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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昕目瞪口呆地看着黄药师一副高人风范地离开,半晌无语,高人就是高人啊,怎么都留不住。
对其性子很有了解的赵昕倒是感慨这四年他能够留在这里真是不易啊!
已经十五的少年在大理成亲也够了,在大宋,还差一点儿,说来男子一般应是二十而冠,弱冠是为成年,而因为古人寿命不长,十几岁结婚的占了大多数,当然也是十七八结婚的多,并不如满清时候十四五便有婚娶的。
赵昕以为,婚娶早的多半都是少数民族的特例,因为人少所以要早婚以图早育,却不知早育生下来的孩子容易夭折,最后还是人少。
虽则还不是成年,但因为他是理宗唯一的儿子,理宗见着他也算平安长大了,渐渐也把他当继承人看待,处理朝政的时候还会和他说两句为何这样处置,教导他如何做一个皇帝,父子两个的关系倒比小时候亲近多了。
这日瞅着理宗心情不错,他便开了口,求恳此事,为了表示郑重坚决,他跪地请求道:“蒙古年年犯边,多有侵占之举,我朝虽大,怎奈这般蚕食,儿习武多年,早有成效,于百万军中取蒙古大汗首级想来易如反掌,若果能为父皇除此心腹大患,也是儿的孝心,还望父皇允孩儿去襄阳一行。”
这一回,理宗并没有简单粗暴地直接拒绝,而是想了想,似乎在想如此是否可行,没有一个皇帝想要窝囊到老,至少理宗也是想过要干一番大事业的,而于皇帝来说,最大的功绩莫过于开疆拓土,扩大疆域,若是能够一举击败蒙古… …
“我儿可有把握?”理宗奈不住诱惑问了一句,心里已经有几分动摇,但念及这是唯一的儿子,又舍不得他犯险,可是他也明白,武功高强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武功高强还能够舍出性命给他卖命的更不好找,江湖人歧视皇室都成了惯例,看不顺眼是必然的,帮忙… …如郭靖那般帮忙守城的绝对是异数,哪怕他并不是为了皇帝而帮忙。
听得理宗语气松动,并没一下否决,赵昕欣喜万分,有门儿啊!
“父皇放心,儿此去必取蒙哥首级!”
斩钉截铁的语气充满了自信,理宗看着赵昕跃跃欲试的样子,终于有了两分相信,但还是要赵昕露了一手碎石成粉方才真正答应,这一答应就想要后悔,却被一句金口玉言给堵住,作为皇帝,哪里能够出尔反尔呢?无奈之下便只能积极筹备,却又被赵昕给否了,侍卫武功都不如他,带去了也是累赘,不如他自己轻省,再者还有襄阳的郭靖在,那人的武功也是极好的。
即便赵昕从来没有想过要与郭靖一同刺杀,这时候也不得不把他推出来当做挡箭牌,同时还请理宗悄悄集结兵力在襄阳和其他几个临近城市,一旦赵昕这边儿成功刺杀蒙古大汗,趁着蒙军混乱之时他们便可一压而上,必定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其损失惨重,至少十年不敢来犯。
这般展望让父子两个都兴奋了,理宗翻覆了一晚没有睡着,第二天要给赵昕送行,却只得了他一封书信,他竟是夜里就去了,这回不同于上一次的留书出走,理宗没有问罪那些下人,而是急着回去给襄阳发圣旨,考虑到赵昕的安全问题,理宗单独给郭靖发了一道密旨,令他务必保证皇子安全。
而在这道密旨到达后,郭靖才刚刚看到了皇子的遗体,他成功刺杀了大汗,却中了剧毒,勉力突破重围回来,毒已深入,无治而亡。
赵昕做梦也想不到他妄图以刺杀蒙古大汗换得自己入朝的功绩,以后也好成为皇帝历史上光彩的一笔,但是… …坑爹啊!李莫愁怎么在哪儿?!
她的冰魄银针乃是阴人利器群攻杀器,自持武功高强的赵昕在金轮法王的阻挠下杀死了蒙古大汗,重伤了金轮法王,最后却死在一根没防范住的毒针上头,坑死爹了有木有?!谁能够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李莫愁跟蒙古勾结在一起的啊?!她难道不应该死在绝情谷么?
死了的赵昕自然不会知道,他死得不冤,一点儿都不冤,因为他的蝴蝶翅膀扇一扇,免除了杨过和小龙女的十六年等候,让他们提前去了一趟绝情谷拿了解药,而得到了解药的杨过压抑不住心情好,说出了情花解药是断肠草的事情,此说法随着杨过的离开也传了出去,然后… …后面还用说吗?后来中了情花毒的李莫愁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自然不会死,而那时候,因为情花之毒有解药,自然也没有人想要烧了那么多漂亮的情花,于是乎… …
不得不说,好人难当。赵昕这一次好人当得,最后坑死了自己。
作为理宗唯一的儿子,赵昕终于还是没有逃脱历史,没有活到成年就死了,而他的死让理宗大病了一场,虽则打败了蒙古,在宋朝的历史上书写了一笔难以磨灭的大胜,但是他还是没有儿子继承皇位了,不得不立弟弟的儿子为太子,于景定五年成为了新皇度宗。
VIP最新章节 20元·博欣
“哇哇——”
谁能告诉他李莫愁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蒙古人勾结在一起的啊?!
哭声震天的赵昕,不,这时候应该是水欣了,正借着婴儿的便利,毫无顾忌地大哭大闹,表示心中的悲愤之情,一份妥妥的军功啊,就因为自己的身死魂归而便宜了别人,一个摆在那里只等自己长大就能够拥有的皇位就因为自己的夭折而拱手让人,这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最终还是逃不过宋朝皇帝儿子夭折的命运吗?这一定是诅咒!
又是哭了一阵儿没人理会,哭得累了,水欣停了哭声,作为一个婴儿,有时有晌地啼哭,保持充沛的体力以便于随时通过哭泣排出身体内多余的水分,这可比成天尿床好多了,哭多了还能够明目呐,尿多了能够锻炼什么?难道锻炼膀胱吗?
“唉,小皇子醒了啊!”
不同于上一回的愁苦脸色,这一次乳母满面笑容地过来抱起了水欣,一边惯常地进行喂养工作,一边跟后头跟进来的宫女说话:“这回可是多亏了彩云了,若不是她拼命去找了皇帝告状,咱们这边儿恐怕… …”
“这哪是什么好事呐,冲撞了慧妃,万一… …”另一个宫女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却没有乳母那么高兴。
乳母不在乎地摆手:“慧妃是宫里最慈善不过的了,当时也都说了不计较,哪里会真的跟咱们过不去,她不是还让人赏了彩云么,说她忠心有加,皇帝不是也夸奖了一句‘忠婢’吗?皇帝都这么说了,谁还能说彩云的错。”
这番话也在理,那宫女的担心之色去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道:“彩云就是太莽撞了。”
“我才不莽撞呐!”被念叨着的彩云随后走入,一张脸上光彩照人,哪里还有曾经被抽了一巴掌的狼狈,笑吟吟地把一个荷包塞在了乳母的怀里,又把一个镯子套在了身旁人的腕子上,“彩月姐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如今好歹被皇帝看了一眼,他也算是记下我这么个人了,以后的出路就算是有了,这还要多谢咱们的小皇子呐!”
彩云说着走过来逗弄地摸了摸小皇子的脸颊,正在吃奶的水欣没防备,小嘴一瘪,奶水挤出来些,顺着脸颊流下,痒痒的。
彩云急忙收了手,“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小皇子,小皇子生下来就没了母亲依靠,出身又不高,那些高位的妃子就是无子的也不爱搭理咱们小皇子,以后可怎么办呢?我看咱们屋里也就我能搏一搏了。彩月姐姐,我说这话你可不要怪我,人往高处走,我是努力了的,却也不是踩着你们上位的,顶多是借着小皇子的势罢了。我也是宫女出身,将来便是有个什么,也未必能够如何,还不是要好好照顾着小皇子,别的不说,仅这一份借助之恩,我也会对他好的。身处后宫,哪个不是人精,我还不至于做出丧尽天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快别说这些!”彩月嗔怪着瞪了她一眼,“这些话你心里有数就好了,万万不要说出来,我们是信你的,只你这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却要改一改了,如今咱们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我们谁也不会拖你的后腿,只指望你小心谨慎,不要坏了事带累我们就好了。”
乳母闻言急忙点头:“彩月说的是,彩云你可不要这般口无遮拦了,咱们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各人秉性都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坏心的,何况你说的也对,小皇子以后也是要有个人能够护着他才是好的。咱们互相帮扶着,总能让日子越来越好的。”
宫里头最是势利眼,有权势和没权势太不一样了,未必能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刺你,但那软刀子慢刀子磨人,一刀刀的却是让人生不如死。
彩云笑了笑:“这不都是自己人,我才这般剖白的么,换了人我才不会说呐!”
正说着,外头有了喧哗声,一个太监来了,却是拉过来一些奴婢,补足了院子里的下人,言辞间对彩云格外恭敬了些,引得彩云笑容不消。
已经被伺候好的水欣躺在摇篮里,听着外头彩云吩咐他们的声音,还真是有个主子的架势了,唉,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
烛光摇晃,再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又成了另外一个房间,对此已经很熟悉的水欣淡定地想,这一回自己又是什么名字呢?身份是什么呢?
不怪他把名字拍到身份前头,这一回一看这房间便是个华丽的,不可能是个普通家庭,既然不是普通家庭这也就够了,皇子他做过,平民他做过,其他的,居于两者之中还有什么呢?高难度的都过关了,也不在乎那些简单的了。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看着那摇曳的烛火,现在还是黑天,要不要叫醒别人呢?还是叫醒吧!他都醒来了,怎么别人还能够睡呢?
主意一定,水欣就扯着嗓子哭起来,小婴儿的高分贝哭声于这黑夜里格外惊人,一会儿,呼啦啦就醒来了几个人,有人抱起他哄着,但那乌拉乌拉的话语着实让人听不懂。
水欣懵了一下,细细分辨,的确不是方言,也不是发音不准的普通话,而是外语,呃,不是鸟语,至于是哪里的外语,也许是少数民族的语言?
这样推测是因为他看到了那人穿着的衣服,颜色鲜艳,风格很像是蒙族那边儿的,蒙古大袍子什么的,就是没穿过也看过,再有那一根根麻花小辫,因为是从睡床上起来,并没有聚拢或者梳成其他发型,就那么垂着,很有特色。
穿越不可怕,就怕穿越没文化。
一直以来的淡定终于被水欣抛到了一边儿,哇哇使劲儿哭起来,多少年古文熏陶,自以为学的不错,到哪里都能够笑傲了,结果一朝穿越成文盲,连话都听不懂,可让人怎么活啊!学外语最讨厌了!
伺候的人有些发慌,喂奶不吃,也不是尿了,小皇子怎么就哭个不停啊?
“让我看看,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厉害?”
终于有听得懂的声音传来,虽是带着吴侬软语的糯糯音,但好歹能够听懂,水欣停下哭声,看着来人,披散着头发的女子不过十几岁的年龄,一张瓜子脸格外妩媚,松松披着一件绣花袍子,里头是轻纱,最里头的鸳鸯肚兜模模糊糊能够看到个影子,有秉烛的宫女走在她身边,莲步疾行,走来时带起一阵风,袅袅婷婷,竟似月下嫦娥一般绝丽。
“小主子、不、停… …”抱着水欣的那位大约不太会说汉语,发音古怪就不说了,断断续续,亏得配合现场情况能够让人猜明白他说了什么。
“娘的欣儿,让娘看看,为什么哭个不停?”女子说着抱过襁褓,小心地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然后又用掌心贴了贴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热,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颜,这一笑便如云破月出,那种美愈发让人移不开视线,水欣呆呆地看着,没留意流下了哈喇子。
“这会儿怎么不哭了,莫不是想娘了不成?”说着自己先摇头失笑,不信这种可能性,但见孩子不哭了,也是放心许多,没有立刻放下,又抱着摇晃了一会儿,哄着水欣闭上了眼睛,以为他睡着了,这才把他放入摇篮中。
无论到了哪里,了解环境学习成长才是最重要的,水欣早就从这样的穿越中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经验,安安分分地当了几天的婴儿,一点点学习他们的语言,等到终于有所成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状况也知道了一个大概。
如今他还是皇子,元朝皇帝的皇子,不过是由南人生的,而且这个南人还是出身儒家。
元朝等级制度严苛,实行民族分化政策,把全国境内的各族人民分为四等十级,第一等人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第三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