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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一瓶美酒便入了东方不败腹中。
其他教众们看到这番景象,不由心生震撼,纷纷道好。
东方不败淡笑,眼中划过一道亮光,也不理那些教众们,放下酒杯,对怀里的任盈盈说道:“盈盈想学长笛?”
“恩。”怀中的任盈盈点着小脑袋回道。
“我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擅长长笛,如果你能说服那个人教你,那你就拜他为师。不过那人的脾气有点古怪,你若要说服他恐怕会很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如此,盈盈可还要学?”东方不败一手搂着任盈盈,一手把玩着她柔软的头发,神情慵懒,语气轻柔地对任盈盈说道。
“恩,盈盈想学。”任盈盈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本座等着听盈盈学成后,用着这管笛子吹奏出来的佳曲。”看着任盈盈微微扬起的小脸,坚定地眼神,东方不败笑了起来,对着任盈盈说道。
“恩,盈盈学成后,第一个就吹给东方叔叔听。”任盈盈握着笛子的两只小手小手收紧,一脸坚毅地道,似乎从未考虑过被东方不败所说的脾气古怪之人拒绝的可能。
“呵呵,好,盈盈真乖。”听后,东方不败脸上笑容更盛。摸着任盈盈的小脑袋说道。
坐在东方不败怀里的任盈盈看着满脸笑容的东方不败,不由有点晃神,只觉笑着的东方叔叔真好看,比自己院中的牡丹花还要好看。平日相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她在舞剑,东方不败静静的立于旁边,偶尔指点几句,并不怎么笑,像现在这般大笑的摸样,任盈盈似乎还是第一次见,不由暗暗欣喜。
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不过东方不败早在之前就带着任盈盈离开了,只留下那些醉醺醺教众们在那继续撒酒疯。
离开任盈盈的院子之后,东方不败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来到另一处,他的妾室雪千寻的院落。
东方不败并未从正门进入雪千寻的院子,而是直接运气轻功,穿过围墙,自开着的窗户跃进雪千寻的内室。
屋内的雪千寻并未躺在床上睡觉,而是坐于梳妆台前,细细地擦拭着自己还湿漉漉的秀发,看到突然出现的东方不败也不惊讶,其实早在之前她们前去给任盈盈送礼之时,东方不败便已给了她暗示,所以她才会这么晚了还未入睡。
扔下手中的锦帕,雪千寻也不管湿嗒嗒的乌发将自己本就不蔽体的轻纱沾湿,快步走至东方不败面前,微红着小脸,朝着东方不败盈盈一拜,“妾身见过夫君。”声音柔和而清爽,丝毫不让人觉得酥软缠绵,却有种沁人心脾的舒爽,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欢喜。
“千寻,不用多礼。”东方不败淡淡地说道,随后便坐于旁边的桌子旁,双手撑在桌子上。
雪千寻见状连忙走至他身旁,为她倒了杯茶,说道,“夫君喝茶。”
“恩。”
东方不败接过雪千寻倒的茶,细细地品了起来,雪千寻寻了张凳子,坐于东方不败旁边,痴痴的看着东方不败。
过了一会儿,东方不败放下茶杯,对雪千寻说道:“如何?”
雪千寻摇了摇头说道,“并无任何异样。”
东方不败冥思了一阵,低低地应了一声:“恩。”便没再说什么。
雪千寻看了看想着些什么的东方不败,犹疑了一下说道:“教主,为何要让他发现千寻。”
“我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东方不败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知道?怎么可能?”雪千寻惊讶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观察了那么久,我始终没有看出他的武功是何门何派的,可见他的身份很不简单。”东方不败望着虚空,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我们该如何?”雪千寻脸色有点凝重地道。
东方不败目光自虚空中收回,转向眉头紧锁的雪千寻,突然笑了起来,站起身,站至雪千寻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错愕的表情说道:“这事本座自会处理好,良辰美景,我们何须为这些费神呢。”
东方不败话落,雪千寻满脸通红,微低螓首,然而眼中的欢喜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摊牌(三)
次日一早,任盈盈便被东方不败带着来到他的院子,任盈盈睁着尚带着朦胧睡意的双眼,看了看周围的粉嫩嫩的娇红,任盈盈抬起头来,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叔叔,我们这是去干什么?”
“盈盈不是说要学笛子吗?”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说道。
任盈盈歪着头想了一下,顿时想起来,困意顿消,兴奋地道:“东方叔叔这是带我去见那位擅长笛子之人?”
“恩。”东方不败应道。
“他会是个什么养的人呢?”任盈盈微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
“盈盈待会见了不就知道了?”东方不败说道。
“也是哦。”任盈盈点了点头说道,而后便微低着头,紧跟着东方不败,不再多言。
没走多久两人便走到了桃林前……
东方不败说道:“他就在桃林里面,你自己进去。”
“恩。”任盈盈看着眼前的桃林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任盈盈走进桃林后,西门吹雪正坐于石凳上,静静地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任盈盈看了看周围,确认这里无第二个人后,便走至西门吹雪面前,然而越走越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威压夹杂着阵阵冰寒向自己欺来,任盈盈不由有点怯步,不过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和自己魔教圣姑的身份,便咬了咬牙,坚定地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着,任盈盈益加觉得自己是向一个暴风雪中心走去,欲走与艰难,欲走与危险,待任盈盈走到西门吹雪面前时,粉嫩的脸上早已布满细汗,任盈盈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对着西门吹雪
说道:“你就是东方叔叔说的会笛子的那个人?”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再度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回到手中宝剑上,不语。
然而,立于他前面的任盈盈却在看到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便愣住了,随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见过你……”
西门吹雪依旧专注地擦拭着自己的剑……
“可是在那呢?”
看西门吹雪不理他,任盈盈也不在意,只是歪着脑袋想着自己在那里看过这个人。
苦思冥想了一阵后,任盈盈恍然大悟地叫道:“我知道了,是在梦里。”
刚说完,又皱起了眉头,再度疑惑起来,兀自嘀咕着:“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在梦里呢,我又没见过你。”
西门吹雪依旧低着头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宝剑上。
周围静了一会,任盈盈又再度说道:“我知道了,当时我没做梦,你真的出现过,对不对?”
看他依旧没有说话,任盈盈说道:“怎么不说话呢。”
西门吹雪再度看了他一眼,将剑插回剑鞘,说道:“何事?”
“啊?”突然听到回应,任盈盈愣了愣,随后坚定地说道:“我想跟你学吹笛。”
“给我一个教你的理由。”西门吹雪站起身来说道。
“这管笛子,我想用这管笛子吹出最动听的曲子。”任盈盈将自己自昨天便一直藏在身上的玉笛拿出来,说道。
“我不会教你。”西门吹雪说道。周身娇艳欲滴的桃花环绕,而他却如一支于冰天雪地中绽放千年不落的寒梅,傲胜寒梅,冷过冰雪。
任盈盈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打了个寒战,有点颤抖地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管比你好得多的笛子。”西门吹雪说道,声调一如既往带着似要冻结一切的无波而冷然。
“不可能。”这把东方叔叔送给自己的笛子绝对是最好的笛子。
“没什么不可能的。”
“那你把你的那把笛子给我看一下,不然我不信。”任盈盈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她从没想自己会因为这个理由被拒绝。
“既是绝好的笛子,我为何要给一小孩观赏。”依旧毫无起伏的音调,无任何情绪僵化般的表情,凌越于尘世之外的孤傲。
“我才不是小孩。”任盈盈喊道。
“总之我不会教你的。”说完西门吹雪便向外走去。
愣愣地看着西门吹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桃林深处,任盈盈跺了跺脚也跟着跑了出去。
任盈盈跑出桃林,便见西门吹雪立于小道上,旁边站着傲然强势的东方不败,明知他刚从竹林中出来,不知为何任盈盈却有种西门吹雪早已立在那许久了的感觉。
“盈盈。”东方不败转过身来对着任盈盈喊道,骄傲冷然的表情已不再,换上淡然一派平和的表情,然而不知为何一直觉得那份淡然那份平和是东方不败正显示出自己于东方不败之特别的任盈盈现在看来,却更像是掩饰东方不败刻在骨子里面的骄傲卓然。
任盈盈摇了摇头,自己都想些什么啊。
将刚刚内心中生起的那丝怪异压在心底,重新换上乖巧欣然地表情,任盈盈喊道:“东方叔叔。”
“你先回去吧。”
“恩。”任盈盈愣愣,虽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走了出去。
池塘中连绵散布的清荷似为池中游鱼所扰,又似为晨光所惊醒,而伸展着自己的纤枝,以致浮于水面的青翠的荷叶,红粉的荷尖微微颤颤,滴滴晨露时不时的滑动,颤落。偶有蜻蜓,彩蝶飞过,似有所图,立于荷尖,然而无赖荷尖紧闭,无从下手,唯有缠绕着娇嫩的分红转上几圈,才依依不舍的离去,池水中色彩斑斓的游鱼正欢畅的摇曳着自己与自己前身相差不大的明丽鱼尾,身形杳然,静若处子,动如狡兔,鱼影时隐时现。
池塘边,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白衣莹然,红衣魅惑,却散发着同一样的冷和傲,只不过白衣是一种参透寂寞的冰冷,红衣参透世间红白的冷谟,白衣是无视红尘纷纷扰扰的孤傲,红衣是欲将一切踩在脚底下的高傲。
西门吹雪和东方不败两人站在池塘边,西门吹雪视线投向池塘中,似是看着池塘中的清荷,又似任何东西都未看进眼里,东方不败已将视线投在那片清荷上,眼中闪过各种思量,最后归于一如既往的冷然。
两人不是多话之人,直接进入主题又似乎太过于贸然,一时两人便静静立着,周围一片寂寥,偶有清风拂过,带着阵阵清晨的清新,幽然的暗香,拂过脸庞,扬起墨发,牵起衣袂,飘入肺腑,沁入心脾,轻抚着两人有些飘荡的心潮。
西门吹雪深沉的冰冷愈加深沉,东方不败傲然的冷漠愈加傲然。
良久,东方不败说道:“为何要拒绝盈盈?”虽知缘由,东方不败还是问了出来。
“我的笛子是比她的好,但却是把杀人的笛子。”西门吹雪说道。
“你如何知道?”东方不败继续明知故问。
“我是个医者,对玉器也多有研究,医者对各种气味敏感,自然能擦觉出其中的怪异来。”西门吹雪说道。
“那你当初为何要拿那把笛子?”
“虽然它是杀人的笛子,但却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笛子。”西门吹雪说道。
将自己内心中的一切疑团解开,东方不败说出自己心中一直想对西门吹雪说的话。
“我还是无法信任你,你让我看不透。”
“你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西门吹雪看着前方说道。
“对,你让我有一种我已被你全看透,可我却对你的了解连冰山一角都不如的感觉。我喜欢把一切不确定的因子都除出去。”东方不败看着西门吹雪说道。
“可你却不想杀我。”西门吹雪依旧看着前面的池塘说道。
“你很强,你的强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把你当成朋友知己,但你的强又让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出现,不知道你为何要救我,明明你不是一个善良的甚至是把杀人当成是一种享受的人,更不可能手下留情之人,可我们决斗之时你却没有杀我,甚至还救了我,这让我很难相信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既然你给了我存活的机会,那我为何不好好把握好,即便杀了那个救了我却轻易地可将我的一切毁灭的那个人。”东方不败悠悠地说道。
“可你还是不想杀我。”
“是啊,我东方不败向来心狠手辣,却对一个相处不过十几天的人无法下手,甚至还担心他是否真的被自己伤害到。哈哈……”东方不败说着说着边笑了起来。
“……”西门吹雪看着东方不败,不语。
东方不败停止了大笑,对着西门吹雪说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波澜,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我们把一切都说清楚吧,不知为何,我不想再对其他人一样对你耍那些阴谋诡计,所以我们耍阳谋吧,除非你消去我心中的对你的猜忌。不然我仍会有可能设计谋对付你。”东方不败眼神明丽地对着西门吹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