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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腻了,她腻了我也腻了。她是个喜欢尝鲜的女人,所以习惯在对自己欣赏的男人感到厌烦之前结束关系。”
“那你呢?”
“你不清楚吗?”
闻言,一步面颊微红,欣慰地将脸贴在袭灭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他无法长久持续一段不以爱情为基础的关系,尤其在他已心有所属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的袭灭就是这样的人。
将答案藏在心中,一步避而不答。“……你不做吗?”感受到袭灭的火热,一步知道他已情欲勃发,遂仰头问道。
“昨晚比较失控,我怕你吃不消。”他又在闪躲问题了,袭灭微拧眉。
忆起昨晚的缠绵,一步略感羞赧,仍是搂紧袭灭道:“没关系……我还没老到那程度。”
主动迎合袭灭,一步撑起上半身跨坐在袭灭腹上,手搭靠其胸下半身缓缓往下沉,将袭灭的火热密实地包覆住,尔后腰身上下轻缓晃动,窄穴吞吐着他的巨硕。
袭灭摒紧呼吸,下身的紧窒快潮几乎淹没了他,却犹自制而被动地扶着一步腰侧,任他自己上下摆动。
“怎么了,不想做吗?”停止摇晃,一步轻抚着袭灭脸颊问道。“还是你腻了?”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吗?”愤懑地盯着一步,袭灭赤瞳灼灼。
“难道不是?”颇为困惑的模样。
郁闷爆发,袭灭反身压住一步,高抬其腿便狠狠地将昂扬推进一步窄仄,接着是毫不留情地插辙与占有。
“嗯嗯……哈啊啊……灭…轻…轻点…嗯啊……”嘶喊的哑音尽没对方嘴里,一步宣泄不得,只得将力气转移到指甲,在袭灭背上扒出数条爪痕。
激情旖旎,迤逦至浴室,直至一步精疲力尽地瘫在浴缸内,袭灭才歇下攻势。帮他和自己洗净身体,袭灭横抱着一步走出浴室,将他放置在躺椅上并盖上薄被。
※
他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袭灭正坐在窗台边,一动也不动。
一步拉开薄被走过去,看见袭灭正皱着眉头凝视着他们早上甫种植在阳台的新草苗。
“你小时候常常这样,蹲在培养皿边等绿豆发芽。结果你不小心睡着了,隔天早上绿豆发了芽,你却哭个不停。”
“因为我想看它发芽的过程,看它从浸水的棉花里钻出来、然后渐渐抽长,后来我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人的肉眼跟不上时间的转移。
“可是我却看到了,你的成长过程。”蹲坐在袭灭旁边,一步头颅轻抵袭灭肩头。“从这么小,长到这么大,”伸手比了比高度,接道:“对我而言,何其珍贵。”
似乎有些明白一步隐藏在话外未明说的意思,袭灭纠结的眉峰始有松缓,一步见状续道:“我曾认真把你当成我的孩子,如今你却成为我最爱的人,这种感觉很微妙,连我都还在调适当中。可是,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不想舍弃养育你的感情。我未必放不掉,但我不想放。”
“你宁可摆荡在父子与情人间的关系?”他曾想过他可以同时拥有他的亲情与爱情,在他原本的想像里这似乎颇为美好,然实际相处下来,他却觉得怪异,也许是他从未认真将一步视为父亲,因此他无法想像一步面对自己时的心态。
既是养子又是情人。
“是。”
“为什么?”
“因为那是别人永远无法拥有的关系。”拉拔小灭的经验,是谁也没办法从他这里夺走的。“或许有天你会成为别人的情人,但我曾拥有过的你,是别人无法拥有的。”言谈间,一步的语气分外平静,既无惶惑也无不甘。
于是袭灭坚信,倘若有一天一步口中的话成了事实,他的反应会一如此刻般沉静无悔。他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心痛,有的伤口即使好了也是一辈子的疙瘩,牢牢地搂着一步,袭灭哑了嗓音:“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和我父亲不同?”
“你误会了,”摇首轻哂。“我很相信你。”微顿,接道。“但总有一天我会离你而去,”他的目光飘向远方,“我希望那个时候你能为自己找一个伴……但我又希望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是父子也是情人,这样的关系让我有一种独占你的感觉。”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
“你这笨蛋……”笑骂着,双臂却难受地紧拥着情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放下的感情远比对方深,不意竟是错得离谱。“这就是你的独占欲吗?”
“嗯。”微微点头。
“你可以独占我一辈子,用你的一辈子来换,不离不弃。”
语毕,他吻上他。
番外2 《体温》(魔善)
一开始,他让他沉迷的,只是那份体温,之所以会和他上床,也只为这个原因。
一切应该在五年前那个脱轨的夜晚划下休止符,却延续至今仍纠缠未断。
还是因为他的体温吧,他想。
※
落地窗前一抹清瘦高影默然伫立,他的骨架子瘦削,沐浴在月色下,显得清灵脱俗,而额上那微蹙的细眉,更勾勒出几分忧愁与美丽。
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是农历十六,中秋节的隔晚。
以往,此刻他要不是待在老家陪伴养母及女儿,就是回到北部的家处理公事,然而现下他哪也没去,却待在一间小旅馆内,和不该纠缠在一起的男人,纠缠。
他站在落地窗前,向来清晰的脑袋正思索着五年前的脱轨以及为何迄今仍回不到轨道上的原因,这般反覆思量不下千百回,得出的结论永远令他觉得薄弱而可笑,却似乎是最真实的答案了。
他精雕的五官笼罩一层严寒,身后浴室的门恰好于他思考停顿时分开启,走出一位体格魁梧精实的男人。男人很高,将近一百九十五公分的傲人身长加上一身结实的肌理,在古时正是骁勇君王的料,即便是现今,依旧是练武的好体魄。
但男人不折不扣的,只是个画家,虽然颇负盛名,却也已是昔日光辉。
“换你洗了。”旱魃以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刚洗好澡的他全身犹湿漉漉的,就一个劲儿往躺椅里栽,看得天子的细眉拧得更紧了。
“我在家里洗过。”
“哦?”本想偷对方洗澡的空档来调整两方合作的企划内容,听到天子的话,旱魃丢下刚拿起来的企划书走向他,躺椅上留下一圈完好的人形水模子。“你似乎不喜欢在旅馆内洗澡?”相约多次,只要他赶得及,一定会绕回家洗好澡再赴约,温存过后则立即打道回府,仿视旅馆浴室为禁地。
若非有严重洁癖,必然是这项动作背后的意涵令他不悦……
“我的习惯。”
“有洁癖?”旱魃问着,边舔吻着面向落地窗而背对自己的天子,由耳廓一路往下啃咬至他白净的颈项,略微冰凉的温度渐渐受他熨烫的唇舌而溶化,旱魃仔细地尝了尝他皮肤里散透的味道,一点点的咸和一点点的香。
“与你无关吧?”不愿多言,天子半阖雾眸,感受旱魃粗糙的指掌搓揉过自己的每寸肌肤,所抚之处绽放朵朵绯红,像以温火烙下的印子,摸着发烫,搁着也不会冷却。
旱魃褪去他的衣服,爱抚他逐渐坚硬而发颤的乳尖与挺立。旱魃的体温像是会传染,染红了天子双颊,他微扬颅面,薄唇恰与旱魃双唇对上而被吻个扎实,咽喉深处压抑的低嘶进而泄溢。天子更加赤红了脸,察觉自己前端已汨湿,后臀抵着的男人的火热也勃发欲试,他遂伸长手想拉起窗帘,即碰触到布帘之际,身后男人却无预警地猛然挺进──
“唔……”未完全湿润的窄仄涌上撕裂疼痛,让苦无着力点的双手只能迅速构向前揪紧布帘却无力拉拢,后方的抽辙已不容情地开拓着。“嗯啊……啊啊……”
他喜欢让他疼。
啮吻着天子玉白的肩头,旱魃一手撑扶落地窗,一手抬高天子腰臀,任其硬挺在已流渗鲜血的脆弱私处蛮冲横撞。“愈是无关,我愈好奇。”挡去天子拢帘的动作,旱魃放缓粗残的侵略,转而柔且重地捣击着对方体内深处的敏感。
“哈啊……手……让开…嗯啊……”随痛楚接踵而至的快潮逐波淹没了天子,理智却如死揪着窗帘的指尖一样不肯轻易弃守。“外面……会看到……唔嗯……”撇首说话的菱口被攫取封堵住,余留的矜持尽覆于交吮的唾涎底下。
迷濛间,他被调换了姿势。
背抵着因呵气而起雾的落地窗,天子一双长腿交叉着搁架在旱魃腰杆处,后者欲根乘势愈加深入他不住收缩的销魂紧穴。“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扬起跋扈狡笑,旱魃俯首吸啜天子胸前艳红,下身的抽动猛烈而疾速,湿靡的结合处渍声不绝,臀肉拍击窗面的靡声更让人闻之发赧,搅弄得天子喘吟难抑,死攒窗帘的手纠成了拳,绞捏着的窗布连带走了形。
旱魃见状,暗自闷哼一声,瞬将撑托天子臀髀的双手往外扩张,让他的膝盖贴碰到冰凉的落地窗面,交合私处大敞令天子羞赧不已,却因紧接着的狂乱贯插而无暇顾及。
“呀啊啊……慢……慢……”宝蓝发丝溃散纷舞,压抑之下的决堤,是连自己也想像不到的泣求。
※
他累摊在床上,凌乱发皱的床单尽显方才的激情。
天子大剌剌地横陈于床侧,腰间覆裹着轻羽被,外露的光洁胴体密布红红紫紫的爱痕。他抬眼看了看时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但身体却还是懒洋洋地不想挪动分毫。尽管欢爱后的疲倦让他有些困扰,他仍是眷恋身旁那个拥有像火一般炙热体温的男人。
为什么那么温暖?明明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奸商。
“看什么?”性欲的胃被充分填满,使得旱魃看来快活且惬意,无论是精神或心灵都处于最佳状态。他正打算把握这最佳状态超前工作进度,盯看报表的视线余光却接收到床上那双犀利美眸的质疑。
“没什么,我是在想,或许老天收回你在绘画上的才能有其道理。”他尖酸地说道,忽然想起一步老说自己有那个口没那个心,但面对旱魃,他倒苛薄得很踏实。
旱魃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恶意却不以为忤,说不定正是感受到他语中真切的恶意,自己才更觉玩味而丝毫不介怀如此挑衅之言。“就算我右手废了,单用左手也还是画得出一点成绩。”他讪笑道,反击于他来说易如折枝。“老天让我出了场意外,不代表我会一败涂地。”
“这倒是,”冷哼,天子微扯嘴角道:“利用学校招徕有天资的画家,垄断其未来出路,他们便成为你的供画源头,彻底将绘画当成你扩张权势累积财富的工具,确实没人算盘打得比你还响。”
慢吸一口凉菸,将菸蒂捻熄丢进菸灰缸,旱魃耸肩道:“那是我培植他们应得的回馈,一件毕业学生的作品以万元起跳,全数转手后再回流给学校当筹备基金以及给学生的奖学金,这不是很公平?”
“乍听之下是很公平,可是若加上哄抬后的差价就很难说了。再者,一位学生五件作品,其中只要一位稍有名气,作品价值将可涨高十倍甚至百倍,何况又是经你这油画大师转手出去的。我调查过,你出售的画作约有两成是复制品,却无损它们能卖得的高价位,剩下的在哪里?你的口袋?”旱魃与他所属的企业新启一段合作关系,为此,他曾私下对旱魃进行调查,虽获得的资料不多,但足以证明,比起出类拔萃的画家,旱魃更是个手腕高超的经营者。
“若真如你所言又如何?我是个生意人。而且别忘了,你所属的公司也高尚不到哪里。”商场本就尔虞我诈,艺术界和学界也早不是清流,过份讲究道德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你又为何调查我?因为我们是合作对象,你担心你所属的企业最后被我并吞了?还是……”别具深意的停顿。
“职业习惯罢了。”阻断旱魃刻意的暧昧,天子动了动久趴而僵酸的身体,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绘画对你而言是什么?”
他似乎从不曾为自己车祸导致手受伤被迫转行一事消沉过,执画笔的手对一名画家该是无比珍贵,旱魃的无动于衷显然令人发指……事实上,画坛里已有不少自诩清高的画家对他的作为深表不满。
“征服。”他还能画时,他用画征服人心;不能画时,他照样能用画征服人心。
“是视画为手段或目的?”
“没有差别。”他放柔声调,语气因此显得空灵。“就好比王者的武力是他开拓的工具,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闻之,天子不禁摇头淡哂,这种话由旱魃口中说出,当真是贴切得诡异,明知这也许只是一个替他自己开脱的藉口,却总无法全然驳斥个中道理。“不正之理。”却非歪理。
“你可以想办法驳倒我。”大笑,他知道他有这份能耐,于是明着挑拨。
“没兴趣。”慵懒地别过头,不再看向那张意图明显的脸。
旱魃又岂会如他所愿,搁下报表,他走向床畔。
察觉到旱魃接近的天子机警地回过头,视线恰巧落在旱魃抽去腰间浴巾的赤裸上,他愣地红了脸,低斥自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