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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阿里木朝着璃月的身影唤了一声。
“阿里木,这里的景色美吗?”璃月指着眼前一望无迹的葵园,轻声问道。
“美,很美。”但是,在他的心里,人更美!
从阿里木被璃月救下一那一刻起,璃月这个名字,如一个烙印一样烙在心底最深处,哪怕,他的生命消亡,这两个字都不会消失,这样的深刻。
“阿里木,最美的风景,在你的心里都只是过客,只有你找到你真想要的东西,那一天,你才会觉得,你是真实的,这个世界都是真实的。”璃月缓缓抬眼,看着一脸茫然的阿里木。
阿里木缓缓朝四周望去,他想要的,他一直都知道,一个是报仇,要让杀了他父王母后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他要回到漠北,夺回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一切!
还有一个就是,终有一日,他能将他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
这一生,他就只有这两件事要做,再无其它。
“阿里木,你难道要呆在云中客一辈子吗?”璃月反问,他的身上流着的可是边牧皇室血脉。
漠北的民风,养育了这一群永远不向强势力低头血性汉子,你伤我一分,我定要还你三毫!更何况,阿里木身上,背负的是亡族之恨。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么一个少年的心里,留着这么多的恨,背着这么多的仇,他是怎样渡过那么漫长的夜。
“小姐,你是想要赶我走吗?”阿里木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受伤的情绪。
“不是赶你走,是希望你能走上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璃月轻声解释道。
“我会好好考虑。”阿里木怆然一笑,璃月的身影已经漫步在葵花园中。
属于自己的路?他的人生,已经迷失了,就从遇到璃月的那一天起,他觉得,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不重要,他身上背负的仇恨都不重要,他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就如同,他被冰封的那些日日夜夜,虽然他知道,那些冰无法融化,但依然用他的体温意图给冰中的人一丝丝温暖。就像个倔强的孩子,坚持着他认为对的事情,哪怕每天被冻的一身青紫,却丝毫不退缩。
那道身影,越行越远,现在的他,依然如个执拗的孩子,站在原处盯着那远去的背影。
他的情,注定淹没在黑夜中,如烂在泥土中的种子,无法破土而出。
璃月没有想到,阿里木竟然是这样的决定,不知道,他与宗政无忧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成了黑羽军的一分子。她自然知道,既然宗政无忧防备着阿里木,弄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自然觉得放心些。索性,也就由他们去了。
青洲的局势渐渐稳定下来,璃月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难道,他们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大夏的翻过身来,然后一举兵临城下?
宗政无忧终于闲了下来,早上处理政务,下午的时间,全都留下来陪着璃月。
宁静的早晨,璃月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动作娴熟的爬宗政无忧的胸膛上,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宝贝,可以起床上。”宗政无忧宠溺的抚着璃月额前的发丝。
“天色尚早,我说过了,你每工作五天,就要休息两天,每天的工作时,不能超过四个时辰。”璃月说罢,伸出小手算了算。
“刚好,今天是休息日。”
宗政无忧无奈的抱着璃月的身子,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些谬论,如果都像他这样,那青洲不乱成一锅粥了?
“嗡——”
什么声音?璃月顿时坐起身来,这声嘹亮的号角,好像是从青洲边塞传来的。
宗政无忧淡然一笑,缓缓的坐直身子,“宝贝,这下真的要起床上,走,咱们一起,去迎接漠北的勇士!”
他说的可是阿里木?璃月跟本就一头雾水,随着宗政无忧迅速的起身。
站在外城的城门处,只见黑压压的军队望不到边际,中间,有一些另一种装束的人,长长的队伍也是绵延不绝。
“这是?”璃月一脸震惊。
“这是大夏的送往边塞的军粮,以及护粮的三千将士。”
怪不得,那些装束有些眼熟,原来宗政无忧早有打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王!俘虏敌军三千余人,截获谷粮三十万担!”阿里木在城下翻身下马,恭敬的朝着城楼上的宗政无忧汇报此次的成绩。
这是一场完美的偷袭,只有阿里木自己知道,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出自宗政无忧之手,几乎是每一个环节,宗政无忧都算计的清清楚楚,在哪设伏,何时出击,往何处拦截,全都恬到好处,就算不是他,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能完胜。
大夏损失了这三十万捏军粮,可谓是雪上加霜!
但是,这些在宗政无忧的计划里,才只是一个开始。
大夏天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大夏皇震怒的神色。
“众臣可有良策?”大夏皇帝一扫众人,只见所有的官员全都瑟缩了一下。
“一群废物!”大夏皇帝无力的靠在龙椅之上,玲珑棋已经出世,他绝不能让那个预言成真,大夏绝不能从他这里走向灭亡!
突然,大夏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还有一步棋,这一步棋,足以让他有机会翻盘!
十一月,边关要塞各城粮食紧缺,大夏皇帝发令,在百姓之中筹集粮食,以解军需,大夏各地,一片怨声载道。
十二月,黑羽军再一次出动,目标依然是送去边塞的军粮以及军需物资。
宗政擎宇的呼啸营出动,前去抢粮,一翻激战,结果,在防备不周的情况下,二十多万担粮食与军需,却被一片大火烧得只剩一些残渣。
宗政擎宇一怒之下,亲率呼啸营追击,却在青洲境外,遭遇埋伏,所带的八千虎啸营将士竟然死伤过半!威名震震的虎啸营,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败在了宗政无忧的黑羽军之下!
那可是另多少关外贼寇闻风丧胆的虎啸营啊!
然而,军粮再一次损失贻尽!可想而知,接下来的几个月,盘踞在大夏各个要塞的主力军,将是怎么样的饥寒交迫!然而,大夏皇帝还没有喘过气来,便听到另一个足以另整个大夏朝动荡的消息。
宗政无忧亲率一万黑羽军涌出青洲,公然攻城,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数十量投石车,轻易便叩开所过之城的城门,战乱的引子似乎已经开始噼噼啪啪作响!
然而,更另人震惊的是,战乱一起,百姓们却纷纷往青洲逃难,这些不是大夏的百姓吗?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全都涌向大夏帝都吗?为何,却选择了敌人的阵营!?
大夏皇帝震怒之下,命太子宗政子默亲率三万大军前去迎战!
就在宗政子默的大军还未到达前线,许多城池,竟然不战自投降,仅仅十天时间,黑羽军马蹄竟然踏破了半个大夏河山!
黑羽军的壮大速度,早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料,然而,青洲那片不毛之地,竟然可以支撑住这么大的军需开销,着实又让人震惊了一把。
“宣,七皇子归朝!”
“宣,洛王归朝!”
两道圣旨在本该歌舞升平的守岁夜里,快马加鞭的发往不同的方向。
然,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另一道消息火速传到重华殿,今年的守岁夜,过得极其忐忑。
大夏皇帝看着上面的信息,宗政无忧悄然退兵,在以所向披靡的直攻了大夏半个河山之后,竟然悄然撤退!
大夏皇帝紧紧握着手中的信件,怒不可遏!
太子宗政子默的大军赶到时,看到的只是一片破败不堪的城池!哪里还有半个黑羽军的影子。然,宗政子默的大军一路推进,在距离青洲之境八百里左右的涞阳城驻扎待命。
大夏皇帝明白,他这个儿子是在公然与他叫板,他在告诉自己,有能力另整个大夏山河破碎!大夏皇帝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他这个十三皇儿还是心有畏惧,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依然不敢直接挑衅于他,因为他的手里,捏着的是十三皇儿的命!
是的,不可否认,他的十三皇儿,有了与他谈判的资本!
“来人!”
“皇上。”值事太监立即跪在大夏皇帝面前。
大夏皇帝走到一旁,亲笔御书,信上,只有寥寥几字,但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他的十三皇儿一定会来!
“把这封信,带到青洲,必须亲手交给十三皇子。”
☆、第八十八章:表哥,乐瑶回来了
风卷沙尘漫天迷茫,在这片一望无边的沙漠上游弋,犹如大自然的手,精心的绘制着一幅美丽的沙画,放眼望去,几只骆驼在沙漠中跋涉着,驼铃声音单调的响起,在风中徘徊不去。
抬头望向天空,就连本该是湛蓝的天空,都染上了一层黄沙的颜色,一轮烈日高挂,散发着犹如残阳的光辉。
骆驼上的几人抿了抿干涩的唇,真想不到,这片荒漠上会有人烟存在。
摊开手中的山河图,上面所指的方位一点都没有错。
翻过这个座高高的沙丘,不远处的地方,竟是一片绿洲!犹如一块纯净的宝石镶嵌在这片沙漠之上。葱郁的树林,环绕着眼前的这座城,澄明的河流,犹如一条丝带环绕其间,让人顿感充满无限生机。
走过了那片死亡之域,谁也想不到,眼前会是这一般影象。
“公公!咱们终于到了!”
手持拂尘的太监缓缓打开手中的山河图,凉洲二字跃然于眼底。梁王放着那肥沃的土地不要,为何偏偏要来到这死亡之域,虽然也是凉洲的地界,但截然是两个世界啊!
梁王,你让奴才们一路好找。
据记载,这是一个近三万人口的大城,但那是只是大夏开国以来的记载,时隔三百多年。
按着手上的山河图再往西行千里左右,便是西域的地界,已不属大夏的版图,一路行来,虽然也路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城,眼前这座,这才是凉洲的主城。
身临其境,才意识到这座城的旷古凝重,高耸的建筑用几百斤重的夯土堆砌而成,却有那么几分无坚不摧,傲然与天地的姿态。
步入城中,绕到内城,却有着与大夏建筑无异的府邸,梁王府三个大字金漆铸就,奢华气派。
梁王宗政离笑,以废太子的身份被逐出大夏权力中心,谁又曾想,在梁洲这片慌漠上,建立起了属于他自己的王国。
往西千里,乃楼兰国,是宗政离笑的主要经济的来源地,通南达北的必经之地!度过这一片沙漠,那是另一个国度,另一片繁华。
泱泱大夏虽然以及其强势的姿态屹立在华夏大陆,依然有诸多小国在这片大陆上林立,虽不如大夏一般山河辽阔,但是大夏成立这三百年来,也在悄然强盛。
北至七百余里,便是大宛国,宗政离笑只需要用一百斤粮食,便能换了一匹不惧战火的大宛良驹!
这里环境恶劣,生活在这里的人,胜者,便是主宰天地的王,败者为只能剩一片森森白骨,黄沙掩尸!只有比别人强,比别人狠,才能在这片土地,有立足之本!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的贵为皇子的尊敬儒雅之气,如同一个雄狮,傲立在属于他的土地之上,呼啸一声,万兽臣服!
“噗!”手起刀落,数百人匍匐在地,手掌被硬生生的切了下来。
几个瘦弱不堪的公公身子一愣,正好看到眼前一幕,胆小的,裤子都尿湿了。然而,他们以为这场血腥就这么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
“公公,请随我来,梁王在后院。”
“嗷呜!嗷呜!嗷呜!”一阵阵狼嚎不绝于耳。
几个太监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听这声音,狼群绝对离他们不远。一绕进后院,便见到一个诺大的笼子里,装着数百只齐腰般高壮的野狼,看到这群太监靠近,牙呲欲裂,狼嘴是还挂着血肉,血珠子顺着锋利的牙齿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刚刚被跺了手的人,被一个一个的拉入铁笼子,只是刹那间,数百只野狼如同疯了一般扑了上去,人身如同一个破麻袋,瞬间便被那锋利的牙齿,四分五裂,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
惨叫声,呼天喊地,可是,旁观者,没有一人有一点怜悯之色,只见狼群之中挣扎的人,四肢被分,眼睁睁的看着这群野狼分食自己的血肉。
这样的场面,纵使见惯生杀掠夺的人,都要忍不住胆寒,血肉被撕成一片片,白骨森森,脑浆与肠子流了一地,被野狼踩在脚下,让人忍不住作呕,看上一眼,便觉得堕入了惨不忍睹的十八层地狱!
一道暗色的人影缓步走了过来,只见他一出来,野狼瞬间忘了捕食,而是如同狗一样趴在笼子的边沿,那人伸出手,在几人太监早就面无血色,提心吊胆的情况下,亲昵的摸了摸的肥硕野狼的头。
愿意本还凶残无比的野狼突然温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