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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烫到了!快去用冷水冲冲。”
“没事。你别动,我来收拾。”
张起灵忙起身去拿了一块干毛巾,小心地去吸床单上的水,吴邪却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拉到了面前,只见红红的皮肤上已经有了小水泡。
他知道,这手指是闷油瓶的命!
下斗里要靠这两根手指来探龙点穴,找寻机关。之有他就从来不会用这只手来挖土或者拿重物,就算拎装备,也尽量用左手。一到冬天,从来不戴手套的他,也会不让这两只手指冻僵,每天还要用热水熏半小时,以防止血液冻住,影响灵敏度。后来不下斗了,他仍然是很宝贝,做家事,提重物,也用左手。洗头洗澡也尽量用左手搓,以致不知道的人,差点以为他是左撇子。
“吴邪,我没事。”张起灵试着抽出手,“床太湿了,你不要乱动,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吴邪猛地一抬头,气愤地大喊道:“我伤口包得好好的,怎么会碰到?张起灵,你他娘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自虐!你以为你受了伤,老子就会好过了吗?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笨!我挨打关你屁事?你少他娘的胡思乱想!”
“吴邪。”
“叫什么叫?你不要以为你叫两声我就会原谅你!你要再这样,就马上滚蛋!我也不稀罕你的照顾,我花个几千块钱去雇信保姆,一定比你照顾得好,也省得我提心吊胆,看着就生气!”
“吴邪。”张起灵一把抱住了他。
吴邪推他:“又叫,你复读机啊?只会叫名字。”
“我都知道了。因为我,你才受的伤。对不起!”沉痛的声音从受伤的背后闷闷传出来。
吴邪一愣,心中一酸,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揉着他浓密柔软的头发。
“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为的是为我自己。你把我掰弯了,就得负责,
这辈子别想再甩掉我!”
“吴邪,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放弃。”
他什么也没有,他怕什么,可是他怕吴邪,因为家人的原因,还是妥协。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点不太好,好像不相信吴邪似的。但他总是有不安的感觉。
“你放心,我一定不放弃你!”吴邪在他怀里这样承诺。
☆、我要我们在一起(三)
吴邪按了床头的按铃,不一会儿跑来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吴邪让她拿点烫伤药来,并表示要换一下床单。
不一会儿,小护士带了一个手里拿着白色床单的清洁大妈过来,吴邪刚要下床,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张起灵打横抱了起来。他吓了一跳,随即满脸通红,又因为怕摔着,本能地攀住了他的脖子,这暖昧姿势几乎让他不敢看旁边那小护士丰富多彩的表情。
不过张起灵倒是很平静,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把吴邪抱到了旁边陪人的床上。(医院有专门为家属陪护而备用的床),那清洁大妈一脸淡定的开始换床单,吴邪定定神,便对那也同样脸红得不行的小护士说:“给这位小哥上个药吧,他烫伤了。”
说了两遍,小护士才回过神来,忙拿出烫伤药来,小声问烫在哪里。张起灵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便把她的伤药拿去,进洗手间顾自敷起来了。
等到床单换好后,他照常地重新把吴邪抱了回去,吴邪也只好由他,等到那两人出去,吴邪便瞪着眼让他在公共场合注意点,闷王一脸无辜地问哪里不注意了,吴邪气得用手指直戳他的肩膀,被他俯下头来偷了好几个吻。
吴邪还在发烧,但并不严重,所以不感觉难受。只是额头有些温热,脸颊也抹上了几层淡淡的异样粉红,倒让他清雅的五官,显得比平时更好看了些。惹得张起灵也懒得再和医院的天花板交流感情,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就像要把他的整张脸都吃进肚子里去似的。
想到吃,吴邪这才发现一件重要的事,虽然夏天的天色暗得晚,火红的晚霞还暖暖地照进窗户里来,但都六点半了。
“我饿了。”他一本正经地回视着张起灵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淡淡地给了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站起身:“我去买晚饭。”
吴邪拉住他:“你带钱了吗?我这儿有。”
“带了。”回答得有些无奈,胖子一句生活能力九级残疾,就成了吴邪的梗,一直把他当成长不大的孩子。
吴邪一笑:“多买点,我知道你午饭肯定也吃得不好。”
别看闷油瓶不胖,但他吃得并不少,他向来消耗得就多,不吃多一点,维持不了体力。这么晚了,他一定是饿得紧了。
张起灵点点头,扶吴邪躺下,将已经凉好的水放到了床边,想了想,又从刚刚潘子拿来的牛奶中抽出一根吸管,放到了杯子里。
“喝水就用吸管,不要再洒了。”他叮嘱着。
吴邪
笑着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今天成老妈子了。”
他也不说话,便走出了病房门。
吴邪喝了几口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虽然仍然是很疲累,也没好好睡过觉,但却仍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心事。
手机响了,是王盟打来的,这小子等了一天不见回音,急得要命。吴邪忙说自己没事,他说要来医院陪吴邪,换张老板的班,吴邪却骂了他一通,说老子健康着呢,别来触霉头。你好好看着店就行,没生意就早点下班回家去陪老娘。
王盟还没结婚,父亲早逝,家里就一个腿脚不便的母亲。表面上王盟好像很懒,整天想着加工资,迟到早退的,但吴邪知道,都是因为要照顾母亲而耽搁了。
王盟这才答应着,又有的没的说了几句,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门外,张起灵已拎着饭盒回来了,他将外间的一顶小茶几搬到病床边,将饭盒放到茶几上,一样一样地将饭菜拿出来。
吴邪刚他满满地拎着一大袋子,以为他买了许多,等拿出来一看,几乎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买了超大的两盒白粥,外加一大盘的青茶豆腐。
吴邪左看看右翻翻:“其他没有了吗?”
“没有了,不够?”
“不是,你吃过了吗?”
“没吃。我和你一起吃。”他回答着,拖过一张椅子,坐到他面前,拿出筷子,拣了一双递给吴邪。
“你……怎么买这些?不买鱼和肉?”
张起灵却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你发烧了,要吃清淡的,忍几天,不能吃肉。”
“我当然知道,可你又没生病,你吃这些干什么?”
“没关系,我陪你,你可以吃得香点。”
吴邪又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们平时也吃得乱七八糟,但还是很丰富的。闷油瓶虽然不挑食,却爱吃口味比较重的菜,辣的酸的咸的都行,无肉不欢,小公寓附近的几家川菜馆火锅店他都去光顾过。而青菜豆腐之类的,要吴邪劝个半天才肯去夹一筷子。吴邪常笑话他总有一天会加入‘三高’人群。可现在,面对着这一大盆连油都见不到一滴的青菜豆腐,闷油瓶埋头却吃得很香。
“快吃,味道还不错。”张起灵催他,看他的眼神,突然淡淡一笑,“其实没那么难吃,你试试。”
“恩。”
吴邪点点头,拿起随粥带来的塑料勺子,一勺一勺珍惜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张起灵将东西收拾了,擦干净茶几,给他绞了湿毛巾擦脸和手,一
切都妥当后,就挑了一个刚才吴三省拿来一个橙子,用手指灵活地掰开来,一瓣一瓣地放在吴邪床边。
然而吴邪却坐不住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就是——
他想上厕所!
而且,不只想上小号,也想上大号。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整整一天一夜了,之前因为一直折腾,又流血又流汗的,不觉得,但现在,喝了一大杯水,又那么多的粥,他的肚子已经开始提出抗议了。
偷偷看了一眼闷油瓶,后者仍然专心地剥着橙子,橙子是很新鲜的,在闷油瓶灵活的手指下,少许的汁液都顺着指尖淌下来,但吴邪却更想上厕所了。
虽然两人之间,早就袒程相见,但毕竟在一起的时间仅仅,平时除了床上运动外,彼此还是很注意保持干净整洁的形象的。大多数时候,连换衣服都要背对着对方,上厕所就更加了,有时早上,两人同时急吼吼的,可如果一个在浴室里刷牙刮胡子,另一个再急,也只能忍着在外面等。
幸好断的不是腿,吴邪暗自庆幸,但眼下这个情况,如果和闷油瓶说实话,这愣小子说不定就会固执地把自己抱进厕所了,连脱裤子拿厕纸都一并服务进去了。这可不行啊,自己的干净斯文形象,就全毁了。
所以还是想办法把他支开才行。
“小哥。”想着,吴邪推了推他,“我想到一件事。你帮我去问问。”
张起灵停止手中的动作,抬头用眼神询问。
“听二叔说,我的主治医生姓陈,叫陈什么帆的。刚才我被送进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也没多问。你去护士台问问,他有没有下班。如果没有,你就问问他我的病情,要注意什么,要吃什么药,有什么要忌口的。”
这理由合情合理,张起灵立刻就放下水果,用纸巾擦了擦,但看了看表,都七点二十分了,便说:“我去去就来,你八点要换药。”
“好,没事,慢慢来,换药了我打电话给你,你手机拿着。”
吴邪心想幸好还有半小时,足够解决了,不然等下换药,就更机会了。
好不容易打发闷油瓶走了,吴邪咬着牙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吊瓶在下午就挂完了,所以倒也乐得轻松。但是背上的伤不是骗人的,稍稍动一动就痛彻心扉。狠一下心,双脚就下了地。这该死的鞋子也不知道被闷油瓶放到哪儿去了,算了,只好光脚去了。
用手扶着床沿,一步一步地忍痛挪着,明明洗手间也不远,可
他足足走了五分钟。那汗珠就像雨水一样往下掉,有些还渗进了伤口里,别提多痛了。痛得他几乎眼泪都要掉出来。
好不容易挨到厕所门口,吴邪的力气都快用光了,幸好厕所灯开着,并不是很暗,他慢慢地走进去,关好了门,来到马桶边,这才一手扶着水箱,一手解了裤子,先把小号给解决了。
他此时穿的是医院消毒过的棉布衬裤,脱下去倒也方便,一直到终于坐到马桶上,吴邪简直累得快晕过去。
不过也幸好终于解决了这该死的生理问题,肚子舒服了许多。
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把力气养回了些。想着要快点回床上去,不然闷油瓶回来不知该如何交待。于是吃力地擦干净屁股后,又将手伸到水箱上放了水,然后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可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意外情况。
可能是因为刚刚闷油瓶在这里绞过毛巾,所以地上是湿的,刚才吴邪进来,急于解决,也没留意。而此时一站起来,坐得久了,未免头晕眼花,他没有穿鞋子,稍稍一动,脚底碰到了水,便往前滑了开去。
吴邪吓得吃了一惊,想要用脚趾勾住,无奈那滑溜溜的磁砖怎么也使不上力,再加上他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了,随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前扑去。他的前面是淋浴用的一个小空间,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让他扶的东西,情急之下,他急得手向旁边一伸,带动身子尽量转移方向,朝着水槽那边跌去。
顾不得背上针扎的疼痛,吴邪伸出右手在跌倒之前,攀到了水槽的边源,但是脚下的滑倒已成趋势,所以纵然他已经扶住了,无力的胳膊仍然吃不住一米八的体重,整个下跌的姿势只是缓了缓,仍然是砰地摔倒在地上。
万幸之中的是他是脸朝下摔倒,全身又绑着纱布,所以不但没有碰到背上的伤口,胸口的撞击力也减了好多,但这一跌也够怆的,撞得他气血翻涌,眼冒金星,一时之间几乎整个浴室都在眼前旋转。
同时,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以及张起灵的喊声:“吴邪?”
他喊了一声,脚步声经过浴室门口,大概突然发现吴邪不在里间床上,那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吴邪!”
吴邪怕他着急,只好用尽全力地应着:“我在上厕所,你别进……”
然而下一秒,浴室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张起灵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吴邪,立刻变白了脸色。
要让某面瘫闷王变了脸色实在不容易啊,吴邪事后想,自己当时真的吓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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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看……我只是上个厕所……”
吴邪想解释,但张起灵根本不理他,冲上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而让吴邪更加懊恼的是,他突然发现,自己裤子竟然还没有拉好,还落在膝盖上呢。
不过此时,谁也没有心情去管那个裤子了,张起灵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抱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