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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里面再也任何动静,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就这样在璃月的营帐里过夜了?!好一个西门霜华,如果是他突然出现,今天晚上守在里面的人应该是他阿里木!
呼呼的北风刮的脸上生疼,阿里木直起身子,他突然发现碍眼的人还真多!
夜深了,呼呼的北风在漠北的荒原肆虐,所过之处,带着一阵凌厉的哨声。营帐外,一些巡逻的士兵纷纷搓着手,全身僵硬,虽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候,可是一到漠北的冬日,还是阴冷难耐,每人身上,都挂着一个装满酒的酒馕。只有这烈酒,才能使僵硬的身子带来一丝温热。
“薛统领,喝两口吧,暖暖身子。”一旁的侍卫朝直来的薛二喊了一声。
“好咧,这天真冷的邪门,估计漠北的第一场雪也要来了!”值夜是薛二自己提出来的,只是单纯的想为璃月做点什么。
一个黑影迅速的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守夜的侍卫严密的巡逻着,那道身影太过迅速,轻而易举的便躲过所有的防卫,朝着璃月的主帐缓缓靠近。
“我刚刚好你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哪有什么黑影啊,是风吹火堆照映出来的吧。”
薛二将酒囊扔给一两个守夜的侍卫,大步朝前而去,如今的情况,可是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绕着营帐朝前而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主帐就在眼前,突然见到眼前有一个人影。
“谁?”薛儿身形一跃,朝那袭去,一招攻去,却发现竟然是阿里木,“大,大王!”
“你在这干什么?”阿里木沉声问道。
“值夜,属下不太放心,所以便出来看看,刚刚好像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所以,我便追了过来。”
“哪有什么黑影,这里有本王守着,你下去吧。”阿里木吩咐道。
“是。”薛儿没有多想,拱手退了下去。
阿里木转身,营帐后钻出来一个孩子的身影,看着近在咫尺的主帐,那道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突然,背后一沉,那道身影顿时不受控制的朝帐内飞去。
那个瘦小的身影倒在地上,还没有起身,却被阿里木一脚踩了上去。
“黑儒,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阿里木,你别太嚣张!”
“嚣张?我现在杀了你,都不觉得嚣张。”阿里木目光一沉,闪过一丝阴狠。
黑儒顿时禁声,若不是他的筋骨全断,又怎么可能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辱成这般模样,这一切,都是拜宗政无忧所赐!还有那些牢狱里生不如死的每一天,他发誓,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要让宗政无忧死无葬身之地!
“你恨宗政无忧,我也不喜欢他,你以为,到了千年雪山,他就一定能醒过来吗?”
“你的意思是?”黑儒一阵吃惊,要比起狠来,阿里木绝不逊色。
阿里木拉起地上的黑儒,寸寸贴紧他的耳侧,“你不是说,只要杀了宗政无忧,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腹间一阵冰冷袭来,黑儒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阿里木,你!”
“我怎么了?我会替你报仇的。”阿里木用力的挑,黑儒的身子顿时从营帐内飞了出去。
这一阵重击,惊动了巡逻的侍卫,阿里木飞身而致,又是一阵重击,黑儒的身子飞撞到主帐上,只见一道艳色的身影突然而至,西门霜华来时,那个众人眼里的牧羊孩子已经失去气息。
璃月随后而至,这个孩子的行动看起来有点怪异,没想到,那两只胳膊跟本就断,俯下身来,那孩子的手筋被人挑断,但已经是旧伤,抬眸,望着不远处的阿里木。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阿里木上前,朝那个孩子的耳迹探去,顺着耳迹,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只见那张纯真的孩童的人皮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而且还带着伤,那模样,让人心中一悸。
璃月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孩子的身影有点熟悉了,这个人,就是她来到大夏朝第一个元宵节那晚,偷袭她的那个人!
“是他!”轻鸿一惊,明明让她盯着人,没想到,人都跑到主帐来了,她还没发觉,真是失职!
“薛二说有个黑景,我当时还没有在意,没想到就发现了他,一试之下,果然不个普通的孩子。”阿里木沉声说道。
“带下去吧!”璃月站起身来,朝一旁的众人说道,转身回到帐内,心中却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侏儒,只是来找她和宗政无忧寻仇那么简单吗?
西门霜华双手抱胸,目光朝阿里木淡淡的瞄了一眼。
等众人走后,阿里木这才转身,遥望着远处冒出白白的山尖的千年雪山,嘴角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一回到营帐中,便见到一人坐在他的位置上。
“宫主。”阿里木吃惊的唤了一声。
“我不需要你解释什么,人杀了就杀了,反正黑河的势力早就为你所用,黑儒留着也多余。”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一身黑色的斗篷看不到真实面目。但是那道身影浑身上下透露的死亡气息让阿里木每见一次,都心惊胆寒。
平生第一次,那种毁灭的气息与他如此之近。
“多谢宫主,我也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阿里木轻声说道。
突然,那黑袍之中传来一阵寒意,一根金色的玉兰花权杖缓缓的伸了出来,阿里木身形未动,直到那个权杖抬起他下巴。
“你不觉得,这样很多此一举吗?”
阿里木心中一沉,论实力,他比不上花纤陌,到现在为止,他甚至连花纤陌的尊容都没有见过。最让他心悸的地方还是,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出逃不过花纤陌双眼。
“说说你的打算。”花纤陌的声音突然带了几分柔和,这一次,他挑的人,总算没让他失望,不过,也让他很不喜欢。
阿里木唇形微动,如实的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只见金色的玉兰花权杖缓缓的收了回去,那种压抑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
“好主意。”花纤陌赞扬了一声,身形一转,顿时消失在阿里木的面前。
阿里木吐了一口气,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算是体会到了,目光闪烁了几下,最终染上一丝狠厉。
呼啸了一夜的北风在破晓之时戛然而止,阴霾的苍穹仿佛不堪乌云的重负要压下来一般,漠北军五更天便起起拔营,天色亮时,已经全军整顿,随时可以出发。
璃月从主帐里走了出来,感觉脖间一凉,抬头望去,天空竟然扬扬洒洒的飘起雪来。
“这就是雪吗?”凤凰伸出小手,接住一片雪花。
“凤凰你看,雪好漂亮啊!”两个孩子从小便生长在璃国,从来都没有见过下雪是什么样子,此时,正兴奋的看着这个奇妙的世界,
刚刚还零星飘着的雪花突然大了起来,扑簌扑簌的下着,才短短时间,草原上竟然染了一层雪白。
“璃月。”舍敏在璃月身后唤了一声,至从阿里木接任漠北之王后,璃月便将这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漠北汉子们直接称呼她的名讳,虽然这些汉子扭捏了好久,但也总算能叫得出口了。
“这可是今年漠北的第一场雪,这一下起来,可就是几天几夜不会停的。”舍敏担忧的看了一眼天色,距离雪山还有八百余里,怕只怕雪路难行,不太好走。
璃月抬眸,在漠北呆过一段时间的她,又何尝不知道漠北的鬼天气!
“雪越积越深,就越寸步难行。”舍敏满脸担忧的提醒。
阿里木缓步上前,“姐,两万多将士,光是晚上安营都要耗费许多时间,挑些精兵,趁积雪未深,加快速度,尽快到达雪山脚下。”
“大王言之有理。”舍敏点点头,他其实也正是这个意思。
璃月看着阿里木,点了点头。
“舍敏将军,你尽快去挑出一批精士,马上起程。”阿里木转身朝舍敏交待道。
“是!”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舍敏身后的两百精兵已经整装待发,莫耿,老大三兄弟,薛儿,铁汉,憨子,一个个站在马前,朝璃月咧开嘴笑着。
两百余漠北军三千黑羽这齐齐扬鞭,朝茫茫的漠北荒原而去。
璃月坐在马上车,生怕车内的颠簸让宗政无忧不适,不由自主的将那个冰冷身子环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减少一些动荡。
“无忧,马上就到雪山了。”璃月靠在宗政无忧的身侧轻声呢喃,一路上,未作停歇,终于在两日之后,到达雪山之下。
璃月跳下马车,只见眼前高耸的山脉全都被积雪覆盖,只剩山脚下,有一些枯黄的树林与杂草,抬头往山顶望去,这两天未停的暴雪又给雪山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被。
黑羽军与漠北军的已经在了一个个雪人,下了马儿,不断的跺着脚,抖落身上已经凝结成冰的积雪。
“嘎!嘎!”天空中,传来几道尖锐的叫声,几只雄鹰在天空中盘旋,这一望无迹的雪原上,几乎发现不了任何猎物。
漠北的雄鹰,漠北的汉子,都是漠北最美的一道风景。
阿里木看着那几只雄鹰,久久未曾收回目光。
“传说,漠北的雄鹰是漠北的守护神。”
璃月抬头,那几雄鹰正展翅膀翱翔,划过天迹时,那一副傲然于天地间的姿态,潇洒恣意。守护神这向征,当之无愧。
“还有一个传说,如果,一个人死了,他的灵魂就会变成雄鹰,一直跟随着他最重要的身边,做她的守护神。”
璃月失笑,忍不住调侃道,“那几只,又是谁的守护神呢?”
一旁升起的火堆噼噼啪啪的响着,三五个一堆的围在一起,暖暖僵硬无比的身子,两个小娃窝在莫耿的怀里,宽大的裘衣裹着,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看到这一幕,璃月不禁对一旁好像跟没事人一样的西门霜华有些埋怨。
西门霜华对上璃月的目光,转身走到一侧,反正,在璃月的眼里,他就没几次做的让她看得顺眼的,如今,不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
“娘娘,沿着这条山路而上,一直要到半山腰处,才能到达孕育冰莲的那池泉水。”
众人不禁朝半山腰望去,那里,都已经是一座分裂的峰顶了,谁有这个能耐能背着一个大活人上得去?
别说随行来的一些人不禁唏嘘,就连莫耿心里都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如果,是普通的山,他敢说,跃到顶峰都不是难事,可是这是雪山啊,脚下一滑,那可是无法控制的事。
西门霜华身形微动,朝一旁马车而去,掀开车帘,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宗政无忧。
“如果,这次,你逃过大劫,我就真当两个孩子的叔叔,如果,你醒不来,你放心,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璃月从西门霜华的背后重得一拍,放眼这三千多人,也就只有西门霜华有这能耐了。
“没说什么。”西门霜华拉起宗政无忧,将人轻松的背了起来。
“谢谢你。”
西门霜华突然冲璃月一笑,“不如来点实际的?”
“滚!”璃月咆哮一声,西门霜华立即恢复正色。
“你欠我一次,一个吻,够划算的。”
璃月白了他一眼,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只见那道身影纵身而起,银色钩子稳稳的没入雪山之中,西门霜华借力,身形往上而去,几个跃身,稳稳的落在中间的一处突出的峭壁上。
西门霜华深吸了口气,才上了一半,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璃月飞身而起拉着西门霜华留下的铁钩子,一个借力,腾身而上,身开稳稳的落在西门霜华身侧。她一个人上来,都感觉很吃力,更别提还背着宗政无忧的西门霜华。
冷夜与怜儿一人手中拿着两个铁钩子,同时而上,华一脉的功夫的确是烂到家了,两人齐力,也将人拉到一处,只能紧紧的拽住留下来的铁钩子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华一脉,你借力到我这来,我这里山势平稳些。”怜儿朝一旁的华一脉伸出手。
华一脉身形刚动,手里拽着的铁钩子突然不堪重负松脱开来。
“华一脉!”怜儿惊呼,不假思索的朝华一脉跃去,抱住那个跌落的身形时,她手中的铁链子顿时松了,两人一路下滑。
璃月心中一急,朝一旁宗政无忧的腰间望去,随手一抽,顿时将那条银鞭握在手中,朝山下俯冲而去。
怜儿感觉腰间一紧,不再有下坠感,手中的铁钩子一甩,稳稳的没入坚固的冰壁中。
“你没事吧?”
“没事。”华一脉摇摇头。
见两人稳住身形,璃月抽回鞭子,两人艰难的向上爬着。
待几人终于爬到那个崖壁上,阿里木才顺着几人的脚印,略显吃力的追了上来,那些漠北汉子也只有望儿兴叹的份。
西门霜华深吸一口气,突然拿过璃月手中的鞭子,将宗政无忧牢牢的固定在他的背上。
“上面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