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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男子的话语听到耳里,忽然不知道这陌生男子说了什么,那苗人扑起来抓住他的袖子大叫出声,说了一堆苗语后便要向后逃去。傅红雪哪里肯,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怎么回事?!他是救还是不救?!”
只见那个陌生男子也愣住了,“……他说不救。”
“什么?!”傅红雪听了狠狠揪住这个苗人,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他说……叶开不会中蛊毒的……”陌生男子喃喃道。
“什么意思?”龙昆九问道。
“他说叶开是蛊王。”
傅红雪听了,只当是这人不愿意救人而瞎扯出来的屁话,想都没想便抡出大刀架在这苗人的脖颈上,“你救还是不救?!!”
“等等!”身边传来江子岑的声音,众人回头看他,只见他把着叶开的脉,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体内的毒气……比刚才要少了?”说完自己一皱眉,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啊!”说完从自己的布囊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针,慢慢□叶开的手腕,继续试叶开的气血内力,大家都在等他,只见江子岑疑惑的摇着头,“……你的内力居然吸走了毒气?”
躺在床上的叶开一笑,“死不了了?”
江子岑依旧是不能理解的表情,皱着眉说:“你怎么回事,刚才还……”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砰地一声,原来是那个苗人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无人有闲力理这逃跑的人,傅红雪扑上来问道,“他没事了吗?他不会死了?”
江子岑看着傅红雪失而复得的欣喜样子,觉得有点好玩,“人都有一死,更何况叶开还是个阎王不待见的主。”看傅红雪仍在看他,眼中的期待已经要决堤,便应道,“以现在情况看暂且是没事了……”傅红雪没听江子岑说完便一头扎进床上叶开的怀里将叶开紧紧抱住,“我就说你不会有事!”这边江子岑却仍皱着眉头幽幽地说“可是还说不清是好是坏……”
叶开心中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他的身体的确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而红雪又抱住了他,就像幸福来得太快他只能情不自禁地笑着,把傅红雪搂在怀里,“……我当然不能死,”
耳边是罗刹的声音,‘您当然不能死,这只是个过程而已。’
“……我还要留在红雪身边……好好保护你呢啊。”
江子岑默默的招手让龙昆九和他出去,龙昆九跟上,两人在走廊里站定,“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昆九问,不对头,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头。
“叶开吸走了蛊毒,”江子岑直截了当地说,“所以我猜想,最开始时也开被西域妖术袭击,那时完全检查不出来他又中毒迹象,其实不是他没有中毒,而是……毒素被他顷刻吸收了。”
“怎么可能?”龙昆九没办法相信,“这是武功吗?叶开本人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我也不知道,”江子岑回道,“现在一切都说不清楚,只是叶开越来越强,但是并没有像西域妖术所反应的那样变魔变狂……只是吸收了那些毒,他变得,越来越强而已。”
“会不会是体质问题?”龙昆九又问。
江子岑看着他,叹了口气,“唉……我看我们这一路啊,怕是必定路途坎坷。”
叶开的毒没事了,大家都觉得是个奇迹,而那个装神弄鬼的苗人,大家也都没有再提过。只不过新认识了一个人,那个陌生男子——龙昆九的影卫,也是他的刀鞘,冷柒。
什么是刀鞘?
立在庭院里的傅红雪这样问了龙昆九,只见龙昆九一伸手,忽然空中习习出风,妖修罗划天疾飞而来,被龙昆九一把抓住。傅红雪抬头去看,只见房檐儿上立着冷柒,身后系着一条黑色的长带,一把刀鞘别在背上。龙昆九又是一挥手将刀直接抛向空中,那银白色的大刀又直向冷柒飞去,冷柒一把接住,在头顶挥过,插xie进背后的刀鞘里,整个过程熟练漂亮,毫无瑕疵,房顶上立着那个双手抱在胸前的十七岁少年,精干的身形一看便是少年军兵,飒爽英姿。
“他就一直这么跟着你?”傅红雪问道,
“影卫影卫,可不是要像影子一样跟着我,这是他的职责。”龙昆九准备回屋,擦过傅红雪见帮的时候说道,“你不是也有个影卫么?”
傅红雪回头,“我?”
“对呀”,龙昆九少见的笑了起来,转过身子一边倒退着一边说,“谁在形影不离地跟着保护你?你想想看啊。”
傅红雪听了,只是尴尬的把眼神移开看向旁边的树,龙昆九笑着摇摇头,转回身去走进了厅堂。
夕阳下房顶上立着那个少年,长发在空中吹散开来,被斜阳染了一身的余晖。
要身子还是要命?
叶开独自坐在床上,伤口已经不碍事,只是胸口却一阵一阵紧促着憋闷。当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憋闷,而是因为,自那日红雪在这里趴过之后,这胸口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如果把手掌覆在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红雪的余温?
胡扯。
叶开摇摇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关于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他中的毒到底去了哪里,他都不担心。
他担心的只有一个——照夜玉狮子,也许他应该找到那个叫作罗刹的人,好好问个清楚。
而另外几个人,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
这家客栈已被龙昆九买下,无关的小二和仆人都被打发走了大半,唯独留了几个能用得着的人。现下端茶的小厮刚从客厅里走出来,关好了门,门里站着的人便开口了。
“叶开的毒解决了,”龙昆九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又轮到你的麻烦事儿了。”
坐在椅子上的傅红雪双眉紧锁,这怕是最近他做的最多的一个表情。
沈夕琰依旧恭敬地站在龙昆九身边,对着傅红雪一拱手,“现下已是七月,正直大火星西沉之时,由往年来看,正是吉礼日时之一的时段——恰好也是那照夜玉狮子要消失的时段。”
说着他顿了顿,明显是在看傅红雪的反应,见这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继续说道,“……若是要消失了还不完成其使命,怕是不合逻辑。所以傅公子可是已经做好最后的决定——”
“——是托付身子,还是舍弃性命?”
大概是沈夕琰问的太直接,傅红雪面上一红,低了头不知如何是好。在此之前这并非什么难以抉择之事,若无法杀了那狮子,只消自己一死百了。可是现在……
他若是死了,那叶开可能好好活下去?
傅红雪眼中的光芒流闪不绝,龙昆九知他在想什么,悄悄在沈夕琰耳边嘱咐了几句,沈夕琰便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龙昆九和傅红雪二人,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在地上映出一片平平整整的光影。
“那日我问你,要是让你给了叶开,可是能更容易些,”龙昆九说,“你说要你死更容易。”
傅红雪依旧保持者低头的动作,似是怨气太满,甚至狠狠地咬着下唇。
“可是如今,你还……要选择死么?”龙昆九本背对着他,现在一下子转过了身子,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咄咄逼人。
“回答我。”龙将军的声线平稳低沉,一字一顿。
门忽然打开,傅红雪听见声音才抬了头,看见叶开走了进来。
“找我?”叶开大概知道他们要他来是要谈论什么事情,所以下意识的避开了傅红雪的眼睛,没想到傅红雪避得更快,一看是叶开,立刻又低了头下去。
“我们在聊……”龙昆九看了看傅红雪,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是要他去死,还是和你行房的问题。”
‘龙昆九!’叶开听了耳朵都红了,腹中一阵咆哮,‘堂堂大明兵马大元帅怎么说话这么没羞没臊的!’可是这个问题同时也击中了他,除了在羞怯与期待之中,小腹竟先行有了反应的的一收紧,在骂自己没出息的同时,从心底溢出来的,还有,心里无法比拟的担心。
‘红雪他,会不会更愿意选择死呢?’叶开看向傅红雪,那人正低着头,耳朵也是通红。
半天没有回音,在这个过程里叶开慢慢地觉得有些绝望了,他的胸口在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憋闷,心脏也像是给狠狠的勒住一般喘不过气。
倏地,傅红雪突然动了动,那人缓缓抬起头,眼神看向叶开,却是透出一股子不容揣度的狠戾,“——我傅红雪的命——本来就是叶开救回来的——我答应过叶开不会死——就绝对要信守诺言——所以……” 说着傅红雪咬了下唇,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凭君处置。”
在那一瞬间叶开的心底翻滚出整整一片风暴海洋,卷着天边一整颗太阳淹进涛涛浪头,打在礁岩上泛起浓浓的烟雾,浓的他简直要被不知是什么样情感缢死自己。傅红雪则立刻站起身来,似是无法再忍受自己站在这个地方,急匆匆地从叶开身边走过,出了房间。
而叶开,眼前绝尘万里,心字香烧,屏着的呼吸都不敢放,怕是他眨了眼睛,这一切都会成梦境。
沈夕琰算好了日子,明日的夜晚。时间仓促,难免不让人觉得操之过急,不过沈夕琰说,“此事还是早日进行早日了的好,省的夜长梦多。”
这倒也是对的,眼看时间飞逝,若是其中再出什么差池,他们谁也担当不起。
可是现下可好了,众人忽然间好像都没了事做,只等着傅红雪摆平“处子身”这个“小问题”,好在上巳的各位都是有脑子的机灵人,傅红雪在的时候统统只字不提,尽可能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在叶开面前可就是另外一码子事了。
“唉叶开,”苏怀颜其实是几日前才在路小佳那里听明白了男人是怎么行房的,现在正摆出一脸艳羡的表情坐在叶开对面,“该说你是好福气,还是地煞星?我也不觉得我比你叶开差到哪里去,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叶开无语,他已经在众人的调侃里自动开启免疫功能,昨天楚明磷听说红雪愿意委身于叶开的事情之后,一脸女儿要嫁出去了的表情拉着他说了好半天的话,搞得叶开脸颊滚烫,头都大了。这下又有人不停地埋怨为什么红雪会选择他做这个角色,叶开只觉得一阵头疼,自语淡定淡定,这些类型的问题他都不好回答——无论说什么样的答案,都会折辱了傅红雪。而且细细想来,从昨天到今天,他是连傅红雪一眼都没见到。
该不是跑路了?
……自是不可能。叶开知道红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饭都不出来吃。
这人面皮薄,他们都很清楚。
要是说叶开现在有多期待,已经完全形容不清楚了。好比这一切都是个笑话,叶开到现在都在不断遏制着自己的欣喜——万一中间真的出了什么差错,才好不让他在重重的期望之中受打击过重而直接死了算了。
‘别期待,别期待。’叶开每分每秒都在对着自己念叨这句话,但是,去他妈的,怎么可能不期待!当时间流逝,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想去抱那个人,激动地颤抖。不过还是要等,对于叶开而言,傅红雪与他真正意义上相互认识的这5年,他总是在追,追,追上去,然后等,等到傅红雪愿意他靠近,他再继续追。
筋疲力尽。但明日,他将得到他!这简直就是奇迹。
所以在当晚,叶开几乎是一夜没睡着,他在床上翻滚,抱着被子窝在胸口。脑里翻来覆去的都是傅红雪的面目,叶开想起那日他悄悄闯进那人的房间,目睹了傅红雪在水中熟睡的样子,不禁连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燥热,他那日只是吻了吻他的脖颈,细腻的肌肤甚至尚未被他染指,就已经能让他感受到其滑暖触感。叶开不断瞧着窗外,祈求天快点亮起来。
窗外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暧昧,让叶开难以平静。
而傅红雪呢?
天亮了之后,他和往常一样在楼后面的小竹林子里练刀。和往常一样,他一定要和往常一样。灭绝十字刀的刀刃折射出白色的光来,映在傅红雪的脸上,照亮了他乌黑玛瑙般的双眼。
和往常一样,众人还未起床,他便已经吃过早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立在房子中央,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了想,又摇摇头 ,再一次面露难色。
‘要做什么准备吗?’傅红雪的脑子里闪出这句话,尔后连耳根都红了,跌坐到靠背竹椅里,把灭绝十字刀环抱在怀中,腿也曲在了胸前踩在椅子边缘。就这么呆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想是大伙儿都起来了,傅红雪转过头看了看窗户投射下来的些微日光,想起来小二说过从这里北去大约几百米有座小山,山上有温泉。傅红雪眯了眯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正午的时候傅红雪和昨天一样没有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