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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本不想管这种事,毕竟这里是流魂街,这样的事太常见了。从刚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视而不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困难。更何况蓝染只是笑得很圣母,又不是真的圣母。
这种救人的事还是交给救世主好了,世界总有一些不美丽的地方,但终究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The world is not beautiful; therefor it is。〃
就在蓝染要离开的时候,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年突然动了一下,朝着蓝染站的地方睁开了眼睛。
在那一瞬间,蓝染忘记了少年的样子,只记住了那双银色的眼眸。干净到纯粹,宁静却不死寂。
宛如天之池中永不结冰的湖水,美丽的很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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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之所以被称之为宿命;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会在命运的安排下,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5浮竹十四郎
抱えているものであるにもかかわらず、依然として大きな笑い者を自任したかったのだろう。
背负的东西尽管很大,可依然想以笑者自居 。
——《BLEACH》扉页题词之浮竹十四郎
*
蓝染抱着昏迷过去的少年瞬移到位于一区的房子里,少年的身体比想象中的更轻,过于肥大的衣服衬得他更加单薄。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两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迎了出来。
熟悉的二重声合奏,蓝色头发的是小多,粉色头发的是小全。
(参考xxxHolic全露和多露)
小全和小多是为了控制新创造出来的八十区而被制造出来的魔法生物,因为契约的存在,不能走出这间房子。同样因为契约的存在,她们拥有八十区的绝对支配权,在八十区没有人能伤害到她们。而这间房子是由她们的魔力产生的,可以自由移动,不能超过尸魂界的范围。
没有自由是魔法生命的悲哀,我无法改变,但我希望能够给予她们最大的自由。
——那是我所渴望的,
——同样也是被我舍弃的。
“主人,这是新到的玩具吗?”
“——玩具吗?”
小全和小多目光好奇的打量着新来的少年。
“这个玩具好脏啊。”
“——好脏啊。”
小全和小多四目相对,十指交错,一同转向蓝染。
“小全(小多)不要和脏玩具玩——”
蓝染笑着看着这两位的耍宝,觉得按照那两位给出的资料制作出的魔法生物还是蛮可爱的。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玩具脏了洗干净就会重新变漂亮的,那么现在,小全和小多去准备新衣服好吗?”
“小全和小多是好孩子,好孩子会听话的。”
蓝染没有和她们多说,抱着怀里的人径直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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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看见少年背上斑驳的伤痕时,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少年本应光洁细腻的皮肤上,钝器击打造成的的淤青遍布其上,身上的其他地方还有鞭打的痕迹
。
最重的伤口在胸口,那里的肋骨曾被打断过,似乎还刺穿了肺叶。
可以看出当时只是粗略的将肋骨接上了,肺叶的伤只是在凭借着惊人的恢复力一点点的恢复着。
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
当时没有及时治疗,一直以病体这样拖着,以这里的医疗水准,只可能治好外伤,伤到的肺叶还会留下后遗症。
——果然很麻烦啊。
蓝染将少年褪下的衣服扔到一边,用温热的毛巾将少年身上的泥渍擦掉,小心翼翼的不让毛巾碰到伤口。
昏睡中的少年不自觉地在毛巾的擦拭下蹙起了眉,身体也向前弓了起来。
不错的条件反射。
蓝染笑着看着少年那似曾相识的动作,原来的自己也是这样吧,警惕着一切,因为害怕被欺骗,所以宁愿不去相信。
那种脆弱而令人心疼的表情,单薄却又真实。
温柔地笑笑,等待着少年的信任。看着他警惕却无力的举动,蓝染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趣味。
少年很快适应了蓝染的气息,身体也停止了颤动,任由蓝染将他抱起,走向温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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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好水温,缓缓地将少年放入温泉池。
在蒸汽弥漫的室内温泉里,水元素异常的活跃。
很适合治疗的环境。
蓝染引导着四周游离水元素将少年包围起来,一点点渗透进他的体内。
光元素的治愈能力最强,但是过于纯净,很容易将伤口附近的肌肉和神经全面毁坏,然后重组。
虽然这样治疗效果最好,但是以少年的体质来说,太冒险了。
相反,水元素是所有元素中最温和的,治愈效果很好,完全不用担心反噬。
蓝染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用鬼道治疗,而是因为鬼道过于霸道而放弃了这种只能治疗大的伤口而对细致的疗养根本不在行的治疗方式。
鬼道在创建之初就是为了攻击,即使后来有了治疗和防御的鬼道,其中也不可避免的会有反冲力。
少年现在的身体绝对受不了那怕是一点的冲击。
蓝染很确定,如果不是自己懂得运用元素之力,即使将他捡回来,也救不活他。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已经结痂的的疤痕也逐渐消失。
伴随着治疗的进行,少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下意识的被咬紧,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母亲不是我害死的……”
“为什么……不是我的错!”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
蓝染轻轻拍打少年的背部,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惜收效甚微。
少年蜷缩起来,因为身处温泉里,被迫呛了几口水。
“咳、咳……”少年被呛的一阵咳嗽,身体上的疲惫让他很快进入了沉睡。
蓝染摆摆右手,让温泉池竹帘后的小全和小多进来。
小全和小多端着崭新的衣物跑进来,将浴衣放在蓝染的左手边,恭敬地退在一边。
蓝染将少年身上的水渍擦干,灵活的手指在衣物间穿梭,不紧不慢的为少年穿好了浴袍。
少年虚弱的身体不能自己站稳,很自然的斜靠在蓝染的胸口。
迷蒙的热气使少年过于白皙的皮肤泛起淡红的光晕,煞是诱人。
蓝染爱怜的揉了揉少年的发丝,顺势将少年抱起,走出浴室。(公主抱啊~)
“小全、小多,去端一碗粥来,清淡一点,”蓝染抱着少年径直走进宅子的主卧室。
虽然有客房,总归物件太少,也没来得及收拾。主卧室也并不常用,让给病号也无可厚非。
蓝染轻轻地让少年靠到枕头上,松开了紧抱着他的双手。
这时,怀里的小家伙攥紧了蓝染的衣服,蓝染意外的没能脱离少年的手。
少年睁开迷蒙的眼眸,很显然并不清楚自身的立场,但是自身的经历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躺好别动,你的伤还没有完全治愈,还需要调养,”蓝染没有在意少年眼中的警惕,依然笑得风轻云淡,“是我将你捡回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倒在那里?”
少年望向蓝染的目光有些恍惚,好似被光明耀花了眼。
“……,”语气停顿了一下,“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会报答您的,我很能干的。不会麻烦您的,真的。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没有家。”
浮竹十四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不敢看向救了自己的男人,诚恳而谦卑。
过了一会儿,见男人没有回应,不由得心里一阵酸涩。
要求太过分了吧,果然自己太贪婪了吧。
明明只见过一面就救了不相识的自己,自己应该感恩戴德了,怎么可以再让他为难呢。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冒昧的请求,造成了您的困扰。我这就离开……”
一个拥抱打断了十四郎的话语,也让十四郎找到了安心的感觉,“不,你留下来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蓝染身后的两名少女,仿佛心领神会一般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两人面前,一同将两人扑倒抱住。
“我们是一家人喽——”
“一家人——”
清脆的童音在合奏:“——小全/(小多)有家人喽!”
也许,这就是很多人求而不得又转瞬即逝的幸福吧……
☆、6怜惜
我々は涙を流すべきではない それは心に対する**の败北であり 我々が心というものを 持て余す存在であるということの 证明に他ならないからだ 我们不应该流泪 那于内心来说,意味着对身体的败北 那只是证明了 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是多余的。
——《BLEACH》第七卷卷首语
*
清晨的露水很重,空气中潮湿的水分聚集到花瓣上,顺着花萼的间隙滴下,融进泥土里。蓝染和往常一样来到小院里散步,不过这次身后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身朴素的短打,很轻便的装束。和蓝染的低调的华丽不同,十四郎的装扮给人的感觉总是温和的。
如果说,蓝染是天空的蓝色,虚假的真实,那么十四郎就如同冬日里的水,清冽而温和。
十四郎醒来后就不肯离开蓝染半步,生怕一不留神就再也见不到蓝染了。蓝染对于身边这只麻烦的小猫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也就任他跟着了。
蓝染比十四郎高二十厘米左右,步子自然迈的比较大,十四郎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不一会儿,十四郎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没有在意额角的汗,十四郎喘了口气,又冲着蓝染跑了过去。
蓝染看着紧紧跟在身后的少年,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待少年追上来。十四郎跑得很急,没有料到蓝染会突然放慢脚步,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蓝染有预知般的转过身,身体内的战斗**叫嚣着想要撕裂靠近他的任何生物。蓝染不想伤到十四郎,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抵抗以往强大的战斗意识里了,等他回过神时十四郎就这么直直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
蓝染不禁有些愕然,自己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的死活呢?就算是镜花水月的教导,使得自己不会再厌弃人类,但是自己几百年的战斗习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八十区的经历让他不能再信任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表露出真实的情感。八十区最可怕的不是来自敌人的打击,而是来自自身的怜悯。至你于死地的往往不是手持大刀的强盗,也不是随处可见的小偷,而是小孩和女人。他们的柔弱会令人放松警惕,然后在不经意的瞬间要了你的命。
怜悯,会令人变得软弱。
只是因为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所以不由自主的怜惜他们。
那自己现在所做的,是因为真正接纳了十四郎了吧。真正的想要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是只要他没有背叛我,我就会一直对他好。
那日,蓝染没有给十四郎说明白,十四郎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原谅他自己的理由。因为蓝染从那双安静的透明的眸子里,看到的是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哀伤。
十四郎的善良让他不会去怨恨,相反,他会将所有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一味的谴责自己。即使被伤害,也绝不会去报复,只会一个人默默承受。
当你需要他时,他会毫不顾忌的帮助你,不求回报;不想见他时,他会远远地避开你,无论多么不舍。
纯净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的灵魂。那抹温和的并不刺目的纯白,想要让他染上只属于自己的色彩。在那片荒凉的雪地里,折射出冬日里不可能的灿烂阳光。
*
“对、对不起!”十四郎慌乱的想从蓝染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却被蓝染抱得更紧了。脸上因为挣扎的动作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绯红,“蓝染大人,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没关系的,这样能走快一些,”蓝染笑了笑,“不用这样称呼我,叫我哥哥好了,”声音突然放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蓝染嘴角的笑霎时化作了苦笑,“……反正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蓝染说到这里,睫毛微微向下颤动,遮住了如玉般温润的眸子,刘海之下的神情沉浸在模糊不清的阴影里。
十四郎呆呆地看着蓝染,这时的蓝染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悲凉,虽然很淡,但是其中的悲伤足以令四周沉寂。
………………………………………………………………我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