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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措,”是安耶洛斯的声音。昏迷前的记忆在楚措的大脑中飞快流出,楚措看不到他自己的脸色是多么苍白难看,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现在是多么想死。
他居然和安耶洛斯上床!和萨拉查之外的男人上床!!
楚措成长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楚衍对他的母亲爱丽娜专一不二,他的爷爷楚睿对他的奶奶从未背叛。楚家的人,是不会背叛爱人的。用情专一,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可是他却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即使是□所迫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你在做什么?!”安耶洛斯及时扳住楚措的下巴,可是楚措还是咬破了舌头。
“想咬舌自尽吗?阿措,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又惊又怒之下,安耶洛斯用纱布缠着楚措的嘴巴,制止他咬舌之后………………
“啪!”带着破空的风声,楚措感到腿上一阵剧痛。然后,如同暴雨一样,身上各处疼痛无比。
鞭子!安耶洛斯你丫个混蛋居然用鞭子抽他!!他活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连他老爸都舍不得打他!!!!
楚措死死的咬着嘴里的纱布,不发出一声闷哼。
也许是打累了,安耶洛斯停下来,扔了鞭子,解开楚措蒙着眼睛的黑布,搂着楚措一边亲吻伤口一边不停的说“阿措你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
他没有看到的是,楚措漆黑无光的眼睛里,一片冰冷,甚至暗藏着深深的恨意。
楚措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没有自由,没有力量,绝望而悲哀。
安耶洛斯推开门,手上端着食物进了屋,“阿措,吃饭了。”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目光贪婪执着的看向床上,透过暗红色的帘帐,可以看到凌乱的king—size床上,一道纤细的人影若隐若现。
黑色如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后背上,露出来的半张小脸晶莹雪白,乌黑的眉,鸦羽般的眼睫,挺直的鼻子,艳红的朱砂痣,红肿艳丽的唇,小巧精致的下巴。让他沸腾发狂的诱人身体被柔软的鸭绒毯子包着。
安耶洛斯忍不住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楚措光滑柔腻的皮肤。楚措的皮肤摸起来手感极好,低下头,吻着楚措的肩头,那么纤薄的皮肤,稍稍一用力吸吮,就可以留下一颗草莓。
忍不住,扯下毯子,楚措美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依旧安睡不醒,双手抱胸,身体蜷缩着,修长如天鹅的脖子,凛然的锁骨,嬴细可握的腰………………只是,细密的吻痕,青青紫紫的淤血,结痂将愈的鞭痕,清晰可见的齿痕遍布全身,尤其是胸前,后背,大腿内侧最多。
大概是觉得有些冷,楚措蜷了蜷,“哗啦”,他的右脚脚踝上,戴着两指宽的铐环,由黄金和圣银打炼成的,细细的乌金一直连接在床柱上。禁魔铐环,顾名思义,封去了楚措所有的力量。
脱去鞋和外衣,安耶洛斯将楚措搂进怀里,昨天晚上一夜疯狂的欢,爱,让楚措疲倦得到现在都没有醒来。安耶洛斯细细密密的吻着楚措的脖子,“唔,”被折腾醒了的楚措睁开眼睛,过去一直黑亮有神的眼睛现在空洞无光,仿佛是一个玩具娃娃一样任安耶洛斯小心翼翼的抱起来,穿衣服,喂饭,仿佛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他精神崩溃了。
楚措没有能力反抗,他可以忍受鞭打,但是他无法忍受得了混着大麻毒品的□。被一次次的喂下春,药,一次次的清醒的看着自己舍下了廉耻放下了自尊,在安耶洛斯身体下呻,吟,尖叫,哭泣,求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看着自己毒瘾犯起生不如死,被铐被绑继续被安耶洛斯喂毒品。
心里面曾经的喜欢,淡淡的遗憾,和得知安耶洛斯心情后的愧疚,荡然无存了。
楚措现在不想去知道究竟是谁的错,究竟应该怨谁,但是他知道,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想和安耶洛斯在一起,现在的自己,就有多么想离开他。
是的,他想离开安耶洛斯,离开这里。
曾经他有多么深的爱安耶洛斯,现在的自己,就有多么深的怨恨着他。
萨拉查,也许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想念你和孩子。
他这一生,渴望被一个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惊,免苦,免四下流离,免无枝可依。
他这一生,渴望安宁平静的生活,渴望执子之手相偕老。
他曾经以为那个人会是愿意为他死的
安耶洛斯,他以为会是傻傻的爱着他的安耶洛斯。
但是事实上,那个人是萨拉查,愿意和他共度一生,甘于平淡的萨拉查。
安耶洛斯,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看着坐在窗台上,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的楚措,安耶洛斯心里非常不好受。
安耶洛斯不是不知道楚措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不好,他也不是不知道继续现在这样下去会毁了楚措,但是他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法。他对楚措的感情已经在这么多年来的日日夜夜,变成了疯狂变态的占有欲。安耶洛斯宁可杀死楚措也不愿意让他离开自己。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自己放下楚措。
他和楚措分开太久,这么多年,他都是在疯狂的想念着楚措,无数个夜晚,他都是在梦里抱着心爱的人,醒来发现怀抱空空,内心失落绝望,难以形容。
只有在抱着楚措,亲吻,占有,索取的时候,只有在一次次的贯穿的时候,只有在两个人一次次紧密无缝的结合的时候,安耶洛斯才会觉得,楚措,真的在自己怀里。楚措,真的是楚措。
他不怕,安耶洛斯他不怕。即使未来不如意,即使将来死后下地狱,他也决定不会放开楚措的。至死,他们两个人也要纠缠在一起。
安耶洛斯心里如斯所想,走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楚措。
“恨我吗,阿措?”
漆黑无神的眼睛里依旧空洞无神,只是楚措忽然笑了,如毒花一样妖治惑人,却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寒冷。
“恨?如此简单的字眼,真的能够表达我对你的感情吗?”
“安耶洛斯。迪尔西奥,别叫我阿措,你没有这个资格。”
“阿措,别,不要这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啊!!”安耶洛斯不知所措的说。
楚措像人偶一样缓缓的扭头,看着安耶洛斯受伤震惊的眼睛,笑得更加艳丽魅惑,冰冷淡漠。他缓缓地开口,声音低迷柔和,眼睛里一片冰冷的空洞。
“爱我?爱到肯为我去死吗?”
“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怎么不去死!!”
安耶洛斯,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跑………………
☆、chapter70
克里斯蒂安最近很郁闷。
这是一个容貌出色的美人,红色如火一样的头发,漆黑美丽的眼睛,身为东西混血的他,在安耶洛斯的男宠当中,是非常出色的。
是的,他,克里斯蒂安,是安耶洛斯的男宠。
安耶洛斯和楚措分开了将近10年,守身如玉是不可能的,初尝人事之后,安耶洛斯也养成了有男宠玩物的习惯。尤其是他成了教皇之后,不仅有人愿意往他的床上爬,而且也有的是人愿意给他送男宠。克里斯蒂安就是这样,被□好后送的。
安耶洛斯。迪尔西奥,最年轻的教皇,容貌绝美得让任何一个男宠自亏不如,气质出尘,温文尔雅,即使是有些热衷□,也比较温柔。爱上安耶洛斯,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因为爱,所以渴望独占。因为爱,所以克里斯蒂安费尽心机的让其他男宠出错被赶走,或是下药让他们容颜被毁,然后让安耶洛斯大人厌弃。因为爱,所以克里斯蒂安努力讨好安耶洛斯大人周围的人,努力模仿他喜欢的样子。
从克里斯蒂安被送到安耶洛斯身边不到一年,他已然成了他最受宠的男宠。
但是他依然没有感到心安。他现在才15岁,将来会一点点随着时间流逝而长大变老,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比他年轻比他貌美的男宠出现,除非他能够得到安耶洛斯大人的爱,否则他如何能够一直都在他身边?
但是,克里斯蒂安知道,安耶洛斯大人的心不在他身上,不,是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
每一年的7月份,安耶洛斯大人都不带任何一个人去耶路撒冷,去之前都是带着淡淡的期待,而回来时,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悲伤。
克里斯蒂安知道,安耶洛斯大人爱得是什么人。他曾经听到伊莫拉。齐拉尔大人和教皇大人争吵时,用愤怒而悲哀的语气说“安耶洛斯,你被那个巫师迷惑了灵魂了吗?” 这样的话。
而安耶洛斯大人则是回答,“我爱他,伊莫拉,我爱他。”
一个巫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作为教皇的安耶洛斯大人,爱的是一个巫师。
今年有些特别,因为安耶洛斯大人从耶路撒冷回来时,带回来一个人。他将那个人安排在自己的卧室里,这让其他男宠们嫉妒不已。但是克里斯蒂安觉得,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事实上他是猜对的,因为从那一天起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安耶洛斯大人再也没有进任何一个男宠的房间。
是什么样的绝世妖姬,才能将安耶洛斯大人迷惑如斯?
答案在心里,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决定去看看那个神秘的人。
克里斯蒂安见到楚措时,他正在坐在窗台上。听到不同于安耶洛斯的脚步声,楚措回过头。
如墨一样漆黑的长发,似雪一样的皮肤,如子夜一样清冷深邃的眼睛,色泽清淡的薄唇。鼻子上一点朱色小痣,给他添了几分艳色。人虽然憔悴许多,但是依旧气势不弱。他目光清凌凌的看着克里斯蒂安,没有说话。
的确是一个少见的美人,但是在和那些送予安耶洛斯大人的男宠们相比,不是最为貌美的。但是,那样通身的气质,却是任何一个男宠都无法比得了的!
因为,不会有一个男宠会有那样睥睨天下的眼神,如果不是看到他身上衣服遮掩不住的吻痕齿印,克里斯蒂安一定会相信他是一个帝王。
“谁让你进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将他拽住扔在地上,克里斯蒂安惊恐的看到安耶洛斯近似吃人一样的眼神。“大人,我,我…………………”
“安耶洛斯,”那个清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开口,声音清越醇和,好听的很。“你我之间的事,与他这个外人何干?莫非…………………”薄薄的嘴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冷漠而讥讽,“他是你的情人?”
克里斯蒂安感觉到安耶洛斯拽着他的手抖了一下。
“看来我猜对了,”他眼睛里的漠色更深,讥讽更重。“也难怪,男人嘛,可以理解。”
“这样的美人,你也真是艳福不浅。”(怎么感觉像是在吃醋?错觉,错觉!)
“滚出去!”安耶洛斯低头对着克里斯蒂安吼着,眼睛里的杀气让克里斯蒂安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在门外,他听到安耶洛斯大人近似哀求的声音,“阿措,不,楚措,我,原谅我!!”
一滴眼泪,顺着克里斯蒂安苍白的脸滑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才真真正正意识到,安耶洛斯大人,从来都是不属于他的。
楚措看着那个美丽精致的男孩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无视安耶洛斯求宽恕原谅的话。
有必要听么?那个男孩和他楚措有什么关系?
“安耶洛斯,”楚措开口,“你别说了。”
他抬起头,“所以他的存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放我走吧。“
“不放!你怎么样才会为我留下来?”
“那你怎么才能放我走?”楚措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
“除非我忘了你,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是么?很好。楚措转过头望着窗外,看着对面树上。
在那棵树上,一条小小的黑蛇正在缠在树上,静静的看着这里。
“我想要一束花。”楚措忽然开口。
“唉?什么花??”惊讶于楚措的奇怪要求,但是安耶洛斯还是开口想问。
“卡萨布兰卡,白色的。我要一大束。”楚措抬手比了比。
“卡萨布兰卡??”安耶洛斯奇怪的问。
“…………………白色的百合花,”楚措憋屈的说,他忘了,卡萨布兰卡是产自澳洲的,意大利这个时期是不可能会有的。
“哦。”
“我要你亲自摘给我,晚上十二点钟要。”
“????”
“在我们的家乡,晚上十二点送百合是指美好的未来,”楚措低着头看着手指面不改色的说谎,“萨拉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还送我一百朵他亲手摘的呢!”
情敌的作用有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