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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兰斯?”
“克拉克。”兰斯说。
“是我,怎么了?”克拉克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她不让我玩。”兰斯说。
克拉克愣了愣,“什么?”
“我想玩秋千,有个女孩不让我玩。她说我都是大人了。”兰斯委屈极了。
“……”克拉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该表示些什么。他偏过头,莱克斯正拉着他的胳膊,有点不耐烦地问,“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家玩吗?”
“带我去玩。”电话这头,莱克斯说。
“我想去玩。”电话那头,兰斯说。
“带我去玩。”“我想去玩。”“带我去玩。”“我想去玩。”“带我去玩。”“我想去玩。”“……”
克拉克似乎听见自己的脑袋里有根弦越拉越紧……
瑞恩半跪在沙发上趴在阳台上,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才看到一辆卡车开进了院子。
强纳森看到瑞恩和克里普多,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玛莎说,“好吧,瑞恩,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瑞恩问,“克拉克和兰斯呢?”
“今天就我们吃饭,兰斯打电话说过他和克拉克今天晚上会在外面吃饭,晚上也不一定回来。”玛莎耸肩,“所以,今天晚上就我们三个一起吃饭。呃,已经有点晚了,我会抓紧。”
瑞恩低头,和克里普多对视一眼,克里普多摇了一下尾巴,呜了一声。
克拉克是在街边公园找到兰斯的,当他找到兰斯的时候,兰斯正在和两个小姑娘一起玩沙子玩的可高兴。
克拉克看了看浑身脏兮兮,脸上还沾着沙子的兰斯,又看了看傻乎乎的莱克斯,忽然觉得自己非常非常非常成熟可靠。
他走到兰斯的身边,蹲下去,试探地问,“兰斯,我们回家吧。”他有一种角色倒置的感觉,就他所记的的,从小到大,都是兰斯照顾他。
兰斯头也没抬,“我能再待一会儿吗?”
克拉克揉了揉兰斯的脑袋,揉完才发现自己似乎顺手过头了……他扶着额头想,莱克斯变得像小孩子一样还可以解释是精神病复发,那兰斯呢?别说精神病了,兰斯从小到大就怎么生病,怎么也和莱克斯一样变成这个样子?
强纳森刚要进门,他忽然意识到到底哪里不对,又倒回去几步,打开走廊上的几盏灯,照亮庭院。他从喉咙深处嗬嗬笑了几声,问,“谁打扫了院子?克拉克和兰斯走之前做的吗?”
瑞恩觉得眼角跳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强纳森关上门,看他,“你做的?”
瑞恩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瑞恩不作声地低头吃东西,他觉得自己应该开口和父母说他抓住了一个危险的陌生人,还把那个人关在仓库里。
瑞恩还没有开口,强纳森先说话了,“我很高兴你帮忙打扫房间,对了,还有修理庭院。但是——” 强纳森停下刀叉,说,“使用除草机对你来说还是有点危险,瑞恩,以后大人不在的时候,不要自己用这么危险的机器,我会担心的。”
“……”瑞恩抿了抿嘴唇,说,“不是我做的,是别人做的。我让他做的。”
“你说什么?”强纳森问。
“今天下午来了个男人,装成你们的熟人,想要进屋子来看看……”
“然后呢?”玛莎惊讶地微微张大嘴巴。
“他看上去有点危险。”瑞恩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然后我读了他的脑子,发现他是冲着克拉克来的,他想调查克拉克。”
“你做了什么?”
“我骗了他,他后来发现了我要骗他,他想要伤害我。”
“我的天。”玛莎走开座位,按着瑞恩的肩膀,“你怎么不早说?他伤害你了?”
“没有没有,有克里普多保护我。我……”瑞恩涩涩地开口,“我把他弄晕了,绑在工作室里。”
强纳森皱着鼻子,“……好吧,你还骗的他修理了庭院,打扫了房间?”
瑞恩补充说,“事实上,我还让他把柴都劈了。”
“你说你把他关在工具室了?”强纳森在离工具室几步的距离停了下来,手电灯光照在半开的门上,“离开的时候关门了吗?”
“我……我记得我关了。”瑞恩心上咯噔一下,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赶在强纳森的面前,小跑着到了房间前面,推开门,地上没有人,只有一捆被弄断的绳子。他捡起绳子看了一下,断口整齐。
“他跑了?”瑞恩听见强纳森这样问,他握住手上的绳子,心里一阵发虚。他知道,自己把一切搞砸了。
瑞恩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他深呼吸,然后闭上眼睛,捕捉四周他能感受到的思维,他想象有一张网,覆盖,将触及的心声回馈给自己,边缘则如海浪般荡开,扩散……接着瑞恩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他开动引擎了。”他转过头,有点惊惶地说,“强纳森,我很抱歉。”
“怎么了?”
瑞恩咽了咽口水,说,“我读到他进了地窖。”
玛莎拾阶下到地窖,说,“他弄坏门锁进去的,但那个门锁看上去是被拧下来的,或许除了克拉克,还有别人有拧断钢铁的力气。”
“我知道了。”强纳森说着,从地上捡起遮雨布,把东西重新盖了回去。“我们该庆幸这东西太沉,让他没办法顺便带走。玛莎,有的忙的,我们得把这东西转移一下。”他摸了摸后颈,“你觉得我们可以把他藏在哪?”
瑞恩不安地说,“对不起。”
玛莎拍了拍他的头顶,“我的孩子,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他们走出地窖,听见车辆开近的声音。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穿过夜色而来,停在院子外面,克拉克从驾驶座上下来,不远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扭过头,看到强纳森、玛莎和瑞恩都站在地窖门口。
“怎么了?”克拉克问。
强纳森胸膛起伏,像是在长长地叹气,摊手,“很好,你回来了,正好帮忙搬一下东西。”
“搬什么?”
“你的摇篮飞船。”
“什么?”克拉克扯了扯嘴角,还没有来得及问更多,副驾驶座上的兰斯和后车座上的莱克斯已经下了车,克拉克一手牵着一个,感觉自己是个正牌的新晋爸爸。让他几乎无暇顾及旁边的事,他看到兰斯下了车就蹬蹬蹬自己跑了,赶紧追上去把人牵住,扭头瞧见莱克斯扭身朝农场的反方向离开,又过去把莱克斯也拉住。他觉得自己要管好这两个家伙已经很头疼了,“我们能明天再搬吗?”
“我想可能不行。”
克拉克终于发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为什么?”
“有人发现你的秘密了。”
克拉克下意识地看向兰斯,可这回兰斯只回望着他,“克拉克,我想吃个派,还要苹果酱。”
把两个傻子哄乖,再把飞船运到兰斯家藏起来可不算容易,幸好斯王恩博士也很通情达理,给克拉克提供了这个方便。
克拉克回到家,已近午夜,但肯特家还没有人睡觉。
一看到克拉克回来,玛莎立即应了上去,问,“发生了什么?兰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
克拉克摇了摇头,问,“兰斯呢?”
玛莎露出无比为难的神情,“他在楼上,刚刚哭了一场。”
克拉克愣住,“为什么?他又怎么了?”
玛莎有点奔溃地说,“……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克拉克上了楼,轻轻推开门,莱克斯趴在床上抱着一个枕头睡得真香,而兰斯一个人坐在衣柜前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中间,而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只套了一件白色短裤。克拉克一眼看过去,入目一片洁白的线条柔和的脊背,兰斯抱着什么背对着他,双肩哭的一颤一颤的。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绕过去看兰斯抓着什么——一件衣服,铺在他的膝盖上,一件小熊图案的棉质睡衣,他尽量放轻放柔自己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兰斯。”
兰斯抽泣着回答,“我穿不下这件衣服。”
克拉克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衣服,默默地想:你当然穿不进去,因为这是你七岁的时候穿了的衣服啊……他挑出兰斯平时穿的睡衣,“换这件怎么样?”
兰斯嫌弃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丑死了。”
克拉克实在没办法,“我们去睡觉吧。你看莱克斯都已经睡觉了。”
“我能再看一集动画片再去睡觉吗?”兰斯轻声问。
“不行。”克拉克说,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仔细一想,这似乎是这些似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了。
兰斯和莱克斯的说话方式行为举动全部变得像是个孩子。
很快,克拉克又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微妙的差错,因为就算是小时候,兰斯也从来没有表现的像是个孩子。他懂事听话,从不吵闹,不会因为吃不到玩具和糖果哭泣,事实上,这些都是他小时候会做的事。兰斯路都还走不太稳的时候,就已经会照顾弟弟,分享蛋糕和玩具小鸭子。
而现在换成他照顾兰斯了,他走过去,半抱着把兰斯拖起来,“好了,去睡觉了。”半哄半骗的才把兰斯弄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兰斯转头对躺在床铺最里侧已经睡着的莱克斯轻声说,“晚安,莱克斯。”又转回头问克拉克,“你睡觉外面吗?”
克拉克点头,“我睡在外面,防止你们俩半夜滚下去。”
兰斯打了个哈欠,“这很好,克拉克,我是说,”他哈啾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你该睡觉了,克拉克。”他晕晕沉沉地说,还伸出手,摸了摸克拉克的脸颊,“你该睡觉了,不用怕,哥哥会陪着你的,要早点睡,好好睡觉才能长高……”
这也是兰斯小时候经常和自己说的话……克拉克握住他因为沉入梦乡而渐渐滑下去的手,看着兰斯因为瞌睡而一颤一颤的眼睫,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轻轻摩挲着。兰斯闭上眼睛,克拉克看着他的脸庞总觉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克拉克阖眼静想,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搂着他的胳膊睡觉的人,克拉克终于明白自己昨天是觉得兰斯有什么不同了——他变得小了。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兰斯缩水了整整一圈,他现在看上去只有十岁出头。睡在最里面的莱克斯也是同种情况,不过他看上去比兰斯稍微大了几岁。
克拉克这下算是清楚的认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了——
他们返老还童了。
☆、升级成为大学生(五)
瑞恩一晚上没有睡觉;他害怕,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克拉克的秘密被发现;然后肯特家会被络绎不绝的探秘者破坏;克拉克说不定还会被人抓去做研究,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他会连累全家人。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和洋洋而已;尽做些多余的事情;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他一大早醒过来,赤着脚在屋子里走动,他看到主卧室里有光散发出来;肯特夫妇已经醒了。瑞恩想过去和强纳森说说话,但他半路又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见了强纳森脑子里的声音——早起打扫马厩的他捡到了一沓纸,虽然被马咬了一个角,但依然可以看清上面画的都是什么。
强纳森深刻地认识到大事不妙,或许这只是兄弟感情好的表现?他震惊慌乱,在原地转了一圈,走出了几百米,才发现自己走错方向了。他走了几步,然后小跑起来,回到家里,玛莎正在做早饭,“怎么了?这么急?”
“玛莎,或许你应该看看这个,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玛莎笑了一下,“什么?”她把水壶灌满水放在煤气炉上开始加热,才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接过强纳森手上的纸。
强纳森抹了一把脸,“你怎么看?”
玛莎皱了眉,又松开,试探地说,“说不定只是绘画课作业吧?这位称职的爸爸,或许你应该用正直的演员看待这个事情,科学的,正确的这幅画,你看画的不是挺好的吗?”
强纳森摇了摇头,他翻出一张侧脸的素描,悲愤地说,“不不不,玛莎,你看,你看这张素描后面,还写了一首诗!莎士比亚的情诗!Shall I 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玛莎震惊了一下,“你居然认得出来?!”
强纳森,“……我以前抄过这首诗送你。不过,宝贝儿,这真的不是重点。这样的事……这样的事……”烦躁的情绪像是某种动物用尖利的挠着他的脑袋,强纳森觉得郁闷极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把孩子教导的很好,他为兰斯和克拉克之间的友爱而骄傲,现在却不能那么确定。水壶里的水沸腾了,发出尖利的声响,“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把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