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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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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怜花顿时被那笔墨间与天地吐纳韵律契合的力量牵引着,体内真气游走,流涌欲出。他忍不住旋身而起,在庭院中舞出一路掌法。无门无派,每一招都似乎随机新创,又每一招都似乎早已自天地之生就存在了不知多久。
  足有半盏茶工夫,他才兴尽而住。只觉心底一片空明,内力周流充盈,武功竟已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他一把抱住花满楼,心花怒放地呼道:“幸亏你已经是我兄长了,否则我若本不认识你,见了墙上这字,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一定找到你,逼你收我为徒!”
  花满楼忍着笑,脸上做出慌张之色,忙不迭地衣袖一拂,带动得地上沙飞石走,骤然撞向粉墙,淋漓墨迹眨眼间便被刮磨得模糊难辨了。
  王怜花“哎呀”一声,顿足道:“怎么不留着……太可惜了!”
  花满楼惊魂甫定似的:“留不得留不得,有你一个小恶魔缠着,就够让我头大如斗了!若再多几个像你一样的,寻着字找上门来要我收留,那可如何是好?”
  王怜花知他是不想被其他心思灵透之人由书法窥知他的武功修为,却故意抓住他的话头,攥着他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只收我一个,再不许反悔了!”
  花满楼笑着哄道:“不反悔,就你一个。”
  王怜花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又央求道:“回头你再单给我写一幅吧。”
  花满楼微微一笑:“再写就变了,不是这样的了。”
  王怜花目光闪动,若有所悟,亦语含机锋地回应道:“变就变了,其实也还是一样。”
  花满楼露出赞许之色,点点头:“你看它本来是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
  王怜花手舞足蹈地喜道:“老天待我真是不薄,竟让我遇上了你!”
  两人正欲相携返回室内,突然,花满楼发觉了什么,霍然回身。王怜花随他看时,却见一个端雅慈和的华衣妇人正笑吟吟地向他们走来。
  王怜花心头一凛。他们来饭庄时已过了正经的饭点,这里并没有其他就餐者。可此刻,偏就多了一个人。她已如此靠近他们,若非花满楼,以王怜花的武功,竟丝毫没有察觉!
  花满楼却又惊又喜,快步上前开心叫道:“娘!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妇人温柔地张开双臂,将他揽在怀中,脸上满满的都是怜爱,笑着道:“因为娘知道,有个小馋猫最喜欢这里的莼菜羹、鲈鱼脍,但凡路过,若不来吃上一顿,便连家都不肯回呢。”
  花满楼忍不住笑道:“娘可别再说我馋嘴了,现在有个更贪吃的来了,以后‘馋猫’这两个字,得让给他才是。”
  那妇人转目王怜花,温和笑问:“这便是王怜花王公子?”
  王怜花却正望着她发怔。
  花满楼一声“娘”叫出口,他已知道那妇人便是蝙蝠公子的女儿原曼影。
  若不是方才倏然现身显露的玄机,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习武之人。而让王怜花震触的,却不是她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而是她周身散发出的那份美好,那种哪怕世间最冷硬、最邪恶的人,也会为之由衷生出亲近之感的美好。
  她虽已非青春年少,但让人见了就不禁想起诗经的那句“窈窕淑女”。她的双眼明纯清澈,没有一丝浑浊,仿佛如刀岁月人世沧桑根本奈何不了她。都说美人最怕韶华逝,可真正的天生丽质,却也真只有时光流转才检验得出。
  她举手抬足间,尽是说不出的温雅、宁和、娴曼、慈善、恬定,若水一般贞净纯柔,也若水一般博大宽厚、善利万物。那正是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心底对女性最深切的渴求。
  王怜花便如同被重锤击在心上,也不知是钦慕,还是赞佩……中了魔般,好久好久竟都不能移动。
  他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
  在这世上他唯一最害怕的人就是他母亲。
  他母亲惊才绝艳,风华倾世,单以美艳而论,更甚过原曼影,但性情却与原曼影决然不同。
  他自己对自己说,他对母亲是无比的敬爱佩服,死也不会承认他心底实在对他母亲在暗暗怀恨着。
  别人的母亲都是那么慈祥和气,为什么她不?
  这问题他小时候也曾想过,但每想起这问题,又立刻将之远远抛却。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发觉原曼影正含笑注视着自己。他连忙施礼道:“花伯母!”
  原曼影拉住他的手,赞道:“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人儿,难怪七童与你格外亲近。”
  忽然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宁淡香气自王怜花衣袂间传出,原曼影面上闪过丝惊异,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眉尖眼角溢出更浓的慈爱和亲切,看看他又看看花满楼,欣然道:“嗯,好!”
  王怜花悟出她是注意到自己身上花满楼所赠香牌的气息,开口道:“伯母……”
  原曼影笑着摇头:“你既然与七童结为兄弟,亲密无间,‘伯母’这称呼岂不显得有些生分?”
  王怜花心头不由自主生出股暖意,当即下拜:“孩儿拜见义母!”
  原曼影欢喜地扶起他,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出来得仓促,倒没带个像样的见面礼……嗯,这个东西也还算有趣。”
  她从袖中取出颗鸽蛋大小的珠子放在王怜花手中。
  王怜花只觉寒气瞬间穿透肌肤。这宝光盈蕴的明珠,竟如冰精雪魄所凝一般!他从小见惯奇珍异宝,此时却不禁动容,惊呼:“这莫不是避火珠?”
  花满楼叫道:“哎呀,才一见面,娘就这么偏心!这避火珠是外公所赐,娘一直随身带着,我们兄妹从小不知求过多少次,都没一个能求来。”听起来是在吃醋,语气中却藏不住比自己得了宝贝更有过之的喜悦。
  原曼影莞尔道:“我一见这孩子就说不出的欢喜,自然不能送他俗物。”又怜爱地看着王怜花,说道,“此珠在寒潭玄冰中结成,平常人受不住它的寒气。你内力不错,带着它不致受损,反还能对修习有所助益。”
  王怜花喜出望外,乐滋滋道:“孩儿武功低微,有了这宝贝正可精进得快些,免得总被七哥取笑。”
  花满楼含嗔带笑地说道:“这个乱告恶状的小坏蛋!我什么时候取笑过你了?”
  出了饭庄,花满楼与王怜花都上了原曼影乘来的马车,两路人马合成一路。
  一上马车,花满楼便不禁笑道:“娘怎么带了这么多糕点……哎呀,闻喜饼!一闻就知道是娘亲手做的!”
  原曼影道:“还说不是小馋猫了,这食盒盖子都没打开呢,就又被你闻出来惦记上了。”
  食盒极大,上下四层,盛放着各式糕点蜜饯,除了花满楼最喜欢的闻喜饼,还有瓦酥,枣花馍、松糕、透花糍、玛瑙团、熏杨梅、桃杏干、玫瑰糖、梅花脯、盐豆……最下面一层,竟满满的都是月饼,圆形、方形、莲花形、桃形、鱼形、蝶形,虽不知馅料如何,只看这些精巧诱人的外观,就让人不禁食指大动。食盒旁,还有一大坛当归、川穹、甘草、肉桂、木香、丁香等数十味香药浸泡而成的长春酒。
  花满楼奇道:“从这里到杭州城中,走得再慢,有个半日总也到了,再吃喝不下这么多东西的。您便是疼我俩,也不用这样劳神。”
  原曼影叹口气:“你们若为西门吹雪、叶孤城之事,着急赶往金陵,不肯跟娘回去,这点东西一路上怕还不够呢。那决斗日期偏又在中秋,你们不及回家,能吃几块家里的月饼,总也好些。”
  这份慈母心教花满楼百感交集,细想起来,自己竟已近半年没有回家了。他满怀愧疚,讷讷地道:“娘,您亲自来接我们,就是怕孩儿会过家门而不入么?孩儿虽不孝……”
  原曼影柔声道:“快不许这么说自己!你在江湖上走动,又不是贪玩图热闹,娘知道你做的每一桩都是正事。当年你外公定要你接过这偌大的摊子,娘不知有多心疼!”
  既然花满楼连那香牌都能送给王怜花,她这些体己话也便不再回避他。
  花满楼笑道:“这几月到山西和广东去,那‘青衣楼’和‘蝙蝠岛’……”
  原曼影止住他道:“这些娘都不关心,只要你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好。娘早说了,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任何决定娘都不过问。除非有什么麻烦的、让你生厌的事,再来推给娘,娘自会替你解决。”
  花满楼搂住她,又是幸福又是无奈:“娘越这么说,倒叫人越发不好偷懒了。”
  王怜花一直把目光投在车窗外,看都不敢看那母子二人。他们的每一句笑语温言,都把他心底早已似乎麻木了的伤恸加剧到让他重又痛不欲生。
  原曼影却在这时拉过他的手握住,慈和地笑着:“若说勤奋不偷懒,你们兄妹几个恐怕没谁比得上这孩子的。我早听说‘千面公子’千般绝艺、面面俱到,文的诗词歌赋样样皆能,武的十八般武艺件件精通,文武两途之外,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亦是无一不精,无一不妙。”
  王怜花脸上一红:“孩儿只是贪玩,义母莫笑孩儿了。”
  花满楼道:“娘还说漏了几样,他就连飞鹰走狗、丝竹弹唱,也是行家;一手易容术,更不得了。娘可知他这么多本事是如何练出的?”
  这一来,不仅原曼影,连王怜花都忍不住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花满楼一本正经地道:“他最是贪吃,每晚睡前,先研究天文地理,推详何处何时节有何奇珍野味,次日便带着雄鹰神犬一起去搜寻。那鹰儿犬儿最通灵性,好歌好曲听得满意了,才肯帮他,他只好变着花样的吹拉弹唱去哄它们。打猎去的地方多了,遇到奇山秀水就画下来。画后再卜上一卦,算一算哪里有识货的人,好找上门去请其评鉴。人家说好还罢了,若说不好,他便要和人家打架。一旦人家伤在他拳脚下,他正可拿人家练手,试验自己的医术。渐渐吃他亏的人多了,众口相传,再没人敢看他的字画,他唯有经常易容,免得人家一认出他掉头就跑。”
  话还没说完,原曼影已乐得腰都弯了。
  王怜花哭笑不得,眼睛越瞪越大,被原曼影拉着笑道:“我的小乖乖,他当着娘的面都这么欺负你,若娘不在身边,你可怎么办?”
  花满楼和母亲在一起,全没了平日的持重,恶作剧地做个鬼脸:“他是个小恶魔,娘不在身边时他才不用装得这么斯文乖巧,每天只忙着去欺负别人,哪有工夫被人欺负?”
  王怜花又气又窘。别人说他是善是恶,他从来都一笑置之。而花满楼张口闭口的“小恶魔”,透着亲切宠溺,他更乐得听他这样唤自己。但在原曼影面前却是例外——任何人都不愿意让这么美好的人,知道自己是个小恶魔的。
  他却忘了,原曼影的父亲蝙蝠公子是天下第一大魔头,她从小和蝙蝠门中不知多少的各色魔头打交道,才不会介意又多出个小恶魔。花满楼愈是这样说,她反越觉得有趣,眉花眼笑地说道:“这么可爱的小恶魔,最是讨人喜欢了!”
  王怜花如释重负,忽然明白了花满楼的良苦用心:天下间能有多少秘密瞒得过蝙蝠公子的女儿?他以前与蝙蝠门是敌非友时,所作所为若可能产生不良后果,则花满楼已于嬉笑之间,自然而然的将之尽数化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兴风作浪

  花家主宅位于孤山,乃是享尽西湖最胜风光的绝佳所在。
  王怜花自到府中,花家上下皆将他视若自己家人,就连曾被他捉弄过的花满烟,也与他冰释前嫌。
  时近中秋佳节,花府门庭若市,冠盖云集,前来拜访送礼之人络绎不绝。
  花满楼生性不喜虚俗喧繁,幸好有王怜花在,正好以给他作向导游览杭州山水为名,免除了如兄长嫂嫂们一般的迎宾应酬之苦。
  这一日黄昏泛舟湖上,琴箫相和。
  炉中的龙涎香气韵悠远,沁人心脾。
  这龙涎香饼正是花满楼离开羊城前忙里偷闲,用素馨花及沉香、檀香等香料制出的。回来的路上虽无阴凉地窖窨藏,却一直静置在寒玉匣中。近月的工夫,已是诸味融合、燥湿得宜,恰好拿出来薰了。
  不仅薰,花满楼还让人取来甘蔗做的糖霜,亲手将之与香饼一起碾碎,用水调成了馨芳甘美的妙香汤。
  王怜花边喝,边咯咯乐道:“果然比那素馨灯有趣得多!”
  花满楼失笑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过一盏灯,当日给了白飞飞没给你,就至于记到今天。”
  说笑间,忽有船接近,酒香随风传来,却是家中小童来送酒了。酒盛在竹筒中,不仅如梨汁蔗浆般甜洌甘美,更有种清雅的竹香。
  花满楼心中一动,问送酒的小童:“这郫筒酒是四川所产,莫非有青城派或峨眉派的人来了?”
  小童道:“回七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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