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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那副模样作甚?”胤禛瞥了他一眼,“这等不孝子孙朕不要也罢,派人去,不过是给那只鸟下点绝育的药,这等女人怎配生育皇家血脉!”
不是杀人就好。路时倒没啥意见,反正小燕子那个咋咋呼呼的样子,永琪养她一个都够头痛的了,再要养孩子恐怕会力不从心。而且他记得原著里小燕子好像晒点东西都会弄得流产,这样反而是少害一条生命吧?
“说起来,”胤禛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你方才训那个不孝子孙的时候倒也似模似样的,嗯,有那么几分皇家气势。”
“哪里,哪里——”路时讪笑着别开脸,耳尖微微泛红。
“路时。”胤禛唤道。
“啊?”
“你的脚不痛吗?”胤禛指着他方才转身时磕到椅沿的“大包子”。
“啊——”养心殿上空再次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
福尔康这番撺掇小燕子和五阿哥替他出头,谋算不成反害得五阿哥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当天就被福伦严加看管起来,终于在三天后被打包扔上了前往西藏的马车,相信跟紫薇“姐妹”情深的塞娅会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招待他的。
宫里少了个五阿哥并没有影响到太多人的生活,除了福伦在朝中动则得咎、一贬再贬之外,当然,他的儿子福尔泰恐怕也没啥机会入朝为官了。
令妃则很庆幸自己没去淌这趟浑水,同时在心里暗骂福尔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她损失了永琪这条助力。不过从这件事里她也看出,这个新的还珠格格竟然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得皇上宠爱,下定决心要好好笼络她,以便重得皇上的宠爱,好更上一层,登上贵妃之位。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43章
自从穿越到大清朝,路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碗柜,还是超大容量的。四爷的老情人回宫,他不但要一大早爬起来,跑到城外去接人,还要在人一家三口叙话的时候在外面看门!丫丫滴!老太太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四爷!(你老年纪也不小吧……)
路时在外厅转来转去,那小心肝纠结得啊!看着柱子不顺眼,提起脚就要往上踹,好在想起前几天的“大包子”惨案,及时给刹住了。
胤禛走出来就看到他提着脚定在半空的傻样,顿时乐了:“你倒是踹啊,这木料比不上石头结实,指不定真给你踹个大窟窿来。”
“四爷~~”路时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收回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你们谈完话了啊?”
“唔。”胤禛捕捉到他眼中毫不隐藏的酸意,心下颇有些古怪的滋味,似忧,似喜。
“那我们回去吧!”路时抓住四爷的手就往外走,哼唧,最好以后再也不来了!
胤禛倒没有挣扎,一是的确打算走了,二是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大胆了,有时候简直就像牛皮糖,粘上了就扯不下来,根本不怕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
这边越来越粘糊二人组高高兴兴打道回府,另一边悲摧母子二人却正相对无言泪千行。
皇太后默默看着乾隆那娇嫩的小脸,心中一片惘然——两年多前梦到先帝爷发怒,她急急忙忙地轻车简从,去到五台山祈福,可是两年时间的吃斋念佛,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呢?先帝爷还魂了,虽然有点惊悚,但也算是好事吧?可是儿子居然变成了孙女,还是私生的……爱新觉罗列祖列宗啊,弘历虽然好色了点,你们也不用这样整他吧?这些年他在政事上可从不曾松懈过,即使有些小错,你们也该看在大清繁荣昌盛的份上饶了他吧?怎么就下这么狠手……
“咳,”一直被怜惜的眼神看着,乾隆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皇额娘……”
“我的儿哇——”像是触动了某种机关,皇太后一把抱住儿子(孙女?),大声哭起来,“你咋这么命苦啊?”
“皇额娘……”乾隆心中一酸,泪珠子也不受他控制地成串成串往下掉,他一边抽泣着打咯,一边在心里咒骂紫薇的身体怎么这么爱掉泪,害他简直成了泪包!
母子(祖孙?)俩抱头痛哭了足足一盏茶时间才稍稍消停了些,皇太后看着如今儿子这样子,恨不得仰天长叹:“弘历啊,你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啊?”乾隆反应无能,虽然皇阿玛对他有诸多不满,可是也不至于不肯养他吧?
“你现在也有十八*九岁了,”皇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要是你皇阿玛让你去和亲怎么办?”
“皇额娘!”乾隆给雷得外焦里嫩,“皇阿玛怎么可能?”
“大清嫁去蒙古的公主还少吗?”被胤禛隐晦警告过的皇太后已经对儿子换回身体不抱什么希望了,理所当然地考虑起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来,而女人的幸福,不就是嫁个好人家,一世衣食无忧么?“皇额娘会向皇上求情,让他给你指一个好人家,但是你也要放在心上,有什么得意的记得跟额娘说。”皇太后开始念叨哪家孩子多少岁了在哪里当差,哪家孩子生得好、品性好……
乾隆风中凌乱——皇额娘,要儿子出嫁,你老人家真的正常么?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真的错了,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可千万别听皇额娘的啊……
***
胤禛可没感应到自己儿子心里的呐喊,他正和兴冲冲的路某人走在出宫的路上,至于原因……他皱了下眉,这小子竟然在他面前卖关子,而更离谱的是他居然纵容了他,在不知道目的的情况下同意出宫……这很不对劲。
“四爷——”
一只温热的手指突然按上胤禛的眉心,他反射性地躲开,凝着眉往胆子越来越大的某人看去。
路时回了个无辜的表情,耸耸肩说:“总是皱眉可不好,会老得很快的。”
“收起你那副地痞流氓的作派,”胤禛下意识地又要皱眉,却因他方才的话而迅速松开,不过这却让他更加不高兴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好吧,”路时正襟危坐,很无奈地说,“我真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胤禛没有搭理他,实际上他的心里有些乱,不,不止有些,而是前所未有的乱。有些什么不受控制了,他能感觉得到,可是他竟然无力阻止,又或者他根本就在下意识地放纵?
“四爷,到了喔。”路时笑眯眯地将沉思中的男人拍回神智。
这时有侍卫上前打开帘子,胤禛凝目一看,是工部。他约略有些明白这次出宫的用意了,看来这小子又做出了什么后世的东西,要向他献宝了。
路时最想做出的是后世子弹连发的枪,无奈他以前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能将一些现代子弹的构造及其推进原理讲解给相关人员,然后让他们去研发。而他现在带四爷来看的是现代随处可见的东西——水泥。
大清这时候的建筑以土木结构为主,粘合用的是加了糯米水的土,所以即使因为生产工艺所限,路时制出的水泥质量并不太好,也足够令胤禛惊艳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泡在工部,亲眼看到水泥在相对粘土来说可以说短暂的凝结时间,及其凝结后的硬度,他迅速想到困扰多年的洪水问题——如果修堤用的都是这种造价可以说低廉,却更耐得住流水冲击的水泥的话,他不信洪水还能这样频繁暴发。
“做得很好。”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胤禛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
“四爷喜欢就好。”路时笑呵呵。
第 44 章
太后回宫后没几天就是中秋节,宫中设家宴,可是往年最热闹的日子,今年却因为一些少数人才知道的原因,气氛有那么些诡异。
皇室家宴除了太后、皇帝、皇子皇孙及其正妃外,后宫唯有皇后和妃及以上的才有资格参加。紫薇的身份在太后回宫后已经过了明路封为和硕格格,所以家宴也有乾隆一份,不过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没那资格!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乾隆在心里悲愤地大叫:朕丢了皇帝的身份也就算了,变成女人也就算了,被那妖孽欺负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朕这么悲惨的,居然要向自己的皇后和妃子行礼啊?!
不管如何,两个月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乾隆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公主的风范,一通礼行过,不止年方十四的和嘉看得眼睛亮闪闪的,就是在礼议上最苛刻的皇后也很满意,对这个出身不名誉的私*生女起了些微好感。
“起身吧。”皇后面色和缓地说,“今儿个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过拘束。”
乾隆心里诧异极了,他这个皇后的脾气,说好听点是严厉,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死板,满口“规矩规矩”的,他就是跟小宫里调笑几句都会引来她的长篇大论,今儿怎么对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反而这么温和?
“皇 后说得不错,这才是我大清国母的风范。”太后拍拍皇后的手,对于她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如果那只是“紫薇”的话,她肯定也没啥好脸色,但是私*生女变成自家 儿子了,却不容人轻慢,皇后这一番示好深得她意。“紫薇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招手把乾隆安排在她右手边,那是女席上仅次于皇后的位置。
这 么一来等于昭示了太皇对这个新格格的重视,一众女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小姑娘和嘉很是羡慕,晴儿的眼神就有些不易察觉的哀怨了,纯贵妃的脸色几不察 地僵硬了一下,其他几妃落在乾隆身上的视线也多了些东西。而这当中最得意的当属令妃了,毕竟现在“紫薇”是养在她名下的,太后多年以来对她都没有好脸色, 现在对她的养女另眼相看,无形中就抬高了她。
满桌的山珍满味,却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吃好了的。
夜 宴散去,乾隆辞别了皇阿玛和皇额娘,走在回宫的路上,四周一片静溢,他突然很感伤——换了一个身份,才发现相处了几十年的妃子儿女都陌生起来。那些隐讳的 饱含深意的视线,那些带着若有若无试探的话语,都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他不禁想问,他曾经以为的她们的样子,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都在这里侯着。”路过御花园时,乾隆命令一干人停住,自己脚步一转,走进了湖中小亭。以绝对不符合格格身份的姿式跨坐上横栏,乾隆有些疲惫地靠在柱子上,呆呆地仰望夜空许久,突然道:“明尉,去给……给我取壶酒来。”
“夜凉天寒,格格还是早些回宫才是。”乌苏里·明尉站在亭外道。
乾隆怒:“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
啧,“朕”都出来了,看来心情很糟啊!明尉暗中扯扯嘴角,也不再辩,道了声“喳”就领命而去。
乾隆的酒量虽然算不上顶好,但也是很不借的,当然,那是指他原来。换了紫薇的身体,却毫无自觉的后果就是,几杯酒下肚,某人醉了。
“哈哈哈哈——”
一 阵恐怖的笑声,乾隆踢了花盆底鞋,赤着脚爬上栏杆,做指点江山状,拖长了声音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念完一句,脚下猛地一个踉 跄,他双手抱住柱子才好险没有摔倒,看得亭外一干人心惊肉跳,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又痴痴念:“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啊——” “雪”字还没出口,脚下又一个打滑,酒后无力的双手没能稳住身体,向着湖中就倒。
“格格——”
众人惊呼,眼看又一次落水事故又要发生,好险一个人在他方沾到湖面时就将他拉了起来。
乾隆的脸猛地撞上一堵肉墙,撞得他鼻子一阵生疼。“大胆!”他伸出小手捂着口鼻,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朕要诛你九族!”语气倒挺厉的,可惜配上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倒像是撒娇一样。
明尉心中一动,双手用力将他往怀里紧了紧,俯身在他耳边说:“皇上恕罪,臣也是救驾心切,就请饶了臣吧,嗯~~~~”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尖上,乾隆不适地侧了下脸,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居然点头应了:“既然……情有可原,这次朕就不罚你,不过以后若敢再犯,数罪并罚。”
记忆里这小子都是一副少年老成、假正经的样子,几时见过他这般傻乎乎的模样?明尉几乎没笑出声来,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那臣就谢过皇上了。”
“唔唔——”耳朵痒痒的,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