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疏桐道:“我只是说他功夫高不高,我们都不必关心,我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楚香帅的朋友便是。”
乾三娘道:“你又如何确定楚留香便没有他心?你又如何确定这人与公道门没有牵扯?你难道知晓他的来历?”
李寻欢忽然叹了口气。
杜维手下一缓,李寻欢一个虚招挡开了他招数,脱了身去。
杜维没有追击,只是紧紧盯着他,道:“你没有使出真实本领。”
李寻欢笑道:“老爷子不过有心考验在下,在下又如何要拼命?”
杜维看了他一会,忽然道:“我相信你。”
李寻欢惊讶道:“相信我?”
杜维道:“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是公道门的人。”他笑了笑,拿起了酒碗,“公道门的人杀孽甚重,绝对不会有如此纯善的功夫与心思,我已经明白。”他仰头把酒干了。
其实虽说每张桌子都有温酒,却只有胡铁花与李寻欢一直不断的饮,杜维更是一次酒碗未动,这样喝酒,口上虽不曾松动,却实在表达的已经足够清楚。
李寻欢笑了笑,倒了酒,仰面干了,道:“多谢。”
杜维笑着,再次点燃了旱烟,眼中浮现出欣赏来。
宋清走了过来,拱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小儿无礼,口未遮掩,我代他赔罪,还需请李少侠原谅则个,还需请李少侠赏脸吃杯酒,不知如何。”
胡铁花重重一哼,李寻欢笑道:“小孩子无礼,宋捕头回头仔细教导便是,这杯酒……”
胡铁花忽然叫道:“老臭虫。”
人影一闪,李寻欢已经跨出了门去。
胡铁花虽是最早看见,他虽是火爆性子,却偏偏一步一步慢慢往外面走,谁能说他不是个细心的人?
楚留香的蓝衫在漫天雪地中那么显眼,他行动很快,很轻盈,转眼便到了近前。
李寻欢脚步很快,却竟然有人和他一样快,他停在楚留香面前,那人竟然不过慢了两步。
楚留香面色很白,没有什么不同,他扶住李寻欢的手,看向另一个人。
却是那个面容冷峻背着长剑的青年。
青年道:“虽然你救了我一次,我却不会领你的情,人情还你后,我必然与你一决生死。”
楚留香笑了笑,忽然眼睫两眨,眼皮一合,忽然身子一软,整个身子朝李寻欢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故事第一次尝试,浅入浅出,其实还是个感情的故事。
因为是第一次,一定有更多的不足,请多包涵,请多批评。
39
39、匪石不可转 。。。
有些人是永远不会败的,楚留香这一生从未有一败。
他也算不得倒下,莫说是楚留香,无论是谁,只要他倒下的地方是情人的怀抱,便是倒下七八十次也不会有人嫌多。
他不过是累了,他不过需要休息。
李寻欢并没有慌,他虽然一直握着楚留香的手,表情却十分镇定。
胡铁花急得跳脚,看着楚留香雪白如纸的面色,在原地团团转。
杨疏桐的手指正搭上楚留香的腕脉,他久病成医,医术或许还不错。
杨疏桐皱眉道:“香帅可能不过是劳累过度,虽是体内气息翻腾,倒也无大碍,歇息一两日便应无事。”
胡铁花道:“如何算劳累过度?他昏迷不醒难道只是太累?”
杨疏桐道:“体力过度的透支,内力过度的耗损,本来也就有可能昏迷,这不过是自身对身体的一种恢复,应无大碍。”他站起身来,道,“我去寻些安神药物来,一二日便应无碍。”
忽听一人冷笑一声,此时安静,这声冷笑突兀的紧。
胡铁花转眼瞪去,却是那白衣白袍一直不曾说话之人。
胡铁花大喝道:“你笑什么?”
那人冷笑道:“我笑有些人愚昧无知,乱听人言,我笑有些人滥竽充数,误人性命,我笑有些人立马便要糊糊涂涂死去……我笑我的,与阁下何干?”
胡铁花瞪眼道:“你什么意思?你说谁要死去?”
那人连连冷笑,却不再开口。
胡铁花立时便要冲过去,却有人阻了他。
宋清走到那人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阁下或许不愿泄了行藏,但既然有缘相遇,既然有心点醒,何不施以援手?救人一命于阁下不过举手之劳,于江湖却是天籁福音。”
那人冷笑道:“你这么为他求情,不过是他救过你的命你要还人情,又如何扯到江湖福音,难道他死了江湖便要大乱不成?我倒想瞧瞧看……”
宋清道:“阁下是大夫,却不见得救得尽世上所有病患,他虽不是大夫,却在行同样的功德,他活着岂非远比死了有用的多?”
那人沉默一会,站起身来,走到楚留香面前,仔细瞧了会,淡淡道:“我姓洛。”
他这句话其实是对李寻欢说的,李寻欢虽知他这样说必然有傲人的地方,却是不明其中涵义的。
倒是胡铁花惊讶道:“陇西洛家?”
他本来是恼那人开口不逊说及楚留香,后来听宋清言下之意,便知此人必定不凡,是以此人近了楚留香的身他也未曾阻止。
杨疏桐脸色一变,道:“阁下可是洛良臣?”
那人冷哼一声,道:“这哪里是内力耗损?分明是与人过掌中了寒毒,此毒既非药物,便不好察觉,待中毒迹象明了,也便是死期至了,那时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若用安神药物来治,耽误病情之余更是加速寒毒发作。”
杨疏桐额际冒出冷汗来,又开始不断的咳嗽,断断续续,长叹一声,“我却差点害了香帅。”
洛良臣拿出白绢来仔仔细细擦拭了自己双手,朝李寻欢道:“解了他外衫。”
施过针,楚留香脸色果然有所好转,洛良臣道:“这不过缓解,还需良药相佐,莫要怠慢了。”
他站起身来,已经准备写药方。
众人脸色却又变,竟然又有踏雪而来的脚步声。
这种天气,这荒郊一个小小酒家,生意当真好得很。
来者三人,一年轻公子,二姣好女子。
胡铁花大喝一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这公子不认得,那两名女子却是见过面的,正是那日在丹阳城外上官逍遥住处露过面的二人。
他们自然是公道门的人了,此时楚留香刚从公道门处回来昏迷不醒,他们便赶来,也怪不得胡铁花厉声大喝,防备之状。
李寻欢转过身来仔细看着,不曾说话,也没有放开握着的手。
其实,他原也不必握着,楚留香既然昏迷未醒,也不需要他握着的手掌传去的温度,他握着,不过是在表达一种意思。
那二女子不曾说话,年轻公子含讽带嘲的一一瞧了屋子里众人,才朝洛良臣笑道:“我亲爱的大哥,你可又犯了规越了界,如何来插手我的事情?”
他叫洛良臣大哥,众人心下也便了然,他必然便是洛良臣同胞兄弟洛良家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洛氏兄弟指的也便是他二人。
洛良臣长相极好,装扮异常整洁,这洛良家竟然更胜一筹,一张脸竟是比他身后两名女子还要漂亮十倍,更是白衣红袍衬着粉面,一双桃花眼不转不动也勾魂,此等相貌,可不又是一代妖孽?
自他入门,洛良臣的脸色便刷白,满是惊骇。
哥哥为什么要怕弟弟?这算个什么道理?
洛良臣沉默良久,沉声道:“这毒你种不了。”
洛良家冷笑道:“我家娘娘亲手而种,你便要管么?你莫忘记,昔日里你答应过我什么。”
洛良臣沉默着,忽然道:“告辞。”这句话不是针对谁,他却当真匆匆忙忙出门而去。
洛良家倒一眼也不再看他,只是挑了眉仔细瞧着楚留香,又去瞧李寻欢,笑道:“我家娘娘所料不错,楚留香果真是逞强装相,我特地冒雪送药,却也不算白跑一趟。”
胡铁花冷笑道:“谁稀罕你假惺惺作样?谁稀罕你的什么狗屁药?”
洛良家却是瞧着李寻欢,拿出了精致瓷瓶,挑眉道:“要不要?”
李寻欢笑了笑,还未说话,便觉手上传来力道,楚留香竟已经转醒,他缓缓坐了起来,笑道:“洛公子好意,在下心领。”
李寻欢皱眉,楚留香的手却握得死紧,他也只好叹息不语。
洛良家笑容开始有些勉强,阴霾道:“你不要?”
楚留香道:“请转告门主,楚某已经无事,五日后凤仪阁决斗,楚某定不失约。”
洛良家沉默一会,冷笑道:“家兄医术过人,这药不要也罢,我家娘娘体恤香帅这五日寂寞或许不便,特意遣了明岚明非二人服侍,想来阁下不至拒绝。”
明岚明非自然是指那两名女子了。
洛良家道:“这二女乃是我家娘娘最爱,香帅可莫辜负了娘娘一片好意。”
胡铁花脸色一变,冷笑一声,眼中全是阴霾。
楚留香笑道:“只怕又要辜负门主一片好意,楚某山村野人,既不是王侯将相,如何当得起门主至爱相陪?”
洛良家恨恨而去,那两名女子也随了去。
李寻欢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要喝水吗?”
楚留香大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拒绝?”
李寻欢道:“没有,你做的很好。”
楚留香沉着脸,不说话了。
李寻欢再问一遍,“要喝水吗?你最起码需要好好休息。”
楚留香大声道:“我难道病的快要死掉?我为什么要休息?”
李寻欢不再问他,径自倒了水来。
楚留香在为李寻欢抱不平,李寻欢虽然明白,却也实实不愿领情。
胡铁花道:“什么决斗?如何要决斗?今天怎么回事?”
众人也都想问这个问题,最关心的便是今日如何。
楚留香一一看了在场之人,沉吟道:“今日只不过与石玉约定,五日后决斗定胜负,我若胜,她便隐退公道门。”
胡铁花道:“如果你败了呢?”
楚留香笑了笑,“如果我还活着,自然可以寻找其他方法。”
那背着长剑青年忽然道:“你根本不可能胜过她,没有人能够胜过她。”
胡铁花道:“为什么?她难道已经不是人?”
青年道:“她虽然是人,却不会有人能够胜过她,楚香帅岂非便是例子?他只不过与石玉过了一掌,便已经如此。”
众人脸色变了,杜维更急更快的吐着烟圈,乾三娘的手已经按在腰间,杨疏桐咳得更加厉害。
青年道:“她体内全是阴寒之气,与她交手之人必定要中这所谓寒毒,自她入江湖以来,与她交手的一共有八个人,除了楚香帅,其他人都已经死去。”
楚留香惊讶,沉吟道:“原来如此。”他笑了笑,“多谢韩兄奉告。”
青年冷冷道:“你又何必谢我?你救过我的命,现在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楚留香笑道:“韩兄若是愿意,一同喝杯酒便是最好。”
胡铁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留香道:“你原该认出他来的,他便是独剑客韩清途,韩兄与石玉关系深厚,巧遇而已。”
韩清途淡淡道:“我喜欢石玉,她要杀我,香帅替我接了一掌,事情便是如此。”
他倒是说的正正经经丝毫不遮掩,胡铁花问的原不是这件事情,楚留香答了这件,他却不愿受楚留香口下留情。
已经不必看宋思齐的表情,韩清途岂非便是他口中的天下第一?此时他人就站在这里,既没有三头六臂,更是个性情颇为孤僻的人,怪不得称之独剑客。
胡铁花目瞪口呆,瞧着韩清途,不可思议道:“我听说石玉最起码已经三十岁,你怎么会喜欢她?”
韩清途淡淡道:“楚香帅既然可以喜欢男人,我为何不能喜欢石玉?”
他这句话既没有鄙夷嘲弄,也便是最表层的意思了。
楚留香语调颇为奇怪,他竟颇有些敬仰可惜,“如果你见过她的人,便会明白韩兄为何这般。”
胡铁花瞪眼道:“你呢?”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看向李寻欢,笑道:“我岂非已经说过一遍?决斗定生死。”
胡铁花冷哼一声。
杜维忽然朝楚留香重重一揖,道:“楚香帅若胜,我等老朽愿从香帅差遣,犬马相报。”
楚留香眼神闪动,笑道:“杜老爷子为何如此?胜与不胜,并不牵连其他。”
杜维眯起了眼,沉声道:“此生不除石玉,枉自偷生。”
宋清插口道:“公道门入江湖不过三个月令十三天,却已经得罪了许多江湖朋友,石玉在洛阳这段日子,只怕会有更多的朋友来到洛阳。”
他这句话是解释了杜维等人的来意,杜维乾三娘杨疏桐张百里等人,皆是为了石玉而来,听闻楚留香与石玉见面,今日里才会聚到此处,他们必然与石玉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以宋清初时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