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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恍然,原来红姑去过的阴界果真不分时空了,所有的魂魄离体后,都会归于一处,所以红姑见到的该是从我那时空来的魂魄吧。
我眨着眼一脸期待道:“那姐姐觉得这发型怎么样?”
红姑对着镜子再左右看了看,点头道:“虽然刚看见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但是慢慢习惯了觉得还真不错呢。”
你就安慰我吧。我白了她一眼,放下卷发棒,伸手将她的头发全绾了起来,松松地盘到头顶,再垂了几缕又卷又曲地发丝下来,红姑整个人看起来,立即透出一股慵懒性感的味道。
我再将镜子递给她,这次她不说话了,只是细细地看了镜中人半晌,又伸手抚了抚垂下的发丝,一脸地欣喜。
“怎么样?”我得意地瞧着她,发型DIY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接受不了披肩卷发,这神秘性感的盘发该把你震住了吧。
还没待红姑开口,鲁齐风便点头道:“不错,不错,红丫头一下就变了样了。”
红姑惊喜道:“真的吗?这个发型我很喜欢呢。”
我得意地笑:“让鲁大师再给姐姐做一套吧,这套我可得自己留着。”
红姑迫不及待地将我摁到凳子上,就要解了我的头发做试验,我拉着她嘻嘻哈哈地:“咱们给鲁大师也试试吧。”想着将鲁齐风的胡子卷成扑克牌里面KING的样子,我就乐不可支。
鲁齐风脸顿时绿了,横眉竖眼地瞪着我:“小丫头不要搞怪。”
我和红姑哪里依他,扯着他的袖子,就要给他卷胡子,鲁齐风忙不失跌地满屋躲,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眼看鲁齐风就要惨遭我们的‘毒手’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好热闹啊,这是在做什么?”
我们一起回头,鲁齐风对着刚跨进来的费青云求救道:“费小子快来救老夫!”
我握着卷发棒对费青云晃了晃,威胁道:“你别急啊,待会给你也弄头卷发。”
费青云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袍身很宽大,腰束玉带,头上的髻也束了个玉箍,配上他狭长的凤眼,不温不火的微笑,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红姑看见他眼一亮,放过鲁齐风,将他迎了过来,嘻嘻笑道:“青云也来看看妹妹的新玩意儿吧。”
费青云惊艳地看着红姑道:“红姑今日很是特别呢。”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我很不客气,然后对费青云招招手一本正经道:“费公子,来来来,让我帮你换个造型吧。”
费青云很配合地走过来,看见我手中的卷发棒好奇道:“这便是夫人考较鲁大师所设计的物件?”
这‘夫人’二字叫得我极不舒服,我白了他一眼道:“以后在这归无院都叫我宁夕吧,夫人夫人的多生分啊。”
费青云连忙应是,接着笑容可掬道:“原来红姑的卷发是宁夕所造,不知宁夕想怎样为我改变造型呢?”
没有想到他如此配合,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有给男人卷发的,不过也对他的不拘小节生出好感来,我笑道:“我是开玩笑的,这卷发棒都是给女子用的,发卷保留时间也不长,用水洗过便直了。如果给费公子你卷发,那出去可得吓倒一片人呢。”
红姑在一旁不依道:“原来是这样,那鲁老头儿你得再给我也做一副,不然小心你的胡子。”
鲁齐风摸着胡子心有余悸地瞪了她一眼,摇头晃脑道:“这卷发棒制作很简单,但作用却非常有趣,要再做一副可以,不过你们得先答应老夫,以后不许再打老夫胡子的主意。”
我笑着应了,忙趁热打铁道:“有趣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改天再拿图来请教鲁大师。”
费青云一脸的兴致盎然:“宁夕这些奇异的想法究竟是从何而来呢?不管是这卷发棒,还是前几日的骰盅游戏,还有红姑昨日给咱们解密的‘魔术’,都是在下从未听闻过的。”
我顿时懵了,怎么跟他解释?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因为凌奕锦娘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从没考虑过掩饰的问题,第一次是跟红姑谈起魔术,这次费青云又有同样疑问,看来我不得不小心收敛了,至少如今不能让大家起疑。
我如常地微笑道:“家父一直认为教育不应拘泥于诗词歌赋、文采德行。应该从多方面启发智力,所以自打宁夕懂事起,便遍寻名师,培养宁夕的思考创造能力,所以费公子提起的这些,都是从宁夕那些博学多闻的师傅那里学来的。”
“原来是这样,”费青云点头赞道:“顾太师如此教育方式,果真让青云佩服。”
“是啊。”红姑在一旁接口道:“宁夕那位会‘魔术’的奇人师傅,可是让红姑崇拜得紧,可惜无缘向他讨教,还好有宁夕这徒儿在,以后妹妹可得多弄些新鲜玩意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在归无院的时间过得很快,因为那是轻松愉快的。接下来的两日我几乎都混迹在归无院,将我要的钩环和登降器画成草图交给鲁齐风去做,钩环倒是很好解释,多做几个串成一串便可以,但登降器却不那么好过关了,我只要赖皮地要求鲁大师先照我的图做出来,再告诉他用法,他拿我没法,不过又确实好奇,于是乐呵呵的去开工了。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鲁齐风的小院内渡过的,他那里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便是我这个现代人,都不得不对鲁齐风发出由衷的赞叹,但是我知道,他真正的好东西,都没放在外面,我一直在打主意,什么以后一定要将他的宝贝全都搜出来,好好开开眼界。
红姑和费青云也几乎每日都过来,一起喝茶聊天,看他们下棋斗嘴,我也在静静得等着我的攀岩工具备齐,期待着离开的那一天。
第二十九章 矛盾,非常矛盾
我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服饰,几乎都是绫罗绸缎,襦衫长裙一类的,我来了这几天,没有见过裤子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锦娘每次帮我穿在裙子里的胫衣,勉强可以算作裤子,但是无腰无裆只能能遮住小腿,走起路来很别扭,我一直对这点是相当地无语,有几次我都拒绝穿着,反正现在已是初夏,裙子那么长,也无所谓里面再加条裤子了。
如果穿着这身碍事的裙褂,我即便有再齐全的攀岩工具,估计也征服不了后山那崖壁,搞不好一个不小心踩到裙边,那我就只有提前去向冥王报道了。
我告诉锦娘,在我那时空,穿裙子便不穿裤子,穿裤子的时候更不可能在外拢上一条长裙子。锦娘表情怪异地看了我半晌,根本没闹明白我说所谓的‘裤子’是指何物。我灵机一动,正好要求她去寻了布料来,我教她做裤子。
这一番动静将若薇也吸引了过来,我们三个人拿着一块布料在屋里忙的不亦乐乎,不过多半都是她俩在动针线,我不过是在一边指手画脚罢了。
待我穿上估计该是这时空的第一条女式裤子,锦娘和若薇都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得意的在她们跟前晃了个圈,只听锦娘皱眉道:“小姐,这,这能穿么?这可是男子的纨袴啊。”
原来她们都认得这东西,我纳闷道:“难道女子不能穿吗?”
锦娘顿了顿,终究是没有开口,若薇却天真道:“女子两腿分立,不成体统啊,这纨袴可只能在屋里穿穿。”
锦娘看了若薇一眼,没有说话,我懊恼地皱眉,这时空竟然也有这些奇怪的道德约从,还让不让女人活了。我咬牙切齿道:“冬天要不穿裤子,还不把人给冻死吗,那我就在屋里穿好了。”
想到我即将到来的逃跑生涯,这方便利落的裤子是绝对不可缺的。我硬缠着锦娘和若薇又给我做了两条裤子,还配上系带的短襦衫,样子看起来就如我去健身房穿过的柔道服,待我终于满意了以后,才点头放过她们。
我这两日一直计划着再弄到两套男装,待鲁齐风将我的钩环和登降器做好,我便寻上一个月黑风高夜,偷偷的溜走。
这日用过午餐,我没有去归无院,而是换上我的‘柔道服’,将满头卷曲的发丝盘起来,让锦娘和若薇在院里的大榕树下铺上一张毯子,开始练我的体操,顾清影这身体太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要想改造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循序渐进的着手开始锻炼。
锦娘这段时间倒是对我层出不穷地各种花样见惯不怪了。估计是因为知道我是个来自异时空地灵魂。再稀奇出格地事也不怕去想象。
但若薇看着我在毯子上劈腿。讶异地张大嘴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锻炼啊。若薇一起来吧。人多才动力地。”我看着她坏笑。
本以为若薇会大惊小怪。却见她俩突然都肃容立了起来。若薇怯怯地对着我身后道:“堡主……。”
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人走起路来完全没有声音地吗?
我慢吞吞地收起腿。起身回头看他。只见他一脸地风尘仆仆。眉宇间却不见倦色。高大挺拔地身影立在树冠下头那端。应该是刚跨进内院地门。身上地青衫略见有尘。估计是刚赶回来。
他皱着眉从头到脚的打量我,眼中的不满开始逐渐凝聚。
早料到他会是这反应了,我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淡然道:“你回来了。”
他没有答我,只是慢慢地走过来,视线落在我的卷发上,神色变得莫测难明。
“若薇,你去唤人来,准备伺候堡主沐浴更衣,还有,让膳房准备食物。”我转头吩咐若薇。
若薇连忙应声离开,锦娘也知趣地主动告退。我回过头,不卑不亢地迎着他,准备迎接他的雷霆震怒。
他出奇地一直没作声,默默看了我半晌,才踱到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我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
自从和他有过几次交谈后,我开始逐渐摸清他的脾性。他并不如我初入这时空时所想象的是个心肠冷硬的人,至少在我感受到他对顾清影的深情后,我觉得这个男人内心深处藏着很深的悲哀,这悲哀将他和平日里那冷峻威严的堡主形象一分为二。一个能够对感情如斯眷恋的人,他的本性不该是邪恶的。有一点他和我很像,那就是我们同样都是非常倔强的人,却又同样都是吃软不吃硬。为了顾清影,他对我极度的忍耐,但也正是因为我反复的挑衅和不妥协,让他对我另眼相看,甚至还对我带有一丝愧疚。但是这种另眼相看并不见得就能让他放过我,但却对我非常有利。在搞清楚这点以后,我很清楚的明白了自己该怎样和他相处。
我淡淡一笑,走到石几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早泡好的茶斟上,递到他面前,这才柔声道:“路上都还顺利吧?”
他一怔抬头,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疑惑,有讶异,还有一丝欣然,这些情绪代替了他原本的不满,渐渐地又归于平静,隐入他如深潭般的眸子里,良久他才垂下眼,轻声道:“还好。”
我淡淡一笑:“那就去沐浴更衣吧,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对我有什么不满,晚一点再说,好吗?”
他再次抬眼看我,眸中的惊讶更甚,嘴里犹豫道:“你……。”
我点点头,缓缓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个不着急,不是吗?刚回来,就别和自己过不去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抿了抿唇,站起来,朝书房对面的屋子走去。
我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突然就浮起一丝悲哀,一个富甲天下,动则可以翻云覆雨的男人,竟然在爱情面前如此——卑微。
我轻叹摇头,下意识地抬手抚着自己的脸,如今我在他眼里,顾清影的形象该是早已面目全非了吧,也许今后,他都再看不到顾清影用她原本的模样看他了。
有我没见过的小厮模样的人进来,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里一愣,却见若薇也跟了进来,几个人手上空空如也,忍不住问道:“不是让你去准备水和食物吗?怎么就这样回来了?”
若薇奇怪地看着我道:“小姐,食物已经吩咐膳房去做了,那个,那个后院是有浴房的呀,堡主从来都是去那里沐浴的。”
“呃”,我窘在那里,一直以来我沐浴都是几个嬷嬷将木桶和水送到房中,就固执地认为古人都是这么沐浴的,没想到还有浴房。
我尴尬的笑了笑,“是我糊涂,没事了,若薇你去吧。”
说完逃也似的奔回房,关上门才定下神来。方宁夕,你这是在做什么?同情他,怜悯他吗?就因为他对你的迁就和容忍?是他将你的魂拘过来的,是他改变了你生命的轨迹,是他将你陷入这进退两难的境地,难道你都忘了吗?我拼命摇头,不,我不能领这个情,我虽然不怨恨他,那是因为我不想让这个已成的事实成为我的负担,但我却绝不会轻易原谅和包容,不会!
我念经一般地对自己重复了几遍,才觉得没那么懊丧了,洗了一把脸,将身上的衣服换了,规规矩矩地扮回堡主夫人的形象。我的准备还没做好,最好还是别太逆他的意。
还没等我收拾妥当,门就被推开了,我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