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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刚才的石屋中,油灯幽暗,跳动的火苗映着眼前几张难堪的面孔。
凑近我的一张脸见我醒了,面色变了几变,又迅速恢复正常。只见他抬手一动,我身上绑缚地绳索被松开。
我亟不可待地坐起身来。动了动四肢,毫无异状,再四下看看,隔壁榻上顾清影仍在那里,只是毫无生气地躺着。一动不动。
我愕然地说不出话来,脑子转了无数转,却怎么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眼前地情形,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良心发现,或者着魔了,突然就改了主意。准备放过我?
我瞪着眼前地褚隽明说不出话来。一脸诧异。
站在褚隽明身后地三个巫师也是一脸地难以置信。不过神色却没有我惊讶。只是努力掩饰着眼中地意外。一言不发。
就这么互相瞪视了良久。面前地褚隽明终于动了动。脸上勉强扯出一个难看地笑容。摇头叹道:“真是没有想到。”
一句没头没脑地话让我不由得愕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对眼前地情形百思不得其解。
褚隽明终于又恢复了先前地样子。略一沉吟道:“大嫂醒了。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
我被他这一问弄得更是莫名其妙。却又因他变回来地称呼心里一怔。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清楚地奇怪事情。所以褚隽明才如此客气。想探我地口风?
我没有答他。心里犹豫着怎么应对,看样子他们是一心一意的对我施了法,可如今的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看样子他们也无法把握现状了。我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怎么说。
正在沉默着,通往外间的门帘突然被大力掀开,先前掳我来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飞奔到褚隽明身边附耳低语,看起来神色有些慌张!
褚隽明脸上神色微动,挥手让那黑衣人退出去后,沉默了片刻,竟然笑起来。
他笑得让我心里开始不安,然后便听他道:“大哥虽然失了记忆,却仍是重情,看来大嫂地地位可不是清影能撼动的。”
听他提起凌奕,我更是茫然了,却见他走了过来,伸手过来,耳后一麻,我便又无法出声了。
褚隽明笑着将死死瞪着他的我扶起来,温和道:“大哥在外面,大嫂随我一起出去见见他吧。”
我闻言脚下一软,差点便站立不稳,褚隽明牢牢扣住我的手臂,我才不至于踉跄摔倒。
凌奕怎么会在外面?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他,他是来救我地吗?
我心里纷乱一片,被褚隽明挟着跌跌撞撞地朝上走,刚回到地面石屋内,便听到熟悉浑厚的声音传来:“里面地人如果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就立刻出来。”
我浑身轻颤着,难以抑制地悲楚和委屈齐齐涌了上来,心跳骤然加速。不管怎样他总是来了,心里一热,我立即期盼的超窗外看去。
褚隽明一把拽住我,停下了脚步。我被他扯着,却仍忍不住拼命朝外探头,只见隔着窗户门户,熊熊地火光映了进来,几乎将这没有点灯的石屋完全照亮,不用猜也知道外面布满了人。
褚隽明却丝毫不在乎的样子,低声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了几句,这才扬声笑道:“没想到隽明只是请大嫂来小坐片刻,大哥便追了来,果真是夫妻情深,让隽明羡慕。”
褚隽明说着推着我朝门边走去,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和三个巫师亦步亦趋跟着我们,手里都握住了兵器。
褚隽明的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在前面,这才上前开了门。
随着“吱”地一声大门洞开,我忍不住微微侧头了,眯起眼避开眼前灼人的火光,却在片刻后又忍不住咬牙朝火光出看去,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姐姐!”一声惊呼从正前方传来,若薇半带哭声对我叫道:“你没事吧!”
我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线,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在前面几丈处大队的人马成扇形排开,将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所有人持弓,箭已上弦,都一致牢牢对着我们。
而若薇就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一脸的焦急担忧,本想疾奔上前,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我顺着她的动作朝右看去,虽然明知他在外面,可骤然见他,心里仍忍不住重重一跳,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凌奕仍然穿着先前在房里穿着的那身天青色的袍子,没有黑袍那样厚重,可此时他整个人却散发着凌厉的逼人气势。他双目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的逼视着我身旁的褚隽明,左手拽着还想往前冲的若薇,静立不语。
看着仍然没有放弃的若薇,我被褚隽明扣着右腕突然一紧,顿时浑身无力,脚下发虚,整个人一软差点就摔倒,还好褚隽明及时收了力,又拉了我一把,我才不致当场摔到地上。
就这么一瞬,若薇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即收住脚步,咬着唇狠狠地瞪了过来,而凌奕双眸一闪,突然沉声道:“放了她!”
褚隽明突然大笑:“大哥是在玩笑吗?这时放了她,大哥只怕会不顾义父情面,立即将我们斩杀干净。”
褚隽明这时将顾韫之抬出来,明显是落了下风,可声音里却自信满满,似乎丝毫不为眼前蓄势待发的人马所动。如今已经撕破颜面,我不明白他有什么所持的,难道他真认为把我挟持着就能要挟凌奕放走他?要知道此时的凌奕已经不是当初的凌奕了。
凌奕冷冷开口道:“你死了不会影响顾韫之的决策,也不会影响我的决策,如果你还想留个全尸,就放开她!”
这话说得不留余地,明显便是告诉褚隽明他的生死不会对大局有任何影响。
哪知褚隽明仍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笑道:“大哥将清影接回,答应义父的条件,大嫂自然能安然无恙。”
看此时的情形,即便是我当场被褚隽明杀了,他也别想能完整的抽身离开,他有什么可以要挟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五卷 生死契阔 152章 要挟
褚隽明继续道:“只要大哥能同意,待战事结束后,隽明自然会将大嫂完整无缺的送回,大嫂在牟离期间,太师府上下定以上宾之礼待之。”
凌奕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褚隽明,却始终没有看向我,“没有人可以从芙蓉堡带走任何人!”
褚隽明一怔,“大哥执意如此?”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凌奕不动声色的冷然道。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弓箭手便整齐的将原本对地的箭尖抬了起来,齐齐指向我们,空气中气氛骤紧。
若薇一声惊呼,让我心里陡地一跳,他真的完全不在乎我的生死了吗?不,如果不顾我的生死他又为何要来?我可以抛开生死,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此时见到他漠然不顾的样子,一颗心狠狠的纠了起来,也许他只是不容褚隽明在他的地方任意妄为,不容芙蓉堡的尊严受到侵犯罢了,如今,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也会这样做的吧!
我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冰冷剑尖,只觉得浑身发冷,周围熊熊然烧的火把也驱不走从心底泛出的寒意。
就在这时,挟着我的褚隽明却陡然出声道:“等等!”
他的这声疾呼,让紧绷的气氛缓了一缓,
然后便听他道:“大哥即便是不顾大嫂安危,难道也不顾自己地亲生骨肉了吗?”
他在说什么?我闻言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转头瞪着褚隽明。
此话一出。不但我大惊失色。就连在对面一直闻风不动地凌奕也面色陡变。他再也无法维持刚才地沉着冷静。急促道:“你说什么?!”
褚隽明似乎占到了上风。笑了笑。这才慢悠悠地道:“我说大嫂已有孕在身。大哥是否不顾念夫妻骨肉亲情。也想学自己地父亲抛妻弃
我终于证实了自己刚才没有听错。身孕?谁了有身孕?他是说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死死地瞪着他。按耐不住一颗心在胸腔里急促地跳着。算算时日。我每个月都很准时地月信确实是迟了好几日了。可是前一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我根本就将这个事忘了。而且。而且我和凌奕只有在新婚那夜才同过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夜就有了?难道真地那么巧?正好那日便是每月一次地危险期?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被这突如其来地消息惊得三魂出窍。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怎么可以有孩子。我如今自身难保。如此完全是平添负累!
真个现场安静得只有火把在风中燃烧咧咧作响地声音。周围地人都听清地褚隽明刚才地话。似乎人人都凝神屏气。还在震惊中地我。突然感受到灼热地目光凝到我脸上。
震惊中回过头。对上凌奕复杂探询的目光却说不出半句话,掩不住一脸的惊诧怔怔地看着他。
凌奕见我脸上的神色。眼中流露出疑惑,眉头蹙起,却没有说话。
褚隽明见状道:“大哥难道不相信?”他顿了顿,轻笑道:“说来也是,大嫂有孕不过月余,脉象上自然是切不出,但方才我自牟离带来的巫师在施离魂术地时候却未能成功,经过一番查验才得出这个结果。”
听到“离魂术”三个字,凌奕眸中的精光骤然一厉,似乎要将眼前的褚隽明生生剖开,看得出他强抑情绪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沉声道:“说你地条件,但不包括带她离
我心里一紧,心里涌起说不出的酸楚,凌奕,你终于妥协了吗?为了这个孩子,而不是因为我?虽然明明不愿意他被要挟,可此时任然委屈地纠结不已。
褚隽明在一旁大笑起来,“不带她走,隽明还不至于天真到这个程度,如果没有大嫂倚仗,难道大哥会允许我生离此地?”
他说着,扣住我的手突然往后一拽,我便跌到他怀里,接着下颌骤然被捏住,一个不明物体被塞入嘴中,仿佛活物一般瞬时顺着喉头滑了下去,冰凉刺骨,一路冷到心口。
“你给她吃了什么?”凌奕眼中精光暴闪,厉声喝道。
我被那吞下去地不明物体弄得浑身毛骨悚然,心里又惊又怒,不安深深笼罩着我,下意识的便觉得那是什么毒药,会不会伤害……我地孩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明明是负累,可为何会下意识地就在乎起来了?然后便听褚隽明道:“大哥一定还记得凤鸣兀乞族的蛊吧?”
凌奕闻言瞬间面色白了白,死死的盯住褚隽明,眼中的怒意挡也挡不住。
褚隽明没有停顿地继续道:“我带来的兀乞族巫师一生只炼这一蛊,以精血喂养,被下蛊之人每半月会发作一次,如无养蛊之人以血暂解,便会七窍出血,浑身犹如蚁行,生不如死,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七次之后全身溃烂而死。”
我听得浑身仿佛被冻僵了一般,颤抖起来,前面的若薇更是恨得死死咬住唇,双目凄然的看着我,却不敢妄动。
褚隽明说完拍了拍手,站在我身后的那个领头巫师走上前来,褚隽明一指他道:“这便是养蛊之人。”
话音还未落,我便听到“嗤”的一声,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转头看过去,那巫师的喉头已被切开,一脸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瞬间滑过脸庞,然后便软软地倒地而死。而褚隽明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匕首,匕尖此时还在滴着血。
我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浑身战栗,怎么回事?为何要杀了他,褚隽明疯了吗?还是他没了退路,想直接折磨死我?
“你想做什么?”凌奕骤然跨前一步,语气表达出他的怒意已经燃烧至顶点,身体直立紧绷着,强横的气势直逼过来,让褚隽明不由得拽着我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别急。”褚隽明这才道,“大哥难道忘了,所有的蛊虫都是由兀乞族的大巫师所制,如今养蛊之人已死,天下便只有大巫师一人可解此蛊,所以大哥若不想大嫂受蛊毒折磨,便立即放我们离开,半月之内我们赶回牟离,便可为大嫂解去蛊毒。”
“你太卑鄙了!”早已恨的咬牙启齿的若薇终于忍不住尖喝出声。
褚隽明却没有搭理若薇的呵斥,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凌奕,等他发话。
我此时已经被褚隽明的奸猾卑鄙气得浑身颤抖,即便是当初在邀月山中被人追杀,生死攸关之时,我也没有如此的不齿和憎恨一个人,不管是要折磨我还是要杀我,那就直截了当的明着来,我怎么容得如此卑鄙小人的奸谋得逞!
心中堵着一口戾气,先前被咬破的唇又被我生生的咬出血来,我说不出话,可我知道自己现在眼中的厌憎和怒火如果可以化作实质,足可以将十个褚隽明燃成灰烬,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不会让你得逞,我绝不成为你挟凌奕的工
猛地回头看向凌奕,眼里的决绝再无顾忌的流露出来,不能说话,只能用双眸来传递我的决心和不舍,道别,我先前已经道别过一次了,如今他应该能看得懂吧!
凌奕因为我的凝视收回目光看向我,看到我凄然流露的诀别和笑意时,他原本复杂的神色骤然一变,就在他动容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