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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送丹药过去,就是贾敬除了丹药效果之外最大的一个噱头了。
纸上写了,寻一干净无人的房间,于子时将本纸张点燃,同时上清香三柱,丹药会在日出之前送到。
于是这一天过去,贾敬的名号更响了,他炼的丹药已经从“丹药”变成了“仙丹”,毕竟不是谁都能连地址都不问就能把东西送过去的。更何况那些人府里家丁护卫甚多,但是谁都没发现有人出现的痕迹。这不是仙丹这是什么?
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和尚道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丹药全部送好了,贾敬说:“好好干,本仙君不会亏待你们的。”
平静的日子过了没三五天,贾敬还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进宫一趟,也好再和七皇子搭搭讪,表示下对他的支持。借口还没想到,他的便宜儿子带着便宜孙子上门了。
要说贾敬将贾珍和贾蓉两个遗忘已经很久了。他现在虽然住在宁府的会芳园,但是吃饭不跟宁府在一起,又有自己的大门可供出入,这两天闲着没事就去看看李顺买卖人口。虽说他信任李顺,可是给荣恩伯挑下人,也得荣恩伯看着顺眼不是?
于是从皇宫回来快十天了,他就在贾珍集整个宁府之力给他磕头的那个晚上见过贾珍和贾蓉。
贾珍这两天有些暴躁,白天那些幕僚清客口中直说:“大爷有福气,宁府有福气。”又时时不忘打探他爹的事情,话里话外就是想要些他爹炼得丹药。
贾珍明面上跟人寒暄,脸上满是我有个有本事的爹我骄傲的神情,但是心里其实很是自卑,他都多久没见过他爹了。
晚上回去,先朝尤氏发一顿脾气,但是尤氏一言不发只让他骂的模样让他气撒不出来,骂了也一样郁闷。之后去佩凤偕鸾那里,要说这两个小妾他平时很是喜欢,但是就这两个人也不忘时时提醒他说想要点本府太爷炼的养颜丹吃吃,也好年轻几岁伺候大爷。
贾珍一边下手,一边调笑道:“你们两个不过二十出头,吃了这丹药回到十二三岁,可让老爷我如何忍心。”
这话题虽然打岔岔过去了,但是贾珍心里也想,他爹看着都只有三十了,他不得看着二十才和谐么,只是平白无故的说要丹药他爹怕是不答应……
于是贾珍想了个自以为高明的好主意,先找个好事情让他爹开心一下。等他爹心情好了,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跟太子的女儿结亲,就是他眼中的好事情。而太子前面的“废”字和女儿前面的“私生”两字,被他主动忽略掉了。而且还有隔壁府中的老太太保媒,老太太见多识广,做过皇帝的奶娘,比他爹还高了一辈,想必是可信的吧。
“父亲。” 贾珍带着贾蓉进来,老老实实的问候道。
贾敬看了他一眼,脸色苍白,这些日子想必没少胡闹。“你身上也是有爵位的人了,儿子也这么大了,只知道一味的厮混。”
脸色一白,贾珍小心翼翼的接道:“蓉儿今年已经十四了。”
要是搁在以前的贾敬,必是明白贾珍这是要说婚事了,不过贾敬老光棍一个,三十多岁都没有个伴,而且在他眼里,十四岁生活还都不能自理呢,成什么家。于是他感慨道:“才十四啊~”语气有些荡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
贾珍飞快的看了他爹一眼,见到贾敬面色正常,便道:“蓉儿该说亲了。”
“胡说,这么小的年纪,再等两年。”贾敬一直没忘了当初给贾珍和贾蓉看面相的事情,老无所依,客死异乡。贾蓉死的时候连个孩子都没有,要是这么早结婚,岂不是他的好日子也就只有两三年了?不行,能拖一阵是一阵。
不过,要是贾蓉不行呢?贾敬脑海里起了个略微猥琐的念头,如果贾蓉生不出儿子呢?随即他就把这个损阴德的念头抛出去了,还是让他晚点成亲吧。
贾珍见父亲一直盯着蓉儿看,道:“隔壁的贾琏也是这个年纪定的亲,蓉儿年纪也大了,再不说亲怕是找不到好的了。”
贾敬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隔壁贾赦唯一的儿子贾琏也是在十四岁上下定了王家的闺女,不过成亲倒是在两年后了。
但是贾珍说的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什么叫找不到好的?蓉儿算是宁国府三代单传的唯一孙子,他爹是三等子爵,他爷爷是三等伯,将来也是要袭爵的,哪里会找不到好的。想到这儿,他眼睛一转,道:“你可是看上哪家的闺女了?”
贾珍腼腆的一笑,说:“隔壁老太太给说了一门……”
贾敬一听到老太太三个字就习惯性头疼,原主自我感觉良好,又是族长,不喜别人管他,偏偏老太太喜欢在他面前充老大,老实讲一些努力上进或者为他好的劝解。不仅原主不喜欢,现在的贾敬一翻出这些记忆也是头疼,不过是爷爷的弟弟的儿子的老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是别来管宁国府的事儿了。
“你说老太太说的是谁?”贾敬刚走神了,完全没过脑子。
贾珍会错意了,以为父亲是满意的不敢相信,于是又往前凑了凑,说:“大皇子的女儿,外室生的,被一姓秦的小官当做养女养着。”本来想说太子的,不过想想有点犯忌讳,还是算了。
贾敬差点一巴掌扇上去。“你傻了!”
贾珍一下子被说蒙了。
“太子已经被废了。”贾珍忌讳,贾敬可没这个意识。“还是私生女,他的养父一月俸禄怕是连十两都没有,这也算是好人家的女儿?”
“这也算是皇亲国戚。”贾珍犹犹豫豫,又说:“而且将来太子被放出来……”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贾敬一下站直身子,这一大家子人就是找死,娶了废太子的私生女儿,还想得善终,做梦!太子是在七皇子的生日宴上叛乱的,七皇子要是能放过他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
“太子已经被废,德行有亏,是绝不可能再上位了!”
我的亲爹啊,您声音小点,贾珍这才知道怕了,但是想想老太太说过的美好未来,他又说:“可是老太太说……”要不是贾琏已经定亲了,这名姓秦名可卿的女子,就要嫁进荣府了。
好么,这次又被打断了。“老太太做得了皇帝的主还是老太太做得了文武百官的主?”
“她就是个奶妈,还是十个奶妈中的一个!她要不是嫁进贾家,成了国公爷的儿媳,她连奶妈都没得做。”
一击必中,贾珍蔫了。“那……蓉儿的婚事?”
“先放着。”贾敬喝了口茶,说:“为父先去探探是谁找老太太搭的桥,想害宁府,做梦!”
可怜的贾蓉,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在旁边站着当布景板了。“蓉儿过来。”贾敬一招手,将粉嫩嫩的贾蓉叫到了手边,拍了拍肩膀道:“蓉儿莫怕,等我给你找个好的。”
就算要跟废太子搭上关系,咱也得明媒正娶他亲生的女儿不是?
“你没事也少去荣府。”贾敬吩咐道:“你身上还兼着族长一职,多去管管族中事务。”
“那老太太要是问起来?”贾珍还有些犹豫。
“你还是族长呢,怕什么,直说就是了。” 贾敬叹了口气,明白贾珍辈分差了太多,行事多有顾忌,“就推到你父亲头上,说你父亲不同意就完了。”
唉,这个儿子,耳根子软,又拿不定主意,不过这样也好,好管教。不求他多有出息,只求不惹事就行了。
第19章 十九
老太太撺掇贾珍,那么是谁撺掇的老太太呢?
除了已经死了的三皇子和四皇子,还有今年才十二岁的九皇子,剩下的人都有可能。贾敬排除的第一个人就是废太子,传说中女方的父亲。
这件事情第一次浮上水面的时候是去年年初,是在太子还在位的时候,倒还有可能是太子牵头的,贾蓉是末等爵位,但是家世丰厚,配太子的私生女儿倒也还恰当。但是太子被废之后还有人来说这门亲事,可能性就不大了。
先不说太子现在被圈禁的宫里,旁人不得见,就算有不怕死的太子死忠派帮忙传递消息,递出来的竟是太子要给私生女找人家,这也太不合常理了。贾敬要是废太子的死忠派,这时候都要寒心了,果断重新找个主子。你不忙着复位大计,不忙着安慰被你牵连的一干人等,就为了个私生女结亲?贾敬摇摇头,这不可能。
或许太子是个慈父?但是他要真是个慈父,就不该让女儿头上有私生两个字。而且没上皇室家谱,也算不得太子的女儿,就算加上“私生”也不行。
而且贾敬想来想去,也没想出来宁府能对废太子的未来有什么正面影响。要说他是新进的大红人不假,但是听和尚的意思,要不是他这一出,这婚早就结了。
所以背后之人所图,跟他贾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么一想,如果能将贾家跟废太子联系到一起,等到新皇上台,就有了对贾家动手的理由。
可是贾家真的这么不招人待见么,眼看着爵位已经快传到了最后一代,就算不跟废太子紧密结合,也就是三五十年的功夫了。至于这么着急么?
而且贾家有什么让人非动手不可的理由呢?想不明白。
现在贾家出了个能炼仙丹的贾敬,背后之人还是这么着急动手,一点都没迟疑……且再看看吧,贾敬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专心致志算起他的收入了。
皇帝赏赐宅院一所,还送来了地契;珠宝装饰若干, 反正也不能卖,贾敬没把这个算进去;托戴公公的福,得了黄金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换算成银子将近十万两;义诊一次,得银两万六千两。李顺去买了两百多下人,花掉三千两,现在结余十二万三千两。
吃穿现在都是宁府出,暂时不要银子,药材都是从皇宫里搬出来的,这个也不要。只是将来搬去荣恩伯府,比照宁府的花费,贾敬觉得他一月花不掉六七百两银子。
从最开始的不到两百两碎银在身上,到现在十几万两银子,贾敬觉得这个势头很是喜人。
这天,礼部的官员带着新出炉的荣恩伯府的牌子,找上了宁府。这件事儿贾敬想到了,算着也就差不多是这两天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六皇子亲自带队给送来的。
皇家的人,在贾敬看来都是大金主,再加上回进宫就看到六皇子身体不好,想必是来给他送钱的。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在六皇子看来是叫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其实换句话说,就是面瘫到该页无法显示……
六皇子亲自带来了牌匾,自然就没其他官员什么事了。他跟贾敬两个分别坐下,六皇子先开口了:“这牌子是本王亲自监造的,重十八斤六两,乌木质地,荣恩伯府几个字是黄铜做底,镀上了黄金。”
牌子挂在大门口风吹日晒雨淋,每年的保养费归谁管?
贾敬点点头,不卑不亢地说:“多谢殿下。”
“殿下尝尝我这茶。”贾敬手一摆,又说:“我观殿下面色苍白,神情倦怠,可是有什么不足之处?”
“唉……”六皇子长叹一口气,却没立刻开口,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贾敬对六皇子的印象其实挺好,首先他面相好,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之相,相术里有这种说法,跟这种人接触久了,是能沾染到他的好运气的。二来六皇子气质好,方才那几句话说的不急不慢,声音虽有些无力,但是嗓音动人,贾敬自然是愿意多听的。更何况六皇子亲自前来,十有九十是给他送钱来的。
“荣恩伯医术高明,不知能否治我之症。”六皇子脸上又白了几分,婉婉道来:“太医说我出生之时母妃难产,因此我出生之后一直长到五岁,都是汤药就着饭。后来年纪渐长,身子好了不少,但是在骑射上一直不得进益……” 话说到这儿,六皇子停了片刻。
这是要强健筋骨?贾敬想。
“本王十七岁那年大婚,到现在已经五年,府中一正妃一侧妃,侍妾六人,无一人有后。” 像是要掩饰他的尴尬一般,六皇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脸色通红,喝了好大一口水才好。
贾敬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个枕垫来往桌子上一放,示意六皇子将手放上去。自从打算以炼丹为生以来,枕垫就成了他随身之物,好在袖子够宽,勉强也算是袖里乾坤了。
似乎袖子里就是用来放东西的,也没见六皇子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六皇子将手放了上去,手腕是比一般人细,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青色的血管。
“太医给开了方子,本王每日喝也不见效。” 六皇子继续道:“五哥已经有了三子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