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他听到从楼上传来一声动物惊恐地尖叫声，接着是皮尔的声音：
“达力，好了，别杀了他！”
斯巴达克斯！
哈利扔下手里拿的排骨袋子，冲上楼梯。
“达力，不要！达力，放他下来！”
达力转身瞪着他。
“它咬了我！”他磨牙。“你现在把危险动物带回家？等着我告诉爸爸！”
他的手夹得更紧，斯内普再度尖叫。
纯粹出于本能，哈利做了他很多年都没有做过的事：他朝大男孩冲去，头朝下力图让他失去重心。
哈利的头撞上了达力的大肚子。大男孩叫了一声，踉跄后退，把蝙蝠掉到了地板上。哈利及时抓起斯巴达克斯，把它扫到床底下去，远离伤害。这时达力和皮尔抓住了他。
达力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镜和斯巴达克斯一起飞到了床底下。紧接着右边又挨了一拳，打在嘴上。哈利狠踢达力的两只小腿，打中他的腹部，当达力俯下身体压下来的时候，哈利又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皮尔从下面踢哈利的腿，达力猛地压在他身上，他的两根肋骨断裂开来，他一阵剧痛，眼冒金星。（说是虐教授，其实虐的还是小哈，唉……）
接着三个男孩全部倒在地上，彼此分开。哈利坐起来，呼吸困难。他已经感到眼睛肿起来，嘴唇在流血。可当他看见达力时，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表哥的鼻子也出血了，已经开始肿起来。
“皮尔，下去给我拿一些冰，好吗？”达力冷冷地说，瞪着哈利。“我就下来。”
皮尔意识到惹了麻烦，而他的头脑没敏锐到能解决任何问题。显然没办法瞒住家里的成年人，他决定最好在德思礼父母回家前溜走。
“好的，达力。”他说。接着他走下楼梯，出门回家了。
这时，达力仍旧瞪着哈利。
“爸爸会抽掉你的皮。”他直截了当地对小个子男孩说。
哈利同样知道得很清楚。他这辈子被揍得最惨的一次——碰巧也是他姨父最后一次能让他哭的那次——就是七岁时，他胆敢向达力动手。尽管从他来到德思礼家门口的那一天开始，达力就没有一天停止过欺负他，方法包括连捅带戳，连掐带拧，掌掴，或者拳打脚踢——或是以上所有。那天达力要求哈利四肢着地，让他骑在背上，兴奋之极地不断打他。哈利剧烈反抗，打在达力的脸上，给了他一只乌眼圈。弗农姨父无情地抽打哈利，到佩妮姨妈干涉的时候，他已经快失去知觉了，那也是她唯一一次干涉姨父打他。
他前一天才挨了一顿皮带，哈利感到胃在发冷。他很少在头一次伤势还没痊愈的时候又挨一顿打，但这无疑会是其中一次。
达力又说话了。
“他也会拧断那东西的脖子。”
斯巴达克斯！
“那么别告诉他。”哈利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把这话大声说出口了。声音只有一点儿颤抖。
达力难以置信。“你开什么玩笑？我等不及要告诉他！我希望他能让我看着他把你打到半死，你这个小怪物！”
“我是说蝙蝠。”哈利飞快地说。“我知道他必须知道……知道你鼻子出血了。告诉他你进了我的房间，所以我冲你来了。可是别告诉他蝙蝠的事。你都快杀了他了。”想到这个哈利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床底下。“如果你不说，我会放他走。”
达力看起来在考虑。
“要是我不告诉爸爸，你给我什么呢？”他最后问。
哈利惊呆了。他有什么东西可能是达力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你的斗篷。”达力说，“那个可以让你隐身的斗篷。”
【第十章】下
“你想要什么？”
“你的斗篷。”达力说，“那个可以让你隐身的斗篷。”
哈利的血都凝固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他低声说。
达力得意地笑。“这你别管。怎么样？要么给我斗篷，要么我把你的小宠物告诉爸爸。”
（其实我觉得这一个情节设计得很好，表明达力一定有在观察哈利。这个人物虽然只有一章的戏份，却写出了他那种对魔法又害怕又向往又鄙视的心态，就像佩妮）
哈利的心在狂跳。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斗篷，曾经无数次帮过他，甚至救了他的命。邓布利多告诉过他，现在伏地魔回来了，需要随时随身携带。
接着他想到了斯巴达克斯，斯巴达克斯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在没有海德薇的这几周里，是斯巴达克斯陪伴他度过了这些漫长而孤独的日子。
哈利无法忍受再失去任何人，当他可以阻止的时候，即使只是一只蝙蝠。
“成交。不过得等到我放走蝙蝠之后再给你。”
“行。”达力咧开嘴笑了。他站起来，接着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哈利一直等到表哥的脚步声远去，才爬上床。他从床垫下掏出卢平去年圣诞节给他的无需电池的手电筒，照亮了床底下。
请，请不要死！
也许是因为他最近刚失去西里斯的缘故；哈利感到一阵恐慌，象笼中的鸟儿疯狂地渴求着自由。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就像达力和他残酷的朋友欺负的是海德薇一样害怕。
啊，你在哪里？
他挥动的手指碰到了皮毛，心快要跳出口腔，他迅速而小心地把失去活力的蝙蝠拿出床下。
有那么一刻，哈利用颤抖的手指捧着一动不动的生物放在胸口，确信它死了。接着他感觉到了它胸口传来的心跳。
那么它还活着，但蝙蝠的眼睛眯成了线，瞳孔翻白。它剧烈地喘着气，舌头都伸出来了。
哈利不知如何是好。外伤是一回事，但如果达力捏碎了它的内脏或刺穿了它的肋骨（想到这儿他自己的肋骨突然疼起来了），哈利就不知能做什么了。如果在霍格沃兹，他可以直接带斯巴达克斯去见海格，可霍格沃兹在远在天边，也没有海格，哈利没办法联系守门人听取建议。
他短暂地考虑了下抓起行李，带着斯巴达克斯逃走，搭骑士公共汽车回格里莫广场，但几乎立刻就放弃了这主意——和三年级时一样的做法不会凑效的，现在伏地魔回来了，食死徒在外游荡，太过冒险。弗农姨父会打他，但和伏地魔及其走狗的所作所为不能比，不会牵连到其他人，威胁到别人的安全，无疑是好多了。
好吧，没有海格可依靠，也没有地方可去。他得靠自己。
哈利把斯巴达克斯温柔地放在床上，撬开地板找他得魔药储备。他有好些强效止痛剂，消炎药，和治疗瘀伤的药膏。他可以尽其所能地给斯巴达克斯用，希望能起作用。他也可以为他做一张新的床，因为他不知道蝙蝠还能不能倒挂在金属网上睡觉。
哈利动作小心但迅速，希望能在别人回女贞路四号之前处理好斯巴达克斯。他甚至没有费心思怎么完成佩妮姨妈给他的家务清单。不管怎么说，这个更重要。他有没有完成家务活，弗农姨父回家都照样会宰了他。
哈利只想首先确保斯巴达克斯没事。
******************************************
斯内普慢慢醒过来，头疼得要命，太阳穴上突突直跳。他试着伸了伸，上腹部一阵刀割似的疼痛，让他不能呼吸。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然后不得不等了一会儿，视线才清晰起来。
他看见他就在笼子底部，躺在一个棉毛铺垫的盒子里，斯内普几乎以为还是他被波特发现的第一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做梦。
接着他记起了两个麻瓜男孩。
他快速检查了一下伤势。受伤的肩膀悲惨地扭伤了。肋骨阵阵刺痛。不过好像没有断了的骨头，但有好几处瘀伤。无疑，他晕过去是因为胖男孩捏他的时候切断了空气供应，——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头痛。
波特！
他模糊地记得波特遇到两个男孩，接着是扭打，然后……波特真的用他的隐形斗篷来换取他，斯内普，安全？
不是我。是斯巴达克斯。这念头让他感到奇异的悲伤与惆怅。
“你怎么样，斯巴达克斯？”
斯内普抬起头。波特身体前倾，他苍白、瘦削的脸上布满忧虑。嘴唇破了，有一只肿起的黑眼圈。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昏迷多久了？斯内普试图坐起来看清架子上的闹钟，但他的腿软绵绵的。
“斯巴达克斯。”
斯内普回头看着波特。男孩相当苍白。
“听着，斯巴达克斯，”波特急切地说。“我不能象以前那样把你弄出去……放到达力的房间里，没时间了。”他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我……我需要你保持安静，不要动，斯巴达克斯，好吗？”即使以他异常敏锐的听觉，斯内普也几乎用尽全力才能听清男孩的声音，如此柔和有如耳语。“不要象海德薇那样烦乱……没有什么可烦乱的。一切都会好的。”
这远不能让斯内普安心，魔药大师越来越警觉——因为他意识到波特，一方面是在真的想安慰他照料的蝙蝠，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他听到啪的关门声，斯内普神经紧张，接着一声吼叫从楼下传来：
“小子！下来！现在！”
波特紧张地抬起头来，眼里露出被追猎的神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来，挺直了肩头。他回头又看了斯内普一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斯巴达克斯。”男孩低声说。“只需要保持安静，不要动，好吗？”他盖起鸟笼，匆忙拧紧了顶部。接着，他没说一句话就离开房间响应德思礼的召唤，门在他身后关上。
斯内普肾上腺素激增，尽管浑身是伤还是站了起来。他绕着笼子疯狂地转圈，竭力想找处薄弱的地方闯出去。他愤怒而挫败地咬紧了牙齿。
梅林！我为什么不在波特带我回来之前采取行动？我可以变身，然后幻影移形带着我们两个离开，结束这场闹剧。管他波特是不是发现我是阿尼玛格斯呢！
他呆了片刻。房子异常安静，这不会持久的，他知道。德思礼会勃然大怒的，因为外甥竟敢对他儿子动手。
那个麻瓜会把他弄得半死。
这想法刺激得他采取行动，他又开始绝望地转圈，徒劳无益地想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第十一章】虐
第十一章
斯内普试着控制自己狂跳的心，努力让心跳慢下来，仔细评估目前的情况。这很困难…他记不住上一次他感觉挫败无助是什么时候了。
不，他记得的——那是他意识到黑魔王针对的是莉莉的时候。
现在莉莉的孩子出事了，过去几周那孩子一直照料着他，斯内普。事出紧急，他对詹姆儿子的所有尖刻和敌意都没了，至少暂时没了。
他的眼睛立刻盯上了什么东西。鸟笼的门看上去有点……歪了。他凑近了看。是的……门闩弯了。以前肯定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手劲很大的麻瓜男孩，哈利的表哥的朋友，在伸手来抓斯内普的时候一定把它弄坏了。也许，只需要再用一点力——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啪啪啪地走上楼梯，中断了他飞速转动的思绪。听起来好像来了一群吃饱喝足的鹰马。
从猫头鹰笼子盖布的缝隙里往外瞧，斯内普看见卧室的门砰的炸开了，接着波特飞进了房间，重重地倒在床边。
弗农*德思礼跟在外甥后面大踏步地走进房间，啪的一声关好门，转过身来面对着爬起来的男孩。这大块头的男人压根儿没注意鸟笼，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这个十五岁的男孩身上。
这样近距离观看，斯内普再一次被麻瓜和外甥如此不同而惊到。德思礼远远高于波特，至少高了七英寸，比他重了八十多磅。脸涨成紫色，胡子又短又硬，男人看来简直有点神经错乱。而另一位，波特，面色苍白却仍然镇定，挺直了瘦小的身体，沉默地站在床边，带着沉重而有些听天由命的表情看着他的姨父。
他们无声地凝视着彼此，时间仿佛漫长得没有止境。接着德思礼的手移到了腰部，他开始解开他的皮带。这个动作让斯内普的胃抽紧了，心狂跳不息。一定不能再来一次，不能这么快！他惊骇地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有关自己父亲的记忆。他飞速看了一眼波特，男孩的眼睛始终盯着姨父的手，看看男人将厚厚的革质皮带抽出裤子袢带，两头对折，交到右手拿着。让斯内普惊慌失措的是，男孩看来既不恐慌也不惊讶，神情相当镇定，透着疲惫和认命。
“嗯？”麻瓜男人突然狂吠，让斯内普吓了一跳，他和波特的眼睛都移到男人狂怒的脸上。
“你知道规矩，小子……照做！”
波特警惕地盯着姨父，接着似乎想赌一赌。
“我之前从没说过什么。”男孩安静地开始说。
斯内普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