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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残枫淡淡地笑着,走到礼陌仇身旁,牵起他的手:“生气了?”
谁敢生你莫小公子的气?!
礼陌仇不答话,欲甩开莫残枫的手。然这莫小公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角,他若是不想放,任你礼陌仇再怎么甩也甩不开,于是,便再也不再徒劳于此。
将牵着的手悄悄换成相扣之姿,莫残枫温柔地撒着矫:“莫生气了,嗯?”
礼陌仇不予理会。
“这时候大哥也该起了,若是幸运些,可以吃到大哥亲手做的菜,娘子可要尝尝?”
“……他会做菜?”礼陌仇很是吃惊,毕竟夜残魂的身份过于特殊,与莫残枫这类“无名浪子”是不同的。
“雪峰上没人。”
而某些人是不动手的。
礼陌仇默……
------题外话------
娘子娘子……
☆、第三十七章 如此同行
很不幸,掌厨的另有其人。
莫如影看着礼陌仇疑似国宝的模样,微叹:“昨夜没睡好么?”
“嗯。”礼陌仇应了声,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在他的记忆中,莫如影是个极懒的人,除去吃饭,洗澡,睡觉,礼陌仇便再也想不出其他能叫莫如影上心的了,平日里也鲜少答理旁人,他若是当真冷漠起来,怕是与夜残魂无异。然而现下,却见莫如影一脸温和的模样,虽懒却瞧不出冷漠,只是有些冷淡,这感觉与瞧不可见他时有着天壤之别。
这脸,确实能将人骗了去,特别是这人。
兴许是莫残枫之故,从来不曾将长辈一词放在心上的礼陌仇对夜残魂与莫如影有着莫名的敬畏感,所谓长兄如父,现下他就有见到莫残枫家长的感觉。
如他所知,莫如影问了一句便不再问了,懒懒地靠在夜残魂的怀中浅寐。
真是冷淡的一家子。
不过若是算起来,四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太短,足以了解每个人的生活习惯。
夜残魂是主要决定者,莫如影是主要迁就者,莫残枫是主要被纵者,礼陌仇是主要被迫者。
夜残魂所说每句话都是决定,莫如影见风使舵地迁就着,莫残枫要怎样便就怎样,礼陌仇只能听之任之。这样的生活模式暂未改变。
比武招亲继续着,只是比昨日冷清了不少。萧大盟主有事缺席,南宫殿下搬师回朝,暮月公子与萧大门主无故失踪,逍遥蛊圣不知所踪……如今可谓,凄凄惨惨戚戚。
最后,比武以一位无名侠士夺魁告终。
据说那侠士长的还算好看,只是言行举止与痞子无赖无异。起先沈大小姐说是死也不嫁的,可后来是技不如人还是怎么的反被那侠士给戏弄了去,次日便被治得服服贴贴的,像个小跟班似的尾随在那侠士身后,也颇有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感……这亲也就这么订下来了,至于何时宴请天下便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莫残枫等人打算转移阵地,才出门没多久,便见明显蓄谋已久的几人在离城不远处等侯,一个个笑得潇洒惬意而理所当然。
“夜夜,许久不见,可曾想我?”
“近来过的可好?”
说话的,自然是两个不知死活家伙。
其余的人,吓的吓,怒的怒,惊讶的惊讶,皱眉的皱眉,好笑的好笑,玩味的玩味,无视的无视……
这些个拦路不打劫的家伙实力颇为强悍,没被清道使给清了,不过显然打了一架,胜负未分正主就到了,便也就停下了,几位影使及两位宫主单膝两旁似是请罪。
夜残魂扫了他们一眼,破天荒地说了句:“起来。”然后他的夜焰以正常的速度穿过马群。
很不自然的现象,别的马很乖地给他让道。
毒,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莫如影很不道德地想,毒不了人,为何不干脆把马给毒趴了?
莫非但凡妖孽都喜欢非人的生物?对除了人以外的生物够特别留情?
一群马儿浩浩荡荡地走在这“阳关大道”上,一个赛一个的美丽。乍一看,还真有异界来者之感。
死活要独坐一匹的礼陌仇被无情地挤到了“后边”,与之并骑的自然是我们的萧大门主。礼陌仇看着前方“聊”得有些火热的暮月凌风和莫残枫有些脑怒,目光也随之冷淡了下来。
虽说有些难以理解,但尾随的两位宫主及隐迹的几位影使都还沉浸在夜残魂那句“起来”中无法自拔。心里,不知道有多感谢莫如影与莫残枫(因为夜残魂因他们变了不少),寻思着他们的春天是不是要开始了,亦或者已经开始了?
花沐烨与萧大盟主总有说不完的话,具体说些什么莫如影也没太注意听,似乎都是些索事,为什么没去参加此武招亲啊,这些日子跑到哪去了呀,不去行侠仗义(处理武林大事)跑到这里做甚啊……面上和善的两人似吵非吵,要打不打地谈天论地,偶尔提到正角,想看看正角的表情,可惜事与愿违。
所谓正角,此刻,正在闭目养神。春天的阳光里夹着些雨丝似的湿意,温柔里带着些凉意。
“听闻誉茗城内美食佳肴无数,不知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去处?”清朗柔和的声音里透着不容乎视的豪迈与潇洒,萧月的言语是极副特点的。
“……”花少侠不答,心里寻思着夜残魂去哪他便去哪,若是进不去也要在边上搭个棚什么的……
礼陌仇没有发言权……
“大哥去哪我们去哪。”莫小公子很干脆地答,这“我们”明明意指不明,却叫人轻易不敢将自己不包含进去。
似乎觉得回答的人太少,暮月公子也很礼貌地回着话:“要说这最好的去处自然是噬水楼,只是平日进去坐坐倒还可以,现如今怕是早已封了楼。”(封楼待君)
萧月笑了笑,道“若是我等硬闯又当如何?”
看吧,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三两句就能提到想要提到的人。柔和的目光带着戏谑与探究,企图在那如霜的表情里找到丝丝动容。
原本只是在想,这人究竟能冷漠到何种地步,现如今却只想知道这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言行露出别的表情。那感觉便好似花沐烨所说的,“若是哪日他能对我展颜一笑,他要什么我便给他什么。”
怎么就有了这样的心思了?
莫如影昏昏欲睡中觉得这些人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不直接开打,然后养上几年的伤?如此纠缠不清的日子到底要过到几时?朋友么?很显然,不是。敌人么?很显然,太平静。恋人么?很显然,落花,流水。
好复杂的人群……
这日子诡意而太平。
“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话不知是谁说的。但莫如影郁闷地想,这个速度,能不能入城还不一定呢!
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一群人,无村无店无栈的情况下,解决吃饭问题只能就地。
“饿了?”夜残魂。
“嗯。”莫如影。
这,就意味着“开饭了”。
这世间的游侠士客们,为情,为义,为武……长途拔涉废寝忘食像是天经地义,对类似“过午不食”这种规律性极强的生活难免有些不必。只是一开始的“不饿”、不自然、不方便都在无形中被消磨得所剩无几了,一听这话,众人像是约好一般纷纷停下马。
“前方不远处的林子里有间草屋,不若我们到那儿歇歇?”暮月凌风儒雅而风流戏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莫名奇妙。
不知是不是条件反射,一提到草屋莫如影便自然而然地思起避雨这一故事情节来。还别说,这身边的人都是些擅察风吹草动的能人异士,避雨这等“浪漫而调。情的事”于莫如影而言似乎有些奢望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只要他们还在路上,这需避的大雨,就下不来。
或许下次妖孽大哥没有任何要外出的兆头时,她可以自虐一点说:“现在就走。”
只是她暂时没那情趣。
明明话很“多”的萧月与花沐烨却不答话,只是不约而同地微扬起嘴角,似乎在学聪明了,此类建议提了也只是打水飘。
其实莫如赢很想提醒他们,平日里他们说的那些话也打了水飘……╮(╯_╰)╭
莫残枫是只很有教养的妖孽,他翻身下了马,万赖寂静中无人答话的情况下,他无所谓地口气里透着些调笑:“要去你自己去。”
随后走到礼陌仇的白马旁,暖暖地笑道:“娘子,来,为夫抱你下马。”
有些人说起肉麻的话时能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有的则能把人吐死,还有的能把人气死……莫餐枫的,能把人羡慕死。
只是有些人偏偏不领情。
礼陌仇是谁?逍遥谷谷主,逍遥蛊圣!怎么可能这般容易便忘了方才的事?俊俏的脸儿冷漠地向另一边别去,一只修长的美腿带动着袭摆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眨眼间便下了马。
夜蓝色的长发荡了荡,直叫人想从身后将他抱住,贴着他的发,闻着他的发香……
“娘子好香……”有些人,有些时候,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滚……”有些时候,有些动作,做了再多遍,也不会完全成为习惯。
礼陌仇红着脸,体温有些升高,兴许是奋力挣开妖爪所致,又或者明明知道以这样的姿势下马一定会被如此对待却还是那样下了马……
这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等有伤风化之事,竟没人做出明显的表示,显然都不是正常的货色。这些深沉冷静的家伙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处世不惊呢。
先前因莫残枫那句不太客气的话而尴尬地用手碰了碰鼻子的暮月凌风有些可怜的望了望萧墨岚。于是,萧大门主一阵迷茫。
与此同时,夜残魂在花少侠地脉脉含情下抱着莫如影下了马。
上好的绸缎,铺在绝佳的位置,再摆上不知哪来的美味佳肴……这就是有冷迹伴驾的好处,所有的一切都不需要夜残魂明显的表示,似乎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常人无法察觉的动作。
又或者说,冷迹是这世上最了解夜残魂的人。
很多次,莫如影都想将冷迹唤出来,脱光衣物,清清楚楚仔仔细细地瞧上一遍,看看这人究竟什么摸样。
那铺在翠草上的缎子是雪色的,与平日里铺在夜残魂床上的缎子是同一类型的,清晰细腻的图案,给人的感觉格外圣洁。
明明该是这最不圣洁的人呢。
明明是这么……欠扁的排场。
因人而异也未免太过了些?
------题外话------
╮(╯_╰)╭
☆、第三十八章 如此算计
当下。
轻步移至缎子旁,夜残魂若无旁人地为莫如影脱下靴子,将其轻置于雪绸之上。随后自己也脱下了靴子,盘坐在莫如影身侧,也色的长发与黑色的衣衫自然地垂在雪绸上,安静静地铺开,那条黑色的发系也顺着那袭长发垂下,不知那长发究竟有多黑,才能如此轻易地将那柔长的发系比了下去。
明明邪恶得叫人不敢近身半步,却又那般媚惑人心,夺人心魄!
若是上前抚一抚那惑人的长发,是否就此身不由己?
若是上前搂一搂那孤寂的身影,是否就此万劫不复?
若是上前吻一吻那冷漠的容颜,是否就此灰飞烟灭?
接过一面湿润的面巾,夜残魂冰凉修长的手指牵过莫如影的手仔细的擦拭,然后再擦自己的。他的手还是那般漂亮,他的动作由始至终都那般简单,优美。
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叫人想要去守护;而这所有的一切又都美好得叫人想要去摧毁!
武林的至尊,新任的盟主;武林的宠儿,江湖的侠士;武林的文坛,天下的暮月;武林的命门,夺命的暗水……
他们谁不是高高在上被受敬仰?他们,又有谁不曾是圣洁与完美的代称?为何伴在这人身旁便就显得这般格格不入,恍若隔世之入?
找个顺眼的地方,席地而坐,拿出上好的干粮,不慌不忙地观山而食……明明是这潇洒而干脆,又明明如此豪气且云天。却为何有如此明显的差别,叫人心生怨念……叫人想要将其拉入凡尘,永世,不得超生!
渐冷的眉宇,渐暗的眼眸,在不知不觉中出现,那是任何一个强者都该有的不甘与野心。
“这菜里混有百味香,味道极好,来,娘子,尝尝。”缎子的另一边有人献着殷勤。
“……”那人的一旁,有人无言以对。
被拐离人世的人不知是幸或是不幸,但似乎已习惯了那隔世般的生活。
现下,不知是谁起的头,四人忧闲自在地往不该走的地方走去,在莫如影看来,这群人是脑子开始恢复正常了!
自然,有人拦着。
萧寒笑对着花沐烨浅浅地笑着,可那笑却比花沐烨之前看到她的任何时候都要今人毛骨耸悚然,禾上卿一如既往地拿着一根似是稻苗的植物。也只是莫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