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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完,环儿憋得脸色发红,看起来像是在害羞。可是他的心里却在狂吼,您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诶!我一没你有权,二没你有钱,可不得听话么?
这里何老听了他的话,仍旧冷着一张脸别无反应,可是终于肯把眼睛看向上皇了,只听他道:“陛下还是容我先诊脉吧!三日之后就是三伏了,若是陛□上有些不足的地方,趁着这两天还须调养调养,三日之后,我们师徒才好下针。”
上皇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便移驾到里间,由着何老给他诊断了。诊了脉,何
老给上皇下了一张方子,又写下了三日之后要用到的东西,便带着环儿告退了,半点儿没给皇帝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环儿师徒被内侍们引到澹宁居一旁的云涯馆,何老正想开口,刚才引他们进来的老太监先开了口道:“爷别为难咱们了,这地方是陛下安排的,您也知道陛下的脾气,让您住在这座宅子里,陛下还觉得委屈您了呢!”说完,见何老没说什么,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环儿看着四周站着的宫女奴才们,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发涨,而且他师傅自从进了这清华园便保持着现在这副死人脸,他实在是不敢往前凑。故只好像平日一样笑嘻嘻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该笑就笑,该玩就玩,一句话也没多问,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他们师徒俩在这云涯馆住了两日,期间都没再见过上皇。只是各种赏赐,各种珍品像流水一般的流进了云涯馆,其中还有指明赏给环儿的,看得环儿头皮发麻。
三日之后的午时,又是在澹宁居。环儿师徒到时,上皇早已端端正正地做在那儿,一旁摆着各色的药材药具,何老前几日要得东西一应俱全,看样子是特地等着他们来的。
何老一一检视了这些东西,点了点头,便让环儿过去处理了这些药材,他自己过去给上皇诊脉下针,预备一会儿的三伏灸。
环儿前几年在医馆里的时候,一到了夏天,做三伏灸的人奇多的时候便要去帮忙。自己也给无数人做过三伏灸,其中的流程早就驾轻就熟了。如今伺弄着这些药材药具自是极其流利,不带一丝停顿,一旁地人只看到他两手翻飞,那些药材便在转瞬间变成了药粉,连一旁的研钵都没用,十指翩跹极具美感,都有些看呆了。
上皇自然也看见了,只听他道:“这幅场景真是好久没见了,上回看到时还是洋羲......”说得这儿,上皇突然顿住了。
环儿感到他师傅身边的气氛霎那间冰冷干涸,但那也是一瞬间的事。再看上皇,脸色也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只是没一会儿功夫便被他自己岔开了。
环儿这儿刚把材料处理好,何老那边也刚刚收针,上皇如今正褪下衣物躺在床上。环儿把灌了药材的五行梅花灸递了过去,何老便对着穴位一支支的用灸。这灸弄上去没有一两个时辰不能弄下来。何老这里处理好了,便起身到外头的桌案上开了药方,让环儿自己挑出药材,到外头去熬药,等一会儿这里完成后,立刻让陛下服药。环儿听了,便跟着内侍们去了。
何老一见环儿出去了,便回过身进了里间。上皇见他到底还是进来了,满脸堆笑道:“咱们好多年都没见了,如今已进暮年,眼看我就要半身入土了,不承望还能再得相见。”说着,竟是眼中带泪起来。
何老听了,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他身边,也不答话,就这么看着他。许久才道:“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早放开了,你也忘了吧!”
谁知上皇一听,竟是老泪纵横,语带颤抖地道:“这辈子到底是我对不起你......”
何老见此,颇觉烦躁,上皇这话勾起地回忆太多,让他有些无法承受了。只听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够了,我说不要再提了!”
上皇果真没再多说,只是这么躺在,静静地看着他,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他才道:“其实我也不想说这些,再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东西。可是,看着你的样子,我就不由的会想起以前的事。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没几年可活了,这辈子争了一辈子,可是最重要的东西却一件都没争到,要说我后悔了,你信么?”
何老不答。上皇也知道他不会接口,只好自己继续道:“你是不会信的吧!也是,我强横了一辈子,这要换了是我,我也不会相信我这种人也会后悔。她......云阳姐姐......她过得好么?........你呢?”
何老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我们在一起许多年了,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牵着手走了一辈子,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你说呢!”
上皇有些发苦地笑了笑道:“是我多此一问了。也许真是时日无多了,最近总会想起那些发生过得事。”说着他撇过头,伸出手,隔着一段距离,虚触了一下何老的脸庞,接着道:“这张面皮的下面那张脸依旧年轻美貌,可是我已经日落西山了,这辈子跟着一堆无聊的人争来争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现在想想,当年真是幼稚啊!若是我当年不争这皇位,也许现在会比较幸福的,对不对?”
何老听了敛下头颈道:“陛下多虑了,您必能长命百岁的!”
上皇听了如同听到什么好笑地笑话一般,笑得有些发颤道:“咱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么啊?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隐瞒地?看看你那双手,像是一双迟暮之人该有的手吗?是一双能够自然地带入黄泉的手吗?因为这双手,没少把你那小徒弟吓到吧!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看着聪明,实则马虎。全身上下都伪装地不错,偏偏把手漏了。”何老一听,下意识地将手拢了拢。
上皇看到他这个动作有些释然地笑了。一瞬间好似年轻了好几岁,道:“傻瓜啊!几十年过去了,一如既往的傻。就是你伪装地再好,也别忘了,你的姑祖母是我的亲皇祖母啊!我的血中也有着一些何家的血脉,何氏一族的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皮毛的。”
何老这下是真得无话可说了。
上皇见了他的样子,摇了摇头,岔开了话题:“前些天看到那孩子,突然觉得松了口气,我一直害怕你这辈子都不会收弟子了......”
何老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那孩子志不在此,他虽在医道上有几分才华,可是却对军国天下的事更感兴趣,也更有灵气。”
这回轮到上皇沉默了。半响才道:“我会照顾好他的,就是将来我去了,也会让.......”
未待他说完,何老暴怒出声:“闭嘴!李宏瑁,你若是再敢多管闲事,害得我唯一的徒弟怎么样,即使你现在是这个身份,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大可试试看!”说着,全身的威压都开启了。
上皇处在他的威压之下十分费力,正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外头内侍禀报:“陛下,外头药熬好了,需要立即用药吗?”
何老听了外头的动静,知道环儿就要回来了,遂偃旗息鼓,不再多言。
攻受。小E … 2011/9/25 17:22:00
69、第 69 章 。。。
环儿在这皇室庄园里住着,期间上皇总是会把他唤去说话,天南海北地胡乱扯着,而且越来越慈爱。一开始的时候,环儿害怕出错,总要绞尽脑汁小心应付着,可是去了几次环儿就发现了,上皇的话题每次都会往他师傅那边拐。环儿也乖觉,便捡着他们师徒相处时的趣事出来说,心里却忍不住小小的愧疚了一下:师傅,不是我话多哦!绝对不是的。我这纯粹是因为您老人家不肯出马,我才不得不扮演上一回长舌妇的,这也是很辛苦的。这样想着,他在这园子里的生活照样该怎么过就是怎么过,闲了便在园子里陪着上皇吃点心聊天,回去他师傅还会为此吃干醋,让他不得不回转过去哄他。对此,环儿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的。
再说荣府这边,王夫人正在上房内和凤姐儿合算府里这一月的用项,两人正为着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而感叹,突然见周瑞家的慌慌张张面带怒容地跑了进来。
周瑞家的跟了王夫人几十年了,王夫人心知她是个稳重的,轻易不会如此行事。眼看凤姐儿将一应事务回明了,她便也顺势让她先回去。
凤姐儿看周瑞家的来时那不寻常的样子,又听王夫人叫她回去,心中虽有些好奇,却也没再停留,只是走时不由的多看了周瑞家的两眼。
周瑞家的见凤姐儿走了,赶忙走进了几步,附在王夫人耳边,见事情这般那般的说了个清楚,末了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契纸交给了王夫人。王夫人从听见周瑞家所说的,脸上便变了颜色。待她掏出了那张契纸,王夫人看到上面写的东西,印着的手印,沉着脸,不说话了。
周瑞家的战战噤噤地等着,良久才听到耳边传来王夫人异常缓慢平静的声音,只听她问道:“上回你说的,那赵氏在老爷面前嚼舌根,诬告宝玉收了妾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周瑞家的听了王夫人这不正常的音调,后背一片汗湿,强撑着答了个“是”
她的声音刚落,便听到啪的一声,伴随着玉器脆裂地声响。周瑞家的抬头一看,她家小姐正铁青着脸,一手拍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盯着赵姨娘院子的方向,手上的玉镯子因为磕到了桌上,霎时间砸得粉碎,而她的手腕上也为此划伤了几道。
周瑞家的心疼的跑过去,执起王夫人想要查看一下。还未等她开口,王夫人便挥开了她的手,自己举起了受伤的手瞧了瞧,看着依旧白皙手上细细的红痕,王夫人张狂地笑着,笑完之后,满脸狰狞地开口道:“赵氏啊!赵氏,你不过是一只低贱的小蚂蚁,却每每想要撼动我这颗大树。这么多年了,我王子娴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不动你,你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好真是太好了,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下地狱,我就成全你。自作孽不可活,我倒要看看,这回还有谁能帮得了你!”说着,对着周瑞家的道:“去,给我到老太太那儿走一趟!”
周瑞家的本想说,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可是看到太太的样子,今日恐怕是不能善了,况且太爷病了,环哥儿现在正在太爷家进孝,也不在家里。赵姨娘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她自己也深厌这赵氏,巴不得她早点儿死,况且这回也确实是她没理,想想也没必要胆怯。便让丫鬟进来收拾了屋里那一地的狼藉,自己护着王夫人去了贾母上房。
到了贾母上房,小姐们都不在,只有鸳鸯在陪着老太太说话。王夫人一进了贾母屋子,便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哭得无比地委屈愤怒。老太太见她这样子,赶紧让鸳鸯去把她搀扶过来,让小丫头们都出去了,急切地问她这么了。
老太太见了她这样,心里也是急得要命,这都多少年了,这丫头嫁进咱们家,大风大雨也是经历过的,何曾看她有过现在这个样子,手上还满是伤痕。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真是急死人了。
王夫人几次三番要开口,可是看着老太太那关切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就这剩下了哭泣。老太太看不过了,忙呵完周瑞家的道:“糊涂东西,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把太太逼得这样起来?”
周瑞家的听了忙道:“何曾是我们做了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敢给逼迫太太,实在是......”
老太太听了她话说了一半便停了,心知事有蹊跷,忙道:“是因为什么,你老老实实地说,不用怕!”
周瑞家的听了,犹豫了一会儿方道:“这是原本不应该我说的,可太太如今这个样子,老太太又着急知道,少不得要由我来说了。只是老太太也有些年纪了,万事也请保重一些,不管这样,听了我的话可千万别生气。不然我是不敢说的了。”
老太太听她如此说,心中越发笃定出事了,忙道:“我不急,你别磨蹭了,快些说来。”
周瑞家的听了此言,方道:“事情是这样的。上回老太太许了宝玉的干妈,每日给宝哥儿点上五斤香油。上月家里忙着,她自己也没来要,便错过了这一茬。恰巧今日我家男人要到她家那边办事儿,又给想起了这遭,便顺手要将下半年所要用的钱给她捎过去。谁知到了她家却不见她人,在她家里等了一会儿功夫,未见她回来,倒是等来了一众官差,一进去便翻箱倒柜的。我家男人唬了一跳,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