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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若薇一声惊呼扑上来。
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也抬腿下马,还没触地便双腿一软,幸好被凌奕一把扶住。他对若薇道:“赶快给夫人换衣服,我们立即出发。”
我这才低头朝自己身上看,刚才太过惊慌,完全忘了自己浑身湿透,薄薄的中衣凌乱地贴在身上,浑身是暗黑的血迹,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再看凌奕,他身前也是一片水渍,还有斑斑血迹。
“小姐,你哪里受伤了?”若薇手忙脚乱的爬上马车去找我的衣服,一边颤声问我。
“没……”我费力的爬上马车,钻进车厢,还没站稳,边听“驾”的呼喝,马车已经开始朝前行进了。
一个趔趄站稳身子,我忙扶住车门,朝凌奕喊道:“锦娘他们还没跟上来。”
凌奕收住马势,回头皱眉看着我,“他们从另一条路绕到前面去了。”
“哦。”我愣了愣,这都是他安排好的吗?反应,还真是迅速……
好不容易将衣服换好,手里捧着若薇送过来的热茶,我总算是定下神来,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大脑里还反复出现着塔娅白皙的胸脯上插着匕首那触目惊心的画面。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若薇小心翼翼的问我。
“若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答反问,始终对塔娅离奇的被杀有着挥不去的疑虑。会是凌奕吗?他仿佛早知道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为什么?我想不到原因。
“我们,”若微顿了一下,“小姐你和锦娘出去后,我便去街上买些备用的杂物,结果刚回到客栈,便看到其中一个跟你们出去的武士回来,还受了伤,他向堡主禀告说塔娅带了人到浴室找你们麻烦,堡主便吩咐我们立即出发到这里来等你们。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吓死我了。”
“呃,是这样。”我没答若薇的话,只是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开始分析。
这么说,塔娅到浴室来的时候,外面的武士便和她带来的人打起来了,而其中一个武士受伤,回去通报凌奕。在这时,正是塔娅想杀我,却被躲在身后的第三人杀了的时候,那就是说凌奕在驿站得知此事的时候,塔娅正好被杀。
那塔娅不是凌奕杀的?从时间上来算,好像是不可能。但是,会是谁呢?难道是塔娅别的仇家,趁着这个机会躲在暗处杀了她,然后嫁祸到我身上?
百思不得其解,我无奈地靠在车内的矮桌上,叹了口气,却听若薇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鸡婆,我正在担心锦娘他们的安危,闻言不耐烦道:“没什么事儿,小孩子别知道太多。”
若薇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便不再出声。我失神地胡思乱想着,浑身酸痛愈发明显,疲惫涌上来,不一会儿,竟然眼皮打架,沉沉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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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戏谑
天已黑尽,我被一阵颠簸弄醒过来,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坳。我下车一看,这一路疾奔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满眼的人疲马倦。
这次没有像往日那样搭起帐篷,马也没有卸架,车夫武士只是寻了草来喂马,竟然连火堆也没升。若薇送来干粮,我就着冰凉的水吃着难咽的面饼。
凌奕指挥安顿好一切,走过来对我道:“今晚就睡在车上吧。”
“锦娘他们在什么地方?”我狐疑的问他,据说贵溪离牟离已经不远了,究竟是和他们约在哪里碰面的。
凌奕犹豫了一下,才慢慢道:“他们引开图黑的人马,先去牟离了。”
“呃,”我怔了怔,“图黑是谁?我们现在在哪里?”
“图黑是桂赫伦族的族长。”他顿了一下,淡然道“是塔娅的父亲。”
“他为什么要追我们?”我呆看着他,下意识问了个近乎白痴的问题。
凌奕一蹙眉,拉了我到一旁坐下,沉思了很久,才认真的问道:“是你杀了塔娅?”
“什么?”我几乎跳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坐回他身边。
“我倒是很想杀了她,可是堡主你也得给我把刀啊,这事儿可不是我惹出来的!”我被他离谱的猜测气得不轻。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想。是我连累你了。”凌奕轻声答我。声音带着歉意。双眼一动不动凝视着我。那琥珀色地瞳孔在夜色下。仿佛深潭。凝气一股漩涡。要将人吸进去。
“嗯。”我被他看得怔住了。刚才地怒气不由得烟消云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柔声道:“浴房里发生了什么事?”
“浴房……”我突然就憋了一口气。老实说。在现代社会待久了。对生死地概念很是模糊。没想过好好地。别人会要我地命。甚至包括这换魂地事。我虽然一直抗拒。一直想逃。却始终有些踌躇。可以如今有人真实地死在我面前了。那触目惊心地画面。让我不寒而栗。原来生命竟是如此脆弱。而我却一直在后知后觉。
山风吹来。拂起耳边地发。挠地脸发痒。我这才陡然从呆怔中醒过来。凌奕突然轻抬起手。将我地乱发挽到耳后。一脸温柔地鼓励。
呃。他这是怎么地。我脸上一热。顿时窘起来。最近几日。好像。好像对他地排斥越来越淡了。该死。
为了掩饰尴尬,我忙给他讲起浴室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丝毫不漏,结果讲到和塔娅那番关于‘骨感’的对话时,我立即哑了,支吾了半天,才又接着说下去。
待我费尽口舌讲完前因后果,他却出奇的不着声,一时间静悄悄的。我呆瞪着他严肃的脸,想听听他的分析。
他沉默了好久,沉默到我实在忍不住了,催促道:“你是怎么看这事儿的,说呀。”
他这才一怔,仿佛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竟然看着我貌似戏谑的一笑,“谁说我喜欢骨感的女人。”
昏厥!我本以为他会说出一堆分析情况来,哪知竟然冒出这么一句。我满脸黑线地瞪着他,“你别岔开话题,你说,塔娅会是谁杀的,为什么要嫁祸给我?”
“没有人可以嫁祸给你!”他突然肃容道:“你别操心这个事儿了,我会处理的。”
我顿时急了,跳起来指着他道:“什么叫你会处理的?这个事情已经牵涉到我了,我总该有知情权吧,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我陡高了几个分贝的声音,顿时引来了马群不安的躁动,立即有人探头探脑地朝这边观望。凌奕一把抓住我指着他的手,往前一带,我一个踉跄便跌进他怀里。
我一声惊呼,恨不得踹他两脚,刚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一把箍紧,我挣了两下没挣动,哪知他竟然将唇凑到我耳边,轻声道:“好了夫人,你已经很称职了,也很勇敢,不过这些事儿,还是留给我们男人去处理吧。”
温热的气息拂在我脸上,耳根一下痒到了脚尖,我呆怔了半天,才猛然回神,顿时又羞又急,这个人今天是抽了哪根筋了,让我非常地不自在,我宁可对着他的一脸煞气,也不愿意这样。
转过眼,立时对上他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越看越觉得那是在调戏,心里一急,反倒冷静下来了。我松了口气,身体也不再僵硬着,反是好整以暇的对他道:“梦游吧?谁是你夫人?看清楚了。”
他果然眉头一皱,眼里抹过一缕受伤的神色。顿时默不着声,手也松了。
我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有些抱憾,不该这么刺激他的,唉,刻薄了点儿。不过谁叫他这么无礼,我自我安慰着,见他不再出声,一扭头便自顾自的回车上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和他说话,连续两晚都是睡在车上,凌奕也不知道跑哪里去睡的,不过看他疲惫的神情,和晚上车外传来声音,我变知道大家这两晚其实都没怎么睡觉。
一路戒备的朝牟离行去,由于神经一直紧绷,我竟然忘了去记沿途的地形,不过据其他人私下的议论,若薇麻雀般的在我耳边唠叨,我也大概知道我们这两日是绕了路,不过因为一路的急赶,时间上倒是没怎么耽误。
第三日,我正在车上颠得昏昏欲睡,突然马嘶车停,我一惊便醒了过来,忙掀了车窗上的帘子探头去看。
数百米外,锦娘熟悉的身影坐在马上,身后还有几十名武士,熟悉的,不熟悉的,和锦娘并驾齐驱的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脸的意气风发。
我惊喜地就要跳下车去,哪知车门却开了,凌奕的身影快速闪了进来。
“做什么?”我愕然看着他。
“和锦娘一道的是周冲,你准备好了吗?”凌奕肃容看着我。
“周冲?”我恍然大悟,一颗心立即扑通急跳,没想到,凌奕他们几个义兄妹中排行第三的周冲,竟然亲自来了。
凌奕忽然握住我的手臂,一双眸子异彩涟涟,他郑重对我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开始,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推到我身上。”
“真正的危险。”我喃喃念着他这句话,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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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牟离
话音未落,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已到窗边,一个响亮的男声传来:“小影,见了你三哥,怎么还躲着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求助的看着凌奕,他对我默默点头,手一松,转身下了马车。
只听他在外面道:“途中颠簸,清影没休息好,这才刚醒过来。”
“是啊,这一路很是辛苦呢。”锦娘的声音也及时响了起来。
我浑身一震,顿时清醒过来,对,我从这时开始便是顾清影了,已经在路上和锦娘试验了无数回,为什么这时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别扭?
“辛苦大哥了!”周冲在车外的声音透着无比恭谦。
我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车门,用锦娘教我的顾清影式的微笑,轻声道:“三哥哥好,清影有礼了。”
周冲跃下马来,一脸灿烂的笑容,对我朗声道:“一别两月,小影竟然和当初大不相同了。”
我心里一惊,竟然差点没在车辕上立稳,凌奕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我,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肘。
哪知周冲继续笑呵呵道:“小影果然是没休息好,面色如此差,我听锦娘说小影大战塔娅那个泼妇,本还以为小影跟大哥学武了,如此这般,赶快回车内歇着吧,我们立即出发,义父正等着我们呢。”
我一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这才落回肚子里,不由暗骂自己‘做贼心虚’。连忙应了躲回车内,开始自己我批评和总结。
不一会儿锦娘也上了车。我忙扯住她欣喜道:“锦娘。见着你我总算放心了。”
锦娘和蔼地笑着拍拍我地手。“小姐。见你没事。我才真是高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递了水囊给她。急急追问。
锦娘喝了水。这才如释重负般道:“图黑知道女儿被杀地事后。派了大队人马追击。幸好堡主事先安排我们原路引开他们。一路追追打打。我们终于到了牟离。”
锦娘说得很轻松。可我却能想象到那路上地凶险。不由抓紧了锦娘地手。“那所有人都平安吗?”
锦娘摇了摇头。黯然道:“不。我们本是八个人。最后到牟离地只有三个人。幸好我们当时裹了马蹄。一直偷偷地赶路。否则图黑若发现了我们只有八个人。定会转头来追你们。”
“锦娘……”我握着她的手,眼睛发酸。想不到一场风波,竟然五条生命就消失了,虽然我和这芙蓉堡的人没有太多的直接联系,但是毕竟一路走来,大家就如一个亲密无间的团队,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是我记得每一张脸,如今,有几张脸永远的消失了。
锦娘的手紧了紧,“小姐,别难过了。”
“锦娘,后来怎样?”我挥开这些问题不去想,努力将心思放到后面的事情上。
“图黑一直追我们到太师府,老爷出面将他挡了回去,图黑不敢太过得罪太师,只是叫嚣着要去告御状,老爷这才让周冲带了人马来接应你们。”
“那是说太师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是,”锦娘捏了捏我的手,提醒道:“小姐,从现在起,你便不能再称老爷为太师了,人前人后都应称作‘父亲’,要知隔墙有耳啊。”
我忙点头应了,偷偷的朝窗外看,只见凌奕和周冲在前面并驾齐驱,周冲亲昵地和他说着话,可凌奕却一直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
又走了小半日,前面便隐约出现了一排灰褐色的城墙,本来以为会看到和贵溪相似的土屋的,没想到城墙的模样竟然和我在电视中看到过的古代都城类似。
经过锦娘的一翻解释,我才知道,原来凤鸣国如今当政的一族是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