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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伊斯没回答，如果他们不出现，他的痛苦又从何而来？只要不逼迫他做选择，他和凯厄斯便可以幸福过一生。
“科伊斯……”黑发男子搭上他的肩膀：“我不想逼你做什么决定，但是我想让你自己看看，最后，你会知道你归属于哪里。吸血鬼，他们永远都不会真正相信一个狼人。”
科伊斯还是没有说话，黑发男子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他的神色立刻凝重：“跟着我，千万别到处乱走！”
他分开人群上前：“怎么回事！”
“前面突然找到袭击，不过袭击的人一击而退，倒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那个女天使冷冷道：“你的狼人没追上，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嗯，狼人虽然奔跑的速度快，但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多有限制，既然如此，难道阁下的人也不能追上去吗？”黑发男子很冷淡，他知道狼人当先头部队的意思，想让他们做炮灰，也没那么简单。
“追上去？那也要值得追才可以，我看只是几个杂碎，没有追的价值。”
黑发男子检查了一下，有一只狼人的后背一道血痕，并不严重，还可以战斗。不过这些吸血鬼是什么意思？就算是试探，这种试探也太儿戏了吧？看了看科伊斯，他压下询问的念头，打了几个手势。立刻有一只身形巨大的狼人跑在最前面，拿自己当诱饵。
“菈依菈女士，我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死的，麻烦你和米修先生，在旁边策应吧。有你们在，相信可以很轻易抓到偷袭者。”
“哼！”菈依菈上前两步，法杖拿在手中。
米修笑了笑：“您真是客气，墨菲斯，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如果到时候一起被抓，记得来救我们。”
“说笑了，阁下怎么可能被抓？再说，吸血鬼也没有那么善良，他们不会抓住你们，会直接杀了你们——如果杀得了的话。”
“你说的没错，要杀我们，也要杀得了才行。”菈依菈头也没回地说。
墨菲斯看了看米修，那意思很明确：你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女人，真悲催啊。
米修耸了耸肩，菈依菈的性子暴躁一些，不过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很强大，又肯拼命。虽说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但也只是普通的权天使，上头对吸血鬼并不重视，他们也不重视。地面上的东西而已，人数多一点，能力杂一点，算不得什么。
“米修，你走不走？”菈依菈不耐烦回头问。
她的身后立刻出现一道黑影，长长的指甲划向她脖颈。在那指甲接触了肌肤的一刹那，她猛然转身，手中法杖划了出去，带出的圣洁光芒化为透明刀身，砍在了对方身上。
对方退得也快，菈依菈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对方腰上也被砍了一刀。
不过两个伤口全然不同，菈依菈捂住脖子，光芒一闪，血液倒流，很快便看不出半丝痕迹。那偷袭的吸血鬼被光刀割破的地方却不停冒烟，还会冒出像血一样的水，只走了几步便没有力气倒下。
墨菲斯要过去，被米修拦住：“这个没有问的价值，他马上就要死了。”
果然，那吸血鬼翻滚几下之后，浑身上下都冒出白气，变成了碎石片片，一颗脑袋也四散裂开。
科伊斯微微皱眉，墨菲斯道：“下手太重了吧？要是不能拷问，活捉他们又有什么用？”
“我也没说要活捉，你让我动手，肯定就是这个样子。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谁让这个东西连一剑都撑不住。”带着嫌恶的目光瞥了一眼，菈依菈再也不看地下的吸血鬼。
“真凶狠是不是？圣光，也不像说的那么好。”科伊斯低声说。
那个女子却听见了，立刻看过来：“我不明白你说的凶狠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圣光，对待邪恶的生物当然不能手软，要打击到他们灰飞烟灭，这个世界再也没有阴暗！”
“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这是无法消灭的，神都不可以，更何况是你。”
“嘘——科伊斯。”墨菲斯轻声说：“我们现在是战友，不要这么没有礼貌。”
科伊斯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很奇妙，如果不再是战友，自己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米修笑了笑说道：“没错，我们现在是战友，不管以后怎么样，不过或者以后也会很好？”
“这话，你和我身后的人说更好。”墨菲斯淡淡说，没有说的更多。狼人属于黑暗，他们早晚要和圣光对抗。他要事先声明，虽然他赞同了，但是一开始建议了圣光联合，绝对没有他的份儿。
看到科伊斯的神色还是不太好，他微微笑了笑：“别介意，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吧？来自那里的人，多少都会有点自大。”
“我不在意他们来自哪里，只在乎他们的力量，自大要有自大的实力。”科伊斯轻声说。
“的确，看来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墨菲斯看起来很开心。
“是吗？这真是一个巧合。”相反，科伊斯没那么开心。
74、最后一战·初始·若敌
第一次的袭击之后；吸血鬼安静了不少，偶尔的试探也不再攻击；只不过是出现那么一下；不过秒的时间；引导着他们走向深处。
行路的速度越来越慢，人心越来越不安。这是必然，并非没有信心的缘故，而是因为在安静与黑暗中蔓延的恐慌；还有隐藏在暗中，伸出爪牙的敌人。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四个鸟人一样，觉得地下的东西全都是废物；连在意的必要都没有。
“管管你的人。”米修低声说。
“狼人和吸血鬼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因为我们在黑暗中也能够看清东西。”墨菲斯立刻说：“所以，你还是注意你的人，让他们不要混乱比较好。”
“双胞胎在后面，他们会解决属于我们的混乱。”米修看向身后：“但是巫师我们一样无能为力，所以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他们加入我们的联盟。”
“在你们没有到来之前，我的战力估算没有把你们计算在内，那就必须寻找有力的盟友。吸血鬼你们看不起，我……至少要保证我的人不会白白牺牲。”
“很好的想法，作为狼人，你实在是很不错。”米修带着可惜的神色。
墨菲斯眯起了眼睛：“对于你的神色……米修，我可以当做你是在以另一种形式侮辱我的血统吗？”
“不不，当然不是，不要那么敏锐了亲爱的，记住我们现在是盟友。”米修立刻走到前面，不再理会身后的骚动。
科伊斯冷笑：“真是不错的盟友，墨菲斯，后悔了没有？”墨菲斯叹了口气：“这是必然的，我当初就不应该管是谁拉来的天使，直接否决我们之间的一切合作。不过……想一想倒也没什么关系。”
前面有两个天使，后面也有两个天使，不喜欢，但是的确可以利用。那个女人是很暴躁的，如果她出事，其他三人还能袖手旁观？掌握分寸很，到了特定的时刻，做特别的事情。
想回头再跟科伊斯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已经离开自己身边，远远跑到那头去了。在人群中穿插，似乎在观察什么。他微微皱眉，让科伊斯跟在身边，一是保护他，二是不让他起歪心思。毕竟里面的有他的爱人，他和自己又不亲。叹了口气，若是先前知道他并非混在山洞的吸血鬼中，他也就不必这个时候找阿罗要人了。说到底还是担心，毕竟他们是……
科伊斯身形一闪，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他立刻四处寻找，脚下却还不能离开自己应在的位置。
找了两圈没看到人，肩膀却已经被拍住：“我不过四处看看，你急什么？”
墨菲斯松了一口气：“科伊斯，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四处乱走有多危险？”
“危险的是谁？”科伊斯反问了一句，再次用目光寻看四周，带着兴味。
“真是糟糕的脾气……”知道他没打算要自己回答，墨菲斯更加无奈。这样的脾气，为什么同样眼高于顶的吸血鬼会喜欢他？如果是自己的话，宁可选一个温柔似水，或者热情火辣的女人。
所以说墨菲斯小中年，你实在是搞错了，谁告诉你科伊斯是下面那一个？
接下来的路途中，科伊斯的行踪变得越来越诡异，时不时消失无踪，不过两三分钟又突然出现，绝对不会消失到让人觉得不正常的时间。
墨菲斯也纳闷，明明科伊斯是在漫步的，可是为什么走着走着自己就看不见他了？就好像他突然会隐形，不光变成了透明人，甚至变成了幽灵，让身边的人都可以穿过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连续三次没有抓到，墨菲斯揉了揉眼睛，该不会自己的视线出了问题？可是再看向别人，却没有任何异常。
科伊斯穿梭在人群间，心底暗笑。的确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精神力影响大脑神经，让所有人一瞬间都无法看到他这样一个人存在，太简单了。以他的速度，一个眨眼自然可以消失无踪。这么多人一起行走，互相之间都会挨挨蹭蹭，再加上时刻提防偷袭，谁会意识到身边一阵微风代表了什么？看书就到~~~
科伊斯摩擦着嘴唇，歪头寻找下一个目标。落单的，不被注意的，消失不会被发现的。
墨菲斯走了过去，紧紧拉住他的手：“科伊斯，现在危险，别到处乱跑。”
“我只是帮你巡视一下，难道还不成吗？好心好意，你倒不喜欢了。”科伊斯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听话，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合在内。我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不管是我们胜利还是他们胜利，拜托你只是冷眼旁观好不好？否则无论偏向哪一方，对你而言都是危险！”
“可是如果我想护着的人死了，你让我如何？”科伊斯反问他。
“到时候，你可以选择活下来的一方。”墨菲斯低声说。
科伊斯抬头看他，谁胜利谁就是正确的，多么简单的方法。这个男人果然冷血，他给了自己一个最为冷酷的选择。适者生存，胜者为王，其他为什么要在意？
“我看你是发烧了。”他突然冷冰冰地说。那是他标记的人，如果真的死了，自己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标记可以改动，这是我这些年的研究，只是为了你的研究。”墨菲斯沉声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我就可以将你的标记移转给另外一个人，这样，你就可以从吸血鬼手中摆脱了。”
科伊斯搔了搔头发，摆脱他的手：“别管我，让我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随便你，但如果你被别人发现的话，也许我保不了你。”墨菲斯左右看看，突然用力捏了他肩膀一下，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凯厄斯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神色。自己已经足够叛逆了，本想着如果他翻脸的话，自己就将计就计，这附近不少人体内都被他打入了精神力，埋下祸根。可是他竟然没有翻脸，反而告诫自己。
真心？假意？到底有多少他也不清楚了。
不过不管有多少，总归自己是要继续走下去的，既然墨菲斯不管他，他就有更大的活动空间。于是肆无忌惮，也不知怎么突然起了小性子，想看看墨菲斯的忍耐力。
身边的人开始一个一个消失……墨菲斯知道，那四个天使知道，其他的人多多少少也察觉了。可是墨菲斯不说，其他人捕捉不到，也就只有不安而已。
那对双胞胎一直在最后面，他们有他们的任务，虽然手痒痒，却也不能过来。所以到最后还是米修出面，如果让菈依菈说，恐怕一言不合会打起来。
“墨菲斯，你那个亲爱的……儿子还是兄弟？他到底要做什么，你也要告诉我们一声吧？”
“该看到的你都看到了，还用我说吗？虽然是我把他找回来的，可是他要做什么我却管不着。”
“在我看来，他是在帮助吸血鬼尽量减少敌人的存在。”米修眼神闪动：“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处理掉他？”
墨菲斯抬起头：“很奇怪，照你这么说消失的人都应该死了，可是我们就这么一条路走过来，却没有闻到不该存在的血腥味。”
“你没有闻到？”
“难道你闻到了？看到狼群没有骚动也应该知道，还是说你不相信狼人的鼻子，更相信自己的？”
“我可没有那么说，只是看看你是不是还护着他。”米修拍了拍他肩膀：“真是情深意重，若他背叛了你，怎么办？”
“说到底是我先对不起他的，他想怎么做都可以。”墨菲斯拍拍米修肩膀：“不过我不会让他妨碍到我们的战斗，这是我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