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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了一会儿,就有宜妃那儿派来的嬷嬷来看他。东方不败原想借口疲惫打发了,可转念一想,他在外头的险些命丧黄泉的事恐怕早已传回了宫里,若是别个,他自然能轻易地推了去,可这身子的亲生母亲,用这个去回话恐怕反而将人给招了来。
可他就是用了胤禟的身子,也没那个想法做个循规蹈矩的皇子,只不被人看出所以便是了,难道还希冀他将这九阿哥的性情举动延续下去么,可不是荒唐。因而即便是亲生母亲,东方不败也不愿费心思去敷衍。
这等年岁的少年,性情最是不定,他出去了一回,又经了些事,便是从此不一般了,宜妃也没得话说。只是,这终究是个渐而改变的事。
招了人进来,东方不败便不远不近地与人说话,不一会儿就露出困倦之色,那嬷嬷便告辞了,想来是丝毫未看出异样。
实则东方不败也不必过于小心,康熙自己是个勤奋好学的,他教育儿子们也是往这路子上要求,早早就制定了严谨苛刻的皇子教育制度,每日里的功课十分繁重,除了请安,阿哥们根本没有时间与自个亲娘相处一室,虽是亲近之人,可却不十分熟悉亲厚。
第二日东方不败被管事太监引到宜妃处问安,结果也就是宜妃抱住了他哭了一回,又是爱怜又是斥责地道:“先前你使性子要去,还要本宫去求你皇阿玛……那时可说了什么来着,一定听话、不莽撞,可如今还闹出这么些事来,可见你先前是哄骗我的。若真是出了大事,让我如何活……”
东方不败没有旁的话说,幸而还有几分耐心,便说了几句软话。
宜妃说了他几句,见儿子虽说瘦了些,脸色也不甚好,但终究是好好儿回来了,她心里也是欢喜的,于是也就转了欢颜,与他闲谈起来。
不一时他的亲兄弟胤祺、胤禌两个来了,有他们在,母子几个说话倒也其乐融融。
东方不败这才放下心来。暗道,也就这些时日罢了,往后渐而疏远了去,想来也就没这么烦心。
因康熙自个病体并未痊愈,这回京一通折腾,他也不过是勉力强撑下来,所以也算体谅这些阿哥们,命他们休整三日再去办差上学。而对九阿哥胤禟,不知是不是有宜妃的作用,他也怜爱地看着他,道:“小九年幼,这回生病受了大罪,也该好生养一养。这上学先不用去了。只你也不要懈怠。”
这话更是优厚,只说让他养身子,连上学的时间都未提及。东方不败自然欣喜,谢了恩,便安心留在自己居所里养着。
有了这些闲暇,他终究了一圆心愿,将这皇宫里头的古书秘籍弄了几箱子,静心钻研起来。
不过这回宫的日子也不是所有都这般舒心的。
先前入京前,康熙提前让胤禛离了大队,护着太子胤礽从另一个城门回去,顺道也是让那几个重金请来的名医看一看症。这件事康熙并未隐下,却也没有告知众人的意思。
东方不败初时还闹不清楚其中的缘故,他又未得到胤禛那头的消息,因而即便八阿哥胤禩郑重其事地过来将此时透露给他,他也没有旁的反应,不过静观其变罢了。
胤禛这一去,却是好几日没得见着。便是东方不败心中也稍有几分担忧,幸而胤禛不是那个轻浮无状的人,他人未回来,却专门派了人来看他,旁的消息并不好传,只让他放心的话却是说了。
“四爷得了皇命,也是急迫得很,那日时辰也晚了,不好再往九阿哥处打搅,只给奴才留了几句,让奴才过来禀告一声……回来时听说九阿哥身子不适,便回得慢了些。”那内侍,叫知文的如此笑道。
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心中有几分不信,便是事情再急迫,胤禛也不会少了派人来告知一声的时间……若不是他那儿有什么旁的打算,便是那时他身有不便,不好派人来告知他了。
东方不败往深一想,便也明白过来。
实则这两日他回了宫中,也不是完全不理事的。先一日是应付宫中亲眷人等,后来又是养病,但他也寻了个机会派了人出去探寻消息。他身边的人,最亲密那些个已然回不来了,但胤禟离宫时也有留着几个信任的放在宫里,加上在外头时康熙派了他几个人,他身边的人是不缺的。此刻虽不能全然相信,但支使出去探听那些宫里的人都晓得的事,也没不能的地方。
依他得知的消息,这到了京城近郊,便陆续有人来见康熙。最后的那日,还来了一位裕王爷。此人依身份而言,是康熙的哥哥,最是亲厚贵重的。而他来了与康熙见过,一个时辰之后便离去,随他离去的便是胤禛和胤礽车驾等一大队人马了。
若是胤礽的事由此人主持,胤禛自然也不好传话,以免生出祸事来。
先前东方不败还有疑惑,为何宫中这般多的太医不用,却要另寻外头的大夫。得知康熙这样的安排便也懂得了。
康熙对胤礽的病情也有了疑惑。
这亲近太子一系的人也不都全然愚笨的,先前闹了一回逼问康熙的事,惹得康熙大怒,强硬地弹压下来,自然说明了此路不通。因而随后便换了和软的法子,这父子之情,这君臣之义,不是一时便能断的。
而胤礽的病情,是一弊,也是一利。
胤礽病了,或是说犯了疯症,自然不能再做太子。正直忠实的臣子们对此事是心中了然,所以先前逼问康熙而后没有得益之后,便也默认了胤礽的处境。
至于心有城府暗暗谋算的人,却从中看出了生机。康熙怀疑胤礽谋反的事并未有多少人知晓,但他恼怒胤礽迫害胤禟的事虽未昭告,却是很多人晓得的。胤礽惹了康熙生气,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冲撞了康熙,到康熙连废太子的话都说了出口……这局势对胤礽不利,可以说若无旁的手段,他这个太子之位便是悬了。
但胤礽病了,病得不轻。如此回想,仿佛他先前有什么过激举动,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他的本性。
想来那些暗中谋划的人,也是往这方向去想的,胤礽病了,便是不病,也要他装病。虽然这病一生,于他名声有些不妥,但若是因着这病,令康熙回转心意,又原谅了他。及至他病好,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说不得不明底细的人,果真当了胤礽是在装病,正等着他回京之后再做谋划呢。
因而这一路,康熙自个病着,也有人在他耳边引着康熙去想,胤礽这是病了,病好了便好了……
康熙心中生了疑惑,便做了这番布置。他不是信不过宫里太医的医术,而是胤礽这病此时实在不能让旁人晓得。病是不病,又病到何等程度,能不能病好……康熙此时不得不弄清楚,在无人干扰之下心中先有个底细,再慢慢处断。
而东方不败更是忽的有了个想法,若是那些人等再大胆一些,恐怕还会利用此时反过来打击政敌,只需布置一番,说是有阴险小人在暗地里谋害胤礽,才害得胤礽生病的……事实却是也是如此,若被人发觉了胤礽中毒,倒是翻云覆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听了胤禩那日的话,他面上并不在意,心里也是有些担忧的。胤禛处事谨慎,可越是谨慎的人在动手的那一刻却越是大胆。即便胤禛果真没有动手,也有别人在时刻窥视着、等待着,一旦那些人等觉得时机大好下了手,不管成不成事,在胤礽身边胤禛都得担干系。
先前他东方不败险些中毒的事,可不就是旁人故意插手,搅混了水么。
如此一来,胤礽不安全,可最不安全的却是胤禛。不管哪方的人出手,都能扯得上他。当真可笑之极。
东方不败对着胤禛派来的人,隐晦地暗示了这一层意思,“太子哥哥病了,自然有那许多人听得消息往那儿探视的,他们是一片好心,只怕还惊扰了病人。我这儿便不去了,四哥也当仔细些,看顾好了才行。”
别的并不细说,只道:“四哥这趟差事也是极难,在外头折腾了这么些日子,回来了又不得休息,可真是苦了他了。不过为了太子哥哥的病情,也没得旁的可说,只愿这事顺利,平平安安极早回来罢了,好得皇阿玛的赏……”随后又说些让胤禛注意身子之类的寻常话语,而后便将人打发了去。
他也不晓得那知文能听明白多少,想来胤禛自个也是晓得轻重的,有这知文传一回话,便更明白了。
东方不败想得深远,却没将这事想到胤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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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蛇年大吉。。。
好吧,我知道我断了。。然后回来很卡住,,感觉不见了。。抱歉。。
另,过年时看了看新笑傲。。噗。。喷了一电视屏的血。。
教主不素那样的!!!
57章
皇太子胤礽一行并未在宫外多留;不过三四日;便转回到了宫里,也未生出更多波澜。实则以胤礽这等身份;即便康熙是因他的病情而有所布置;但他确实也不能长久地待在宫外。他留了几日,朝堂上已是多有微词,不过是如今势态不明;旁人这才隐忍不发,假作不知罢了。
既然胤礽回了皇宫;而胤禛的差事也完成了;随着进宫给康熙复了命;随后便也回了自个府邸。如此时刻,他的行动倒也不敢轻忽,不过派了人到胤禟处回了一声,便罢了。
东方不败得知消息,又问得明白胤禛这一差事并未生出什么差错,心中忧虑便放下了。也是,那人性子较他沉稳,局势在他心中自有计较,他也不必替他担忧。这一放心,便转而潜心钻研功法去了。
如今他年纪小,还未开始临朝听政,这几日既不读书又不当差,说是静养,那当真是全然的静养,若不是他早吩咐了身边人多多留意外头消息,便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此时,一切已是蓄势待发了。
康熙回宫后,因身体不适的缘故,虽未耽搁政务理事,但却没有召集百官举行过大朝会,每日只是宣几个朝中重臣到宫里备询。胤礽回来的事,康熙处置的法子与先前安排宫外的大夫给他看症是相似的,并未宣告,却也没有故作隐瞒,很有几分晦涩不明的意味。
便是如此,才更引得旁人关注、猜测,而同时因此,皇太子胤礽生病了,这个事实已被朝堂确认。
又过两日,康熙病情转好,回京之后第一次举行了大朝会。就在朝堂之上,先前被康熙种种手法按在底下的暗涌终于喷发出来。
先是有一御史先上折子,开篇一通微言大义,三纲五常,而后言及皇太子胤礽在塞外行止有异,违背伦常,已失了储君本分,如此这般痛心疾首地谴责一番……
最后那人仰首便是铿锵有力的悲愤言辞,只道:“……皇上早有金口玉言,回京之后便处置废除太子一事,此事迫在眉睫,若是拖延日久,只会让朝堂议论纷纷,徒生乱象,臣斗胆妄言,为了以正视听维持朝局,请废太子!”
随着这人发言,随后便是一众臣子们附和道:“请废太子!”
坐在上头的康熙冷着脸,并无反应。
胤禛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瞥了这御史一眼,心中暗暗琢磨这人的性情背景。这等时刻,底下每个人心里头都由一份考量,派系利益、前途上意,错不得一分。自然,这局面并不是这一两个人能造出来的,有摇旗呐喊,有推波助澜的,也有端坐中军帐运筹帷幄的。指责胤礽的不定是太子一派的敌手,替胤礽帮腔的,却也不定是亲近胤礽的。
这一局,不到最后,能赢的也不知是谁。
不够,这能第一个出来挑破局面,自然也不是个简单的。可这人……胤禛在心里想了想,却没能立时分辨出此人是何人授意,又是出于何等目的。
只一个是确然的,这个御史惯常都以性情耿直,行事直莽示人,不管是何人授意,用他来破坏均势,倒是用得合宜。
便是康熙,即便心中疑惑,也不会发作此人。
简而言之,不过是寻了个人喊一声,都回京了,赶紧地废太子吧。这是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的态度。
可有人力持废除,就有人一味求稳,立时便有那出来质疑,又一御史言道:“堂堂一国太子,又怎么能轻言废除,皇太子胤礽如今病情蹊跷,便是先前行事有些过错,说不得也是事出有因,待他病情转好,再来问责不迟。”
胤禛听得还有臣子如此为胤礽说话,不由也是微讶。与他一道回京的那些个臣子们都该晓得,先前康熙就为旁人拦驾说情生过气,那回之后,还能如此直白维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