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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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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后,似乎稍稍心安了些,又嘲笑自己想得太多,便站了起来,看看时间还早,想着这几个月自己总不能什么也不干,要不然去打个临时工什么的。想着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家西湖边的餐馆还挺火爆,每天按小时算,时间长了,收入也颇可观,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然而虽是这么想,吴邪还是进了房间,拿出一个信封,放进了一沓钱,才出了门。
  出门后先去市场买了些水果,这才挤上一辆公车,转了两次,才来到一个旧式的小区来。
  这是王盟住的地方,之前来过一次,只是不记得门牌号码了。站在楼幢下,给那小子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王盟屁颠屁颠地跑了下来,看见吴邪,半天没回过神来,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年轻的老板拎着一篮子水果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王盟的母亲只比吴邪的母亲大两岁,因为长年风湿,所以腿脚很不灵便,她头发已半白,看上去比吴邪的母亲苍老多了,穿着一件旧得发白的蓝棉布衫,一拐一拐地走出房间,看见吴邪,吃惊得不知如何称呼。当
  王盟介绍过后,她就紧张得什么似的,一会儿张罗倒茶,一会儿让吴邪吃点心,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儿子不懂事,让老板操心之类的,吴邪一个劲地说王盟很好,她眼中便又泛出骄傲的光芒来,摸着王盟的脑袋,说这小子碰到了一个好老板,是几辈子修来的。
  终于王盟实在不耐烦了,催促着她进屋,好去吃药了。最后好不容易让母亲回了房,客厅里吴邪就责备地说你这小子真是不孝顺,这么对老娘说话。
  王盟讪讪地笑,摸着头说没有不孝顺,只不过长辈实在是烦,一句话要讲好几遍,老把他当小孩。
  吴邪也就微笑,他的心里,不期然又浮上母亲的样子,母亲倒并不烦,反正一年到头也没见到几次,以前也不过偶然通通电话,说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大多是母亲说他听,说完后就挂电话,就像完成任务似的。
  王盟指着水果问怎么拿这些东西来,吴邪说这是给你妈的,不是给你的,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信封,递上去淡淡地道:“这才是给你的。”
  王盟愣了一下,马上就猜到了,于是就露出似乎不愿意拿的神情:“老板——”
  “怎么不要?你转性了,不是平时看到工资会流口水吗?”
  “老板你别开玩笑了,这个月才起个头呢,何况又不开张,发我什么工资?”王盟仍是不肯拿。
  吴邪白了他一眼,将信封扔进他怀里:“废什么话?这叫带薪休假懂不懂?我可不想落得个吴扒皮的名声。”
  大概他说“带薪休假”,王盟似乎放松了些,拿过信封,又觉得沉着,打开一看,一脸的惊疑:“你算错了吧,老板,这足足多了一倍!上个月咱们没做几笔生意,没提成的。”
  吴邪却不接:“你就拿着。你家有两个人要养,没钱怎么行?”
  “我不要!”王盟却坚决起来,愣是把信封还给他,“我总觉得这像辞退了似的,辞退不要多发一个月工资吗?老板我没做错事,你不要辞退我!”
  吴邪好笑地说:“你倒想得多。可这也是事实,我又没有铺子,谁知道什么时候开业,还当什么老板?你也别整天死挺在家里,出去找点事做,怎么着都比我那里好些。”
  “老板你别说了,反正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开张来叫我。”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愣?我说了我不一定开张的!你等到老死?”吴邪不悦地说。
  “我就是这么愣!”王盟眼圈一红,“我再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老板了,钱多钱少没关系,我哪儿也不去,就做你那里的伙计。”
  吴邪也懒得和
  他多说,把钱放桌子上一放,便站了起来:“我走了。”
  “老板!”他走到门口时,王盟喊着抢到他面前,“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王盟比吴邪矮半个头,头发短短的,抬着眼睛看吴邪,一脸的固执,好像如果吴邪不听,他就不让他走似的。
  “你想说什么?”吴邪也无奈,只好停住脚步。
  “老板,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猜到了七八分。说实话,你一开始和张老板在一起,我也觉得挺别扭的,总是看不惯。可是这半年来,我都瞧在眼里,你们两个,是谁也离不了谁了。我从小就没爹,老娘把我养大,如果让她知道我喜欢上个男人,她非打死我不可,但爹妈总是爹妈,他们再反对,也是为你好,你别和家里闹得那么僵。爹妈心最软了,表面上好像很凶,其实怎么舍得?老板你是个好人,你从来没见过我老娘,也会提一篮子水果给她,别说你亲爹妈了,你就先认个错,让他们打几句骂几句,气出了就好了,将来大家都是一家人。”
  吴邪叹了口气,看着眼前比这个更加‘天真无邪’的伙计:“王盟你不会懂的,这事不在我肯不肯认错,而是他们实在……算了,不讲这个,我开店了再叫你,你也别闲着,出去打打临工,你看你这几年在我那里,懒得都快修练成精了!将来哪个姑娘要你?”
  王盟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他送到楼下,又说了一遍:“老板你一定要来叫我呀,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就算不是铺子的事,其他事也行,我随叫随到,什么都能帮你做!”
  “瞧你这副奴才相,就这点出息!”吴邪笑着打了他一下,但心里也是温暖至极。
  他要好的朋友,像胖子小花都在北京,大学同学们则都在全国各地,在杭州,却大多数人都不理解他,尽管有闷油瓶在,但总是没来由地有孤独感,有了情绪,也想找个朋友倾诉倾诉,闷油瓶虽然好,但总不能事事和他说。王盟书读得不多,和他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并不是同一国的。但终究是同龄人,想法差不多,许多事情,倒比亲人更宽容。
  一个外人,尚能理解,为什么吴家那么多人,就是没有一个人能为他说句话呢?
  不对,应该还有三叔二叔,但是,现在父母根本不听劝,他们摆明了与闷油瓶水火不容,一心想把儿子拉回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吴邪双手放在裤袋里,低头慢慢地走着,他在想着王盟的话,总是一家人,总是父母,也不可能让长辈先让步。那天双方都气坏了
  ,说得都很伤人。现在过了这些天,该是冷静了,他在后悔,保不定父母也在后悔,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总不能这点担当也没有,认个错而已,来日方长,总还是要让父母接受闷油瓶的,难不成真赌气一辈子。他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得想个办法,也不能直愣愣地回家,不然只能悲剧重演。
  他又想到了吴二白。此时不是骄傲的时候,二叔是吴家人,又并不是很反对,用他做纽带,比自己去硬碰硬要好许多。
  想着,吴邪似乎又添了些信心,不由加快了脚步,往吴二白所开的茶馆而去。


☆、最后的努力(十)

  吴二白的茶馆此时此刻顾客很少,只有零零落落几个中年人坐在角落里,低声谈话,此时,也是服务生偷懒的最好机会,在柜台处,只有一个小姑娘正低头看手机上的小说。
  吴邪的脚步很轻,那小姑娘竟然没有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说看得入神了,一直到吴邪走到柜台前也没发现。
  吴邪本想打声招呼,问她二叔在不在,但却一转眼看到了内堂门口搁着一件竹青色的外套,那是二叔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如果他不在,是不会随便搁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吴邪也就不再打招呼,擅自往内堂走去。
  二叔一般处理事务的房间在两楼,吴邪上了楼梯,拐过弯,就见到房门关着,这倒不像二叔的风格。向来,只要他在,房门都不会紧闭,二叔是个表面上十分休闲的人,不会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难道不在吗?
  吴邪疑惑地走了几步,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很低的谈话声。
  原来有人在!
  吴邪也没想太多,大概二叔在处理事情,既然把房门关紧着,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大概是吴家暗地生意的事情。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于是就打算走了。
  可是脚步才一迈开,就听到门里传来了一个男人在说一个名字:
  “张起灵!”
  吴邪的脚步一顿,并非是那个男人讲得很大声,但吴邪对这个名字实在太敏感,不由得顿住了身,侧耳倾听起来。
  过了片刻,他听到了二叔的声音,二叔显得很镇静:“你再说一遍,我大哥让他们去对付谁?”
  “就是张起灵。”那个男人回答,“道上称哑巴张的,倒斗是第一好手。说真的,我也挺奇怪,大爷长年不管道上的事,还看见兄弟们就摇头避开,怎么突然又要巴巴地去对付个人了?之前大伙儿都说,那家伙不好对付,也神出鬼没的,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都说他金盆洗手了。可是大爷说,他知道哑巴张在哪儿。”
  “然后呢?”
  “两爷您也知道,大爷虽然不管事,但是他的话,兄弟也得听啊。本来说要问一下您的,可大爷说不用了。难道他连调几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他这一说,兄弟们也不好说了。于是就抽了二十几个人,三天前就上路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怎么个对付法,这些我可真的统统不知道。”
  门外的吴邪已经听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以免自己叫出声来。
  “你再说一遍!”吴二白冷峻地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  “两爷,您看……唉,我也知道这事儿做得不好,这这……我们做手下的,也为难。说真的,这段时间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风声,得知小三爷不太靠谱,和哑巴张的关系怎么都搞不清楚。我想大爷终究是小三爷的亲爹 ,哪个爹会想着儿子竟然是个兔儿爷,这说出去,脸都没了!大爷虽然不怎么在我们这行里混,可吴家的脸面还是在的,那哑巴张纵然厉害,我想大爷是顾不得了!小三爷的名声要紧,您说是不是?”
  ………………
  吴邪已经听不下去了,事实上,他也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就感到耳边一片嘈杂的嗡嗡声,整个脑海就只重复缠绕着一句话:
  “父亲要闷油瓶的命!”
  “父亲要闷油瓶的命!”
  “父亲要闷油瓶的命!”
  ……………………
  这太荒唐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从来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读书写字的父亲,竟然要闷油瓶的命!因为儿子与他不正常的关系,因为他的脸面没有了,因为吴家没法混了,因为……
  怎么可能呢?为了这些虚名,父亲竟做出这种事!
  吴邪突然觉得自己不知该笑好,还是该哭好。他转身跌跌撞撞地奔下了楼,跑出内堂,这回声音很响,倒把那小姑娘惊住了,看着竟然从里面跑出一个面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年轻人来,喊了几声就是不应,就像全世界所有的声音都不入他耳朵里。就只见他脚步不稳地走到门口,一下子找不到玻璃门的出口,用力地撞了几下头,那声音大得连客人都惊愕无比。那小姑娘更是吓得以为碰到了神经病,拿着电话想叫保安,却见吴邪终于打开了门,跑出去了。
  吴邪跑出街后便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开了好半天,才哆哆索索地说出了村子里的名字,然后他拿出手机开始狂打张起灵的电话。
  “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您拔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
  只是吴邪并不知道,在他下楼的时候,屋子里,吴二白仍然一脸的严峻,然后转头对阿聪说:“把两麻子捆起来,扔进库房里去!什么时候说实话,就什么时候给他吃饭!”
  两麻子脸色一变,还来不及说什么,阿聪便答应了一声,上前用力地将他按倒在地,他想反抗,却哪里是阿聪的对手,一下子胳膊就被扭得脱了臼,疼得他顿时嚎叫起来。
  “就这么个软骨头,”吴二白冷笑,“你主子真是用错你了!”
  “两爷,现
  在怎么办?”阿聪在请示。
  吴二白轻轻哼道:“不是说了关库房吗?你耳朵聋了?”
  “是。”
  阿聪死命一扯,那两麻子又大叫起来,马上就哭喊道:
  “我说,我说!是三……三叔公……,他说问起来……就说是大爷吩咐的……”
  吴二白脸色越发的难看,狠狠地烟头掐灭:
  “果然这几年过得太舒服了,真当吴家都是他的了!是该好好地提醒提醒他们了!”
  他话音一落,外面就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进来的是另一个伙计,他目不斜视,仿佛地上的两麻子不存在似的,只是快步走到吴二白面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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