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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之璜天后土在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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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怎么这么冰,你们这群奴才怎么照顾主子的!”乾隆仍然握着永璜的手,注意到那不正常的冰冷,忍不住喝问小德子。
  小德子原本就跪在地上没被叫起来,这下子听了乾隆的喝问,连连磕头求饶:“是奴才伺候不力,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
  乾隆一皱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大阿哥昨儿个在花园里散步,着了凉,今儿个就有些不舒服了,是奴才伺候不力,求皇上恕罪。”小德子说了经过,头还是埋在地上求饶。
  着凉了?看到永璜身上单薄的衣衫,乾隆伸手覆上那光滑的额头,果然,滚烫的!
  “着凉了怎么还不上床躺着!”乾隆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明明是带着关怀的话,却在之后看到永璜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乾隆愣了下,手上失去了那冰冷的温度,心里也开始泛凉,即使是关心,永璜这孩子却以为他在责怪他,自己之前是这样的吗?
  急忙伸手拉起跪着的人,乾隆冷着脸道:“快上床去躺着,御医来看过了?怎么说的?”
  永璜还没反应,就被乾隆拖拉着坐到了床边,看乾隆伸手就要将他抱他到床上的模样,永璜急忙自己褪了鞋袜就这么缩进了被褥中。
  而小德子则是小心的回答:“回皇上,钟御医已经来瞧过了,大阿哥也喝了药。”
  乾隆听完点了点头,也没有理睬小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还是让胡御医再来看看吧,朕也放心。吴书来,去把胡御医召来。”
  吴书来急忙领命,就要退下,却听原本整个人都缩在被褥中的永璜叫道:“皇阿玛,不用麻烦胡御医了,儿臣已经没事了。”
  乾隆看着永璜脸上的红晕褪去,脸色越发煞白,疑惑的皱眉,看着永璜那紧紧攒住被褥冒着青筋的手,忍不住伸手将那只手握住,小心的将它松开,“怎么了?”
  永璜深呼一口气,脸上勉强勾起笑,“儿臣没事,真的不用劳烦胡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 嘻嘻……


☆、第十一章

    乾隆瞅着永璜脸上的僵笑,心思转了一圈,忽然想起什么,看着永璜眼底浮现的淡淡的恐惧,这心里就有点闷闷的了。
  半年前他也是带着胡御医前来的,结果却是……想必永璜是还记着那时的事情,不愿意让当时的场景重演吧。那时的事他早已经记不怎么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永璜说了什么惹了他的责骂,那一次甩袖而去,就让两人半年未曾相见。
  乾隆伸手将永璜拉下的被褥敛了敛,小心的盖住永璜的颈部,不让风吹进去,放轻声说道:“胡御医医术了得,只有让他看了,朕才放心,永璜也不想朕担心吧?”
  永璜眨眨眼,心里对乾隆这哄孩子的语气嗤之以鼻,略略掩去眉眼中的惊惶,许久,才点点头。
  吴书来原本还犹豫着呢,现在见父子俩总算达成一致意见了,就走出门传召去了。
  眼见小德子还跪着呢,永璜犹豫一下,从被褥边伸出手拉住了乾隆的衣袖:“皇阿玛,可否让小德子起来了,这病是儿臣自己没注意,不关他的事。”
  乾隆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永璜的手,看了眼小德子:“罢了,起来吧,记住,以后要好好伺候着大阿哥,再有下次的话……”瞧着乾隆阴冷的眼神,小德子急忙磕头谢恩,心里一阵阵惊揣。
  “下去吧,”乾隆冷声道,见小德子躬着身退出了房门,才回过头来。
  见到永璜闪躲的眼神,乾隆一皱眉,想起了自己会来看永璜的原因。
  但此刻,他已经觉得并不重要了,反手握住永璜依旧冰冷的手,看了看上面那快要退痂的伤痕,再联想到今天永璜患得患失的模样,乾隆只得一声轻叹。
  他当真伤了这孩子,很深很深。
  受不了乾隆流连在他身上的探索视线,永璜默默垂下眼帘,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只是坏了气氛。
  他们都默契的遗忘了半年前永璜在孝贤纯皇后葬礼时的表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半年后的现在,是真实的,那就是永璜赢了,或许活人永远都比不过死去的人,但活人却能创造更多的记忆。
  所以人永远都是矛盾体,乾隆半年前会为了孝贤纯皇后而斥责永璜,半年后看到当初斥责的结果看到永璜的虚弱却还是会心疼。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呆着,直到吴书来带着胡御医进了门。
  乾隆一挥手免了两人的行礼,就从床边站起来:“还不快给大阿哥看看。”
  胡御医原本半蹲的身子一愣,听了令就站起身,疾步走到床前,替永璜把脉。
  永璜的脉象让胡御医心里一疙瘩,脸上却还是沉思着,半年前他就觉得大阿哥的身子已经亏损到里子了,而现在,更是……胡御医止住自己摇头叹息的欲/望,一低头就看到永璜脸上淡淡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胡御医愣了愣,就想苦笑了,这父子俩,一个要真话,一个要假话,得罪哪边都不行啊。
  乾隆本来就全神贯注的看着,这下看到两人的动作,不禁皱眉:“胡御医,永璜到底是怎么了?”看胡御医欲言又止,又喝道:“朕要听实话!”
  “回皇上,大阿哥这……”胡御医诚惶诚恐的跪下,听到乾隆发怒的声音,小心的看看永璜的神色。
  “出去说,”乾隆一皱眉,留下一句后,就率先走了出去,只是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埋头在被褥里,手握成拳的永璜。
  房门被小心的阖上,免得冷风吹进,永璜维持着姿势过了一会,才叹息一声,将整个人钻进被褥中,连头都包住,不留一点缝隙,这才小声的咳嗽两声,下一刻,却止不住喉间的瘙痒,用手捂住嘴闷闷的咳着,直到眼眶开始泛出泪水,难受的感觉才褪去。
  他这身体确实极差,连钟御医诊脉后都不明所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确实是要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来替他吊吊命了。永璜本来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揭开这件事,不过早些,也好,他这身体早早调养好了,他自己也放心。皱眉后,永璜就释然了。
  被褥里温热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乾隆领着胡御医和吴书来出门后,就见到守在门口的小德子,不等小德子行礼,乾隆就命他带路,去永璜的书房,又找了个人去把钟御医请来。
  四个人关起门来说事,不一会儿钟御医也到了。
  “说吧,永璜到底怎样了?”乾隆坐在主位,一手叩击着桌面,冷着脸问道。
  胡御医和钟御医对视一眼,还是由胡御医上前答道:“回皇上,大阿哥的身体内里亏损,脾虚胃弱,恐怕是……活不过三十了。”不需要多说,只最后一句,就让人一目了然。
  “什么!”乾隆猛地站起身,他没有想过永璜的身体会这般虚弱,胡御医是他的心腹,根本不会骗他,那就只能是真的了,但他却宁愿是假的,看着胡御医身后不远的钟御医,乾隆怒道:“钟御医,这是怎么回事,永璜的身体怎么会虚弱至此,不是让你留守在大阿哥府,你是怎么做事的!”
  钟御医急忙跪下:“臣救治不力,求皇上恕罪。”
  乾隆深呼吸几下,忍下心底的怒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庸医!”忍了忍,还是下令贬斥钟御医:“既然你也知错,那就贬为七品,罚俸半年。”
  钟御医苦哈哈的领旨谢恩,就见乾隆又坐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许久才恢复了正常,只是沉声说了一句:“朕要大阿哥好好活着!”言语中的认真却让胡钟两御医不得不重视,急忙一起跪下接旨:“臣遵旨。”
  乾隆皱着眉头又坐了会儿,才站起身道:“都退下吧,朕再去看看大阿哥。”说着,就往永璜的卧房走去,留下四个人面面相觑。
  乾隆一路上走走停停来到永璜的卧房前,而这一路上都没有见到几个奴才,府邸安静幽居的不像话,让他心里头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愤慨,永璜好歹是天潢贵胄,府邸的奴才却没几个,这内务府是怎么做事的!都是一群作死的!
  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去,就见永璜已经将整个人都缩在了被褥里,只有看那被褥里凸了一块才知道里面还钻了个人,乾隆忍不住笑笑,却还担心这样闷着头对永璜身体不好,伸手将被褥拉下点,唤道:“永璜。”
  笑意一下子僵在了嘴边,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永璜,和那摊开的掌心上的一片血红,乾隆急忙叫道:“来人!”
  胡御医等人虽然被乾隆命令退下,但还真不知道往哪去,就远远跟着乾隆守在了门口,现在一听到乾隆的叫唤,急忙走了进去。
  “快过来给永璜看看!”乾隆顾不得什么,直接命令道。
  胡御医快步走到床前,小心的把了脉,又看看永璜煞白的脸色和手心上的那一滩血迹,眉头皱得更紧了,刚才他还觉得大阿哥有些气血不足,却不明原因,现在才懂了,斟酌了言辞对乾隆道:“回皇上,大阿哥这是咳血之症,故而气血亏虚,伤及五脏……”
  不等胡御医说完,乾隆就截了话头问道:“朕只要知道可有救治之法!”
  胡御医迟疑一下,沉声道:“大阿哥的身体不能用猛药,只能调养方可,臣定竭尽全力!”
  乾隆虽然不是很满意胡御医的说法,但眼下看来也别无他法了,视线锁定仍然在床上紧闭双目的永璜,就听胡御医道:“皇上,容臣先行告退,待臣和钟御医商酌片刻,拟定了药方,就给大阿哥用药,缓缓病情。”
  乾隆点点头,让两人退下,见永璜手上那刺目的血迹,忍不住向小德子道:“去把大阿哥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换身衣裳。”刚才碰到永璜时,就感觉那身衣服都半湿了,可见刚才他离开后,永璜又是遭了一番病痛的折磨。
  乾隆无奈一叹,这孩子倔强的,也不知跟了谁。
  乾隆这番心思,昏迷的永璜自然不知道,等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就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只穿了一件崭新的亵衣,房间里只有乾隆一人,就坐在不远处不知道想着什么,没等他想要做些什么,沉重的眼帘又开始垂下。
  乾隆似是有所感应,回过头看看床上的永璜,却发现后者依然紧闭着眼,不经疑惑的皱眉,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吴书来端着药走了进来,在乾隆凌厉的视线中,吴书来小心的放轻脚步,乾隆伸手接过了药就摆摆手让吴书来退下。
  吴书来愣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关门时看到乾隆已经站在了床前,坐下后将永璜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永璜,喝药了,”乾隆唤了一声,见永璜迷迷糊糊地呜咽一声,睁开的双眼还带着迷惘,慢慢将药碗凑到了他嘴边。
  小小喝了一口,永璜就皱起眉头,不愿意再喝,乾隆的手抬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哄人喝药,过了会儿,就见永璜自己凑过来,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让乾隆愣了下,随后把人放下,盖上被子。
  这时候,乾隆隐约想起小时候的永璜也是不喜欢喝药的,任凭他额娘再怎么哄都闭着嘴,一张小脸鼓成包子,而现在,什么时候开始,永璜就算是再讨厌,就算没了意识,还是习惯性的张口喝下。
  乾隆伸手抚上永璜清瘦的脸颊,叹了口气。
  永璜自己也是知道他的身体的,不然也不会用眼神劝阻胡御医不要说出真相,他分明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却不想让他这个皇阿玛知道。他可能只愿意死后,让奴才对他道一声:“大阿哥毙了。”
  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就是永璜期望的吗?
  乾隆这时才发现,他已经举着空药碗很久了,手都酸了。
  把药碗放在一边,乾隆再看了看床上的永璜,就起走出了房,对守在房门口的吴书来和胡御医道:“回宫。”又对着钟御医郑重的重复了一句:“朕要大阿哥活着!”这才离开。
  钟御医听清了乾隆言语中的在乎,心里也不知是该为大阿哥欢喜还是感慨。
  乾隆回了宫,就钻进了养心殿里。
  天色昏暗下来,宫殿中烛火荧荧,乾隆维持着拿着奏折的姿势许久,才看到吴书来拿了几张纸走了过来,轻放到御案上。
  过了会儿,乾隆才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入目的就是小猴子的生平记事,不过是个专门负责打扫的小太监,昨儿个也是人手不够,才去宫门口顶了收放礼物的肥差,还收了小德子一锭银两。总而言之,这人和永璜毫无关系。
  接下去几张不过是永璜这半年的生活,简单朴素的很,不过是练字散步,偶尔去后院看看两孩子,而那羸弱的身体,却是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的。
  最后,却附上了一句半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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