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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浴室，其实也不算。整个空荡的浴室里头，就只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崭新的莲蓬头，地板的某处凹陷下去，是流漏水的地方。墙上挂着一个不明不暗的灯，灯下方的木质台板上，放着一瓶沐浴露和一瓶洗发露。库洛洛的？他一阵恶寒，不，洗澡抹沐浴露什么的，应该是琳雪那个女人会做的事。
好久没真正洗一次澡了，每次都是一块布，以及一小桶发下来的水。温凉的水浇淋在□□漂亮的身体上，很舒服，把血液和泥土灰尘，以及种种冲干净。飞坦眨眼，神使鬼差的把手伸向那瓶沐浴露。伸到一半，僵住。自己在做什么？纠结了一下，飞坦还是去拿它。
嗯，牛奶味的。还能接受。飞坦毫不犹豫的把它倒在手心。
充斥着淡淡的奶香味的浴室让他眯起眼。
。。。。
库洛洛抬头，正好碰见飞坦穿着自己的寸衫和裤子，擦着头发走出来。对于飞坦来说过长的寸衫穿在他身上有些好笑，不过很可爱。库洛洛不动声色的转移视线，低头继续看书。
库洛洛在看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很漂亮。洗过之后，果然。藏蓝色的半长头发湿漉漉的，还有几簇翘了起来。细细的眉，小脸白净，睫毛长长，薄唇颜色有些淡白，清秀漂亮的让库洛洛几乎以为他是女的。不过和真正的女的，比如琳雪比起来，仔细一看，就要不同一些，但是这种妖娆和冷硬的结合，却很对库洛洛胃口。
其实真正那些女人无法比拟的，是飞坦的眼睛，狭长，眼尾线条上挑，如果不眯起来，会产生他在笑的感觉。难怪飞坦习惯皱眉眯眼了。不眯起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很容易把他看成妖娆妩媚的女性。瞳孔为金，是库洛洛见过的鎏金色。耀眼夺目。太阳一般温暖，但是往深处看，却是冷漠残酷的让人汗毛倒立。这是库洛洛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
飞坦的身材很娇小。抱在怀里应该很不错。库洛洛盯着半天没翻页的书，默默思考。
把头发擦的半湿半干，飞坦将毛巾丢给一旁昏昏欲睡，已经原地闭目假寐的琳雪。坐在看书的库洛洛旁边，翘着二郎腿，有些好奇的歪头，想要看看库洛洛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他才发现库洛洛这个白痴除了深谋远虑摆着嫩脸装老成，最爱的就是书了。
飞坦接近他的时候，他就闻到一股奶香味，很淡，但是还是闻得到。库洛洛安静的嗅着离自己很近的飞坦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不做声。
“飞坦。”在琳雪打着哈欠，说自己先回去睡了之后。库洛洛才开口。“去我房间吧。我和你一起睡。”
“哈？不要！已经选好房间了，你隔壁那个。”飞坦警惕的瞪着他。
“别紧张，作为同伴，首先要互相习惯对方的气息，要不然以后在战斗的时候，以及相处的时候，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害的。”库洛洛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鬼理由！”飞坦依旧不相信。
“。。那我搬到你屋里去。”库洛洛瞥着他。
“为什么是我！琳雪不行啊！”飞坦恼怒的回视。
“因为你是同伴。琳雪是要死的。”库洛洛的眼眸突然深邃下来。他的声音轻柔道只有飞坦听得到。
“。。。”有些不习惯他的眼神，飞坦转开视线。“。。嘁。。随便你，只要不怕我半夜突然醒来把你杀掉的话。哼。”
“嗯，嗯。这才乖。”得到满意的回答，库洛洛才收回视线。移到书上。
“我先上去睡了。”飞坦是坐不住的人。直接上楼回房间。“你不睡么？不是说要熟悉对方的气息么？”
“飞坦原来这么希望我和你一起睡觉吗？”库洛洛的话语暧昧。
“哼，要不是你说要熟悉气息。我会和你呆在一起？”飞坦没有在意他的语句和眼神。翻着白眼。要不是日后方便相处，他会和这个骨子里透露着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家伙一起睡觉么！
“嗨嗨。。你先去吧。我再看会儿书，随后就上来。”库洛洛也明白飞坦在某些方面的单纯了，低头继续看书。在飞坦关上门的那一刻，翻页的手才一顿。轻轻的合上深红色封皮的书本。突然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他看都不看一眼。把这本花了两个多月杀了不知多少人才弄到的书，丢到垃圾桶里。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话说，有没有崩啊，来个小伙伴提醒一下呗。
☆、十字x十字
5
库洛洛的关门声音很轻。但是看起来熟睡的飞坦还是反射性的睁开眼睛。警惕的看向门边。发现是库洛洛，才撤开视线。
飞坦闭上眼睛。不去管他。他感觉到库洛洛的气息靠近，然后，库洛洛安静的躺在他旁边。也闭眼。
漫长的安静。两人都没有出声。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按道理两人应该睡着了。不过也是，轻缓的呼吸。以及安静的睡颜。都昭示着他们已经睡着。
不知是谁轻轻的动了动，发丝在枕头上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飞坦立马睁眼。向库洛洛的脖颈抓去。在离他的脖子还差一毫米的时候，才堪堪停住。飞坦发现库洛洛也是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动作，同样在离他脖颈一毫米的时候停下。
飞坦和库洛洛依旧同时皱眉，收回彼此的手。
“真是个问题呢。。。”库洛洛轻笑。“再试试吧。”
飞坦没有答话，不过也轻轻点头认同。
两人再次闭上眼睛。后半夜。他们醒了几次，就对持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眼神，以及动作。意外的合拍，但是库洛洛不太喜欢这种合拍。各种别扭不适应。每次都痛苦的在差点伤到对方的时候停下。就差没打一场了。后来库洛洛干脆放弃了和飞坦在同一张床上睡着的念头。聊起了天。但是话题出乎意料的，是飞坦先开口挑起的。
“库洛洛。”飞坦也不在意这一次睡眠，以前一连几天没睡觉的例子都有。“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库洛洛笑容温润。
“。。。”飞坦一顿，还没从库洛洛的顺从中反应过来。“。。你居然会答应啊。”
“我高兴。”笑容不变。他又添了一句。“趁着我还想回答你的时候，问吧。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
“哼。”飞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库洛洛，你头上的那个印记是什么？”
“嗯。。飞坦的问题好奇怪呢。”库洛洛想到白天的时候飞坦似乎要说点什么。“我头上的这个，是一种十字。据说是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有的。”
“是吗。”飞坦出奇的安静。
“嗯。”库洛洛继续不紧不慢的告诉他。“我并不是流星街土生土长的，而是一生下来，族人里流传着黑发的恶魔这个说法，母亲用应该是念能力把我的头发改成和族人一模一样的蓝发红眼睛，让我安然活到四岁，四岁母亲就死了，所以念能力消失，看到我的发色和瞳色的时候，族人们就大吃一惊，嚷嚷着要除掉恶魔之类的。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哭。所以很容易被他们捉到。”
“恶魔？嗤。。”飞坦不信神。
“不，我不信神。”库洛洛也不信神。“但他们信。他们在月圆的晚上把我绑在祭祀所谓鲁西鲁族的神明台上准备用念火焚烧，昔日的同伴也嚷嚷着要除掉我。那时候我就发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然后在我以为我要死时，不知道是什么能力，眼前模糊，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那些族人全部都死光了，额头也多了一个十字印记。后来被丢到了流星街。然后遇到了琳雪，之后那种奇怪的能力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这个印记一直还在。”库洛洛的声音低沉好听。
“。。。”飞坦沉默的空望天花板。“你认为这个印记代表什么？”
“呵呵，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怪。。”库洛洛还是开口。“这个等臂十字，在族人们嚷嚷着要杀掉我的时候，我也认为它代表黑暗，血腥和罪恶。就是恶魔，但是母亲告诉我这是善良和包容一切的意思。我觉得，两者都有。它背负罪恶和黑暗，同时又迎接光明和救赎。就像是。。。”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圈。“善与恶的结合体，非常矛盾。”
“就和你这个人一样矛盾。”飞坦第一次赞同的点头。库洛洛本身就是个矛盾体，他可以表情无辜纯洁的做血腥的事情，笑容温和阳光的做着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事情。
“飞坦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飞坦闷闷的回答。有些烦躁。
“那么睡觉吧。”
“啊。”
两人闭上眼。稀奇的是，后来，他们俩都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安安静静的睡觉。一直持续到白天。
。。。。。。
清晨，飞坦睁开眼的时候，库洛洛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头看书。飞坦看了他一眼，就起身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库洛洛一句话都没有讲，放下书和他一起出门，楼下的琳雪已经做好早餐。在看到他们从同一扇门出来的时候，只是怪异的皱眉，但没有在意什么。她又不是腐女，所以没有那些观念，自然就忽略了画面的奇怪之处。
两人一言不发的吃完早餐，提醒琳雪出去训练，然后一同走出门。
训练依旧，两人无言，但是默契度大大提升，过了差不多两三个星期，基本可以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速度和智慧搭配，几乎完美。一起同床的时候，虽然还有那么几次会睁开眼睛攻击对方，但是库洛洛也比较满意了。
是时候该开念了，库洛洛想。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字少文渣真是我的硬伤，不知道小伙伴们有没有看懂我写的是啥玩意。。
☆、学念x学念
6
这种日子差不多持续了三四个月，库洛洛和飞坦的实力和基础进步了不止一点半点。飞坦的战斗方式也在陪库洛洛训练的时候，稳了不少。差不多可以学习念能力了。所以库洛洛找到琳雪。
“拜托了，琳雪。”库洛洛和飞坦站在大厅，还是库洛洛先开口。
“嗯。我会努力帮助你们的！”
琳雪将自己前世在漫画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飞坦与库洛洛。大概就是先开精孔，再学几个分别叫做【缠】，【绝】，【念】，【发】的东西之类的。
只有修习时有花时间去修练；或是接受发；强制学会的这两种方法。
前者进步较慢，但是无生命危险，后者容易死亡但是进步会快一些。
库洛洛没有出声，黝黑的眼睛依旧如同深渊一般无底。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依旧悠悠然的望着琳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飞坦听完之后便眯起眼，望向琳雪，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飞坦选了后者。毫不犹豫。生命危险？开玩笑么？在流星街摸打爬滚了这么多年，怕死的话，一开始就不必要活下来。
库洛洛看向飞坦，眼底流淌着笑意。
飞坦与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呢。
不得不说流星街的人都是变态。一天不到，库洛洛和飞坦就掌握了所有的念基础。琳雪崇拜的看向一高一矮两个少年，接着端来了一杯水，水上飘着一片叶子。“念的发有六种属性，有强化系，放出系，操作系，具现化系，变化系，特质系。这个叫做水见式，对着杯里的水用【发】。可以测出自己的系别。库洛洛，飞坦，试试看吧？”琳雪解释道。
“琳雪是什么系的呢？那种看起来很神奇的治疗术和快速移动很厉害啊。”库洛洛并没有回应她的请求，依旧顶那张纯良无害的向往笑容。因为好奇和赞叹而变的亮晶晶的黑眼看向琳雪。
“诶？我。。我是特质系的。。”注视着那双黝黑的好像可以装下星空的眼睛，琳雪又害羞起来。咬着下唇回答。
“是吗，果然是琳雪啊，真厉害”库洛洛依旧暖暖的看向琳雪，琳雪低下头，暗自得意库洛洛已经属于自己这种事情。
但是如果她肯抬头一下，就会发现，那双温暖无害的黑眼，仔细看下去，其实什么感情也没有。
【不切实际的虚妄】飞坦嘲笑。
飞坦的瞥了库洛洛一眼。面罩下的表情依旧嘲讽不屑。啧，装得真像。但是关他什么事？他可没那个耐心等这两人恩恩爱爱。飞坦走到桌前，把面罩往上拉了拉，然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对着杯中的水用了【发】。
水并没有变化，树叶也是。于是飞坦觉得琳雪是在耍他玩，他脸色阴霾的将视线移向琳雪。破天荒的，仁慈一般的给了这女人十秒钟的解释时间。
“那个。。飞。。飞坦。。你别激动。你。。你尝尝水。。。。水的味道！”琳雪发现飞坦是想杀了她。连忙脸色苍白的向他解释。飞坦应该是变化系的。
“。。。”飞坦轻轻挑眉，他拉下面罩，伸手沾了点水，然后放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