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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脸色苍白,生动的绿眼睛里,是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地被他所深爱、信任的成年人意外扇了一耳光的神情。
【出去!】
一个蜇人咒打中了斯内普仍然脆弱的肩头,将他猛地推出幻象。突如其来的阳光让他眨了眨眼,一下子由夜晚的景象转变为现实中白昼的开阔场景,刺痛了他的眼睛。(呃,原著里面哈利也是用蜇人咒推开教授的)
波特四肢着地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斯内普看着他抬起拿魔杖的手送到嘴边,猛地咬住食指的第一个关节。
斯内普突然记起那天夜里,男孩告诉“斯巴达克斯”,他多么害怕自己不是西里斯·布莱克想要的教子。他的胃抽紧了。
这时波特慢慢地站起来,仍然在剧烈地喘气。他转过来面对着斯内普,头微微低垂,但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浸着泪,怒气冲冲。
“你——”他开口,声音颤抖——接着他停下来,摇了摇头,看着地面。
斯内普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也许他该道歉的,可他讨厌道歉,要说的话在自己脑海中转转都觉得不够妥当。他张开口,期望有什么可以自动说出口。
他如愿以偿了,可说出口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你做了什么?”
男孩困惑地盯着他,“什么?”
“那天你带我去你表哥的房间……你做了什么惹怒你姨父?”
波特又出现了幻象中那种刚被人掌掴后的表情。他绷紧了脸,又走开去。
“别从我这儿走开,波特。”斯内普叫道,语音中透着危险。而波特停下了脚步,也许只是出于习惯性地顺从,多过是真的想继续俯首听命。
“你最好在我面前收起这幅受伤的嘴脸。”斯内普用惹人烦的语调继续说下去,“我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希望知道为什么像你这样的魁地奇明星,”他故意加上几分嘲讽,满意地看到男孩苍白的脸上现出愤慨的红晕,“会强迫自己承受那种虐待,那只是一个超重的,健康不佳的,……”
斯内普微微一顿,他想说“麻瓜”,但某种本能告诉他波特会认为自己在谴责他没用,“……健康不佳的暴徒,既然他很容易躲闪。”斯内普补充道。(好吧,教授,就算你有弥补,但这么说话还是很欠揍…_…)
男孩看起来在挣扎。
“我——”波特结结巴巴地说,忘记了发怒,又陷入沉默中。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肩头微微下沉,移开了目光。斯内普只是等待着。
“那没意义。”波特终于说道,眼睛茫然地盯着湖水。“我闪躲的话,他只会更疯狂。最后他总会逮到我。我没其它地方可去。他会举起拳头追我,然后……然后我还是被皮带抽。所以你看,反击根本没有意义,只会让事情更糟,还不如就……就让它快点结束。”
他停下来,斯内普意识到他在挣扎是否继续。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下去。
“我……他要我给他拿杯茶,”男孩终于说,“达力把他的运动鞋扔在过厅,我被绊了一下,洒了一些茶水在地毯上。不是很多,只有几滴,但……弗农姨父真的很生气。”
斯内普盯着他。波特的唇角现出一丝讥讽的微笑,“所以,他打了我一记耳光,说我就像我父母一样一无是处。通常我总能保持安静——至少在家里——可这次我没管住我的嘴,我叫他闭嘴。”
“他就为这个抽你。”斯内普静静地说。
波特盯着他,“呃,我无缘无故地挨罚,好像这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斯内普太专注于德思礼家的事故,以至于过了一阵子才准确地领会出男孩的话语。他大怒。人们发怒的时候大多脸胀得通红,而斯内普正好相反,他的面孔更加失去血色。
“你把我比作你姨父那样的人,波特?”他低声道,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年轻的格兰芬多。
男孩眼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他移开了目光。他的回答如此小声以至于斯内普差点错过。
“不……不,现在不会了。”
【第七章】下
斯内普太专注于德思礼家的事故,以至于过了一阵子才准确地领会出男孩的话语。他大怒。人们发怒的时候大多脸胀得通红,而斯内普正好相反,他的面孔更加失去血色。
“你把我比作你姨父那样的人,波特?”他低声道,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年轻的格兰芬多。
男孩眼中的怒火突然消失了,他移开了目光。他的回答如此小声以至于斯内普差点错过。
“不……不,现在不会了。”
斯内普的愤怒令人震惊地开始减退。也许是男孩对他态度的明显转变——尽管轻微,突然唤起了他的回忆。那次特殊事件发生在八月底,他六年级从霍格沃兹回到家 。
他十六岁,正好和波特现在一样大。母亲死了快四年,父亲的虐待从之前只是醉酒发疯,发展到了清醒时也随意施暴。托比亚大声吼叫,要儿子给他拿一杯威士忌来。在端着酒精朝老斯内普的安乐椅走过去的途中,年轻的西弗勒斯被一块磨破的地毯绊了一下,洒了一些酒在父亲的袖子上。
啪!托比亚的拳头好像自行飞到了他身上。年轻的西弗勒斯立刻鼻血长淌,好像从消防管子里冒出来似的。托比亚踉跄站起,举起拳头,脸因怒火而胀红。在那个可怕的时刻,西弗勒斯确信他会把父亲暴打一顿,他通常会揍到他陷入半昏迷状态,伤痕累累的身体颤抖着,淌着血倒在地板上,感觉无助而又神经质。
托比亚的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情,西弗勒斯知道他想起了儿子只有五天就要回巫师学校,那时他的同学、院长、可怕的校长肯定会注意到他明显的伤痕。接着老斯内普自我保护的意识起作用了,他跑去拿了一个冰袋给儿子,要他捂在鼻梁上,让肿胀不要那么明显。
波特一定注意到了魔药大师的表情,他用一种好奇而疑惑的神情盯着他。男人和这孩子之间未说出口的相似之感,让斯内普突然有冲动告诉波特那天父亲打破他鼻子的事。
“我记得,”斯内普开口说——接着停下来。他踌躇着,天性的矜持让他重新考虑了一下。
不。他不会和这男孩分享过去。他是成年人,一个老师,而这个少年是他的学生。他不想在代沟上架起桥梁……他不确定这道沟壑是否可以或应该架起桥梁。这沟壑当然是有理由存在的。
于是他说,“你当然不会认为你姨父对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吧?”
波特立刻又移开了目光。“当然,当然不会。”
“那么你也许会高兴地知道校长已经惩罚了你之前的监护人。”斯内普告诉他。
波特抬起头来,很是震惊。斯内普等着他询问细节,但男孩只是盯了他片刻,明亮的绿眼睛黯淡下来,变成了不安的翠绿色。他移开了眼睛。
“他不该那么做的。”他终于说。
斯内普惊呆了。他不知道他期待男孩有什么反应,但肯定不是这样。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道,声音和面孔都小心地保持着不带情绪。
眼睛盯着地下,波特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慢慢耙过不驯服的黑发,徒劳无益地想要梳理整齐。
“我不责备邓布利多把我送到那儿去。是有意义,有防护罩什么的。”
他停下来,斯内普意识到他没有说完,便没有开口,让他思考。
“只是……他们不想要我。”波特终于说下去,没有看斯内普,仿佛他已经忘了魔药大师的存在,他眺望着远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他继续道:“如果他们不是这样……或者,如果我不是这样”(听到这里,斯内普的目光变得锐利,但男孩没有注意到),“也许他们……你知道,会很高兴收养我,就是这样。我想我无法责备他们……每一次来自我们世界的人去他们那儿,他们……呃,我想你可以说结果对他们都不是太好。”他冷冷一笑,眼中的神情却平板而空洞。
斯内普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更生气:是莉莉的姐姐和她可怕的丈夫把莉莉的儿子逼到如此境地,还是这孩子为他的亲戚不爱他不要他而责备自己(至少,某种程度上)。
“你应该还有一点点脑子,波特”斯内普轻轻地低声咆哮道,“知道你姨父对你的行为是不可容忍,极其可耻的,是吗?”
男孩抬头,透过纠结的乱发,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是的,我知道。”他低声说。
一阵漫长而令人不安的沉默。斯内普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最后,他说,“也许一个上午不上课会有……益处。可是晚上的课不能迟到,波特。只是你最后十天了,你再缺课就不合适了。下一次迟到的话,我绝不会如此……宽容。”
有那么一刻,男孩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表情里混合着——惊讶,思考,恼怒,警惕,好奇——同时出现在他脸上。
最后,他说,“好的,先生。谢谢你,先生。我……我不会迟到。”
他犹豫了一下。有那么一刻斯内普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男孩想问他什么。不过他只是轻微耸耸肩,又点了点头,朝城堡走去。
斯内普仍然在湖边看着他离去。
【你应该是我的儿子,波特……我和莉莉的。】
他被这念头吓了一跳。他是当真的吗?他从未想过当父亲……他自己的父亲完全没能激发他担当这一角色。
此外,斯内普知道他是个嫉妒的、死心眼的人。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一条狗。那条狗死了,他拒绝再养一条,哪怕是母亲给他的。莉莉也是一样——一直都是莉莉,也只有莉莉。当莉莉死去,对斯内普而言,所有浪漫爱情的可能性和想法也随之而逝。
他之前从未想过,可他现在想知道……如果他生命中做了其它决定会怎么样?如果他赢得了莉莉的爱,他们会结婚吗?斯内普从未想过会和莉莉,或者其他任何人,有孩子。他只是想占有她。他甚至嫉妒她的女性朋友。他觉得如果孩子成为莉莉的爱,他也会嫉妒自己的孩子。至于他会成为哪一种父亲……他想到血液中流淌着托比亚的血,不禁颤栗。不,他不适合做父亲,也不想做父亲。
可是,当他象波特之前那样远眺湖水,斯内普无法否认他对莉莉的孩子有了新的感觉……这种保护欲已经不仅仅是责任,也许,就像看着自己一个年轻得多的兄弟。
斯内普对这想法假笑了一下。如果波特像他的小兄弟,唯一的理由就是邓布利多。不管是否有意,邓布利多扮演了他们父亲的角色。尽管斯内普已不再是个小年轻,邓布利多还是有办法让他感觉像个孩子。
他不耐烦地对自己叹了口气,试着把这些念头推开。暑假里的奇异事件目前已经打乱了他的日常思考方式,他无法理性地思考很奇怪吗?知道男孩下一周会离开去韦斯莱家过生日让他松了口气。这给了斯内普时间调整心态。波特的离开让他有机会做完魔药,为下学期备课,和邓布利多商量战争策略。如果斯内普对男孩这两个月来首次不在他身边有那么一些感觉不安的话,那只是因为他非常怀疑以韦斯莱家的能力能否护卫他安全,绝对不是因为斯内普想念他。(教授你可以更别扭一点么^^)
至少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开始大步向城堡走去,决心在和校长去办公室共进午餐之前,做好一剂特别难做的治疗魔药。
【第八章】上
第八章
牛仔裤……T恤……袜子……《魁地奇溯源》……火弩箭……魔杖……
行李箱放在床脚,盖子上放着一个结实的帆布背包,哈利忙着把东西挑出来,哪些要带到韦斯莱家去,哪些放在霍格沃兹。这样打包对他是个新经历——通常他到一个地方去总是带齐全部家当,什么也不留。尽管他希望去韦斯莱家的这一周可以更久一点,这样挑选带走和留下的东西感觉还是很棒——这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知道他很快会回来。这让他觉得……安全,有根基。
现在轮到收拾课本了,哈利犹豫了一下。接着他微笑着转身把帆布口袋拉上拉链,把课本留在行李箱里。
赫敏会唠叨的,毫无疑问,但他完全可以跟上功课。他只去一周就会学习继续跟斯内普上课,他觉得自己有权休息一下。
此外,下周就是他的生日。
接下来是他的隐形斗篷。一只手抚摸着那丝绸般的织物,他皱起眉头,使劲地思考。
他对邓布利多承诺过,他会尊重那些为他而设的保护屏障——只是因为要给陋居施加保护魔咒,才给这家人带来一些不便——所以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他不需要斗篷。而对角巷……他在那儿也会得到保护,不是吗?不管他是否想要——哈利厌恶地哼了一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