恩。』
司空摘星道:『若是西门吹雪不收他为徒,怎么办?』
叶孤城道:『那他便会一直缠着他。』
司空摘星内心道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是亲戚,而且明显一看你就是做长辈的,堂堂白云城主就这么把自家的小孩儿放到西门吹雪面前任其宰割,实在是……司空摘星已经想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叶孤城了,但想到西门吹雪的性子,他又追加了一句道:『若是西门吹雪不让他缠着,怎么办?』
叶孤城此时已走到如意客栈的门口,他回头道:『那你,可愿去做活靶子?』说完,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司空摘星一人,望着天字一号房紧闭的房门,垂头丧气。
禅房里燃着香。花满楼已沐浴熏香,坐在那里等候。
苦瓜大师的素斋名动江湖,不过,要想吃到并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另外,还需要用斋前一系列的规矩,谁让苦瓜大师是个怪脾气。
今天是个好时候,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此处是个好地方,竹林幽森,隔绝红尘,这房里房外的三人,也是妙人,除了花满楼外,还有号称围棋第一,诗酒第二,剑法第三的木道人,以及黄山古松居士。
木道人为了今天的素斋特意脱下了他那破破烂烂的道袍,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蓝布衫,这个因为追求无拘无束连掌门也不愿意做的武当长老,也不得不按照苦瓜大师的喜好,装扮一番。
他与古松居士坐在院子的石桌旁,一动不动。花满楼走出禅房,对二人笑道:『要两位前辈在此相候,实在不敢当。』
古松居士开口道:『我这才知道,老道说的并不差?』
花满楼道:『道长说了什么?』
木道人笑道:『我跟他说,即使我们两人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你也会猜到我们在这里。』
古松居士道:『我却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的。』
木道人道:『想不通就不想,何必自寻烦恼?』
花满楼微微一笑:『二位前辈高看花某了,花某只是寻得气味出来。』
古松居士嗅了嗅身上,道:『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呀。』
花满楼道:『这别人可能闻不出来,但对于在下来说……居士你久居松林,身上自然有一股松香味,而道长,则是檀香,并且是武当特有的希夷檀香的味道。』
说完,他朝两位一拱手道:『在下与苦瓜大师约好,要向他学一两道素斋的做法,先行告辞。』
古松居士看着花满楼远去的背影,冲木道人道:『老道,我怎么没闻出你身上有檀香味?这花家七童不是诓咱们吧?』
木道人捋了捋胡须道:『你又在自寻烦恼了,这檀香味有没有我倒不清楚,不过嘛,这酒味,肯定是有的…』
古松居士捏住自己的鼻子扇了扇道:『你这老道,赶紧把这酒味去了,苦瓜大师怪脾气上来,咱们的素斋可是吃不成了。』
木道人哈哈一笑,道:『来来来,先下一局再说。』
禅房里竹帘低垂,隔着竹帘,已可嗅到一阵无法形容的香气,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食欲来。
只是这屋里,出现了一个不大应景的人,坐在桌前大嚼特嚼。
这不速之客既没有熏香,也没有沐浴,浑身上下都是泥巴,臭气哄哄的开怀大吃。苦瓜大师坐在他身旁,不但没说什么,还帮他夹着菜,似乎生怕他吃的不够快。
刚进屋的木道人和古松居士看到此景都怔住了,木道人道:『这和尚偏心!』
花满楼端着一锅锅贴豆腐走进禅房里,微笑道:『遇见这个人,只怕菩萨也没有法子。』
这个人是谁,自然是陆小凤。
陆小凤听着这三人的话手却没停下,夹了一块豆腐放入嘴中,好容易咽了下去道:『我先不跟你们理论,吃饭才是要紧事。』
花满楼走到他身旁,道:『你这是去哪里…怎么弄成这样?』
陆小凤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道:『这段时间一直在替司空摘星那个臭东西挖蚯蚓。』
花满楼微微皱眉道:『为何又要挖蚯蚓?』
陆小凤道:『那小子说用来当靶子…不说这些,你们坐,你们坐。』他笑嘻嘻的让到一边,让木道人和古松居士落了坐。
桌上摆着一盆素三鲜,一锅锅贴豆腐,一碟素什锦,一只素鸡,一盘油焖竹笋,一盆百鲜汇,还有一大碗波若汤。只是这每样菜都少了一点,尤其是那只素鸡,一半的身子已经被陆小凤吃了去。
木道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只素鸡腿到碗里,道:『贫道不客气了。』
古松居士坐在他旁边舀了一勺百鲜汇道:『你这老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赶紧吃,要不又叫这四条眉毛抢了去!』
陆小凤看着那两个老不修,摸了摸胡子,对花满楼道:『老花,你也快吃快吃,要不这菜就该没了。』
木道人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花满楼却微笑道:『不急不急。』
一旁的苦瓜大师乐呵呵的开口道:『陆小凤,这几样中哪样最合你口味?』
陆小凤沉思了片刻,道:『锅贴豆腐!』
苦瓜大师依旧乐呵呵道:『为何?』
陆小凤瞧了花满楼一眼,咧嘴一笑道:『做的人甚合我意!』
花满楼在一旁微微一笑,夹了一筷子油焖竹笋到陆小凤的碗里,道:『吃点竹笋,去去你这满嘴的土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JJ后台评论刷不出来ORZ所以留言被屏蔽的亲请谅解
☆、情深难绣之六
陆小凤伸出手按住花满楼拿筷子的手,道:『碗里有汤。』说罢,低下头,就着花满楼的筷子吃了下去,吃完后,还伸出舌头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嘴唇。
苦瓜大师依旧笑呵呵的看着两人,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则是两耳不闻身外事,埋头苦吃。待陆小凤放下碗筷,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饱了。』苦瓜大师这才慢慢开了口,他道:『你可知如今江湖上谁最为出名?』
陆小凤挑眉道:『不是我吧?』
花满楼微笑:『若是以前,你陆小凤倒是算得上。但是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木道人砸吧着嘴开了口:『莫不是那两个名满天下的剑客,白云城主叶孤城,东梅山庄西门吹雪?』
古松居士接口道:『若是论剑,你这老道也算的上号吧?』
木道人哈哈一笑道:『若是喝酒我倒是自认不错,这剑嘛,已经很多年没有摸过了。』
苦瓜大师道:『这最为出名的,是最近出现的一个奇人。』
陆小凤饶有兴趣道:『哦?』
苦瓜大师道:『一个绣花的男人。』
陆小凤撇撇嘴道:『这有何稀奇。虽说这绣花的男人确实不多,但也不至于令人大开眼目。』
花满楼笑道:『只是这绣花的男人并不只这一个本事,他还有另一个绝技』他停了停,道:『绣瞎子。』
陆小凤道:『这瞎子怎么绣?』
苦瓜大师道:『两针绣一个,又快又准。』
陆小凤道:『他绣出的瞎子都是些什么人?』
苦瓜大师道:『这些人中有四五个你都认得。常漫天;华一帆,江重威……』
陆小凤正色道:『除了绣瞎子,他还干了些什么?』
苦瓜大师又道:『除了绣瞎子,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八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他也很喜欢。你说,这样一个人,够不够称得上最近江湖上风头最盛的人物?』
陆小凤疑惑道:『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花满楼道:『因为你呀,』他笑了笑道:『最近不是一直在西北挖蚯蚓吗。』
陆小凤对苦瓜大师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变得消息如此灵通!』
苦瓜大师叹了一口气道:『你莫忘了,我一直有一个消息最灵通的师弟。』
陆小凤道:『金九龄?』
苦瓜大师道:『幸好我只有这么一个师弟!』
陆小凤也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江重威是金九龄的好友,金九龄又是六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