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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环儿现在也不好多承诺什么,毅然转身离开了。
待他进了园子里,听人说宝玉有救了。心下觉得奇怪,我刚刚才烧了那些法媒,她们怎么知道宝玉有救了。这被鬼压,怎么会好得这么快的?抓了过路的丫鬟细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和尚同一个道士进了园子里。说二爷的玉能治邪祟,如今二爷和琏二奶奶都已经被移到太太屋里去了。环儿听说,便往王夫人院子方向行去。
正闷头走在夹道上,忽见前头两个人行来,认真一看,却是个癞头和尚同一个坡脚道士,看那打扮,和丫鬟们说的一样,环儿便知道就是这两个人救的宝玉和凤姐姐。
环儿见他们走过来,便站在原地等他们。既是他们如此神通广大,能解得了宝玉和凤姐儿的劫难,那就一定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离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先答应不管这件事。若是这两个云游的方士将事情泄露出去,他娘就惨了。
环儿正想着拦下他们,谁知他们自己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那两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突然目露精光,看着环儿啧啧称奇。突然,那道士暴起攻向环儿,瞬间便到了眼前,环儿连后退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士的攻击翩然而至。环儿惊骇欲绝,转眼间便被道士的掌风扇晕了过去。哪知这时站在一旁的和尚忽然出手拦住了那道士。那道士再要动手,和尚挡在了环儿前面,道:“糊涂,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他不是妖孽,是人!跟这园子里的那些痴儿怨女一样的人。这个小子,虽来路奇怪,但灵境纯澈,福泽深厚。如今他前程皆忘,想来也是来历劫的。能到这里来,说明他命里自有一段造化,说不得是降世为贵人辅佐之人,不是咱们这方外之人轻易动得了的。咱们只要度了那一干孽障回去便是了,不要再无故招惹人世间因果!”道士听他如此说只得依他,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环儿晕倒在夹道里,没过多久便被人发现了,送了回去,把个赵姨娘急得在他床边抹了半天的眼泪。环儿至晚间才醒过来。醒来之后脑子昏昏沉沉地,只记得有个沧桑异常地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万事随缘,强求不得!”,其它地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勉强支持着用了点东西,环儿便又睡过去了。
赵姨娘见了他这样,被吓得不行,急急忙忙地跑去找贾政,请了太医来诊治。太医看了后说是劳累过度所致。贾政听了觉得奇怪,问了赵姨娘才知道,环儿因着他哥哥出事,着急上火,几日都没睡了。贾政知道后,心中微震,他是知道这孩子跟他哥哥感情好的,也知道他们前些日子吵上了。在他心里,这孩子是已经废了没错,可谁知道这孩子却也是个难得的,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得他喜欢了,可到底是他的孩子,这样的有情有义,提起来,他心里也是高兴的。想到这里,贾政心中自有一番感触。这么一来,倒把往日里,他看环儿不顺眼的心去了不少。他见环儿睡得正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便也不再多待,吩咐赵姨娘照顾好他,就回外书房去了。
环儿为着宝玉昏倒这事儿后来也给王夫人知道了,她嘴里没说什么,心下也不由的感慨了一会儿,又思及他那个母亲,到底放开了不提。倒是老太太知道后,对人说起这孩子仁义,当晚饭时还让人给他送了一盘冬菇笋尖荟片。
话说宝玉养过了三十三天之后,不但身体强壮,亦且连脸上疮痕平服,仍回大观园内去。这也不在话下。且说环儿清醒之后,思及那日发生的事,渐渐想起来了,他在夹道里,几乎不曾被那道士打死,后来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就一点儿不知道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环儿还觉得冷汗直冒,只觉得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想起脑子里的那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和尚和道士哪个说的,看情形应该是哪个和尚,那道士一心想取我性命,那个时候能够救我的想来只有那个和尚了。可是就是不晓得,那道士为何要杀我,而那和尚又为何要救我,真是想起来就头痛。还有和尚最后那句“万事随缘,强求不得!”到底是什么意思。环儿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想不通,索性就埋在了心底,连代儒都没告诉。
攻受。小E … 2011/8/13 17:47:00
44、第 44 章 。。。
环儿在那之后,也好好地歇息了几日,身体彻底恢复后,却也没外出,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了近一个月,心里总是担心会再出什么变故。太爷那里他都不敢去,怕给太爷惹麻烦。
成日家在府里这么一亩三分地里守着,就是环儿再有耐心也熬不住了。怕什么呀!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两和尚道士要是想找上门来,早就来了,哪里会顾及我所在的地方!他们就是来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坦坦淡淡地,从来没有主动去害过人,所以的因果都是别人逼着我犯下的,要找也不应该来找我,怎么不去找上房里睡着的那几个啊!她们手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呢?凭什么就盯着我了。扶贫济困,治病救人,我哪一样落下了,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杀我了!我的命就在这里,你们真有脸要,拿走便是了。到底是修道之人,不说渡化众生,还想要殃及无辜不成,也不怕造业!
想开了,他这天早早地就起来了,要到何老那里报到去。宝玉和凤姐姐出事之前他便是这样,白天无事便在何老的医馆里跟着何老学着给人看诊,顺便给他打下手。到了晚上回了家,再取出代儒布置的功课学习。
今天早上,他去上房一一请了安就出门了。到了医馆才知道,直临那边的药市出了一批极好的药材、药具,何老带着几个药童、伙计去直临那边淘宝贝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既是何老不在,环儿也不想留在外堂,跟在其它大夫身边瞎转悠。这些老东西又不是都姓何,平日里看着都挺和善的,可事实上,又有哪个不是迂腐不化的老古董。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藏着掖着的,铁公鸡似的,光等着拔别人的毛。要是被他们当做是来偷师的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环儿就往内院行去,想到何老的书房去把那几本没看完的大部头医书好好的抠一抠。
何老的家眷都在外地,京里都是他家的家下人,并没有女主人在。环儿算是何老的徒弟,平时就常在内院行走,所以那些下人见他进来了,纷纷行礼恭迎。看他进了书房,很自觉的送了茶点进去。
何老的老家不在京城,他们家的祖籍是江南陈留医族何家,京里这家医馆不过是他家在京里开得分馆。何家世代行医,祖上皆以太医院院正晋身。只不过到了他这一代,生性喜好自在,受不了京里那处处小心,时时算计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将来在皇宫里过得心惊胆颤的,所以身为家主的他,干脆在年轻时候就跑去考科举去了,绝了做太医的路。不过家族中还是要送人进京的,这些日子也是因为皇宫里暗潮汹涌,万分凶险,族人不得已去信给家族求救,何老才跑了来的。等他赶进了京里,才发现事情都了结了,没事了。
他本想拜访一下年轻时候的好友就回去继续研究医术,教导学生的。却不想那日环儿正好也在,代儒就把环儿这个族孙兼弟子荐给了他。他一考校,发现这孩子确实天资及佳。可惜的是他无心专注医道,白浪费了那份资质。虽然是这样,何老却也舍不得放弃这么个好苗子,再有代儒在一旁架罐拔火,他也就动了心,就当是卖好友一个面子,收下了他。
为此,何老便留在京中教导环儿,顺便看看朝廷的动向。这几年京里怕是要天翻地覆了,家族在京城里没个真正能主事的人,族人们呆在京里太过凶险。如果可以的话,他宁肯献出家族这几十年的研究成果,也想要把族人都召回去,也好过在京里,一个不小心就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阴私里了。每一个族人都身怀奇技,极其珍贵,培养出来尤其不易,哪里经得住为皇家那些狗东西献身献命的。真是想起来何老就想拿神针戳死皇家那些吃饱了撑住,光喜欢在自己家骨血之间相爱相杀的混蛋。你们杀你们的,随便!何苦来带累他们家的孩子!
因为何老不在,没人管得了他,环儿就在书房整整看了一天的书,连下人们端上来的晚饭他都没用几口。到了晚上天完全黑了,他还在纠结人体已经萎缩掉的器官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书房里连灯都点上了。
看看天色,着实是迟了,环儿脑子晕晕地站在书房外考虑,现在是叫人回家呢?还是就在老师这歇一晚呢?环儿还没想清楚,腿就自动向外走了,他看了一天的医书,不自觉的把东西都背下来了,量有点多,所以他现在还晕着。
环儿走着走着,便发现外堂还亮着。他不由的皱眉,心里暗道,那些药童是怎么回事?坐堂的大夫们都回去了吧!外堂的灯怎么还亮着。没有大夫,外头还亮着灯不是误导人嘛!要是有什么急症,连一刻钟都耽误不起的。把人送到这儿,再抬进来,花费了时间,才发现没有大夫在,要病人怎么办?人来看诊,我这种半桶水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场。这样想着,环儿脚下的加快步子,要出去让人把灯给灭了。
待环儿走近了,便听到外堂一片噪杂声。刚想出去,只见一个药童闷头跑出来,也不看路,就这样直直地向他撞过来。撞完自己便一屁股跌在了地上,那小孩刚想开口骂,却见到环儿站在那儿,如同见了活佛一般,二话不说就要拉着环儿往外堂跑。环儿扯着他的胳膊,无奈地道:“当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么着急上火的,也不先把话说清楚,就拉着人跑起来。没个规矩!药堂这种地方是能随便乱跑的吗?小心我告诉主事的,看他不揭了你的皮。”
那药童听了,急得不行,想拉环儿走,却没想到这环少爷个子小小的,力气却不小,他怎么拉都不动,只得停下来道:“外头有人要求医!指名道姓的要我们家主子出去。咱们跟他说主子出去了,他们又不信。看他们一行人有带着伤的,咱们好心好意地告诉他们,咱们医馆的大夫都回家了,让他们先去保济堂那儿看看伤。谁知他们不但不领情,还把咱们外堂的药具给砸了。那是主子从本家带来的,都是好东西,还没用几遭呢,就这么给砸了!一群坏了心肝的下流东西,就是看主子不在,他们才敢欺上门来。若是主子在这儿,哪里轮得到他们放屁!”说着,便哭了,站在环儿身边难过的抹眼泪。
环儿见了,心里也闹得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管家何叔呢?请他出来了吗?”
药童见问忙收了眼泪道:“没有。二老爷那儿的药用完了,急着要配新的。家里的秘药,药引子又有点儿特殊,何叔不放心,便自己送去了!谁知何叔前脚刚走,那拨东西后脚便来了。咱们又干不过他们,想着少爷您还在里头没回去,主子也说若是医馆有了事便去寻少爷您。我笨嘴拙腮地派不上用场,甘草就让我出来请少爷您出去。少爷您快跟我过去吧!迟了,甘草他们要撑不住了!”环儿听了也不敢耽搁,忙忙地跟着他过去。
一进外堂,入眼便看到杜仲跟一个衣着一般,满身憔悴,面容却及俊俏的青年吵得热闹。甘草几个小的在后头帮腔,青年身后还站着几个拿刀拿剑的壮汉,那几个壮汉身上的伤还血淋淋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环儿看得心惊肉跳,平日里倒是小看这群小东西了。面对着这么一堆虎狼之人,竟能毫不妥协,不卑不亢地据理力争,不愧是医族何家养出来的。环儿看他们吵了一会儿,两拨人马都吵得面红耳赤的,一时间也难分胜负。一个说他们砸了医馆的东西,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好的,要去报官,让对方别跑。另一拨威胁说,好好一个医馆,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大夫还藏着不出来看病,看来也是家黑心的医馆,你们敢报官,咱们就敢把这儿都给砸了。
环儿听他们吵得脑子嗡嗡作响,用内力将声音逼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都给我闭嘴!”杜仲几个只觉得有一枚爆竹在耳边炸响了,只觉得耳边轰隆轰隆地,脑子也用些发昏,当场闭了嘴,一个个蹲在地上揉着耳朵,半响才齐刷刷的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着环儿,但是眼中却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狂热。
另一边,那青年回过神来,却是一脸凝重的盯着环儿。他身后的大汉们转眼间便挡在了他的身前,一个个抽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