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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只是个小丫头,除了武功好外再无别的才能,也发表不出什么高见,只有跟着干着急的份,叹气,“要是荃姐姐在就好了,她脑子灵,有见识,说不定能帮大人你分忧。”
韦小宝本来正坐在床边烫脚,闻言猛然挺身站起,水盆都踢翻了,“苏荃不在府里?她去哪儿了?”
“大人被扣住的那几日荃姐姐也没回来,好像是在外面四处想办法救你,后来我们都回来了她第二日也跟着回来,同我说这次大人遭遇十分凶险,她要带着二少爷一起去庙里住上十天吃斋念佛为大人积些功德。前日就去了。”双儿答道,一边弯腰收拾打翻的盆子,“唉,大人你做什么连水盆都踢翻了,荃姐姐这么厉害,只是去庙里住几天,应该不要紧的。”
“那怎么她走时不来告诉我一声?”韦小宝急道。
“荃姐姐说你这些天事情多,这点小事就别来烦你,反正她过十日就能回来。”
韦小宝颓然坐倒,心道终于搞明白康熙留了什么后手!他把自己儿子带了回京城,自己可不就得乖乖跟回去!
狠狠在床上锤了一拳,常宁个风流浪荡,专门拐j□j儿的下流家伙,给他等着!!!
小拿语录——在思考一次战役时,我在内心与自己辩论,力求驳倒自己;在制订战役方案时,我是最谨小慎微的人。我总是扩大危险和意外,即使我看来高兴,其实我始终极度紧张和激动。
正文 65尾声
韦小宝带人回京。
天子脚下自然不能像在扬州一般,他天地会虽然势大但也不好太招摇,于是只挑了几十名精干伶俐的人随行。
好在京中一切如旧,康熙对外只说靖南将军韦小宝被他派出去公干了,所以大家对他忽然销声匿迹了这么久也都不曾在意,就连他那座气派奢华的一等公爵府也还是老样子,不但没有被查抄封禁,康熙还在百忙中给派了两个人来帮他看管,免得韦大人和夫人们都长期不在,府里的下人们要生出些偷盗破坏的故事。
韦小宝把双儿留在家里帮着阿珂照顾儿子,自己马不停蹄地换上官服就要进宫去见小皇帝,要把另外一个儿子韦虎头讨要回来。
临走前嘱咐双儿,“双儿,你帮大人我看好了家,最重要是看好二公子,我可就只剩这一个宝贝儿子了。”
双儿这些天一直在自怨自责,十分后悔自己不够警觉,没能在苏荃裹挟儿子离开时要发觉不对及时阻拦,因此这时就重重点下头去,“大人你尽管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打起精神来守住他们,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不会让阿珂姐姐和二公子再被人拐带走了。”
韦小宝踏出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警惕,“拼了性命??”
双儿是他最忠诚的卫士,他可舍不得让双儿为了这样的事儿就丢了性命,但儿子也的确很重要,就这么两个,已经弄丢了一个,他可禁不住再丢一个了,思索了一下之后嘱咐道,“双儿,做事要懂得变通。这样好了,要是有人来勾引阿珂,那只要她自己愿意,你就不要管得太多,只看好二少爷别被一起带出去就行!”
“啊!!!”双儿张开嘴。
韦小宝摆摆手,转身离去,走几步又想起来一件事,“双儿,你很好,等大人我空下来,一定给你找个好女婿。其实我记得于立于参将对阿珂很是有意的,等我把虎头宝贝要回来之后干脆直接给阿珂和于参将做个媒,起码于参将是我的手下,知根知底,决不可能伙同别人打我儿子的主意。”
“啊???”
留下双颊通红,下巴几乎掉到地上的双儿,韦小宝匆忙去找小皇帝。
他是只要在京中就几乎日日都要进宫之人,所以一路畅通,熟门熟路,除了问好点头的外更无人阻拦,直接就到了康熙的寝殿外。
先与当值的御前侍卫总管多隆打了个照面。
多隆大概是刚才从里面得了小皇帝的什么吩咐出来,正摸着头,一脸迷惑状往出走,看到韦小宝顿时一咧嘴,那表情十分古怪,停了一会儿才一拍脑袋迎上来,态度倒还热情,“哎呦,兄弟你回来啦!皇上当真料事如神,刚刚才和我说起,你恐怕这几日就要回京,让我留意着点,不能让你这般容易就进宫来。”
“那我现在已经进来了,多大哥准备怎么办?再把我赶出去?”韦小宝问。
多隆嘿嘿嘿直笑,尴尬道,“怎么能啊!我估计着皇上就是在说气话。”说着把韦小宝拉到一旁,弯下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将头伸到韦小宝眼前,一脸焦虑疑惑,“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和我说说明白吧,我也好知道该如何行事,我这一阵子都要纳闷死了。”
韦小宝估计康熙这阵子恐怕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言语间绝不会客气,可又不下旨降罪,连训斥都没有,多隆又是个耿直之人,跟在他身边恐怕是实在摸不清状况,糊涂忐忑在所难免。
遂先让殿外候着的小太监进去禀报,然后才面不改色地对多隆说道,“陛下命我去江南收服天地会余党。”
多隆瞪大眼睛,“竟是这样!兄弟你厉害啊!竟然干脆就做了天地会的总舵主,这可不就是一举收服了天地会余孽么,只是后来你和皇上在扬州蜀岗那是怎么一回事?”
韦小宝继续面不改色,“陛下一时兴起,想亲身过一下行军打仗的瘾,所以和我打了个赌,他带领前锋营和多大哥你手下的御前侍卫,我率领天地会会众,双方在扬州保扬湖外假装两军交锋,赌斗一番,看谁胜谁负。”
多隆恍然大悟,“我说呢!当时你怎么竟敢和皇上对着干,要不是和你交情深厚,晓得你的底细,我真要以为你也反叛了!”
说道反叛这么个敏感词时自己脸色都一变,搓着手‘唉唉’的叹息两声,忍不住低声埋怨,“皇上年轻气盛,想要自己过一过上阵指挥的瘾,找人打一仗玩,这是有情可原,只是为难了兄弟你啊,输得太快了那位一定扫兴,不小心赢了更麻烦,也就是兄弟你脑子灵,想出了那样一个反败为胜的局面,”忽然有些担忧,问道,“兄弟,是不是我坏了事,在观音山把皇上带走得太快了,你最后还有再由胜转败让皇上开心的一手没来得及用,所以皇上有些恼你了,这才让我留意着,不让你这般容易就进宫?这我可太对不住你了!”
韦小宝大度,“多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不关你的事。”
多隆满面惭愧,好生内疚,因自己莽撞害得韦小宝一时不慎‘打赢’了皇上,搞得康熙龙颜不悦,正要再道歉一番,里面就传出了陛下的口谕:“让小桂子给朕滚进来!”
韦小宝一皱眉,小皇帝这个总是说话不雅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好?太过粗俗的情人他可不喜欢。
康熙不知道自己又被某个目无君上的家伙给嫌弃了,板着脸坐在御案后,拉长声音质问,“韦小宝,你总算舍得回京了?!”
韦小宝等刘进忠在康熙的示意下带着人都退出去后,稳步走到康熙面前,拉起他的右手,低下头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抬眼微笑,乌溜溜的眼睛中饱含热情,声音低沉悦耳,“亲爱的陛下,你这话可说得不公平,是你困住了我的心,你像浮动在我身周的花香,照耀在我床头的月光,美妙到不可思议,让我心醉沉迷,无处可逃,所以我不得不回来。”
康熙眼神闪动,板着的脸放松下来,对于自己的火气每次都会被这小子用一套肉麻无比的甜言蜜语给堵回去感到十分无可奈何,“你就继续耍嘴皮子吧,等到哪天真惹恼了朕,朕就让人在宫门外直接砍了你的脑袋,看你还怎么油嘴滑舌!”
韦小宝脊背微凉,不过不肯示弱,回敬道,“那我就提前写好一封给陛下的情书,交给一个稳妥人,让他在我死后务必要将此书信呈给陛下御览。上天可以作证,我对陛下是一片真情,我要在那封信里痛痛快快地说出我对你的无比眷恋和真挚的热爱,而你读了之后必将会对自己的行为痛苦后悔!!!因为你杀死自己爱人的原因不过是一些小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冒犯。”
康熙很清楚他写情书的本事,假想了一下韦小宝口中的情景,发现他说得没错,这小子要真是死了,自己看到他的绝笔情信时定然要心如刀绞,苦痛难当。
徒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他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明睿果毅,作为不凡,从来没有悬而不决的时候,近些年来更加的意气风发,给人的威慑之感日重,朝内朝外,后宫宗室再没有人敢违逆冒犯,只除了眼前这个人,不但敢违逆冒犯,还敢绕着弯地威胁他!
而自己却对此人毫无办法,一再容忍,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看来这就传说中的心之所系,情之所钟!自己虽然贵为天子却也不能免俗,对心上人不宠爱偏袒就难受。
叹口气,不打算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正色道,“小桂子,朕自然不会杀你,朕没有你那样厚的脸皮,肉麻话张嘴就来,出口成章,但朕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并不逊于你对朕的情意。”
韦小宝对着康熙表白过深情无数次,这还是头次明明白白从他嘴里听到承认对自己也有情意,虽然只是干巴巴一句话,但也足够振奋人心的了,眼睛都亮起来,“陛下,你总算是肯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这人没有情趣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这辈子都等不到听你说一句甜蜜的话。”
康熙有些羞恼,“你才无可救药!小桂子你别高兴得太早,朕的话还没有说完。”
韦小宝挑眉,“什么?陛下不会又要提那套让我守规矩,知进退,老老实实不得逾越的大道理了吧!”
康熙颔首默认。
韦小宝就知道这是两人间一个很难调和之处,没必要再遮掩回避,应当想什么就说出来,严肃道,“陛下,我什么态度你还不明白吗?要是必须被心爱的人当作下人奴仆看待才能和他待在一起,那我即便万分痛苦,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朕当然也想宠着你,不愿看你受了拘束,但你要朕怎么办?朕都要为难死了!这天下的事情全都是要讲规矩礼法的,君君臣臣,世代如此,难道要朕为了你一人乱了规矩法度,失仪于朝堂后世!”康熙头疼。
韦小宝摇头,“陛下,我承认法则和规矩的确重要,但要灵活运用,不能让它成了你达到目的的桎梏,我有个蛮有学问的下属前些天和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陛下不妨借鉴。”
“天地会乱党说的话?”康熙不屑。
“陛下,不是乱党!”韦小宝语意笃定,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势,“天地会现在归在我的麾下,我说不是就一定不是!不但不是乱党还能为国出力,保护陛下!”
康熙皱下眉,他信得过韦小宝,不过觉得此事重大,现在无暇细说,要等心情平和的时候慢慢细谈,如果真的能如韦小宝所说,那么不妨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保有天地会,也能让他安心。
于是干脆跳过去,“那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警言,你要巴巴的拿来让朕借鉴。”
“虞先生说他游历至西蜀宝光寺时见到寺内墙上题有一句很有深意的话。”虞先生就是韦小宝手下的虞师爷,他早年怀才不遇,四处游历,见识得不少,被韦小宝提拔到身边后就经常谈些所见所闻。
康熙摆摆手,“西蜀宝光寺?朕知道,是‘世外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是不是?这般尽人皆知的名句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韦小宝现在劝说开导是第一目的,因此不去计较康熙那很不中听的言辞,“非法法也!陛下,我觉得这话说得很好,富有哲理。”
康熙站起身来慢慢踱步,细细琢磨,又气又笑,“你小子还会拽文了!不过……”心道不过说的也有道理,这世上的诸般规矩礼法都是要以朕为尊的,对朕来说,并没有哪一样是铁定非要如此这般不可,那朕为什么不顺从本心给小桂子一人开个特例,将他安稳地留在身边,从此后常伴君侧。
想到这里猛然站定,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韦小宝,“小桂子,要是朕给你个恩典,就顺了你,你能拿什么来回报朕的这份心意?”
韦小宝在心里翻白眼,给自己情人一份应有的尊重竟然都能说成是‘给个恩典’!
小皇帝说话的技巧实在差极,不是过于粗俗就是过于自大!以后要好好帮他改正这一毛病才行,忍着嘴角的抽搐答道,“我能回报给陛下的就是我的一份真情,还有漠西准噶尔部的平定。”
康熙眼睛一亮,“你怎知朕要对噶尔丹用兵?”
韦小宝理所当然答道,“噶尔丹一直蠢蠢欲动,如今已经占领整个喀尔喀,陛下肯定不能听任他这样闹下去。我愿意带兵出征,为陛下平定准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