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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还是默默看着佐助,虽没说话,但眉眼间却流出淡淡的心疼。
“无论我走过多少多少地方,只要看到别人的笑,我便想起你临死前的笑容,然后晚上就会不断梦到、不断深陷在那一天的梦中,反复地看着你离开前最后的微笑……”松开右手的手腕,佐助的左手按着眼睛,可泪水却背叛他的隐藏,沿着脸颊和手臂流淌下来。
“越是摆脱不了那些记忆,我就越痛恨别人!为什么他们都能拥有重要之人的笑容,而我却不能?!……”
佐助喉咙哽咽着轻咳,大口地喘着气,不肯移开的手始终捂着自己的眼睛。
鼬微垂下头,墨蓝的眼睛和双手一样微微发抖,佐助最后的那句话像把刀子,直插在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可我更恨自己,恨我自己的无知,恨我为什么没更早看透你……”压抑的抽泣渐渐平息下来,佐助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似乎找回了几分理智。他缓慢地深呼吸几口,突然抬起脸,左手揪住鼬的领口大喊出声:“但你又凭什么为我做出所有的决定?!什么离开?什么是被迫?鼬,你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就决定一切,甚至还想永远隐瞒你的秘密,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有多恨你!”
泪流满面声嘶力竭的佐助,鼬只在十二年前的那夜见过,那时的佐助只有七岁,是孩子般的哭泣,而现在的佐助,是让人心碎的充满痛苦的哭泣。
鼬闭上眼睛,这样的佐助让他心底被掩埋的伤再度疼得撕心裂肺。
“对不起,佐助,我以为你不知道会更好些……你可以恨我。”
佐助抓着鼬的衣领,瞪着如黑夜般的墨色眼瞳,身体由于情绪的激动而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如果还是两年多以前的自己,佐助想此刻他应该看不出很多东西,但是多年的磨砺,现在他从鼬的表情中看到比自己更深刻的痛苦。
“从来……我都觉得自己是孤独的,用仇恨和悲伤蒙蔽了双眼,所以即便拥有写轮眼后,鼬,我依然不能看到足够远的距离……”
鼬伸手犹豫着摸摸佐助的头,掌心下的墨蓝色脑袋没有躲开,只是轻微颤抖,像只无助的幼猫。“佐助,我还能承受你的恨意,况且只恨着我的话,对你以后的生活都……”
“不可能啊……”被两侧碎发遮住的嘴喃喃低语,打断了鼬的话。“一直欺骗着我,为我决定我的人生……鼬,我本该恨你的……”
“两年来,我遍寻所有研究禁术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令你起死回生的方法。我从没想过一旦将你复活,是不是该恨你,然后亲手杀了你……可真的见到你后,我才知道,不可能恨你,我不可能会恨你的啊,鼬……”
佐助说着,抬起头对上鼬温柔中带着心疼的视线,如小时候那样带着哭腔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啊,是我最重要的哥哥,不是吗?……”
眼眶霎时就热了,鼬的太阳穴鼓胀得生疼,却不抵此刻佐助的无辜给予他的心疼。
原来自己的写轮眼即使开了万花筒也依旧看不清,鼬现在才知道,真正无法看到远处的却是他自己。他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他以为所有的选择都能让佐助过得很好,他以为所设计的计划于欺骗都能给予佐助活下去的理由。
可当一切都事与愿违的时候,鼬才发现自己的任何行为都是错,让佐助痛不欲生的不是木叶也不是宇智波,而正是他,是自己这个以自己的角度去看佐助的人生的哥哥。
不在意眼角溢出的泪水,鼬努力把眼睛弯成新月形状,抬手在佐助的额头上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戳。
“唔……痛……”他的突然举动令佐助防不胜防,泪眼婆娑的弟弟捂着发红的额头揪起眼睛看上去。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佐助。”鼬放大了笑脸,比小时候任何一次都笑得释然。看着佐助惊呆的脸,以及他黑眸中自己的笑靥,鼬从未如此放松过:“你真是个让人不放心的弟弟啊!那么笨,却偏偏固执得想要知道一切,最后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佐助呆愣地看着鼬,好半天,似乎他也被那笑容感染一般,勾起嘴角,露出专属于宇智波的骄傲笑脸:“因为对象是你,我都有权知道!包括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再瞒着我。”
看着弟弟一如既往的自大模样,鼬但笑不语。
“哼,没了写轮眼,我的实力比你强。以后就算你想骗我,也绝对会自讨苦吃!”
鼬微笑,在佐助愣然之际,抬手一戳:“你还差得远呢,佐助。”
“痛……可恶!我肯定会超越你的……不对,我已经超越了!哼!”
此刻最悠闲的队长卡卡西老师正躺在船舱的盯上,头枕着手臂,翘着腿,那本万年不离身的书盖在他脸上。
“呵~”看来新小队的团结是不需要他操心了呢,虽然正经的任务还没什么头绪,不过目前的情况倒令人欣慰啊。
悠哉的时候没有多久,卡卡西刚被摇篮般晃荡的船板几乎悠睡着,船头方向便传来蝎的声音。
“注意,有结界。”
书立刻被收起,卡卡西坐起身,眼中没有半分睡意,从船舱顶上跳下来说:“不对劲啊,结界应该只覆盖在雾隐村的范围,我们现在还没进入水之国呢。”
鼬和佐助也走了过来,眼泪虽被处理掉了,可佐助的眼圈红红肿肿得十分惹人怀疑。鼬的脸罩着面具,整个人若无其事。佐助斜着眼睛看他,心里万分不服气——那个面具的存在很明显就是鼬的算计之内,明摆着是在看他的笑话啊!
“啊哈!佐助君~你眼睛的情况不太好啊!该不会是写轮眼用过度了吧?嗯!哈哈哈……”迪达拉很英雄地为人所不为,佐助的眼睛卡卡西和蝎也都注意到了,不过大家默契地选择无视,只有迪达拉敢打破禁忌。
“迪达拉。”果然不出所料,鼬从面具后发出阴沉沉的声音。
“喂,迪达拉。”在鼬有所恐吓之前,蝎的声音打断他。
“嗯?……唔唔……”迪达拉转过去,迎接他的是准确无误塞入口中的苹果,白皙的脸瞬间比海水还要蔚蓝。
蝎的眼眸依旧慵懒,漫不经心地说:“与其死于天照或被雷劈死,你还是被我毒死比较幸福。”
卡卡西暗叹新小队刚刚让他欣慰的团结已经不复存在,鼻尖抖动,右眼突然严肃起来。“小心,有血的味道!”
玩闹结束,五个人的眼中立刻出现迎接战斗的光。
“隐去查克拉气息。”蝎收起附近空间的查克拉感知网,凝眸看着越来越清晰的陆地。“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发动查克拉,对方很谨慎,细微的能量波动都能被感知到。”
几个人相互点头,分散到船的各个角落,隐去查克拉,单凭五感判断周围的情况。
船缓慢接近着陆地,浓雾中厮杀、打斗、燃烧以及刺耳的哭号等声音愈加清晰,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看来水之国比风之国的情况要更严重。
蝎少见地拧起了眉头,水之国内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应该逃不出他的耳目,可自己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察觉到。
小船在一块巨岩旁停下,卡卡西悄悄将船缆钉在岩石上,为了不引起布下结界的人的注意,五个人下船后以普通人的速度向那些声音跑去。
浓雾渐渐变淡,血腥味儿也开始充斥着五个人的感官,跑上最后一块高地之后,眼前的血与火的海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第三十二章 水之国内乱(捉虫)
……》
第三十二章水之国内乱(捉虫)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卡西的面罩被脚下的火海映红,右眼中跳动着漫无边际的火焰。
蝎难得露出凝重的神色,说道:“这些人都是水之国的一些拥有血继限界的族,像宇智波那种拥有自己独特能力的族群。”
“哼。”佐助用鼻音插一嘴,不知想表达什么想法。
“等等,”迪达拉明白什么似的问:“如果这些人是水之国的大族,他们之间相互厮杀,雾忍不可能不管,嗯。”
蝎点点头说:“没错,想必水影已经派了忍者吧。”说着,他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又缓慢说:“只可惜都是不能完成任务的家伙。”
几个人顺着蝎指的方向看去,两名重伤的雾忍被一群人围在当中,那群人的服饰并不相同,却不知为何远处还在相互杀戮的人,在这边却一致针对起雾忍。
似被火光唤醒了好战的个性,迪达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们呢?我们不如也去凑凑热闹吧!嗯!”
“迪……”蝎猛然皱眉,有什么从他的脑中穿过,电流一般让他十分不舒服。
多年的搭档养成习惯,迪达拉立刻摆出临战姿势,只是嘴巴依然不讨好:“喂喂~又想摆脱永恒么?架还没打,你可别这样就死了啊~嗯!”
“迪达拉,你想让我给你的黏土里加些料么?”蝎冷冰冰地威胁。
卡卡西十分无力:“拜托~这种时候,斗嘴什么的就先放一放吧……”
“去把雾忍救下来,其他人,姑且都杀了好了。”蝎淡淡地说,仿佛他话中内容涉及的不是那么多人的生死,而只是晚餐吃什么。
迪达拉吞吞口水,这么多年的相处,蝎的性格他十分了解。虽然蝎说话总是半真半假,但他每次想杀人时都会特别平静,而且绝无虚言。像现在这样突然就决定杀掉所有人的蝎,心情定是相当不快。
蝎是怎样的习惯先不说,单凭那身体散发的杀气,卡卡西和宇智波兄弟也不难猜出接下来该做的事。
说话间,被围在中间的两名雾忍有一名突然倒下,多半是没命了,而剩下的那名雾忍也是伤痕累累,最多撑不过两分钟的样子。
“动手吧,我不喜欢等的。”话未完,蝎整个人已如风一般掠下矮崖。
“那么,我也先走一步喽,嗯……”迪达拉从包里掏出一只黏土鸟,烟雾过后他飞身跃上去,鸟儿扑闪着翅膀飞离地面。“空中就交给我,先说明我可不是负责救人的哦!嗯!”
“速战速决。”
余下的三人只得相互点头示意着,然后飞冲下去。
距离并不远,鼬在到达前对身边的卡卡西和佐助说:“敌人的能力不明,而且这也不能排除是个陷阱,救了人我们马上撤退。”
“嗯。”卡卡西耷拉着右眼,他也很想漂亮地以队长身份对他们几个说出这句话来着,只可惜啊……一群没有团结合作精神的家伙!
仅存的雾忍无暇为同伴悲伤,浑身鲜血的他身体已不再灵活,被周围的敌人了结是任何一个下一秒都可能发生的事。
周围的人大多数拥有的是与冰有关的血继限界,还有的拥有控制雪或风的能力,极少数的几人掌握与水影相同的沸遁。很显然,这场混战并不是两族之间,而是多个族发生的动乱。
杀红了眼的人们看着雾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模样,个个的脸上都很愉悦。一个很壮的男人突然利用冰遁将自己的手臂整个凝结成冰,然后延长又锐化,形成一把连在手臂上的冰剑。男人野兽般狂吼一声,快速向雾忍刺去。
雾忍已无力躲避,腿上受了多处重伤,支撑不住身体跪坐下去,他能做的只有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冰剑的剑尖却在离雾忍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下,男人呆愣一瞬,用力挣动手臂。借着火光,众人才发现是一根极细的查克拉丝捆住了那把冰剑。而下一秒,奋力想摆脱查克拉线的男人便高高飞起来,他被那细如牛毛的线甩到半空中后还不等有任何反应,鲜血已如雨点般洒落。男人的身体重重摔下来,惊散了那群围拢的人。
佐助反手执剑,锋利的草雉剑剑身上没有留下一滴血。避过了男人的致命伤,佐助不屑地瞥了眼昏死的男人,只见那人手臂上的冰开始融化并退去,佐助的表情比那冰还冷几分。
人群沉默了片刻,随后突然钻出几个和之前男人打扮相同的人,同样用冰遁向佐助围拢攻击而来。
“千鸟流。”无需写轮眼,那些同样握着冰剑杀近的几个人和他们同伴丢出的冰质手里剑一样,都被佐助的雷遁瞬间震飞。
“下不了手的小鬼就闪开。”人群外围,蝎的嘴角暗暗撇着,双掌相对:“风遁·大风之刃。”
蝎两手中间的空气像被压缩一般,无数刀子一样的风来回搅动,猛地向外扩张,直奔前方的那群人而去。蝎的风刃和当年马基的性质相同,只是无论规模还是杀伤力都大了十数倍,风刃在极大的面积上高速回旋,如同放大了的螺旋丸,将周围几十个身法慢的人囊括在其中。
幸好卡卡西眼疾手快救走瘫软的雾忍,否则多半难逃蝎的毒手。佐助轻轻落在蝎后方的树枝上,鼬还未出手,便示意佐助准备撤退。
扛着意识不清的雾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