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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到了嘴边的称呼突然被堵了回去。
“主子,您余毒未清,站在这风口身子恐吃不消。”
那道身影没有回息,目光依旧清冷的看着远方的海面,“冷夜可回来了?”语气清凉的没有一丝感情。
华一脉知道,眼前的人看似平静,心中不知道在承受怎样的隐忍,没有人知道王妃现在的情况,生或者是死,这样的答案对任何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折磨。
“还未回来。”华一脉的声音几乎不可闻,东瀛近百年来都没有与大夏有任何来往,要想弄到准确的航线图,着实不易。
“主子,你现在的身子十分的虚弱,要加紧调养。”
“我知道了。”宗政无忧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缓缓的从那一片海域抽回,绝地从一旁跑了过来,那道白色的身影跨上马儿,飞速的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上。
仅能避风的农舍内,昏暗的烛光随风跳跃,映在墙上的影子,微微躬着背,不断的传出咳嗽声。那一幕,让人说不出的揪心,久久之后,微弱的烛火熄灭,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华一脉站院子中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重重的喘了口气。整整两个时辰,屋内的人才睡去,他刚一转身,便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
“璃月,璃月,等我!”
华一脉回眸,只见轻鸿红着双眼站在暗处,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着那昏暗的屋子,咳嗽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两人相视一眼,轻轻的退了下去。
若是再没有璃月的消息,他们的主子可能会垮下去。轻鸿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竟然会浓烈到这种地步!
船缓缓靠岸,璃月抬步走了出来,海岸的一端,是茫茫的水域,另一端,竟然是这样的美景,一排排木制的阁楼搭建在离海岸只有一里左右的地方,沐浴在夕阳的余辉中,美的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油画。
“小姐,您再加件衣服。”桃子手中拎着一件雪白的披肩,快步追了上来。
一袭暗香靠近,璃月侧目,只见刚刚还在桃子手中的披肩突然到了西门霜华的手中,只见他动作幽雅的披在她的肩膀上,顺势将她的手挽入他的臂弯。
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是娴熟,璃月有些不自然,用力的抽了两次也没抽出来。看着西门霜华淡然的神色,她有一种感觉,他虽然挽着的是她,可是他的心里可能另有其人,就好像,他的目光明明落在她的身上,仿佛透过她再看另一个人,那道目光,很飘渺。
“少君。”一群服饰相同的男子跪在西门霜华的面前,只见他们的身后是一辆华丽的车驾,不似大夏的马车,华盖之下,四面都是轻纱,若隐若现的可以看到车架里的情形。
西门霜华带着无尽的优雅朝车架而去,细心的将璃月扶了上去,这才坐到一侧。
身下,是柔软的锦缎,西门霜华顺手将一张貂皮制的毯子拉到璃月的身上,马儿缓缓前行,两人就这样招摇过市。
“你是东瀛的皇子?”璃月忍不住问道。
“不,我是东瀛的一国之君。”
靠!那些人怎么叫他少君?这称呼真是让她搞不懂。不过,这一国之君啊,他可真够闲的,跑到大夏去,一呆就是那么长时间。
车马未停,一直从那道奢华的宫门缓缓始入,各式的宫殿璃月见过的也不算少了,可是能把整个皇宫建设的这么恢弘大气而且还不失优雅的,她是第一次见。
西门霜华挽着璃月缓缓踏入一道宫门,奢华的宫殿顿时映入眼前。
“你以后就住在这。”
“暂时。”璃月提醒道。
西门霜华淡然一笑,没有反驳,而是拉着璃月朝大殿而去。
“你呢?你的宫殿在哪?”
“也是这!”
他娘亲的!耍流氓就耍流氓,玩什么语言艺术!使劲的抽回自己的手与西门霜华拉开一定的距离。本来这样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给我换一间!”
“你以为,我这霜华殿就一间房?”西门霜华缓步踏了进去。
璃月快速追了过去,只见诺大的殿内空旷如野,地面上,铺的是一层红木地板,走在上面,不会发出一丝声音。这里,静的可怕,那道艳红的身影在几步之摇的地方,显得十分的孤寂。
他这个模样,让璃月有一种感觉,所有人都在世界的这一端,而他一人孤单的站在世界的彼端。
“这边,是我的寝殿,那一端,是你住的地方。”西门霜华说完,缓步朝寝殿的方向而去。
璃朋缓步跟了上去,只见西门霜华合衣侧卧在床上,诺大的寝殿内,除了一张床,床下的地毯上覆着一张如被褥一般的雪白狐裘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装饰,而四周的墙上,只要是有空间的地方,都挂着一副画,画上的女子,是同一个人,就连动作神色都一模样一样。
这个女人,可是他的爱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画了那么多挂在寝殿内?璃月仔细的看了一下画上的女人,她与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像,为什么西门霜华总是那么茫然的望着她?
“她是谁?”璃月失声问出。
西门霜华缓缓睁开双眸,目光接触到那画上的人时,柔和的如刚升出海平面的晨曦。
“璃月,我累了。”那道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空间飘来。
璃月没有出声,而是轻轻的关了门退了出去。
缓步来到西门霜华所指的地方,她也很累,只是在她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小心肝凌乱不堪。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简直就是个杂货铺啊!仅有的一张床上还堆着乱七八遭的东西,桌椅上,全是厚厚的灰尘,屋内的一切,简直是看不下去。
“碰!”璃月将门合上,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这么漂亮的宫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脏乱的房间!
再开!他娘亲的,你玩我!璃月一转身,差点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西门霜华,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璃月几乎暴怒的神色。
“我刚刚说错了,是那间。”
璃月手握成拳,朝西门霜华挥了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还算让她满意,“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隔绝了西门霜华探寻的目光。
坐到桌前,迫不急待的将玲珑棋拿了出来,只见棋盘泛起一抹微弱的红光,再没任何反应。仅仅是这样的昙花一现,璃月的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收回玲珑棋,无力倒在床上。
不知何时,紧紧的缩在床的一角,沉沉睡去,她现在只有一种失重的感觉,突然,眼前的景物清晰可见,一间破旧的寒舍中站着一道月白的身影,璃月只能看到那个背影,但只是一眼,她就能认出那个人影。
“无忧!无忧!”璃月不受控制的失声喊了出来。
只见那个背影缓缓转身,马上就要看到他了。突然一阵摇晃,璃月顿时清醒,屋内,点着几根蜡烛,只见她床头的一端,还安放着一枚夜明球,散发出来的光亮不比现代的灯光弱多少。
映入眼帘的,是桃子担忧的目光。
“小姐,你睡了一个多时辰,做了几次恶梦了。”
“那你之前都没有叫醒我,为什么偏偏这次要叫?!”璃月带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小桃吓的瑟缩了一下,目光偷偷的朝一旁望了过去。
“是我让她叫的。”
璃月的目光凌厉的扫了过去,可是眼光能杀人的话,西门霜华此时一定身手异处。
——
苍茫的夜空下,那道身影陡然一震,“璃月,你们听到璃月的声音了吗?”
华一脉与轻鸿相似一眼,垂下头一言不发。
宗政无忧看着两人,“我真的听到了。”
——
璃月重重的将身上的被褥掀了起来,走到西门霜华面前,揪住他的领子,“我饿了!有你这样待客的吗?饭都不给吃!”
桃子动了动身子,小声的说道,“小姐,饭菜已经势了三遍了。”
璃月尴尬的松开西门霜华的衣服,轻轻的拉了拉被她握皱的衣服,直到平平展展才松开手,随桃子的身影走了出去。
西门霜华坐直身子,看了看胸前的衣服,这个性子,真是稀有!
桃子将璃月领到大殿,简单的红木桌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炉肉,冒着诱人的香味,璃月俯身,挥了挥手,将那道香味扇了扇,味道跟上次吃的一模一样。
她屁股不还没落坐,那道艳红的身影倒先她一步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也没吃。”西门霜华呆呆的口气,配上那几分带着孩子气的表情,像极了后妈虐待的后儿子。
璃月握了握手,再松开,再握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这个死人妖,他还踩在她的底线上跳起了芭蕾!要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她真想把这一锅炉肉扣他头上!
一个老男人,老露出那种表情干嘛?这不是他的风格好不,而且还做的那么楚楚可怜,真是该死!
“烫!”
“哇!”璃月连忙将嘴里的肉吐了出来,端起一旁的水猛灌了一口。
“你说什么?”要不是这个死人妖,她能失态到一块火热的炉肉就这么放进嘴里了吗?
“没什么。”西门霜华耸耸肩,就算是他说了什么,也等于没说。
璃月静心的等着,拼命的吹着,直到挨了挨嘴边试下温度这才将肉放到嘴里。她没有发现,西门霜华一眼底缓缓的涌上一层笑意,就好像这死气沉沉的大殿突然多了些食物的香味的热气腾腾的白烟,有了几丝人情味。
“真怀疑,帝都那家驴肉馆是不是举家搬到你们东瀛来了。”这味道与她上次吃的一点差别都没有。
“是,他们举家都搬来了。”
“咳咳!你说什么?”璃月轻轻的拍着胸脯,简直无法消化西门霜华话中的意思。
“只是来的时候有点不情愿,我想他们住一段时间就会感觉到东瀛的好。”
您老这是绑架吧?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要脸三个字,你知道怎么写的吗?璃月上下打量着吃的优雅的西门霜华,她也算是他绑架来,不会是蓄谋已久了吧?
“既然我都来到东瀛了,你可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
“吃饱了?吃饱了就撤了吧!”
他娘亲的!璃月顿时伸手护住眼前的锅,“没,没吃饱呢,咱吃饭,不说了,不说了。”
看着璃月凶残的吃相,西门霜华眼中的笑意更甚,他知道眼前的一切,不在是一场虚乌的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第七十九章:度不了的劫
东瀛的皇宫没有人情味,这是璃月在这里住了十几天的第一个感悟,除了霜华殿有些人气之外,诺大的宫闱竟然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空的。趁无聊闲暇时,逛了几处,走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尽显萧瑟。
璃月感觉,西门霜华也很奇怪,一个帝王,却从来都没有早朝,也不见任何时候处理朝事,清闲的跟个米虫一样,有时候明明是大白天的,他却随便找了一个地方,用那个极销魂的侧卧姿势便沉沉睡去。
这里跟本就不像是一个国家的皇宫,皇帝也不像皇帝,真不知道,西门霜华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竟然没有人敢跳出来反驳?而且当了这么久没被人推翻,这不符合逻辑。
清晨,窗子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几只漂亮的小鸟在积满雪的枝头嬉戏,不时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
就连鸟儿都是成双成对的,她却和宗政无忧分离天涯,浓浓的思念压的璃月透不过气来,长长的睫羽隐去了所有的情绪,在这片陌生的地方,她不想脆弱给任何人看。
合上窗子,屋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桃推门而入,只见她的身后跟着数十个同样服饰的少女,个个都只是十五六的年纪,每人的手上都拿着不同的东西,在璃月面前一字排开。
“小姐,少君说今日带您出去走走,请您更衣。”
两个侍女将华美的衣服撑了起来,那宽大的袖摆几乎垂地,袖口的边沿是柔美的兔毛,细腻的锦缎没有光线的折射也散发着独有柔光,整个件衣服一绣着一朵朵玉兰花,如此花哨的衣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
“就这件衣服,其它的都先放着吧。”璃月坐到梳装镜前,轻声吩咐。
只见桃子与身后的一排侍女相视一眼,面色僵硬。
“小姐,这些东西,都是您今天要穿戴的。”
璃月拿着木梳的手陡然停了下来,她是人啊,还是衣服架子首饰盒子啊?目光扫了过去,她要是全都穿戴上,还能走得动路?
东瀛人喜欢装扮,这是不争的事实,恨不得能戴的能穿的全都套在身上!就拿桃子来说,这个一宫女,满头的珠翠都可以跟大夏皇宫的皇妃相比!在东瀛,越是穿的越繁冗,越华丽,首饰越多,就代表,你的身份地位越高!
如果,她穿着现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