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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的死去了。
方才险些让自己命丧黄泉的任务目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一个不知何处而来的中年男子就杀了,卫阖有些怔,却随即沉迷在刚刚那人的飞虹七剑中,那才是完美极致的飞虹七剑。记忆里早就忘却了亲生父亲舞剑的英姿,见着刚刚中年男子,卫阖却觉得,大抵是父亲,也没有他舞的好看又厉害了……
匆忙的TBC
==囧===
PS:实在是时间到了只好写到这里明天继续……
半跪下来,中年人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那死去的老江湖的眼睛阖了:“盖聂早就死了……就葬在鬼谷之中。”卫阖这才发现他的袖子和外袍极大,这么一动作,几乎像是一阵白色的巨浪,翻覆着在这里空间里滚转,有点像卫庄,只是这个男人做来这个动作,却不像卫庄那么放肆而又威严,反而显得优雅从容。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卫阖想得太多,中年人已经站在他面前,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丹,满脸温和的问着。中年人有一双很漂亮的眸子,暖的如同鬼谷的夕阳。靠得很近,他的左手指尖逐渐描绘着卫阖那张稚气的脸的轮廓,脸上是一片温柔,然后结实的指腹细细的抚摸着卫阖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和眼角。右手微微滑落在卫阖的脖颈上,少年的脖子纤细白腻,透出了明显的血管,仿佛下手重一些,就能让他命丧于此,右手的食指勾出了少年佩戴着的银色锁。
分外轻佻的举动,在中年男子做来,却分外显得温柔而又亲热,一星半点都不觉得唐突了。于是他笑了起来,沙哑的略带了些许激动:“孩子……你叫盖阖,对吗?”原本他手上卫阖的剑也已经入了鞘,卫阖却坚决的摇了摇头,盯着中年男子不放。
“我叫卫阖。”毒性一消失,少年便支撑起自己还略有疲软的身子,冷冷的笑了起来。那张与盖聂酷似了七八分的脸庞多了些阴狠,湛蓝色的眸子里没有属于他的天真:“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师父。”中年男子如遭雷击,直愣愣的呆在那里,卫阖强硬的扯断了银锁:“你救我一命,我也不会感激你。如果你喜欢这个,那便送你,从此各不相欠。”倔强的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琴声,卫阖却强压下自己的好奇,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很害怕,害怕见到父亲的故人,害怕得知自己的父亲究竟因何而死,害怕得知父亲和师父的关系之后左右为难。卫阖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到鬼谷,听听赤练和卫庄的解释,他看着那中年人,蓦然想起了盖聂死前的模样。
“孩子!你若想学飞虹七剑,每月初五,到咸阳城外等我。”中年人最后还是没有气馁,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卫阖顿了顿,没表示什么,只是迈开步子,走得更快了。
记忆里的父亲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记得他整日穿着一件白袍子,脸颊是出奇的瘦,眉目间却还遮盖不住剑圣的淡然风采,他曾经是记忆里最温柔的男人,总不显憔悴,唇色发白,却俊秀的一如往常。让卫阖真正惊恐的是,纵然他遗忘了当年幼年时所有人的面目,甚至连最畏惧的人和最欢喜的父亲的模样都记不得,但是他还是深刻的记着那一日父亲死前的那句话。
“阖儿,看……看着…我……。”那是盖聂最后的哀求,他躺在床榻上,呕着血,雪白的被褥一点点晕染开红色,年幼的盖阖吓坏了似地的松开了手中要喂给盖聂的药,褐色的药汁溅在被子上,添了几道诡异的颜色。于是便傻了一般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盖聂,他从未见过自己睿智温柔的父亲如此狼狈的模样,盖聂只好翻过身去,纤长的手臂颤抖着伸过去,盖阖惊恐的退后了一步,却随即反应过来,握住了盖聂宽厚却发冷的手掌。
“阖儿,看……看着我……走。”用这双眼睛,送着我离开。盖聂最后没有力气说出最后半句话,眼眸里印出一片猩红,于是盖聂嗑动着唇齿,一次次的重复,要盖阖看着他。他在提醒自己,却也在放开自己。他一遍遍的叫着阖儿,却又忍不住沉迷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盖阖年幼时的脸像卫庄,现下眉目倒是更像。
于是后来的盖聂,将身体里将近一半的血都呕了出来,床榻上一片血色。只有穿着内衣的盖阖一身白净如雪,发音完全相同的两个字,却造成了两种不同视觉差,盖阖的手被盖聂攥的很紧,骨头几乎都要错位的疼痛提醒着盖阖的神经,可是他却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看着盖聂几乎昏迷般的念着。
卫阖的记忆就到这里结束了,至于盖聂最后含在嘴里的反反复复重复了好几十次的名字究竟是“小庄”还是“阖儿”,就不得而知了,卫阖只记得,那个璀璨俊美的男人临死时还挂着恬静柔和的温柔笑容,满满的,全是苦涩,一点点幸福似乎都掺不进去那男人紧蹙的眉头里。
那样的苦……是卫阖终究不懂的,却是能够死死记住的。
——阴阳家
“双生咒……,星魂阁下,怕是失策了吧。”月神伸出柔软白皙的手掌,涂满樱红色彩的指甲干净而又冷漠。“双生咒虽是阴阳家的高级咒术,却只对有情人起作用。卫庄此人剑术高超,心中并无他物。这咒语怕是对卫庄不起作用的。”脚底下的不止蔓延而去的星河闪闪生辉,印得星魂的青白色脸上显得格外冰冷。
纤长尖细的指甲上系着透明的丝线,星魂冷冷的笑着,轻轻拽动了左手指尖的细线:“的确如此,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容器,来让卫庄陷入双生咒。”暗蓝色的眸子里满是阴狠和冷漠:“虽说如卫庄这般强大的人下咒的容器不大好找,但是我可不信会没有。”
“双生咒,若心中有情,便会陷入幻境,在梦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重复幻境三日后,会陷入永远的沉眠,到死方休。就算卫庄心中有情,如他这般心志坚定之人,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月神微微皱眉,跪坐在蒲团上:“能与卫庄相近且可互相匹敌之人,除盖聂以外再无他人。否则,反噬的下场,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鬼谷
交缠的肢体,柔软丰厚的唇,炙热的身体,轻微的低语,湿润的头发,粘稠的汗水。
蓦然惊醒的卫庄只觉得肩膀接近背后的地方一阵激烈的如针般的刺痛,亵裤里一片粘稠的触感,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白。沉默的低下头,肩上不知为何越发的炽热疼痛不已起来,他此一生只和盖聂经历过那么一场错误的情事,十几年来都不曾想起,唯独今天的梦境,是如此怪异,如此突兀的袭来。
转身下床,卫庄赤着上半身,只觉得脑袋一阵阵的发昏,进了内室清理了一下自己,肩上的灼痛已经严重到无法忽略了。冰冷的水浸过了脖颈,可是刺骨的热度完全没有散去,反而越发的滚烫起来。卫庄抚上自己的左肩,那里凸出了一小块皮肤,宛如青筋形状的脉络一点点的游走在肩膀的肌肤上。
“师哥……”卫庄湿漉漉的离开了木桶里,抓过衣架上的白色单衣披在身上,还未擦净的身体上的水附着单衣。“该死的……。”他抬头看向没有关上的窗外,视线穿过那一条被竹林点缀的小路。他的眼神柔软而又多情,唇角的微笑温和委婉,带着些许的细致。就像是当年的盖聂。
那里,是盖聂的墓……
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肩膀上的怪异越发的难以忍受。卫庄用手重重按上了那一块肌肤,能感觉到细长的脉络开始延伸,且有往背脊的那三道巨大的伤口伸展开的趋势。双生咒,阴阳家终于下手了么。卫庄闭上眼睛重重的喘出了一口气,冷漠的浅蓝色眸子就像是冰块的颜色。手指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桌面,回忆起方才的梦境,还有那个结尾。
一身灰白色长袍的盖聂就站在那儿,站在鬼谷的山崖上,平日里紧紧系着一点也不放松的蝴蝶结布带被拉了开来,坠在地上,那头浅黑色的长发飞散在空中,遮掩了半边的脸庞。那双总是带着隐忍色彩的眼眸一如既往,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卫庄已经记不得他什么时候有放松过。然后是一片血红色,逐渐染了他的衣摆。卫庄就站在那儿,神色冷漠,只有这么近,也只有那么远。
“阖儿……看着我……”盖聂突然伸出手去,冲着卫庄笑起来,声音清冷却带着温柔,他一点点的呼唤着卫阖的名字,带着卫庄不熟悉的宠溺和爱意。无论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都足以让卫庄将这一场梦境中的情事之后的诡异处境改做噩梦。
卫庄从未看见过盖聂那般的眼神,哪怕是梦,卫庄也能感觉到盖聂的眼里充满着爱和柔情,像是透过卫阖这个孩子,看着谁一样。或许是阖儿的母亲……
梦境真实到这种地步,残留在记忆里;肩上的突兀触感;还有…倒不如忘记的盖聂的眼神。除却阴阳家的双生咒,不做其他二选。
卫庄松了单衣的结子,任由单薄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架在身上,肩膀上的疼痛略微有些缓了。他弓下身,拉开床脚边的那个柜子,里面放着一壶酒。一壶只酿了三年的酒,不多不少,恰好是那个年头,那个时辰,从地下取出来的。之后就一直被卫庄忽视,却搁在了最重要的柜子里。
三年前,还是少年的卫庄和盖聂亲手将它做好,将它埋下。三年后,盖聂离开鬼谷,卫庄将它取出。与其配套的,还有两个觚,纤长的细腰状身,斜坡状高圈足,青铜的光泽总是冷冷的。卫庄伸出手去磨了磨喇叭状的边缘口,然后擦拭了一下,倒了两杯酒。
觚常年搁在柜子里紧锁,没沾惹上什么灰尘和污物,卫庄也不过是走形式般的粗略一擦。暗红色的酒倒入觚的时候,卫庄勾起唇笑了一下,却悄无声息的落了泪。狭长的泪痕顺着他刚硬的脸廓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来,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湿润了。于是便伸手擦了去
将酒和觚都放进一个大大的盘子里,然后他将其端了起来,也不出门,直直的从窗口跃了出去。手上稳稳的,一滴酒都没有洒出去。踩在有着小石子的路上,卫庄才发觉自己连鞋也没穿,看看屋内,只觉心里落空空的。也就干脆赤着脚,往盖聂的墓那儿去了。
叽叽喳喳的鸟儿再如何吵闹,却也激不起如同一滩死水的卫庄半分兴趣。他跪坐下来,臀部压在脚踝之上,上半身挺得笔直,手放在膝上。乘着酒与觚的盘子被放在了前面,卫庄直直的看着盖聂的墓碑,上面只有两个字:“盖聂”。字写的很大,却并没有写上是谁立得,是什么身份;只是单单写了他的姓字,证明不是什么无名碑。
第一杯酒:一贯只握剑的手端起觚的姿势也优雅端庄的让人心动,浑浊的暗红色酒液晃了晃,卫庄闭上了眼睛,举到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浅酌即止。“师哥……该你了。”酒味一般,虽甘却涩,他倒也不嫌弃,将酒吞下,然后倾斜了觚,让酒液浸入土地。
第二杯酒:卫庄举起另一杯觚,斟酌了许久,才敢将它贴到嘴边,一饮而尽。觚的边缘图案简陋而又粗糙,卫庄喝完酒,却又咽了一口唾沫。“鬼谷三年,竟如瞬息。”他弃了手中物,抱住了双膝,紧紧的贴着冰冷的墓碑,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我终究不知,你竟也如此脆弱……”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师哥……我怕。”声音轻的听不见:“阖儿说遇见了咸阳城外的人,是不是你。我怕不是你…,我怕就是你。”
“你总该饶了我了。…师哥,我什么也不欠你,你也不欠我。”卫庄的头抵着冰冷而又突兀的墓碑的菱角,漂亮的白色发丝缠绕着整个身体:“你该饶了我了…。”一次次的噩梦,一次次的纠缠,都是几十年前的孽障。这乱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修炼鬼谷秘术的身体早已如同风烛残年行就将木的老人了。“明日……我便带阖儿去见墨家的人,你究竟死了没有,我总该,不……我一定要知道。”卫庄的声音逐渐傲慢了起来,他缓慢的支撑起身体来,那酒具也就弃之不理了:“盖聂………。”他的声音哑了,神情有些失措,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
==TBC=
PS:其实这一章文本来没有出现在稿子里的,我今天在涂涂写写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卫庄得知了那个人的存在,会飞虹七剑的,俊俏的男人。笑,会很怕吧。其实这章的中心句只有一句“我怕不是你…,我怕就是你。”,写这句的时候我眼泪就下来了,可能我是作者我感受深一点,卫庄那种间接与爱情和心中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