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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派系复杂,也不知有多少人日思夜想,谋划着怎么招揽他身边的这些高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成功,就连蔡相也不知道打过多少主意,都是铩羽而归,原因其实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尊重。
人人都说他因时而起,风云际会,不但很有办法,也很有人缘,更很有势力。
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如果一个人偶尔遇到一次好机缘,那是幸运,每次都会遇到好机缘的话,那就绝对是勤奋。
日复一日的努力。
这个世上,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捷径,即使你有背景。
谁也不知道,这个年仅十六岁的稚嫩少年,一力操控着富可敌国的有桥集团,杀人无形的暗行特使,情报机构鸽盟,以及“金字招牌”方家的所有事务。
如今,在这京城里,许多汉子都愿为他卖命,许多美女都只求他的青睐,许多权贵都渴求得到他的支持,一般人只希望能见上他一面,已是无上光荣。京城许多人都传说小侯爷身份尊贵,心狠手辣,事实上,他从不肯轻易得罪人,即使别人对他不敬。
但是如果他已经得罪了别人,为了避免对方报复或者为以后埋下祸根,他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他可没有那些酸儒所谓的“仁义道德”,他没有那么多限制,从来只是谋划利益。把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中,这是他一贯做事的法则。不然,小侯爷作恶多端,却为何日益壮大?
而眼下,他已经得到了元十三限的秘密。当然,对于他来说,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他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山字经》、《忍辱神功》和《伤心箭诀》。米公公暗示的那座白玉莲台观音他也已经搞到了手,但他想要的东西远不止这个。
从白玉观音里面,他知道了很多以前他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几门武功与血河剑法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再比如,他的身世线索。
虽然他很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必须先学会这几门功夫,从白玉观音里面得到的讯息告诉他,这是打开他身世之谜的钥匙。
学武对于天资极佳的小侯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方应看站了起来,揉了揉自己有点酸的肩膀,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脸,敲了敲桌上的砚台,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扇门,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她从身后揽住了方应看,方应看白玉似的脸上带着一丝甜蜜而宠溺的笑容,像一个温柔的情人,他回身抱住了她。
她的身子是年轻的,皮肤是软滑的,胸很挺,腰很细,腿也很长,甚至眼睛也很大。
——“无梦女”!
她竟然出现在方应看的卧室里。
红绡帐里,她的一双纤手轻柔地抚着方应看俊美的眉眼,薄唇、下巴,渐渐下移,解开了他的腰带,衣襟散开,白皙如玉的脖颈露了出来,无梦女声音轻柔地似一缕轻烟,“神君说,你是个坏人,要我不要再来找你。”
方应看轻笑,一张脸明艳似芙蓉,眼波醉人,嘴角勾出一丝烈焰般的邪魅,“他说对了,我就是坏人。你喜不喜欢我对你使坏,嗯?”此刻方应看,俊美而热情,就像引诱人堕落的魔王,微翘的薄唇已经吻上了身下女子的樱唇,深深吮吻,抵死缠绵,他的唇柔软温凉,一双白玉般的手,也钻进了无梦女的衣襟里。
烛影摇红,一室春意弥漫,旖旎无限
金风细雨
清明,小雨。
每当天气不好的时候,苏梦枕就会咳嗽得特别厉害,比如现在。杨无邪轻轻走了进来,站在门边,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后,苏梦枕的声音一如既往,“杨先生,什么事?”
他知道这个人,如果不是大事,他绝对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他。
“神通侯方应看来访,人已经在楼外了。”杨无邪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让他进来吧。”苏梦枕一声轻叹。
方应看施施然跨进了金风细雨楼的禁地,苏梦枕的房间。
杨无邪带着几分担忧和几分疑惑,轻轻的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他是有理由的。这个方应看,武功深不可测,他入京以来,除了封侯那日与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一战之外,几乎再也没人见过他的血河神剑,据说他甚至还根据这套剑法悟出了一套血河神指,威力更甚。
而此人的城府之深,心机之重,更是京城中少有匹敌。楼主居然让这样一个人随便进了白楼,甚至是自己的房间,真是让人疑惑。
看着杨无邪出去,方应看突然一屁股坐在苏梦枕的床上,露出他那招牌似的比白莲更纯更白更翩翩的笑容来,贴近苏梦枕的脸:“苏楼主,你那两个兄弟呢?我看你那个小白脸二弟不像是个善茬啊,一转眼就成了蔡相的义子,爬得倒是不慢。前日在太师府又见到了,啧啧,长得倒是挺俊的,那老贼就好这一口。”
苏梦枕忍不住想扶额,这个粉嫩的公子哥儿,居然还说口口声声别人是小白脸,也不知道谁的脸更白。谁知接下来,这个小侯爷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起来,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甚至还有点痛心疾首的意思。“你不会是见别人长得漂亮,就看上了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将来可是要吃亏的。”
“哎哟,苏楼主,你真是越来越暴躁了,火气大对身体不好的。”一声剑吟,血河却已经架住了刀光,两道红影一合即分,迅若闪电。
小侯爷整整衣服,又重新施施然坐了下来。“你那个三弟小石头倒是不错,我很喜欢,要不,把他给我吧,你有一个白副楼主就够了,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寂寞得紧呢。”小侯爷依旧是一副无耻嘴脸,仿佛说着“今天天气正好”之类。
苏梦枕轻咳了几声,看了一眼方应看,目光森寒得迫人,“你少打他的主意。”方应看俯下身,精致的面容灿若春花,明眸皓齿,带着令人窒息的俊美,他唇角轻轻勾起,“那我打你的主意如何?”
苏梦枕脸上却无一丝笑意,一双黑眸异常犀利深幽,亮如鬼火,“方小侯爷好手腕,背靠相爷府,勾结米公公,身后还有方巨侠,入京才几载,已经是一方枭雄,翻云覆雨,哪里还看得上苏某?”
话音不高,语气也淡,方应看脸上的笑意却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温软的脸颊轻轻靠在苏梦枕的胸膛上,声音带着满腔的委屈:“小苏哥哥,我可从来就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梦枕看着方应看散在衣摆上漆黑的发,白色衣领下,露出白玉般的颈项,他甚至可以感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莲香。
苏梦枕叹一口气,明知道眼前这个小侯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雪团子似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地想纵容他。“我金风细雨楼坐看你的有桥集团崛起,这番装聋作哑,难道还不够?应看,你今天来,到底为什么事?”
方应看闻言,坐正了身子,“六分半堂。”
苏梦枕暗叹, “果然是为雷损而来。”
他吃力地坐起,“我自有打算……咳咳,金风细雨楼的事情,你少搅合。”苏梦枕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将沾血的帕子藏到了袖中,方应看静静地看着,“你这是何苦?”
“我活过,这就够了。”苏梦枕别过头,不去看眼前这个人的眼光。
“杀了雷损,吞了六分半堂,我在朝你在野,京城你我可以二分天下。”方应看认真的看着苏梦枕,桀骜中带着点纯真。
“没有雷损,依旧有六分半堂。”苏梦枕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浓郁地药香扑面而来。
“事在人为,只要你我联手,并非做不到。”方应看咄咄逼人,目光火一样的灼热。苏梦枕往后一靠,那双永远燃烧着鬼火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倦来,“应看,我的时间不多了。”
方应看纤细秀美的手指拂上了他的脸,“你还是不信我。对我而言,你在,金风细雨楼就还在。”凤眼中闪出剑芒般锐利光华,苏梦枕低叹一声,闭目不语。
方应看起身,又回头,“你就继续纵容你那个二弟吧,看他来日成魔,可别怨我手辣。”回答他的,是身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乌日神枪
朝廷近日不大太平,就连皇帝赵佶都已经不再去李师师那里。
前线打了败仗,战报传到了京城。
依旧是照老规矩,战败,和谈,赔款。
金国派了使者进京,而和谈的代表居然是大金的六王爷完颜承。完颜承在金国位高权重,极受太后宠信,此番南来,身边高手如云,朝廷众人还是战战兢兢,生怕这位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大宋境内出了岔子。
皇上向来是“畏金如虎”,已经数月不曾上朝的赵佶此刻连下了几道圣旨。生怕六扇门保护得不够周全,又命神通侯方应看协同此事。无情听完圣旨,不禁暗自冷笑一声,“这回倒真是选对了人,听说这位方小侯爷同金国的关系那简直是水乳。交融啊。”
晚宴设在皇宫的一得阁。美艳的歌姬歌声柔媚,唱的正是周邦彦坊间流传的新曲,“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栏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长近樽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完颜承有些醉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声说:“你们南人就喜欢这些个软绵绵的曲子,咱们女真的汉子喝酒都是比武助兴,今日咱们也换换口味如何?”
如何?赵佶脸上一窘,甚是为难。蔡相摸了摸自己的长须,立刻计上心来,他出席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让王爷瞧瞧咱们大宋神通侯的手段,小侯爷可是出名的文武双全,手下极有分寸,断不会伤人败兴。”赵佶自然是笑吟吟的应了。方应看在心里将蔡元长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依旧是一派谦和,“丞相谬赞了。”
没想到那完颜承竟是要亲自下场比试,素闻完颜氏的乌日神枪乃是武林绝学,一帮江湖人士均是心中一紧。身边的一个辽人打扮的人走上前来。
方应看见他太阳穴处高高隆起,脚步极稳,便知他是内家高手。他对着完颜承嘀咕了几句,完颜承听完连连点头,也就不坚持自己上场比试了。此人站到方应看面前,一派云停岳峙的气度,“在下萧布鲁,用刀,请小侯爷赐教。”方应看暗自心惊,他一向看人极准,此人绝对不在八大刀王之下。
方应看眉飞如鬓,朗眸如星,笑得十分好看,“应看用剑,如此便请萧兄亮刀吧。”萧布鲁转身取刀之时,完颜承却已经看见了方应看手中的血河,他神色大变,对萧布鲁叮嘱了几句,又一直盯着方应看的脸,似乎若有所思。
方应看被看得有点脸红,但是他容貌俊美,素来见惯了别人的惊艳之色,倒也不甚在意,全部心思都盯在了萧布鲁的手上。这是一把薄刃的弯刀,刀尚未出鞘,强烈凌厉的刀气已出,但是最可怕的是,萧布鲁已经变成了一把刀。
人刀合一!
想不到这个辽人竟然以已达到如斯境地。
“铮。”刀出鞘。刀尖微微上翘,弯弯如美人眼角。刀势如雷,霸道,凌厉!方应看的凤目之中,笑意隐去,流露出鹰一般的锐利。
刀光瞬间洒满了天地,刀气弥漫,犹如长虹贯日,一往无前,永不回头,竟然是隐匿江湖十载春秋的“玄天刀”再度出现。在场的四大神捕、诸葛神侯,蔡京身边一众高手齐齐变色。
方应看血河剑已经出手,剑势惨烈如血,以天下为柄,以权势为刃,倾倒众生,带着无可匹敌的王者之气,“嗤”地一声,一阵浓烈的杀气划开了刀势。
方应看眉目溢金,竟是用上了忍辱神功及山字经的功力,以血肉之躯冲破了刀气之时以剑幻出了罡气,这才抵住了这石破天惊的一刀。
诸葛先生看得暗暗心惊,想不到这方应看武学进境如此之快,这一剑中的忍辱神功已经是最高一重的境地,幸而山字经的功力尚不纯熟,不然就以这一剑,恐怕这江湖上无人再能与他匹敌。
萧布鲁一招落败,立刻收了刀势,方应看翩然落下,淡淡一笑,如翩翩浊世佳公子,满眼风华,笑得一脸谦和,“萧兄客气了。”让人意外的是,萧布鲁竟然走到了方应看的身前,单膝跪下,左手按在胸口,一脸肃穆之色,朗声对方应看说,“我以腾格里长生天的名义起誓,将我的忠诚献给主人。”说完,扯开自己的衣襟,用刀将胸口刺破,将血滴进一只酒杯里,把酒杯双手捧到了方应看的面前。
这一下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这人武功极高,几句话就劝住了大金的六王爷,可见地位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