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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我表达不清楚,产生歧义了?”郑允浩以压迫的气势回敬道。本来只是别扭地开个玩笑,小小报复一下在中的利嘴,但现在,郑允浩打量着清秀高挑的她,长发素颜,分明是自己的类型,怎么瞧上去有些碍眼?诡异一笑,他回头大喊道:“在场的全都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金在中就是我郑允浩的第九个……”故意来了个大喘气,众人的眼睛果然跟着郑允浩的吸气瞪得大大的,“女友!”顾不得这个数字假冒伪劣,反正要多过在在中嘴上的七八个,也顾不得那称谓是否合适,反正要先表达出主题再说。
在中刚收拾好桌子回来,就听到这声宣布,不由大怒,“混蛋郑允浩,你少胡说八道!”
允浩耸耸肩,悠哉悠哉地走过去拦着在中的肩,指着因在中气得颤抖的手而摇摇欲坠的盘子,悄悄说:“杯子要掉了,打碎了是要扣薪水的吧。镇静点,呐,我帮你一劳永逸了,而且你现在是跳河也洗不清了,不如继续低调。”
郑允浩说完后就得意的笑。
金在中良久不语已经出离愤怒。
叫在中哥的女孩气得双颊通红。
在中的同事们看着这一切吃惊得目瞪口呆。
咖啡馆里响起了一阵掌声……和嘘声。
第十六章
“我说过了,我和他没关系。真要扯什么关系,也就是打过几场架。”
消息传出的第二天,韩丹姬就顶着谢罪的名义登门拜访了。
“在中哥还在怪我呢,还在气播音室的那件事。”
“没有啊,我知道丹姬是无心的。难得丹姬不信我?”
“绝对没有。”
“所以啊,在中哥也不会骗你的,没有你听的那些事。”
“怎么会?郑允浩昨天还……”
“丹姬啊,我和那个姓郑的毫无关系。”金在中轻笑着打断她的话,“你问一百次,答案也一样,所以有关你们东翼‘白鬼’的事,我并不清楚。”在中随即抿了抿唇,嘴角凝着淡淡的嘲讽。
咖啡馆今日的生意比往日更火爆:有新鲜好奇来一探究竟的,有倾心爱慕来守株待兔的,有听闻流言来观察敌情的……在中被盯得如芒刺在背。眼神炙热也就罢了,可被当做情敌来审视,金在中倒是一时半会没习惯过来。
看来郑允浩的魅力所向披靡呢,随便转转,就能弄晕不少人。一群小女孩,单凭外表就轻易乱许芳心。那家伙有多差劲,你们知道吗?谁喜欢谁倒霉。
韩丹姬怔了怔,急急跟上脚步。
“在中哥,有没有人说过你看上去很冷?”小女孩一脸迷惑。
金在中不置可否地扬眉。
“真的,虽然你待人和气,但总是有疏离感,除了根锡,我还真没看见你为其他事惦念着,好像没什么能引起你的注意。你身上总绕不开神秘,引人好奇,很想走近你,了解你。矛盾得可恨。”
“矛盾得可恨?”
“你的冷漠里包裹着温和的东西,疏离又靠近,比如……你的眼睛,像是雪峰幽谷里的湖泊,清澈透明、纤尘不染。让人如同看到洗礼时圣洁的露水,如同聆听管风琴演奏的颂歌,如同亲吻漫天飞扬的冰雪,如同轻嗅朱砂梅的冷香。私下里,很多女孩子都跟我说过,虽然跑来咖啡馆天天见你,但每见一次都不敢相信一次,人世间居然真的有美好透澈的净,穿越尘嚣而静静地存在……”
金在中听了,一阵失笑,不愧是学校广播社的,这种句子张嘴就来。
“那你统计过没有,有多少女孩子被我的魅力折服?”在中把嗓音压低,装出邪邪的样子。
韩丹姬睁大双眼,霎时脸红,良久,终于反应过来。“在中哥,不要跟我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是是是,我们丹姬说得在理呀。”在中笑着顺顺这个小女生的头发。
“对对对,就是现在这样子,你一笑,眼睛里就像有浓浓的暖意在回荡。”
哪有丹姬说的那么玄乎。
在中对丹姬的说辞不感兴趣,“只要勤于练习,丹姬也可以。”
“真的?真的?要怎么练习?”
爱美是人之天性。
“多看电影,对比总结,对镜模仿。”金在中实话实说。
“原来这样就可以~”忽而音调一转,掩不住的失望,“再怎么练习也不会像在中哥这么妖孽的,还是跟天生丽质有关系。”
“妖孽?我什么时候又妖孽了?”
“我看你不是妖孽,但是个祸害。”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金在中与韩丹姬齐齐回头,有点惊讶地接受郑允浩高大的身形立于眼前的事实。
“你、你……好。”韩丹姬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她不敢与郑允浩对视。
郑允浩眯了眯眼,点头就近坐下。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感叹声,大厅内很多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这边,以女性的目光为最。
“你在我身后偷听?”
“有这个必要么,刚一走进就听见有关妖孽的判断句,耳朵有毛病的人才会忽略。再说了,”郑允浩指指自己的嘴角,又按了按肩,“我说的是事实,遇到你就没好事。”
“既然如此,你跑到这里来干嘛,慢性自杀?”
“……在中哥……”韩丹姬抬眼注视着他俩,似乎嗅到了暗藏的火药味,“广播社还有节目,我得去录音,就先走了。”
郑允浩听到广播社又看了一眼韩丹姬,邪笑道:“来看我家小九啊~”
金在中立刻感应到体内涌出的一股强烈冲动,很想使劲踹飞那姓郑的家伙,碍于公众场合,没有有所行动,不想当免费的娱乐节目呗。
丹姬虽然眼睛发亮,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只剩两人时,郑允浩抢先说:“昨晚你说的计划,我觉得不妥,需要修改。”
“这事你也管?”
“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条件当然我来开。”
在中吃瘪,随后点头。
“今晚你也值班?”
在中无奈地又点头。
“那么……小九啊,晚上见~”
“滚!”
眨眼就挨到了最后期限,金在中如约去了黑熊的PUB。当鉴定专家满意地点头时,黑熊眯眼看了金在中一会儿,大手一挥,在中就被领出了厢房。
犹如幻梦一场,生活又回归正轨。
学校里的言语围绕着“郑允浩金在中一吻定情,当事人承认正式交往”出现了一浪又一浪的□,根锡抓狂不已,在中毫不在意,流言那类东西,你把它当回事,它反倒不把你当个东西,放任自流好过越描越黑。不过是多了同事间说笑的谈资。课间没有永恒的热点,没几天,娱乐头条又换成某班美女与某男教师的隐秘恋情。
有闹剧在前,偶有人拿他俩开涮,郑允浩说金在中很讨厌,金在中说郑允浩很讨打,接着又和众人玩笑下去。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他俩不打不相识,从争斗中建立起了男人间的坚固友谊。
二人是否已化敌为友,不得而知,倒是对彼此的生活渐有了解。原来张根锡作为剑道部的新人,对其成员编制自是不熟,好在“包打听”江志旭能搞到一手资料,也有个初步印象,对虽是老将却常常不见人影的郑允浩仍是陌生;郑允浩也对在中能与那几个嘴跟扩音器似的人走得较近而疑惑。
而金在中终于得知,整天吊儿郎当的朴有天是学生会的西翼副会长;金俊秀在西翼读二年B班,如根锡所说,在西翼是个镇得住场面的;郑允浩,则是公认的东翼翘楚。三人以“铁三角”的组合称霸东神,而比允浩大三岁的金希澈,理直气壮地踩在三人之上。这种奇异现象让旁人摸不着头脑,最直接的体现就是金希澈踏脚数落三人的不是。别看金在中平时跟郑允浩拌嘴多半占上风,跟金希澈几次接触后照样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
倒是张根锡能与金希澈一来二往中全身而退。
久而久之,两人居然一唱一和,对答如流,惺惺相惜。希澈拍拍根锡的背:小家伙前途无量;根锡搭上希澈的肩:老前辈多多照顾。
生活就如此这般,潜移默化地被填充,意识到后,这番热闹的景象仿佛已不可能被赶走了,好在不会觉得喧嚣,仍是在中偏好的模式,日子变幻充实而心田依旧宁静。
偶尔,会见郑允浩踱步走来,脸上略带疲态,怀有心事,在老位子坐下——两人在雨夜靠过的一方空间,成了他的专属。在中也不闹他,只静静送去一杯蓝山便如常工作。郑允浩远眺高峻峭拔的山峰,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天光云影,山峦静寂,杯子慢慢见底,他方才如梦初醒觉到自己身在何方,见在中一脸鄙夷,神情又逐渐明朗。此时,若在中有空,会陪着他在学校的窄道上骑骑自行车,相互比力,上坡小坡,飞快急驶,掠过的风把地上的花瓣成片地带动起来,向两旁打转铺散。郑允浩闭上眼睛,展开双臂,风在耳边呼呼生响,万物向身后飘离,满头大汗。那一刻,仿佛自己真在空中飞翔。
金在中跟在后面,有种要伸手抓住郑允浩衣角的冲动。
“下次别一便秘就往我这里冲,看你那脸,跟来要债似的,咖啡馆又不是情绪垃圾站。”
说归说,下次依然会情景重现。
夜班时,也常常会碰到郑允浩不说一二地冲进咖啡馆。在中倒也乐意有个人来练练嘴皮子,反正夜里闲着也是闲着;郑允浩先是自个儿坐在角落里看书,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随后往往被激起斗志,玩牌打赌,投掷比赛,最后是允浩拉着在中要练刀子,在中也没推托,故意装模作样有板有眼地点评几句。一番玩闹后,翻出馆内收藏的CD,一首又一首,静静聆听。
渐渐困倦,郑允浩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爬上沙发,兀自睡了过去。半夜醒来,睡眼惺忪,口舌干燥,起身喝水,暗中看到在中仍倚着吧台。低低的歌声一直在四处回荡,允浩凝神细听,是“through the rain”。听见响动,在中自然睁眼看允浩。那眼睛过于明亮,浸润在水光之中,映衬淡色的阴影,仿佛随时都会有泪低垂下来。郑允浩惘然转身,喝完水又回去躺下,背对着在中,脸埋在枕头里,自由伸展。
“睡相真难看……”在中鄙视一下,又闭上眼睛,撑着头,随着旋律轻轻摇晃。
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笼罩着一对不知时日的少年。
光阴悄悄绽放在盛夏的尾巴上……
相处越久,生活上的小碰撞就累计成一种共识。
郑允浩在精神层面上属于意志,他运用思维多是在现实基础上的理性分析;而金在中则是思想上的放纵驰骋,他会关心蝴蝶扑闪的翅膀,会关心云雨雾水……他的思维会扩展到火星上的至今不被证实的生灵。他们是如此不同的两面,就像立于河流的两岸。但他们找到了一种相处模式,不问过去,不理私事,这是一种平衡,也是一个禁区。
即使禁区,注定就会有被闯入的那一刻。
如闪电般触目惊心。
第十七章
入夜繁华。淮三路的DARKCENTURY依旧奢靡。
在中独自坐在这家酒吧的吧台一隅,顶灯落下的光只洒在吧台上,杯中的酒水摇曳发亮,额发细碎,神情隐没在一片阴影里。在“镇压”了张根锡的蠢蠢欲动后,在中依旧一人承担了根锡舅舅的债务,毕竟他对冒险并不陌生,而根锡自己的人生会好过自己。人在面对熟悉的事物时,无论环境何其恶劣,多少会有几许镇静:死亡飞车,黑道上终极三强赛之一,常年刺激着激愤青年的肾上腺和吸引着富豪们的高额赌注。在中在此之前从未参加过这类比赛,但他对死亡了如指掌。
只要不让死亡的气息吹上你的脸庞,你就能与它并肩而行,玉玲姐常这样告诫大家。
这,也是他金在中的筹码。
在中抬眼扫去,对手们一一在各自的阵营里谈笑风生。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在赛道上竞速厮杀。那是一种蛮横的比赛,□裸地生死相争,不仅仅是速度左右胜负,最先的规则只有一条:不论你用什么方法,规定时间内请到达终点;后来又加了条副款以控制场面:不许将赛车改装成攻击性战车。第一轮,前二十名晋级;第二轮,前十五名晋级;第三轮,前十名晋级;一天一轮,而到了第四天就是决赛。
在中打量着对手们,他们更多是杀手,而不是车手,车上的重型武器装得跟拉货似的。在中不同,一盒刀,一个人,一辆车,没有枪支暗器,没有美女副手,虽然此次追尾,但能此次入围。就像大餐后的开心小点,众人在关注了头三名的诞生后都好奇这最“简陋”的赛车是怎样突出重围一步步冲入决赛的,连同意在中打零工招他参赛的车老板都觉得这个寡言的俊美少年很具娱乐性,每次在中开完全程,他就为在中更换性能更好的赛车,好似一种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