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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听了这话,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当我不通事务么?我早准备了三百两银子,如今他是连银子都不收了。”
凤姐听着,脸色便有些发白,只问道:“如今真这么严重了么?”
贾琏冷笑道:“可不是,虽外头看着堂皇,可我在外头也不知道受了不少白眼,不过是只当不知罢了!〃
凤姐听罢这话,心里便有些担心,想了一想问道:“不是说还有什么徐太监之类的,如今也不来往了?”
贾琏说道:“都是一群登高踩低的阉人,当初问我要了多少银子,如今都只当不认识我了。”
凤姐虽对着贾琏吝啬,可这些孝敬宫里内监的银两可是大方的很,况且又知道那王夫人平日里也送了不少,说出来当真是能吓死人的,不成想如今都打了水漂,如今真有事,竟一个人都靠不住。
这心里也不惊有些唏嘘,两人正在屋里商讨,前边就有人传话过来说是宝玉的玉丢了。
王熙凤当下披了一件衣裳便出了门,只往宝玉屋里去看,却只看见李执和一并丫头婆子在屋里翻找,那袭人麝月只哭天抹泪。
凤姐当即便问道:“这玉如何丢了?”
李执说道:“宝玉也不知道,是袭人帮他换衣裳的时候发现的。”
袭人听了这话,只哭着说道:“今日是麝月帮宝玉戴的,怎么现在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在哪丢的。”
凤姐说道:“先别急,大家找找再说。“
李执说道:〃我想着定是还在府里,只不知道在何处,大家到处翻找便是。”
那原本在一边哭的麝月说道:“今日贾环在屋子里玩过,说不定是他捡了。”
这话一出,袭人便喝道:“浑说什么?”
这麝月被袭人一唬便低着头不说,李执说道:“你这话可当真?”
麝月低着头说道:“拿没拿我不知道,他确实来屋里玩过。”
王熙凤说道:“快叫环儿过来。”
立时便有一丫头过去叫,那贾环原本正在屋里和赵姨娘说话,听见凤姐派人过来请,这赵姨娘见那丫头神色不对,便跟着贾环一起过来。
这王熙凤见了赵姨娘和贾环,只说道:“今日有了好茶,特地请你俩过来尝尝。”
那贾环见着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道:“和平日里一样。”
平儿见凤姐给自己使眼色,遂上前问道:“你二哥的玉你可见着了?”
环儿听了这话,只急着说道:“你们丢了东西,不找,偏来问道,是何道理?”
那赵姨娘更是哭着说道:“你们丢了东西不找,倒来拷问环儿,既如此,不如把我娘俩送去官差那算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怕她把事情闹大,当即便说道:“不过是白问问,姨娘别多心。”
李执更是说道:“院子里的丫头都查验过,我屋里的丫头也都问过,叫环儿过来不过是白问一句,安心而已。”
赵姨娘还要理论,却见着凤姐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遂不敢多说,只低着头说道:“这玉的事,我和环儿都不知道。〃
那宝玉见众人闹得鸡飞狗跳的,只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说是我弄丢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说道:“这话不可浑说。”
袭人更是说道:“二爷的一应穿着都是我们打理的,如今可如何是好!”
凤姐说道:“先把院门关了,派几个知心人细细查看,不要惊动老太太。”
众人听了便如此行事,只是问了不少人都说不知,袭人更是把院子里各处的花草假山旁都找遍了,更是没有。
过了一天,贾政突然气喘嘘嘘的回了来,对着王夫人说道:“快去通知老太太,娘娘病重了。”
这话一出,王夫人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脸色当即煞白,只问道:“当真?”
贾政正色道:“内监还在门口等着,你只跟老太太说娘娘宣召。”
王夫人听罢这话,便大哭起来,贾政说道:“先进宫要紧。”
那王夫人抹了眼泪,去请贾母,贾母听娘娘宣召自是高兴,当即便让鸳鸯开箱取了衣裳更换。
王夫人扶着贾母上了轿子,两人进宫。
贾母王夫人一路进了皇宫,见着凤藻宫到处燃着熏香,味道颇浓,又见着抱琴过来,只见她双眼通红,贾母见此心中当即便觉不安。
这见了元春,只见她身体发福,脸色惨白,面有悲戚之状,目光呆滞,口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贾母当即便腿软,幸好王夫人扶了一把这才没倒下。
宫中规矩不得哭泣,贾母王夫人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这元春慢慢脸色改变。
内监见了只让贾母王夫人在外宫伺候,没多久,便见太监出来传钦天监。
贾母见了只瘫坐在椅子上,那王夫人只用袖扣蒙着眼睛,不让泪流出来。
不多时,贾母王夫人便起轿子回府,贾政等人自是得了消息,见了贾母回来,众人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元春死的时候已经是四十三岁了,我想了下这王夫人的年纪也是蛮大了。
第六十四章
却说这元春刚死;贾府忙了好些日子;刚有些安定,偏偏王夫人得知宝玉的玉丢了。
这又是好一番查找,偏偏哪都找不到。
没两天贾母也得知了这事;忙把宝玉叫来问话,只见他如今倒有些呆怔;虽照旧请安说话,可全不如以前那般;这眼神看着更是木木的。
贾母想着这玉如今怕是流落在外了;只让贾琏带着几个人出府查找,又贴出告示悬赏;只说是能找回玉便有重赏。
这消息一出;京里不少游手好闲的人都活络起来;府里每日都能收着几块玉,大抵都是假的,贾琏虽恼火,可也没法,只得慢慢的查看。
却不知这京里的贵妇只把这事当天大的玩笑来说,那日桃花宴,黛玉也在场。正好遇着薛宝钗,那薛宝钗见了黛玉自是亲热的拉着她说话,黛玉看了着她,倒真真是一副皇妃的气派。
这场子里又都是各府的诰命夫人小姐,黛玉只笑着应了,推脱身子乏挑了一个僻静处坐了,宝钗也不理论只笑着说了两句,才走了开去。
哪里知道黛玉这刚坐下,边上便有一夫人过来说道:“你听说贾府的事了么?”
黛玉奇道:“贾府何事!我并不知道。”
那夫人笑着说道:“都是听来的,说是贾府有个公子的玉丢了,如今满大街的贴了告示,把那玉的形状上面的字都画上了。只说是重赏一万俩呢,光报信的就能得五千。”
黛玉听到这里,说道:“还有这事,倒是头一回听说。”
那夫人见黛玉果然不知,遂说道:“我也就是觉得这事荒唐,只以为你晓得,这才一问。”
黛玉笑着说道:“如今我们两府来往越发少了,我又整日在家,外边的事更是一概不知。”
旁边几人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林姑娘就是识大体懂规矩,哪里像那位呢!“说着用手偷偷指了指宝钗。
黛玉见了也不说话,只在一旁笑了下,便把话岔了开去。
那话宝钗原是听见了的,只当不知,只和一众诰命夫人说笑。
过了会,黛玉见天色不早,便辞了主人坐了马车回府,却不想刚进府便听说贾府来人了。
黛玉忙问是谁,门口的丫头也不知,只把人引到小客厅,在那喝茶呢!
黛玉回屋换了身衣裳,这才去了小客厅,原来是王熙凤。
却原来,宝玉这几日越发不好了,眼见着眼神呆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贾母便想着要冲一冲喜,原本找了几个府里的姑娘小姐,偏偏都不如意。
却正好听说林府的林姑娘因自幼失牯如今也是鲜少有人提亲,于是便派了凤姐过来打探口风。
这黛玉见了凤姐,自然是又让丫头给上了些点心,凤姐本不愿来,可无奈老太太的意思,也不敢违抗,如今见了黛玉,见她进退有礼,又长的标致,这话是更加说不出口。
黛玉自是知道她来定是有事,只是见她喝了两口茶,又问了些衣裳服饰之类的闲话就是不说正题。
便笑着说道:“凤姐最是一个爽利的人,这有话还是说出来的好。”
王熙凤见黛玉主动提起,遂笑着说道:“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是老太太的意思,林妹妹如今年纪也大了,到了说亲的时候了,只怕你们府里没个长辈,平白让人说闲话。”
林黛玉听了这话只笑着说道:“谢老太太关心,外孙女这里谢了。只是我府里人丁单薄,我家北源早就说过,说是要找个住在家里的姐夫。”黛玉说着脸一红,竟是有些害羞。
凤姐听了这话,只奇道:“姑娘的终生大事,岂可儿戏。”
黛玉说道:“虽是玩笑话,可也是正理。咱们女孩儿家来世上走一遭,在家里得听父母的,出门得听丈夫的,夫死得听子女的,这一辈子竟是都做不得自己的主的。我想着倘或没有合适的,情愿做一辈子姑子。”
王熙凤忙说道:“林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
黛玉笑了,只说道:“随便说说而已!”
这又让小厨房给凤姐上了一碟子现做的肠粉,王熙凤吃了一口倒真是美味,这又说了两句,只听前边说是四皇妃派人送了衣裳料子过来。
黛玉又让他们把东西给拿了过来,给那几个送东西的婆子各赏了几两银子。
凤姐在一旁看着,又见这几匹布料都是宫中用品,花纹奇特,纹理顺滑。黛玉拿着看了一会,吩咐下人道:“拿下去给少爷做一身夏衫,剩下的做几身亵衣便是。”
王熙凤在一旁见了,说道:”这么好的料子就做亵衣?“
黛玉略微笑了一下说道:”这料子做亵衣顶好,夏天穿了又舒爽又不黏着。“
凤姐瞅着,便说道:”还是林妹妹好福气,这认识的人也多。”
黛玉听了这话,只说道:“原也没什么。”
这边凤姐正待说话,从外边走来一丫头,隔着帘子说是北源回来了。
凤姐听了,只得告辞回府,黛玉又留了下她,王熙凤自然是推辞了。
这凤姐回了贾府,头一个便去告诉了老太太,贾母听得林家要招婿入赘,只摇着头说道:“真是没爹没妈的丫头,这招赘也是这么容易的事!?”
凤姐只低着头不说,那贾母也觉得没意思,这又说了些闲话凤姐便回了自己屋子,哪里知道竟得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王家派人来报信,只说是王子腾升任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即日便可回京了。
当即凤姐便喜的跟什么是的,想着娘家得事,这腰杆也越发挺了。
这见了贾琏更是没好话,偏偏那贾琏今日碰着一送假玉来诓骗的无赖,心里正光火,如今还要看凤姐的脸色,当即两人便吵了起来。
这平儿在一旁略劝了两句,贾琏便摔了帘子就走了出去,那凤姐只坐在榻上气的哭了起来,嘴里说道:“他没本事,凭啥拿我出气。”
平儿自是知道自家奶奶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是把今日那送假玉的事给说了,那凤姐冷笑道:“这么一个荣国府长房的嫡子,竟整日给一个没功名的小儿跑腿也好意思发脾气!”
这话说完,便扑哧一下笑了,说道:“我也别说他,我不也是整日里给他跑腿么!”说着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平儿自是在一旁小心伺候,主仆两人是各有各的忧愁难事。
却说那北源回了府后,自是知道贾府来人了,这边听黛玉说了两句,想着倒是听说贾府这几日找了好几个官媒要给他家的宝玉说亲。如今看着黛玉,这贾母莫不是把主意打到黛玉身上了?
黛玉笑着说道:“我已经把实话说了,想必她们也绝了这心思。”
北源说道:“姐姐当真要招赘?”
黛玉拿帕子捂着嘴说道:“不是你说要给我招赘的么,如今倒问起我来了!”
北源笑道:“哎,多一个人在家里吃饭。我如今后悔了!”
黛玉甩了帕子,笑着说道:“真真是小气,男子汉说的话可不能反悔了!”
北源说道:“姐姐饶了我吧,我怕找了姐夫,姐姐再也不疼我了。”说着北源便作势哭了起来。
黛玉拧了一下北源说:“看我我疼不疼你,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北源眨着眼睛,说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被那些男狐狸给迷了眼睛。”
黛玉只呸了一口,说道:“小时侯看你倒稳重老成,怎么年纪越大竟越来越孩子气了。”
这姐弟俩说笑了一会,便各自回屋歇息了。
却说那贾府的王夫人自听说王子腾升官之事,只把那糟心的事放下不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