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 60 章
“快快快;把这个摆到那边去。”
“喂喂;你;把那个移到这边来。”
……
每到年节的时候;宫里是最热闹的,也是在其中伺候的奴才们最纠结的时候——既喜宫里终于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人气;又恼事务繁多;整日忙得脚步沾地。
路时作为伪皇帝一枚;也不轻松,祭祀需要他出面;大宴群臣要他出面,宴请这个王那个侯更要他出面!虽然都是早有人安排妥当的;但每出席一次光是换礼服就够他累毙的了;更何况他还得念那些拗口得要命的祭文、说那些绕得人舌头打结的古话!不过忙点累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再没有精力去纠结四爷对他似冷似热、似亲近又似疏远的态度了。
总算熬到了年终最后一次大宴,整个宫里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御笔封存,路时兴致缺缺地端坐在台上看戏,要不是头上顶着的东西太重怕歪一下压断脖子,他差点没睡过去,就算以前还挺喜欢看的武打戏也没能让他精神点——任谁同样的戏目看上十几遍也会像他一样。正在路时强忍着掩嘴打哈欠的欲…望时,戏台上却有了些变化。
这正上演的一出却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本该身材瘦小机灵百变的孙悟空变得精壮脸圆身形笨拙也就罢了,你追着已经被打“死”三次的“白骨精”还要一打再打,逼得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唐僧不是应该被白骨精挑拨,大念紧箍咒再打孙猴子赶走吗?为什么到了这里却变成手舞足蹈地上阵拦猴子?这样又拉又抱的真的没问题么喂?
认出台上折腾的到底是哪些人,路时先是莫名其妙——这些人怎么又跑回宫里来了?不过脑中一转,想及不久前起身告辞的含香,顿时悟了,这些日子里被四爷塞了一大堆事情做,整天忙得昏头转向,也没时间去留意这个人,没想到一晃神,剧情都进行到这一步了!
完全忘记之前还想过利用含香来让四爷吃醋来着,路时默默地扭头往同样抽着嘴角的四爷望去,相顾无言许久,两人默契地同时收回视线,路时大手一挥:“赏!”于是一场闹剧终于谢幕。
自认为行事隐秘的永琪和小燕子一行人下了戏台,换上早备好的太监服饰,一路“遮遮掩掩”地往长春*宫而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早缀着的人。
长春*宫里,得了魏氏使人传来的消息而借故留下的含香早换了一身太监服饰,此时正焦急地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怎么还不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真神保佑蒙丹一切顺利。”
“含香,含香——”
听到门外传来熟悉急切的声音,含香身子一颤,急不可耐地转过身,又惊又喜地喊道:“蒙丹,是蒙丹!是我的蒙丹吗?”
门“呯——”地一声被推开,身穿太监服饰的蒙丹冲进来,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含香,是我,是你的蒙丹,我来了,你的蒙丹来了!”
“蒙丹!”含香眼中泪珠一串串地掉下来,猛摇头,“真的是你吗蒙丹?我,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我,是我!”回应她的是一个窒息的拥抱,“是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小燕子等人看得是热泪盈眶,不远处秘密潜伏着的人却是面面相觑——这群人不是密谋要逃出宫么,怎地没有一丝紧迫感,不是这么好心专等着他们来抓吧?这般容易,怎地总有如在梦中的感觉,不会是还有什么他们没发现的后招吧?于是不敢相信任务简单到这种程度的一干人分出一拨去查,剩下的继续看屋里的人肉麻。
蒙丹与含香又亲又抱互诉衷肠许久,终于在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的永琪的提醒下明白两人还身处困境,于是勉强暂时分开,按原定的“大计划”“悄悄”地溜回戏班,然后一群人换上准备好的戏服,被早收买了的小太监引着往宫外去。
一路上错漏百出,走路差点拐到脚啦,差点撞到人啦之类的意外不时发生一下,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含香紧张得浑身不停打颤,双眼乱转。
“这位小公公似乎有些不舒服?”守门的侍卫若还看不出来有问题,那早就该被革职了,互相不着痕迹地递了个眼神,其中一个问了一句,几人手下按着刀柄,不动声色地靠近。
几人心中都是一惊,含香更是怕得娇躯轻颤,低垂着头一声不敢出,两只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几乎掐破了手心。
“这是在做甚?”
就在小燕子等人打算放手一博冲出宫门时,一把严厉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
众侍卫一惊,认出是顶头上司,齐齐拜倒:“属下参见都统。”
来人挥手将人叫起,声音严厉地训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手脚不知道利索点,堵这么长一队人在这里做什么?今天可是大日子,惹恼了皇上、太后,你们担待的起吗?”
今天出入皇宫的人员有平时的十倍还有多,经过这么一耽搁已经堵了不下百个人在门口,但事关重大,若放了什么不应该的人出去才更是要命的事。那侍卫有心反驳,但在视线扫过某处时却让原本要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赶紧告罪,挥手让一行人给让了出去。
这么一般波折,小燕子等人都暗自松了口气,一点怀疑都没有地匆匆离宫,待走出宫门老远后嘻嘻哈哈地各自庆幸一番,欢欢乐乐地往一开始约定的地方去。
可是他们真的那么好运吗?
“都统,”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守门的侍卫不解,“这些人明明十分可疑,为何要放他们离去?”
“在宫中当差,本都统赠你八个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
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雍正爷是个皇帝,虽然不像乾隆那样死要面子,但也不愿意皇家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在处理不肖孙子的糊涂事上,表现得很低调。派出去的人都是绝对能信,事先早被指示不得声张,自然不可能让小燕子等人在皇宫门口闹出来,不过等出了宫门嘛……在这次“偷妃”计划中最令四爷满意的是,这群蠢笨如猪的东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头,于是包括后来结识加入计划的接头人萧剑在内,均被一网成擒,且没有惊动什么人。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们来想做什么?”经过一番搏斗,除了流着皇室血液的永琪还能大喊大叫之外,其他人只剩了点力气痛苦哀嚎了。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一群蒙了面的人将他们关入地牢后的落锁声,永琪不甘地再大叫几声后,唯有去照顾被打得变猪头的小燕子,不过以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有照顾的经验,这“照顾”的结果嘛……
“痛!好痛!该死的永琪,你就不能轻点吗!”
永琪一急就乱,一乱就情不自禁地去抓小燕子:“痛?小燕子你哪里痛?”
“啊——”回答他的是小燕子杀猪般的惨叫。
不得不说,今晚真的很热闹。
☆、第 61 章
大部分人对于皇宫中发生的这出闹剧毫不知情;宫中的宴会仍然进行得火热;戏台子上表演一出接一出;杂耍、口技这些倒是引得路时兴致勃勃的观赏;不过一到有人登台唱戏他就奄了——完全听不懂啊,欺负未来人啊口胡!
没有四爷的面瘫脸;更加不比乾隆善于隐藏情绪;很快就有人发现高台上皇帝的面色不愉;于是原本喧闹的气氛慢慢地淡了下来,而某人完全没有察觉;还在怨念地瞪着台子呕气。
“咳!”身负教养重任的胤禛出马了,轻咳一声引起某人的注意后;问;“皇上若是不喜;可令其更换节目。”
四爷啊四爷,你老瘫着脸说这样的话,要不要太假了啊!路时嘴角微微抽搐,干笑道:“不用了,朕有些乏了,先行回宫了。”
胤禛眼神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但身周的冷气却猛的一收,看来是满意了。
会不会太没出息了一点?回寝宫的路上,路时在心里检讨。要是被凶也就罢了,如果被瞪了也无所谓,可他为了四爷简简单单、连语气都没有变的一句话就吓成这样……好想拿头去撞墙……
“四爷,小燕子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理啊?”还是别纠结这些了吧,不然一个忍不住真的撞墙去了,晕一下事小,穿回去事大,他还没泡到四爷呢!
胤禛横他一眼,冷道:“大过年提这些晦气的东西作甚。”
于是路时的心情顿时转为同情兼幸灾乐祸了,前者有一丝丝,后者占比例九点九成以上,他也不可惜以后不能拿含香来刺激四爷了,毕竟从来就没见四爷有啥反应过。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偷乐了一会,某人又一副猥琐地样子挤进四爷身边:“四爷~~~那咋俩的事儿呢?”
胤禛斜看了他一眼,啥都没听见似的,转身走了。
“喂~~~”路时傻子一样瞪着四爷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居然没有训他,也没有恼怒,果然脸皮厚天下无敌么?脑子里一溜儿念头滑过,路时顿时高兴起来,背着手边往寝宫的方向走边在心里愉悦地哼着歌:新年好啊新年好……
心情好的人看什么都顺眼,就连别人的倒霉事也没有缺德地去围观,只淡淡地瞅了一眼树丛中亲成一团的狗男男(女?),就转身哼着谁也听不出调的小调走了。
“唔——放——开——嗯——”
“啪!”
“你好大的胆子!”
骂人的不是挨打的人,而是出手挥掌的,乾隆气得双眼发红,娇躯颤抖——这个死不要脸的,找着借口送他,结果竟敢挥退下人然后对他无理!
脸被扇到一边,明尉,或者说是弘时两世加在一起,风光过,也落魄过,可被人抽大耳巴子却还是头一次,他心中火起,两只眼睛顿时如电般直刺罪魁祸首。
乾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小心肝颤抖两下,色厉内荏地大呼小叫:“你——看什么你?你、你品行不端,本公主教训你是理、理所当然!”
明尉瞪着他,再瞪着他,忽尔笑了——他这个好弟弟,向来就是如此地欺软怕硬,从小到大就不曾变过。而他不知道自己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的,竟偏偏喜欢上了这么个人?实在是无奈,又有些不甘心,可能怎么办呢?他根本拗不过自己的心。
“你、你笑什么?”眼前的人危险度骤然提高了十倍不止,乾隆心下发寒,总觉得这一幕与记忆深处的某个时刻相重叠,有个人也曾这样先看着他,然后莫明地笑,笑得他要使劲握紧双拳才能抑制住颤抖,然后那人会用满不正经的语气说……
“小四子,你可真不乖。”
“啪——”乾隆仿佛听到脑中紧绷的弦断裂的声音,“你——”他失态地用手指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男人,指尖不受控制地微颤,双目中瞳孔微微放大,嘴唇抖索着,许久才发出干涩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明尉又笑了,明明不同的脸,却与乾隆记忆中似乎已经淡去某人重叠起来,这个发现令他颤抖得更厉害。
“三、三哥?”乾隆缓缓地吐出许多年没叫过的字眼,心里万分期望他能反驳,然而……
“小四子认出他的哥哥了呢,是不是该给点奖励?”明尉,或者说是弘时邪邪地勾起一抹笑意。
乾隆脸色先是一白,随即涨得通红——又是这句话,又是这种语气!从他开始记事起,这个好三哥就总是对他说着奖励的话行欺负之事。这人死了很多年后,他偶尔还会想,当初那么不余遗地地奋力扳倒这人,除了权力的吸引外,恐怕更多的是想挥去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吧?
虽然换了一张脸,却意外的与小时候的小四相重叠,弘时笑意更深,在乾隆的惊呼声中,猛地伸手将他拉近自己身前抱住,两人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一起。
“你、你做什么?”乾隆纤细的双手抵着他,小脸愈加的红,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中除了气愤,还有些羞涩——他从来没想过,女儿家的那里竟是如此的敏感,仅仅是隔着衣衫的触碰,就令他一阵酥软。
弘时俯下身,凑近他耳边调笑道:“小四子猜猜三哥想做什么呢。”他真是爱煞了这副模样,想来小时候总爱欺负他,都因为他总是气得红通通的小脸吧,小五可就不同了,总是一副小傻子的样子,被欺负了也只会傻笑,一点意思都同有。
柔软的嘴唇开合间仿佛不经意地触到乾隆的耳尖,温热的气息喷进耳内,害得他低呼一身,娇躯一软,若不是他及时打起精神,差点就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放开我!”乾隆心中的恼怒压过惧怕,娇斥一声,奋力挣扎起来。
显然这种行为是不明智的,男人的身体最受不得挑逗,这般紧贴着,还磨磨蹭蹭的……
“唔——”弘时闷哼一声,双臂猛地收紧。
“啊!”乾隆很快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