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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温馨
抬手抚摸着自己被敲的额头,虽然鼬用对小孩子的方式对自己,但是蓝染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荡出一抹傻笑。
好怀念啊,这种皮肤相触时的温暖和微微的刺痛感。
“最近怎么样?副队长的工作累不累?”
很自然地在屋里的主位上坐下,鼬向蓝染问道,声音里蕴含着关心。
“净灵庭的生活还不就是那样,即使过了一百年,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除了周围死神的不断更替,根本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把屋里的另一张椅子搬到鼬旁边,蓝染只想待在离鼬最近的地方。
“说到副队长的工作,其实也就是个跑腿的,尤其是像平子真子这样懒散的队长,基本上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我了,连批改文件也不例外。
虽然比起管理暗部来轻松了许多,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
蓝染孩子气地抱怨着。
如果他是队长还好,做那些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副队长,但是做的工作却相当于人家队长加上副队长的所有。
这样一来蓝染空闲的时间就少了,能够用来提高自己实力和管理暗部的时间也被大大压缩掉了。
如果不是暗部队员的特殊性,否则这么下去如果没有人背叛才奇怪呢!
“既然平子真子这么不想负起一个当队长的责任,那么就没有必要让他做下去了。”
虽然蓝染的抱怨更多的是想和鼬撒娇,但是鼬的眼睛还是眯了起来,平子真子,既然你不想做队长的工作,那么你以后都不要做了!
鼬是不大清楚原著中蓝染为什么要那平子真子几个队长、副队长开刀,但是就凭他刚刚几句似抱怨、似撒娇的话,鼬就已经在心里为平子真子判了死刑了。
宠爱弟弟到了这个份上,也亏得蓝染没有被鼬宠坏!
“哥哥,我开玩笑的……”
虽然两人一起也曾经说过让蓝染当队长之类的话,但是无论是蓝染还是鼬,对队长什么并没有太放在心里。
暗部里随便拎出一个人,实力都不会比队长级的差多少,只是一个掩饰的身份罢了,两人都没有太在意。
但是,蓝染现在的心情确实很好。
仅仅因为自己的一句听起来就是玩笑的话,竟然就这么决定了一个在尸魂界处于顶层的死神的命运。
“好了,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鼬的话让蓝染把后面要说的全都咽了下去,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虽然是为自己出头,但是鼬所做的决定却不会因为这个而有所更改,对于这一点,蓝染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年你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惣右介?如果遇到志同道合的就不要错过,不要总是一个人背负太多。”
很自然地转换了话题,而且鼬对这个问题也很重视。
蓝染对他的依赖实在是太重了,而且人又太聪明,所以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自己这些年又没有在他身边,鼬很担心他会太孤独。
就是鼬自己,也交了浦原、夜一、卯之花三个朋友,虽然有些事没有对他们说,但是在鼬的心里,确实有他们的一个位置的。
“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很有趣。”
说起那个人,蓝染的嘴角勾了勾,但是鼬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说起朋友时该有的笑容。
“他叫市丸银,是五番队三席。虽然一天到晚笑眯眯的样子,但是却让人完全感受不到笑意。
他的实力很强,虽然现在似乎还没有别人看出来,但是他确实已经学会卍解了。
我和哥哥隐藏实力的原因自不待说,但是作为一名普通的死神,不想着赶紧立功当队长,反而只满足当个默默无闻的三席,所以市丸银就引起我的兴趣了。
而且,最近我还发现,虽然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真正实力,但是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伪装了,看我的眼神不大对。”
“哦,那么惣右介打算怎么做?”
市丸银吗?
蓝染提到的人名确实让鼬的心里一震,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蓝染的命运,但是本该有交集的两人还是以另一种形式纠缠到了一起。
“静观其变,我能看得出来他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果最后观察的结果让我满意的话,我们应该会相处得不错。”
轻轻摸着下巴,即使提到交朋友之类的事情,蓝染的眼里也满是算计。
“你自己决定就好,如果那个市丸银真的如你所说,不妨告诉他一部分事情,有时候两个人会比一个人方便许多。”
“我知道了,哥哥。”
蓝染笑了起来,鼬的暗示他完全明白。
久不见面的兄弟俩聊了很久,虽然大部分都是蓝染在说,鼬在听,但是环绕着两人的气氛确实温馨而祥和。
虽然伪装已成本能,但是在可以完全放松心神的鼬面前,蓝染呈现出的永远都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而鼬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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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本来讲个不停的蓝染忽然停了下来:
“哥哥,你要回去了吗?”回到你亲弟弟的身边?
即使后一句蓝染没有说出口,但是那眼中的控诉却明白着告诉鼬他想说的话。
“惣右介,这里有空房间吗?”
没有回答蓝染的问题,鼬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蓝染愣了一下,但是还是老实地回答:
“嗯,有一间。”
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蓝染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难道哥哥你今天晚上要……”
“今天不行。”
鼬的一句话就把蓝染的心击落谷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蓝染声音里的失落完全没有办法掩饰:
“那么哥哥走好,惣右介就不送了。”
“笨蛋,我没有说以后不行啊!”
指尖触到额头的感觉是那么熟悉,还没等蓝染反应过来,屋子里已经没了鼬的身影,只留下一句带着淡淡笑意的调侃回荡在他的耳边。
三十九、裂痕
鼬的时间把握地很好,他前脚刚进家门,后脚白哉就放学回来了。
“第一天去真央感觉怎么样?”
毕竟年龄太小,所以鼬对第一天上学的白哉有些担心。
“……没事,哥哥,真央教授的东西都很简单,我学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微微侧头躲开鼬的视线,白哉的眼神有些闪烁。
“嗯,这就好。”
偏过头的白哉没有见到鼬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难辨的光芒,一等到鼬说完,匆匆扔下一句明显就是借口的话飞快地离开了:
“我先去复习明天的功课了,哥哥!”
注视着白哉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鼬久久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第一次,面对着鼬,白哉选择了隐瞒;
第一次,没有赖在鼬的身边,白哉选择了跑开;
第一次,因为白哉,鼬的心隐隐作痛……
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从白哉说朽木银嶺让他入读真央时,鼬就已经猜测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是,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快到让鼬都有些措手不及,这仅仅才第一天吧!
如果这就是朽木银嶺的计划,想要让白哉疏远他的话,应该说,这次,鼬输了,输得很彻底。
从白哉入读真央起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期间,鼬又恢复了去六番队的日子,没事的时候,他也常到蓝染那里逛逛,当然,没有让其他人见到。
虽然不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十年未见的鼬和蓝染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的感情确实又有了升华。
然而,和蓝染那边渐入佳境不同,鼬和白哉的关系却一日比一日僵硬,现在除了晚上睡觉时,鼬基本上在朽木宅里都见不到那个熟悉无比的小身影了。
※ ※ ※ ※ ※ ※ ※ ※ ※ ※ ※ ※ ※ ※ ※
“哥哥,我想和你谈谈。”
终于,还是年幼的白哉首先沉不住气,在一天吃完晚餐准备睡觉时,白哉出言打断了鼬的动作。
“嗯,白哉想说什么?”
鼬低头注视着略显不安的白哉,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哥哥,其实你很弱吧!”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白哉突然就把这么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听谁说的?”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白哉仅仅地盯着鼬的脸,但是上面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同学、老师、还有许多人都这么说!他们说你直到真央快毕业时才找到自己的斩魄刀!说你资质平平现在连席官都不是!
他们说你是……朽木家的耻辱!”
白哉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最后的几个字,他像是用喊的一样说出来。
“那白哉是怎么想的?你也认为哥哥是朽木家的耻辱吗?”
鼬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白哉和自己相同颜色的双眸,声音比平时略显低沉。
“难道不是吗?我一直以为哥哥很厉害!我一直认为哥哥无所不能!我一直那么地……”崇拜着哥哥!
最后几个字被白哉含在了嘴里,这时候的他不想再对哥哥说那个词。
本来生活中绝大部分都被鼬所充斥着的白哉,在白哉的身边,鼬不但是哥哥,更同时担负着父母的角色。
依赖着、喜欢着、崇拜着、仰望着……
在小小的白哉心里,鼬确实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在来到外面的第一天,耳边充斥全都是对鼬的贬斥,无论是在真央还是走在路上,总是会听到有人有意无意地说朽木家那个不成材的大少爷。
第一天白哉可以当做没听见,虽然回来时碰到鼬还是有些尴尬,但是他确实没有太把外人的话放在心里。
自己才是和哥哥相处得最久的那一个人,自己才是最了解哥哥的那个人,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
白哉这么安慰着自己。
但是,一天又一天,耳边的声音不但没有弱下来,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直到几天后,白哉实在忍不住,瞒着鼬去找了自己的祖父。
从朽木银嶺那里出来的白哉,愣愣地好久都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原来,哥哥真的和外人说的一样,原来,他真的只是一个最最普通、完全没有一丝天赋的“庸才”。
仿佛心中的那根支柱轰然倒塌,白哉一直一来的信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便再也摆脱不掉。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天才。”
静静地注视着满脸受伤的白哉,鼬的眼中如无月的黑夜,看不到一丝的光芒。
十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外人的流言蜚语,鼬的心,确实受伤了。
十年朝夕不离的相处,本来以为很牢靠的关系,竟然这么接受不起考验。
朽木银嶺的这一着棋确实下对了,让白哉如被圈养一般地在朽木宅生活了十年,不接触外界,让他的心如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
骤然接触到外面世界这个复杂的大染缸,尤其还是被朽木银嶺按照自己的意思调好颜色的染缸,让白哉这张白纸一下子就被染成了朽木银嶺想要见到的颜色。
虽然和朽木银嶺并不是太亲,但是朽木家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和自豪感却是根深蒂固在白哉的内心深处,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哥哥!”
对着鼬的“实话实说”,白哉扔给他的却是比匕首还锋利的一句话,都说童言无忌,但是有时候小孩子的话,往往却伤人最深。
最起码,现在的鼬就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佐助也曾经对他说过这种话,但是当时的他是在以为鼬残忍地灭了自己全族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虽然那时候心也痛,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佐助的心疼。
白哉的情况和佐助完全不同。
没有什么仇大苦深、没有什么灭族血恨,仅仅因为鼬不符合他心目中完美的哥哥形象,他竟然连“不配”这种伤人的词都毫不犹豫地对着鼬喊出来。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白哉?”
鼬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痛苦、声音里蕴含着一丝期待。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鼬允许自己把脆弱完全暴露在白哉的面前,同时,这也是他给白哉的最后一次机会。
四十、决裂
“我今天就搬出去住!”
回答鼬的,是白哉冷冷的一句话加上被甩上的房门。
讽刺的是,这时候的鼬,竟然第一次从白哉的身上感受到了以后被称为“冷酷贵公子”的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而这种气势,第一次出现竟然是被白哉用在自己的身上!
抬起右手遮住自己的双眼,隐隐的悲伤环绕着这个似乎对所有事都无所谓的鼬,让他连掩饰的心情都没有,所以只能遮住会暴露自己心情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