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动作毫无察觉,心里哭笑不得,心想到底是谁把谁不当女儿家?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风一吹,已经凋零不剩一朵花的庭院里,一股幽香慢慢弥漫。
香气,仿佛就在金折桂身上,引得玉破禅忍不住低头向她靠近,看着她额头鼓起的包,凑近吹了吹,不自觉地一低头,竟在她眉间亲了一下。
金折桂傻住,抬头对上玉破禅的眼睛,心里惊疑不定,疑惑地想:玉破禅终于看上她这小身子板了?不觉心中一热,微微抬起头来。
玉破禅心里慌张了,打定主意要哄金折桂回房去,看她抬头,竟鬼使神差地凑向那小巧的唇瓣,轻轻蹭着她鼻子,薄唇在她唇瓣上擦过,口中逸出一声喟叹。
金折桂不敢动了,见玉破禅抵住她的额头,着急地想自己还小,万一玉破禅要做点什么,自己千万不能急于求成地成全他,两手按在玉破禅胸口,一时也心跳如雷。
秋风吹过,香气被风吹开,氤氲在庭院中,玉破禅忽地有些清醒了,睁大眼睛,见自己正抱着金折桂,吓了一跳,只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时不敢将她冒然推开,只觉得怀中的人瘦小得很,并不像他原本以为的习武后就跟男儿一样强壮,且她身上,似乎有两种香气,此时微微屈身挨着她的脸,闻到的香气浅淡,却又不随风而散。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闻金折桂脖颈间的香气,玉破禅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清了清嗓子,看着金折桂清明的眸子,想起方才的动作,血气涌上头脸,咳嗽一声,“小前辈,我……”声音越发的沙哑、低沉,竟是叫他不敢再开口。
“我困了,我回去睡觉。”金折桂词穷,她心知若是拿着方才的事逼着玉破禅娶她,玉破禅一定会娶——甚至没有方才的事,若是她拿着只有嫁了玉破禅,才能跟他一起去塞外的事劝说玉破禅,玉破禅也一定会娶她。
可惜,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嫁给玉破禅。
“小前辈,我……”玉破禅伸手拉住金折桂的手腕,随后就觉身子某处已经起来了,慌忙转过身去。
金折桂见他喊了她又转过身去,顿生气恼,心想他定是敢做不敢当了,“你放心,方才的事,就当我梦游了,谁都不许再提。”
金折桂身上的香气随风扩散,玉破禅心头一热,猛地转过身来,待要拉住金折桂,就见她已经回去了,略想了想,唯恐黑衣人去而复返,就又藏身在假山里。
金折桂气咻咻地回到房里,脱去鹤氅,解下衣裳,就钻进被子里。
“怎样?”戚珑雪比金折桂还紧张地问。
金折桂躺在床上,虽有些丢脸,却还是对戚珑雪说了,“他亲了我,然后转身不认了。”
“怎么会?香囊还带着吗?”戚珑雪赶紧下床,将自己准备给金折桂的香囊捡起来检查。
金折桂看戚珑雪那般看重香囊,赶紧问:“阿五,那香囊……”
“我师父说这是叫男人爱上女人的方子。”戚珑雪解开香囊,检查了一下里头的药,见一样也不差,又疑惑地看向金折桂。
“……”金折桂目瞪口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方才还以为玉破禅至少有那么一会会,因为月亮惹的祸对她动情了,原来,竟然是因为这香囊,“阿五,你怎会……你不知道,你师父说的男人爱上女人是什么意思吗?”
戚珑雪茫然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师父说,挂上一个月,保管男人对那女人一心一意。”
可不是一心一意嘛,见了那女人就心头一热、小腹一紧、某处一挺……若不知情,那男人少不得要以为自己当真喜欢上那女人了。
“……是不是,我错了?这香囊……”戚珑雪看金折桂的脸色明显不对。
“你没错,我得出去跟破八说一声,不然,明儿个他就要向父亲提亲了。”
☆、98、坦诚
98、坦诚
“……叫破禅去提亲不好吗?”戚珑雪糊涂了。
金折桂裹着鹤氅道:“若只是叫个人来提亲;我还折腾这么多做什么?”直接逼着胸口有王八蛋三个字的玉入禅来娶;不是更省事?说罢,人就向外去;到了外边假山边,低声喊了两声“破八”;却见正在打坐的玉破禅看见她来;吓得身子向后一撤。
“破八,方才的事……”
“小前辈,女子名节要紧。”玉破禅肯定地说;虽金折桂说自己梦游,但大丈夫顶天立地;做过的事怎么能不认。
“方才的事不怪你;是……是黑衣人设的局,他在我们院子里放了这种香料。”金折桂将香囊远远地丢过去。
玉破禅捡起香囊,闻了闻,只觉心头一荡,望着远处站着的金折桂,觉她更加的亭亭玉立,赶紧将香囊藏在怀中,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心乱跳个不停,不敢再看金折桂。
“是以,方才的事不怪你。”金折桂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等明日我去军营,请金叔叔……”
“不必了。”
“这怎么能行?”玉破禅坚持道。
金折桂一时气恼,捡起铺在假山边的鹅卵石冲玉破禅丢过去,“说了不必就不必,你不在意自己娶谁,我还担心自己所嫁非人呢。”
玉破禅怔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只觉得怀中香囊还在,怀中香气一时叫他有些心烦意乱,暗道难怪她特意出来说明,原来她怕嫁给他……思量再三,终归不信金折桂是个喜怒无常肯为个莫名其妙黑衣人动情的人,于是认定了金折桂另有苦衷,只是不能跟他们明说。此外金家里,还有一个行为诡异的人,那就是意娘子。先不说意娘子能叫金折桂全心地袒护,甚至不惜为意娘子伤沈氏的心,但说意娘子早先说要找儿子,如今却只缠着金将晚,这就诡异得很。况且意娘子能反复进出塞鸿斋,她又聋又哑,旁人对她没有防范,倘若她来塞鸿斋下药,定然没人防备她。眸子微动,“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金折桂低头要回房去。
“小前辈?”玉破禅叫了一声,金折桂顿住脚。
“小前辈,你把阿五叫出来,我有句话跟她说。”玉破禅道。
金折桂呆住,玉破禅身上藏着催情的香囊,却又要见戚珑雪……不由地失落起来,回房叫了戚珑雪一声,特意叮嘱她小心一些,然后立在窗口看。
见戚珑雪跟玉破禅说了两句话,进了屋子里拿了一样东西又出去了,待戚珑雪再回来,就问:“阿五,他问你要了什么?”
戚珑雪惭愧道:“小前辈,我答应破禅不告诉你。”
金折桂笑道:“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一点也不能告诉我吗?”
戚珑雪点了点头,“天晚了,小前辈,咱们早些睡吧。”
金折桂嗯了一声,只能上床翻来覆去地想莫非玉破禅猜到是戚珑雪的药,因此特意叫她出去讨要解药?
戚珑雪拉着被子蒙住头,心想那黑衣人据说坏得很,既然金折桂对黑衣人不是真的有情,自己就帮着玉破禅抓了那人就是。
只听见天蒙蒙亮的时候,大门紧锁的后花园里响起呜呜咽咽的埙声,金折桂、戚珑雪二人挤在一处睡,因昨晚上费了许多精神,并未醒来。
埙声一直持续不断,直到天色大亮,花园里梅花林中,才有一个黑色身影闪过。
“小丫头,你又想我了?”雌雄莫辩的声音响起,忽地那身影脚步一顿,却见此时已经晚了,天上落下一张大网。
黑影忙向一旁滚去,却见旁边也是一张大网,利落地挥刀砍断大网,再向一旁滚去,却见那边竟是个土坑,幸亏她手脚利索地将身子架在土坑边上,才不致于落入土坑内削减了的木桩上。
“快抓住她!”玉破禅捧着从戚珑雪那边要来的陶埙,心想果然前头几个月他们没白辛苦,总算摸出了黑衣人行动的规律:但凡金将晚不在的时候,黑衣人就放肆一些,一旦金折桂吹埙,就会露面。一挥手,叫早已经埋伏在这边的阿大四人、梁松、蒙战露出身形来。
阿大几人赶紧将下面是木桩上面是大网的郁观音手脚用绳索绑住,待要将她拖着栓到梅花树上,忽地听见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说:“哎呦,弄疼我了。”
阿大几人一愣,万万没想到是个女人。郁观音利落地手一扫,才要劫持一人做人质,却迎面被泼了一桶冷水。
西北十月中旬的天已经开始冷了,一桶冷水泼下来,郁观音打了个哆嗦,随即闻到冷水味道不对,像是直接从死水沟里提上来的臭水,手脚一慢,就已经被人紧紧地捆在树上了。
玉破禅举着火把靠过来,看见黑衣人脸上易容的东西被冷水冲开,照着她的眉眼看了看,吃惊道:“果然是你?”
郁观音笑道:“小兄弟早知道是我?”可恨她武艺高强,竟然被几个无名小卒抓住。
“哎,果然是她。”蒙战将水桶丢向一旁。
郁观音心想若不是蒙战这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东西泼她冷水,此时她早已经逃走了。
“她是女人,那小前辈不就……梁大叔,如今好了,咱们直接叫小前辈来见见,告诉她,她喜欢的黑衣人就是意娘子。”蒙战欢喜道,这算是将一件差事做完了,又冲郁观音骂道:“呸,小前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骗她。”
“不对,小前辈莫名其妙地对她好,就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你到底是谁?”玉破禅逼问郁观音,“莫非你给小前辈下毒了,逼着她跟早先判若两人?”
郁观音闻着身上臭水,咬牙切齿地想定要百倍地报复蒙战、玉破禅两个,“那丫头中了情毒。”
“可有药解?”玉破禅赶紧问。
梁松拉着玉平破禅道:“八少爷,她哄你呢,虽说我也曾听过什么蛊毒,但小前辈那模样,却不像是中了蛊毒。”又催问郁观音,“你姓甚名谁?为何先假扮黑衣人,后假扮聋哑人进金家?听你说话腔调,莫非你在关外生活过许多年?”
郁观音笑道:“你叫了那小丫头来,直接问她就是。再有,把我师侄玉老九叫来。”
见郁观音以师侄二字称呼玉入禅,众人纷纷看她,因只知道范康有个小师妹叫郁观音,就齐声问:“你是郁观音?”
“正是,还不快给我松绑。”
“不能松,这女人未必不是来咱们这打探消息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知道她嫁给鲜卑人,是不是存心要替鲜卑人害咱们中土人?”阿四沉吟一番,毕竟,好端端的郁贵妃来勾引金将晚、金折桂父女,实在可疑。
“……绑了她,送到花园门房里,叫小前辈、金将军,还有金婶婶都来看看。”玉破禅忽地心乱如麻,心想若金折桂不是中毒中蛊,她早先那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大等立时直接将梅花树砍了,用一棵梅花树抬着郁观音进门房,看她身上湿透,又好意拿了一个披风给她盖上。
沈氏、金折桂、戚珑雪、玉入禅四人最先赶来。
沈氏待听说意娘子不是聋哑人,进金家的目的叵测后,沉默了半天,转头问金折桂:“魁星,你是有意跟她串通的吗?”
“母亲可会怪我?我是不忍看见母亲用笨法子折腾自己。”金折桂心虚地说,唯恐沈氏记着她早先的作为,埋怨她。
沈氏伸手摸了摸金折桂的头,叹息一声道:“哪怕你割我的肉,我也不会怪你。”想起金折桂虽知情却是全心对她好,金将晚不知情,但却处处被这什么郁观音拿捏住,叹道:“母亲明白了,日后为了你们三个,也断然不会叫你父亲好过。”
三个?金折桂目瞪口呆地看向沈氏的肚子。
沈氏脸上一红,赶紧去袖子去遮,“放心,母亲这次是真的明白了。”说罢,扶着白鹭、白鸽就走了。
“小前辈放心,婶子身子好的很,没事的。”戚珑雪赶紧安慰金折桂。
“趁着将军没来,小前辈先告诉我们,是不是这女人拿什么事威胁你了?你这一段时间态度反复无常,是不是被她逼得?小前辈只管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想法子处置。”玉破禅道。
金折桂咬住嘴唇,看被从头到脚固定在梅花树上的郁观音戏谑地看她,心里想着编出什么话来满足玉破禅一直认为她另有苦衷的心。
“其实,小前辈是……为了我。”戚珑雪也不好当着一大群人的面将金折桂看上玉破禅的事张扬出来,“其实,是我贪心,看上了郁观音许诺的关外药材,是以……”
“阿五,你放心,不稀罕她的,我带你去塞外去采。”蒙战赶紧接着戚珑雪的话说。
梁松道:“阿五,你怎能这样,若是这事传扬出去,小前辈的名声……”
金折桂不由地惋惜地看蒙战一眼,心想这个愣头青也比玉破禅那憨面刁强,叹道:“梁大叔别说阿五了。阿五是替我遮掩呢,其实是,”眼睛看向玉破禅,“其实是我想嫁了人之后,能不用守在后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