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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怔住了,忍不住重复道:“无欢?”
楚留香也不由一愣,寻欢寻欢,竟是寻了个无欢么?
王亮已笑道:“无欢呵,莫吓到两位爷,这无欢二字,大有讲究,你便来说说如何讲究了。”
无欢便仰头对着李寻欢下巴一笑,不觉如何,便是媚入骨髓,单单一个笑容,便让人忍不住的一些冲动,单单一笑,不知比那悄悄高明多少倍。
李寻欢眼中有惊艳,“又何须解释,无欢只一笑,便胜过千言万语。”
无欢柔柔往他怀里钻,轻声的笑,轻声道:“无欢无欢,无酒不欢,无肉不欢,无歌不欢,无人不欢,无欢的本事便是让爷您欢欢乐乐的来,欢欢乐乐的去。”
李寻欢大笑,“楚兄呵,我这是找到了宝。”
楚留香笑道:“恭喜恭喜,悄悄儿,便来上一曲,恭喜李公子如何?”
李寻欢道:“曲子可由我点?”
悄悄便道:“爷您说。”
李寻欢道:“此时惬意令某想到先人风流,最风流莫过南唐李后主,都言皇家无情,这位不太成功的皇帝却极多情,他与小周后情爱深笃,一段佳话,曾为其写过无数诗篇,其中最著名的一首……菩萨蛮……”
无欢叹息道:“爷点了这词,便说明爷最是多情人。”
悄悄执红牙拍板,娇声而唱,“……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
88、不悲亦不喜 。。。
鞋……”
李煜亦有词道,一晌贪欢,当真便是一宿贪欢。
吃花酒最讲究也最不讲究,本了玩乐心来,笑闹一通,也便是了,红尘纷扰呵,谁不是飘萍,又何妨今日欢乐,时时欢乐?
王亮早不知去处,悄悄与那无欢一忽儿便来,一忽儿便去,华灯挂上楼头之时,红罗帐内,依旧是最熟悉的那个他,兜兜转转,陪伴身边的,毕竟还是一个他。
明明未醉,二人却似浇了火,明明窗外飘了雪花,帐内却似满地的曼陀罗,美得惊人,惹人醉,醉了身,醉了心,醉了心神。
楚留香拿掌力温热了酒往李寻欢火热的胸腹上浇,李寻欢大声的笑,揽了楚留香肩颈,密密吻上,难分难舍。
楚留香挑开床头小柜,咬着他嘴唇笑,“这种地方最好的,便是谁也不必受苦。”
那里面的东西李寻欢不看也明白,挑眉瞧他,“想用啊?”
楚留香笑。
李寻欢道:“你如何不先吞两颗来?”
楚留香竟当真寻了几样内服的药来,仰头吞了。
李寻欢傻眼瞧他,吃吃道:“你……”
楚留香唇齿不清的笑,“可要试试味道?”便当真低头吻来,唇齿间渡来硬物,未及回神便吞了下肚,李寻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有些迷蒙醉意也被激的醒了,“你可真是……”
楚留香揽他卧入床榻,黏黏叫道:“李郎……”
李寻欢抖落一身鸡皮,连咳几声,“怎的,你也要去做那无欢无乐的不成?”
楚留香笑道:“无欢无欢,无酒肉不欢,倒是好得很。”
其实又何须春|药辅佐?本便是火热,楚留香要玩新花样,呵呵,那便玩了吧。
本是青楼,本是欢乐之所,谁的欢乐也不比谁少多少,其实呵,这夜幕之下,凭一副躯体,凭一副面孔,技高傍身又如何,总是能摘取快乐时莫要犹豫,李寻欢早过了小心翼翼的年纪,早没有朦胧诗意的情怀,不言老,不信不老。
每每的大宴之后的心中空荡荡一片,不疼,不痒,也不消,楚留香,你知是不知?
爱酒,是酒里无是非,爱醉,是醉里乾坤大,其实,之前他并不这么爱喝酒,不这么容易喝醉。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速度我不能控制,很抱歉咯速度忽然变得这么慢……
或许便等着养一段时间来看吧,便我一个人冷冷清清也就是了……
好歹,我已经看到了完结的曙光,嘿嘿,曙光……
89
89、珠玉动人心 。。。
李寻欢体会了把什么叫做一宿千金,一顿酒,两个美人,一个房间,美人亦不曾吃到手,便已经是三千两金。
王亮笑眯眯弹了弹金叶子,十分愉悦的邀请二人以后多来。
楚留香从来不是珍惜钱的主,笑眯眯道:“不过三千金嘛,值。”看李寻欢一眼,又重复一声,“值。”
李寻欢翻白眼,朝王亮道:“昨晚的酒不错,帮忙搬十坛放车子里,若能搭配些精致零嘴,当是最好。”
王亮笑眯了眼,“一定办妥,一定办妥。”
楚留香哭笑不得,“寻欢,我们可不一定今天便走。”
李寻欢道:“哎呦,莫不是留恋悄悄儿姑娘?我是无甚所谓,只怕王兄不肯割爱。”
楚留香忙揽上他肩膀,往门外走,笑道:“可莫要胡说,污了人家姑娘名节,谁担待得起。”污了名节是小,李寻欢当真来了兴致买了人家姑娘,那可万万的不好说了,要拌嘴也不该在这种地方。
王亮在二人身后招手,“我说二位公子,既是家底殷实,出手阔绰,何妨当真寻一欢乐去处?既到了兰州,既逢了时刻,错过岂不可惜?”
楚留香回头笑,“王兄莫非又要毛遂自荐?”
王亮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当,此等盛会,我不过是个陪客,今晚日暮之时,城南珠宝阁内,将齐聚四海官商巨擘,如王某等,能跻身其间已然十分荣幸。”顿了顿,又多了句嘴,“此等盛事能在兰州举办,姬老板有大功,只今次他是参加不了了。”余声一叹,也不知是庆幸是失落。
这种盛会楚留香与李寻欢都不陌生,说白了便是世间珍稀之物在有钱人手里做个传递,楚留香的职业李寻欢的家世,参加的不算少了,此时有无兴趣参加这个?
楚留香道:“先到姬冰雁府上瞧瞧吧。”
华宅空寂,四下冷清,门匾虽在,大门却紧闭。
拍门无人应,宅内草长,鸟雀绕梁,昔日繁华仍在,四重九进,华美无双,思及楚留香那华美大船,异曲同工之妙,李寻欢唏嘘一声,不愧是好朋友。
家具所剩无几,没什么值钱事物,如此看着,也没丝毫线索可寻。
楚留香忽然“咦”的一声,院内有水井,水井旁有一只木桶,桶上尚有几分湿意,桶内半桶水也没有半片树叶子,还有人用不成?
他尚未走近,便听有细碎脚步声近,脚步声轻,却非轻功高绝,而是体态轻盈,这是女孩子的步步生莲之法。回头与李寻欢对视一眼,息了隐身观望的念头,这种时候在姬冰雁府上的女孩子,当不致有如何邪恶心思。
女子素颜朴服,虽在寒冬,衣袖正挽在手肘处,鼻尖通红嘴唇苍白,青春貌美体态风流之态尚有依稀痕迹,这样的女子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女子瞧见二人,惊叫出声,只当见了鬼魅,惊叫一声,后退两步,才警惕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楚留香却觉得这女子面熟,不由一笑,“姑娘莫不是忘了在下,昔日此地,曾有一面之缘。”昔日姬冰雁众多侍女中,确实有此一人,也亏得楚留香记忆极好,当时不曾正眼细瞧,此时还记得依稀面容。
女子此时方仔细瞧他,捂嘴轻呼一声,“楚香帅?”一声惊呼,不喜反悲,竟呜呜哭了起来。
这一哭只把楚留香惊得六神无主,心惊胆战,迭声道:“可是姬冰雁出了事?他如今人在何处?可还……可还安好?”
女子泣不能言,“庄主他……他……”
楚留香关心则乱,李寻欢暗叹口气,拍拍他以示安慰,向女子微微一笑,“在下李寻欢,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李寻欢的微笑一向杀伤力甚重,女子虽哽咽难言,名字总是说得出来的,女子名唤春娇,是姬冰雁众多侍妾之一,姬冰雁临走之时,遣散府中仆役,所给报酬菲薄,春娇却舍弃金银不要,只要了这一处大宅,金银虽众,如何及这座大宅的价值?有人讽她斗心机耍心眼,姬冰雁倒也从了她,却原来她竟在这荒凉处住下了。
李寻欢二人心中暗惊,若非这女子沉湎旧情,此时前来所见,只怕门户都已易主,亦为女子情深所动。
春娇黯然转过身去,凄声道:“春娇自幼无家无父母,若非庄主收留,此时尚不知如何境地,庄主此行凶险,也不见得便回不来,留着庄院回来了总是个去处,若当真回不来,春娇便守着庄主住了数年的地方,亦可当庄主时时刻刻在身旁一般。”
楚留香心口徒然一松,既是凶险,便是未死,既然未死,便有希望。
李寻欢道:“你家庄主去了何处?如何凶险?”
春娇迟疑了,“这……”
李寻欢道:“依姬兄谨慎,必是叮嘱你们什么都别对外人说,在下与姬兄交情泛泛,这位楚香帅却是姬兄的生死之交,若是香帅有难,姬兄必是拼死来救,此时姬兄有难,香帅如何能袖手旁观?”
春娇瞧着楚留香,蹙了柳眉捏了袖口。
李寻欢道:“楚香帅与你家庄主交情好这你是见过的,楚香帅的能耐人品你想必也是听过的,既说姬兄凶险,若有香帅协助,岂非危险要小去很多?”
春娇幽幽一叹,从袖中捏出一张纸来,小巧袖珍,特殊的香味,那是昔日楚留香信鸽带与姬冰雁的书信。
春娇道:“收到这封信,我也曾动过求香帅帮忙的心思,又想庄主一生好强,央求他人只怕虽生求死,便作了罢,诚没想香帅竟寻到此处……其实我也知之不多,只知道庄主携了全部积蓄,带了三百死士,进了大漠,再也没有消息。”
楚留香道:“进大漠有什么稀奇又如何凶险?带了死士莫不是有人寻他的麻烦?”
春娇道:“我只知道庄主是要去帮助一个人,至于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帮助他,我便不知了。”
进了大漠,便如石投大海,要想寻之,可该多难?
不过至少,知道他还活着,这已经是个足够鼓舞人心的消息。
春娇凄然道:“庄主是明知难活才遣散了众人,二位若是能救得庄主回来,便是春娇的救命恩人再世父母,弥天大恩春娇今生得报来生再报……”
楚留香仰天长出一口气,长笑一声道:“姬冰雁是何许人也?他能够在沙漠中拼出这许多财富来,便不会在沙漠中葬送了宝贵性命。”
李寻欢留下银两,朝春娇微笑,“姑娘该时时刻刻让自己漂漂亮亮,若是姬兄回来瞧到姑娘为他吃苦,岂不伤心难过?”
楚留香的自信,李寻欢的安慰,终于让春娇绽出春花般甜蜜的笑容,她的心中升起了希望。楚留香曾经点燃过多少人的希望?他又让谁失望过呢?
直到出了姬家府宅的门,楚留香都一字未开口,胡铁花尚在等待他带回解药解除痛苦,绕道兰州本是有意请姬冰雁帮忙,北方之地一向是他的地盘,谁知他竟遇了凶险,这该如何是好?
李寻欢瞧楚留香哀哀站住,眼中微微的迷茫,不由微微一笑,心中盘筹如何安慰,便听扎扎之声似有马车前来。
庭院深深,府宅豪华,门前自有深深巷道,马车进了巷,自然是朝姬府来的。
当头马夫湖绿绸缎新衫,手中马鞭镶了拇指大小碧玉,四匹高头大马,马车宽敞大方,雕工精细华丽,此等奢华,来者何人?
马夫自是瞧见二人,停了马车,利落跳下车来,嘻嘻一笑,团揖着抬头,“姬老爷可在府中?小的沙门岛下人,我家沙爷正在珠宝阁恭候姬老爷大驾。”
沙门岛何处,这沙爷何人,楚留香大约知道一些的,海上的生意人,听说他的钱财有国库的一半,听说他府上的珍珠堆了三大座库房,沙长流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听闻早年也闯荡过几年江湖,有一手还算不错的武功,算作无缘,一直未能得见。
楚留香蓦然想起早时王亮所说的珠宝阁盛会来,此地兰州是姬冰雁地盘,远道而来的沙长流却遣人来邀,想来二人交情匪浅,只此时姬冰雁在何处,也无人知了。
马夫失望而去,李寻欢瞧楚留香,“那珠宝阁……”
楚留香苦笑,“此时怎有那种心情?”深吸一口气,道:“吃饱喝足,明日便前往大漠,如何?”
李寻欢笑道:“一应所需,我来置办。”
王亮处物事虽贵,到底都是好东西,二人便登了他所属的酒楼,头等小厅,一流酒菜,视线开阔,窗口看去,方发现这里对着的竟是珠宝阁。
珠宝阁自然是卖金银首饰的地方,真要说与他处不同,便是此处华丽非凡,气派非常,如此大手笔,单是三层精致小楼,便价值不菲。
王亮解释,珠宝阁主事唤作丁克三,老板却不知是谁。
李寻欢瞧去好几眼,若在他日,楚留香总是要去凑这份热闹的,此时却只是萎靡。
楚留香灌一杯酒下去,颇有些愁眉不展。
李寻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