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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见我手里拿这图纸,好奇的取过去,横看竖看了半晌,才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我笑起来,当然没见过,这时代怎么会有陶瓷卷发棒。
我在现代买过一套飞利浦的发型造型器,它有很多种功能,夹直发、大卷、小卷、玉米穗、三角形的小波浪,一共五种形状的造型器,但它的原理都在最主要的一根发热棒上面,将造型器套在发热棒上面,加热后可以随心所欲地造出各种发型,深得我喜欢。
之所以要做这个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我真正要的是中间那根可以加热的金属发热棒,我想这时代没有合金,可以用铁打出来,一根细长的铁棍,尾端有手柄,三分之一处有一个小卡子,将它放到炭火里加热后,在外面套上一个陶瓷烧的圆筒状外壳,用小卡子卡住,便可以卷头发了。里面的那根加热棒被我改良了一下,套陶瓷外壳的那一头削尖,去掉陶瓷外套,就是一根趁手的凿钉。
我为这个事情,昨晚想了一夜,半夜偷偷溜进凌奕的书房,费了不小的劲才用毛笔画出来,配上我的解释,鲁大师应该看得懂。
我画了大中小三个型号,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三根不同长度及粗细的凿钉,过两天再陆续想一点别的东西,将钩环,登降器等物品混在里面备齐,再寻上一卷长度韧性都符合要求的绳子,我简陋的攀岩工具就基本齐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逃出这芙蓉堡的办法,这里看似松懈实则严密的监控,还有这复杂的地形,要想直接从正门逃出去,几乎等于做梦。那次去后山的时候,我曾仔细观察过后山的悬崖,深是很深,但崖壁符合攀岩的条件。首先,它的倾斜度小于九十度,这样下落的时候不会擦伤或者撞到崖壁;第二,它的崖面比较丰富,不是光溜溜的大圆石,适合攀爬;还有,崖缝里长有树,那就有供我中途休息的地方;另外看崖下的雾气,应该下面有水面。
虽然我没有太大的把握,这里也不像我在前世参加攀岩俱乐部时,每一个攀爬的崖面都要做详细的安全测算。但我仍要试一试,危险和机会是并存的,我不愿意在这里坐以待毙,或者是任凌奕将我当手机卡一般换来换去,虽然这两天他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善,但再改善也不可能抵得过他对顾清影的深情吧,所以,我不能被动的等他良心发现,正好这几天趁他不在,将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红姑纳闷地将图纸还给我。我笑着告诉她:“等这卷发棒做出来,姐姐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到时候妹妹给你做个新发型,保证妩媚大方,美艳动人。”
“卷发棒?妹妹是怎么想出这东西的,怎么用?”红姑一脸的期待,见我笑而不语,拧拧我的脸道:“就知道你要卖关子,咱们现在就去找鲁老头,看看他能否做出来。”
鲁齐风住在归无院深处的一套独立小院中,一进他的外厅,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堆了一屋,我拿着一个木制的中间细两头粗像个大酒杯的物件正在研究,就见他抬脚跨进来了。
见了我她一脸严肃,我怔了怔,正想向他问好,哪知他坐到厅侧的椅子上,肃容道:“小宁夕过来。”
他不会要追究昨晚的事吧,我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只见他撸着胡子正容道:“听说堡主有很多陈年佳酿,你什么时候给老夫搞一坛来。”
我“噗”地笑了出来,扮着怪相道:“好啊,你要将我画的东西做出来,要什么好酒我都给你弄来。”心里有暖暖地感动,他们都是不拘小节人,我的运气,还不算太坏。
红姑在一旁扶着腰笑:“你这老头儿,变着法的骗酒喝,难道堡主送你的好酒还少了啊。”
鲁齐风不置可否地摇摇头,眼神溜到我手里的图纸上,我忙递了上去,诚惶诚恐地看着他。
他也将图纸颠来倒去地看了半晌,终于道:“这是何物?”
我忙将自己的想法细细解释了一遍,他眯着眼摇头晃脑道:“这个倒是很简单,但是你用它做什么?”
我很无语地看着他:“不是说了卷发棒吗?难道还能卷胡子?”
老头儿愤愤地瞪了我一眼道:“去吧去吧,老夫要开工了,三日后来取,卷好了先给老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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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魔术大师也来加入吧
携了红姑出来,沿着湖边慢慢散步。前晚没有仔细看,这时才发现湖岸周围景色极美,绿柳成荫、浅草没径,春风习习吹来,说不出的舒适惬意,湖岸边间插有石桌石凳,供人歇息。
我和红姑选了一处坐下,我舒服地打直了腿,伸了个懒腰。
红姑见我一脸的惬意,轻笑道:“看来妹妹很是喜欢咱们这归无院,那日见了妹妹的‘魔术’,我还以为是堡主又新招揽了奇人住进来呢,想不到妹妹这千金大小姐,竟然也是懂得异术之人。”
我这才想起那晚为了岔开话题表演的小魔术,原来他们都当真了。我笑了起来,将那个小魔术的原委仔细讲给红姑听,说完,见她爱怜的嗔道:“原来是这样,我们都以为妹妹真将那铜钱变没了,事后还讨论了很久,都对妹妹佩服不已呢。”
我汗颜道:“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小把戏,在我家乡,很多人都会,即便不会的因为见得多了,也都知道是个障眼法,我们那里还有真正的魔术大师,可以将人凭空变没了,或者是让一座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掉,将人劈成两段,再合上……
我滔滔不绝地讲起我在前世曾看过的各种魔术,听得红姑目瞪口呆。其实魔术就是依靠和运用光、声、电等物理和化学的多种科学原理;用奇特的艺术构思;造成种种离奇巧妙的表演形象。我曾看过大卫的《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世界》,其中有一集“世纪幻像”,在众目睽睽下,将自由女神像变走了。我当时的惊讶和崇拜实在是难以言表。以至于自己后来对各种魔术都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我前几天还天真的幻想过,如果逃脱类魔术真的可以让人从一个密闭的环境中逃走,那我要逃出这芙蓉堡不是易如反掌。不过魔术终究是魔术,自由女神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消失的只是我们短暂的记忆。
红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佩服道:“想不到凤鸣国竟然有如此奇人,红姑一定要寻机会前去拜访。”
我闻言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凤鸣国顾太师的掌上明珠。我懊恼得差点想咬自己舌头,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如果喜欢和信任一个朋友,心里便不会对他有任何的设防,但今时今日如此尴尬的身份环境下,却由不得我自己。
我轻咳两声,讪笑掩饰道:“这位奇人一生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我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从此便再无音信。”
红姑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而又双眼发亮道:“说不定这位奇人听闻我们芙蓉堡的归无院纳尽天下奇人异士,回自动寻上门来也不一定啊。”
这偶像还真是不能随便崇拜的,我愕然看着她,心里浮起另一个疑问,开口道:“对了,这归无院怎么会有那么多奇人异士?连数十载不问世事的鲁大师也吸引了来?”
红姑这才轻笑道:“妹妹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堡主自建立这芙蓉堡之后。开仓济贫。仗义疏财。深得世人尊重爱戴。堡主又亲自请出了鲁大师和家师两位德高望重地前辈。却不为别地。只为造福天下民众。所以才引得各方人士纷纷前来投奔。”
我听得愣住了。凌奕不是个大毒枭吗?怎么还会做这些事?难道他真不知道自己地种地那是害人地毒品?难道人真地有双面性?还是他知道自己做地不是好事。所以想给自己积点德。以抵消他地孽?
他这样一边制售毒品。巩固自己地经济基础。建立如此庞大地芙蓉堡;一边又广纳天下贤才。建立贤能为民地公众形象。怎么我听着就像是梁山聚义呢。可现在不是乱世啊。他想做什么?难道当今朝廷就容得他这么做?任何一个帝王都不可能允许有这样地民间组织和力量存在吧?
这关我什么事?又犯了好奇地毛病了!我使劲甩了甩头。他再想做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了吧。这不是我原来地那个世界。我对它没有丝毫地感情。我甚至到现在都对它非常地陌生。逃走地事情还没着落呢。别费神想这些了!
红姑见我茫然地样子。奇道:“妹妹在想什么?”
我忙掩饰道:“我在想。姐姐那穿越阴阳界地本事。该算是当世一绝了吧。”
红姑摇头笑道:“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连我爹娘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在睡梦中来到各种很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但是能看到各种奇装异服的人,他们神情惨然,形影孑孓,都排着队朝某一个地方行进。我一开始认为自己是在做梦,并没有在意,但后来发现看到的越来越清晰,梦也越来越真实,才知道那不是梦。但每次醒来后,都会大病一场,爹娘为了我四处求医问药,散尽家财,直到最后遇见的家师。”
“然后姐姐就被平阳真人收为弟子?”我好奇地接口道。
“是。”红姑点头道:“家师一直说自己阳寿早已用尽,不过是偷漏了天规,在夹缝中生存,所以他从不收弟子,直到遇见我。”红姑的言语中都带着浓浓的儒慕之意。
只听她继续道:“后来师尊传了我各种阴阳问卜之道,我才知道以前梦中去的地方是阴界,我那并不是做梦,而是灵魂出窍,我见到的都是各种游魂。”
“那里可怕吗?”我好奇道。
“不可怕。”红姑轻笑摇头,“不过最好别去,一旦去了那里,阳间的身体便没了束缚,一旦出了意外,便再回不来了,所以师尊要求我,除非万不得已,才能在月圆之夜穿行阴界,因为那时地气凝结,是一月内阴气最弱的时候。”
“哦,是这样。”我点头道。突然想起凌奕给顾清影聚魂的事,我忙问:“那魂飞魄散的人,还能在阴界看到吗?”
红姑轻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都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魂魄在。”
我皱着鼻子道:“那魂飞魄散之后,还能将魂魄聚起来吗?”
红姑沉思半晌才道:“我好像曾听师尊提起过,这是一项非常凶险的法术,因为它有逆天意,除非有人愿意自折阳寿,用自身血祭,但操作起来非常复杂,成功的可能也非常渺茫,总之我是从未听说有人尝试过。”
“奥,”我茫然自语道:“人,怎么会魂飞魄散呢?”
没想到红姑却拉着我道:“妹妹前日问的那个问题,事后姐姐也和神医探讨过,神医自问从未听说过有何奇毒可以使人魂飞魄散,但是,我却好像听说过……”
“啊!”我顿时紧张起来,急切道:“是什么毒?”
红姑轻轻摇头,半晌才道:“那不是毒,我只是在师尊一本非常古旧的典籍中见过,说世间有一种邪术,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但是施术者如若操作不当,便会被法术反噬,以致魂飞魄散,但具体是怎样的,书上没有细述。”
是这样?我愣住了,难道顾清影会这种失传的邪术吗?她为什么要施这种邪术?她要控制谁的意志?是凌奕?不可能,不可能。我摇头,她明知道凌奕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控制他的意志?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红姑诧异道:“妹妹为何总提起这魂飞魄散的问题?”
我骤然回神,忙摇头道:“我只是好奇,好奇。”
在红姑的一脸疑惑中,我垂下眼睑,不敢看她的眼睛。
第二十七章 一堡一庄一门
红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抬头四望了下,笑道:“看神医和费公子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神医杜纳海和读心公子费青云远远地朝这边走来,想起费青云那神奇的能力,我暗自担心,前晚喝了酒,脑子转不过来,如果这个‘读心公子’能够看穿别人的思想,他会不会早将我的来路看透了?
红姑见我皱眉,诧异道:“妹妹怎么了?”
我自知失态,忙笑道:“唉,我正在担心呢,这‘读心公子’的异能,任何人在他跟前都跟没有秘密似的。”
红姑轻笑道:“你担心这个啊,那晚给你说的话,还真信了。”
“啊!难道他会读心术,是哄我的?”我诧异道。他前晚明明读到了我心里想的问题啊。
红姑摇头笑道:“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所有想法都读到,那谁还敢跟他待一块儿啊。”
我心里稍稍一松,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