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的警觉性也太高了,我顿时满脑黑线,忙出声道:“没事,你别过来。”
我用被子将自己还赤裸着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哪知他竟然剃亮了油灯,凑到跟前来。
“你怎么了?”他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自己现在是满头冷汗,一脸青白。我强忍着下腹一阵阵抽搐的疼痛,摇头道:“没事,你不用管我。”
“是不是病了?”他竟然探手来摸我的额头。我冰凉的额头触到他温暖的掌心,顿时弄了他一手的汗。
“怎么回事?”他诧异的看着我。
我这时已在被子里蜷成了一团,那抽搐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胸口连气也透不过来了,眼有些发花,我强忍着不呻吟出声,一开口|Qī…shu…ωang|,却止不住声音的颤抖:“没事,你别管。”
“还说没事!”他有些怒了。伸手便来揭被子。
“啊!”我一声惊呼。哪里快得过他地动作。惊叫声未竭。就见他愣在那里。
“你。出去!”我又羞又怒。一手环住自己蜷成一团地身子。一手夺回被子。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你。受伤了?”他竟然迟疑道。
“天!”我差点晕厥过去。他竟然看到了我身后衣物上地血迹。要死了。他没有常识地吗?
“没有!”我难堪地低吼起来。
他的表情突然似恍然大悟,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
我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他这种类型的男人竟然会脸红,又一阵抽搐袭来,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尴尬道:“我去唤了锦娘来。”
“别去。”我忙唤住他,这人怎么又犯了半夜闹人的毛病了。我低声道:“你出去一会儿就行了。”
他怔了怔,也没反驳我,转身掀帐出去了。
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自己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才定下神来,下腹抽搐的疼痛仍是没有缓解,我无力的蜷缩在榻上,昏昏沉沉地挨着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有人影晃动,我艰难的睁眼,见凌奕一脸严肃的蹲在跟前,我虚脱的对他笑了笑:“没事了,你去睡吧。”
怀里突然一暖,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塞了过来,我诧异地举起一看,竟然是路上喝水用的水囊,此时正烫呼呼地散发着热气。
我愕然看着他,却见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以前听老人说过,这个东西有用,可以止痛。”
我觉得脸上开始发烧,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知道这个!
估计是我的目光过于直白的表达了我的想法,他局促起来,呐呐地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罢便起身转回角落里去了。
“凌奕。”我唤住他,他微诧的转身,看着我。
我艰难的勾起嘴角,对他微笑了一下,轻声道:“谢谢!”
闭上眼,不去管他的反应,我贪婪地将水袋塞到怀里,一股暖流袭遍全身,疼似乎好些了,慢慢又陷入了昏睡中。
第二日,我被一阵颠簸弄醒过来,睁眼一看,我已身在马车上,连续两晚没有睡好,我竟然连动身出发都不知道。
锦娘见我醒了过来,一脸歉意道:“小姐,你醒啦,我真糊涂,竟然连这事儿也忘了。”
“是凌奕告诉你的?”我一脸尴尬,想着该是他将我抱上马车的,脸上有些发烧。
“嗯。”锦娘点了点头,用一张湿巾子擦着我脸上的汗。
我发现怀里的水袋竟然还是热的,奇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已经出发快半日了。”锦娘见我在看怀里的水袋,忙解释道:“是堡主出发前让我们准备的,也真难为他。”
“啊!”我愣了愣,忆起昨晚的情形,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想不到那个大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只听锦娘有道:“是我大意了,以前清影每个月这几日,都跟大病一场似的。”
“这个凌奕也知道?”我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哦,不,堡主怎么会知道这情况。”锦娘摇头,“以前也没觉得这是什么毛病,忍忍也就过去了。”
下腹还隐隐的抽痛着,我抚头叹了口气,在前世,我也有这毛病,但是没这么厉害,如今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什么也做不了,估计只能这么躺着了。
接下来的两日,我真的跟生病了似的,恹恹的蜷缩在马车上,不想动,甚至东西都不想吃,默默的忍受着这本不该属于我的疼痛。
凌奕每日都会上马车上来看我几次,蹙着眉,也不说什么,到了晚上扎营的时候,也不管我的抗议,径直就将我抱到营帐里去。
到了第四日,我才仿若大病初愈般的可以自行活动了,趁中午休息,我手软脚软的下了马车,想活动一下几天来僵硬的筋骨。
眼前的景致和出发时的大不相同,气候也开始潮湿闷热起来,车队已经走出了那片丘陵地带,我站在一处高地,放眼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群山。
这便是邀月山脉了吗?我正在纳闷,身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前面的山脉道:“我们要翻过这些山吗?”
“不。”凌奕淡淡道:“邀月山脉绵延千里,我们只是从它一旁的山裙中穿过去。”
“哦。”眼前秀丽而又壮观的山脉,让我心情豁然开朗,我好奇道:“你攀过那最高的邀月峰吗?”
“没有。”他摇头道,“据说那山峰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上去,传说上面有仙人,如果凡人上去了,根本无法存活。”
“那是因为海拔太高,空气中的氧浓度不够吧!”我摇头道。
“什么?”他转头看着我。
“哦。”我笑了笑,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海拔,还有氧气的概念,叹道:“人对空气的依赖,就如同鱼对水,离了它,便不能生存。”
凌奕表情有些怪异,“你是这么认为的?”
我笑了,“不是我这么认为,是事实如此,在我那世界,人类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借助工具制氧,人可以攀到海拔比邀月峰更高的山峰上,甚至登上月球,也可以潜入几千米深的海底。”
“是这个吗?”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
“这是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神地看着他掌心的珠子。
“你们能攀到峰顶,和下到海底,用的就是这个吗?”他将珠子托到我面前,认真的问我。
“呃!”我愣住了,用手指拈起他掌心桂圆核大小的珠子,对着日光仔细观察。这颗浑身暗淡无光的珠子,我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我纳闷的将珠子还给他,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你说的工具?”他也一脸好奇。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珠子可以制氧?”
我呆看着他点头,心里愕然到无以复加,这世界竟然有这样的宝贝!
第四十五章 贵溪集
我立即就后悔了,干嘛那么快就还给他啊,这样的宝贝哪里找去?
“嗯,这个,哪里有卖啊?”我咽了口唾沫,直愣愣的看着他将珠子捏在手中把玩,找了个最烂的借口想再弄过来看看。
他突然就笑起来,“你没有见过这避水珠吗?”
“嗯,我记不太清了,让我再研究一下。”我还是盯着他手中的珠子。
他不在意地将珠子递给我,我忍住激动将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不停地打着主意怎样将它据为己有。
在手里捏了好半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磨磨蹭蹭地在犹豫,好不容易才抬起头,却见他双目晶亮地看着我。
我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吧!顿时脸上有些发烧。自从发生了那晚的热水袋事件后,我对他的敌意和排斥似乎隐约在减退,我这是怎么了,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一咬牙,将珠子还给他,他却没伸手接,只是微微笑道:“你如果喜欢,就留着吧,这珠子虽稀罕,却也没太多用处。”
“无功不受禄。”我违心道。我确实想要这珠子,估计是原来游戏打多了,什么宝贝都想收了留着,就怕万一哪天用得上呢。但是他这么主动给我,反倒让我下意识排斥,我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逐渐被他收买,会向他妥协。我这个人,永远都改不了心软的毛病。
“比起你为清影做的来说,这又算什么呢。”他淡淡地摇头。
那更不能要了!我固执地摇头,将珠子塞回给他。我没为顾清影做过什么,如今的一切都是被动的,我之所以敷衍他,和他虚以委蛇,那是我还没找到逃走的机会,我不想这样一点点的得到他的好处,最后将自己卖了!
“他们都休息好了吧。”我东张西望了一下。指了指车队。“走吧。该启程了。”说完也不管他地反应。一溜烟跑了。
我还是犯了心软地毛病。这一路上竟没有再寻思逃走。只是默默地强记着沿途地地形。心里暗自想着。不管成功与否。我都帮你这一次。那咱们就算扯平了。逃走。应该在回来地路上机会更多吧!
一路又走了四五天。空气地湿度开始越发增大。这邀月山地山裙很是险峻陡峭。道路一侧地崖壁上生满了比人身还粗地树。我本以为在这原始地古代社会山林间根本没有道路可言。可如今却发现一条可供两车并行地碎石路弯弯曲曲地朝前延伸着。不到一天时间。竟然遇上了两拨商贩模样地马队。驮着不知名地货物与我们反向而行。
我好奇地问锦娘。“这凤鸣国和岐国商贩来往频繁吗?竟然会有如此通畅地道路。”
锦娘点头道:“我们现在已经入了凤鸣国地国境了。这路原本是没有地。当年我随夫人去牟离。也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山越岭。那路上地时间。比如今整整长了两倍。后来是老爷。向皇上建议加强与岐国地通商往来。又使专人开辟了道路。这才有了如今我们走地这条道。”
“那我们现在距牟离还有多远?”
锦娘笑道:“快了,我们明日便可抵达牟离附近的一个墟镇,名叫贵溪,远近各族的人都会到那里作交易,岐国的商贩也是到那里购买货物,运回岐国贩卖。”
原来贵溪是凤鸣国的商品交易中心,我问道:“贵溪离牟离有多远?”
“只有三四日的路程,我们到了那里可以好好整顿一下,你还可以品尝一下贵溪的特色美食。”锦娘微微笑道。
“嗯。”我伸直了腿,靠在车壁上,想起这一路走来,连澡都没法洗,心里不由就对贵溪充满了向往。
第二日一早,我便在期待中出发了,穿过了两山夹峙的一座幽谷后,眼前豁然开朗,长长的斜坡下草地无垠,林海莽莽,草浪中隐约可见营帐土屋,种着各类不知名作物的田野,还有大群放牧的牛羊,偶尔可以看到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在田野里耕作,居高远望,北面有一处悠然躺卧在山林间的大湖,波光粼粼,将洒在湖面的阳光分割成细碎的小块。
我忽然就生出重回人间的感觉,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凌奕策马来到车边并行,见我立在车辕上举目远眺,竟然也露出难得轻松的微笑,“绕过这片草甸,前面便是贵溪。”
“很美啊!”我轻叹道。看湖边的各种树木,樟树、榆树、落叶松、椴树等互争高低,色彩斑斓,仿若人间仙境。这开阔的草甸附近不如山间的闷热潮湿,空气竟然还有些清寒,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美景叹为观止。
凌奕没有再说话,只是策马驰下山坡,领头而去。
贵溪就位于这个大湖的北岸,整个墟镇其实是散布在一片丘林地上,五彩斑斓的土屋遍布在四周,营帐处处可见,那些彩色的土屋,外墙被饰上了各种繁复华丽的花纹,和粗糙的土墙相映成趣,而靠湖边的土屋最为密集,形成了贵溪唯一的大街。
湖面漂浮着数十个木筏,正来来往往的撒网捕鱼。
进入集市,身着各式服装的人接踵摩肩,热闹之处让我分外诧异。
我掀起车窗上的帘子一边朝外观望,一边笑:“锦娘,这里很繁华呢。”
锦娘笑道:“是啊,这里有食肆、有衣店、还有铁铺,还有来交易的人自备的各种帐篷,肯定是热闹非凡。”
“那这里有什么美食?”这会儿已近午时,胃里早已空空如也,想起锦娘曾说过的美食,我充满了向往。在前世,我本来就是个爱吃的人,对衣着装扮倒不是很讲究,却对美食有着无与伦比的爱好,想那时每到周末,总会约上朋友街里巷外的遍寻美食。
来这时空,却因为在芙蓉堡内,时时忧心生存的问题,倒将这爱好暂时搁到一边了。如今既然决定了去牟离走这一趟,路上我反倒轻松起来,这几天坐车观景,一饱眼福,如今到了这风格和中原迥异的地方,我那馋虫又被勾起来了。
锦娘微笑道:“这里的美食,除了香猪腿,火烧面饼,还有酸菜搓面外,最出名的,便是这贵溪湖内的鱼了。”
“那咱们快找个地方吃鱼吧。”我忍不住食指大动。
说着车已经停了下来。一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