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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倏然,门口处传来了几声有些急切的敲门声,将两人间这种诡异的场景打破。
碧舞郁下意识的看向淳于云霏,只见他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后,平静的沉声道:“何事?”他这样的淡定而从容的语气说明他清晰的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公子,大事不好了,刚刚…一个自称是空山派左护法的人说…说…”门外的人因情绪紧张,话音也随之颤颤巍巍的,几乎是语不成句。
回首,淳于云霏目光如炬的看向碧舞郁,似是在与她无声交流,又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开门。
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碧舞郁传音入密至他耳中,“你果然不是一个青楼头牌那么简单,这里是你的地盘,自然有权利让老鸨子进来汇报,我没有什么不方便见人的。”她可以听出门外那个声音颤抖、满腔恭敬之意的人正是‘君仙楼’的老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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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要给力呀…
呵护的感觉
()檀木门扉打开,淡润的月光如水般洒落进来,滋润着平淡的夜色。全本
门外的老鸨子战战兢兢的看着给她开门的淳于云霏,恭敬的俯身施礼后,便有些慌张的走进门。
身形站稳,老鸨子紧张的以手指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刚欲开口,才赫然发现没有掌灯的屋子里还有一个女子的存在,于是她向俊逸男子投去了征求的眼神。
淳于云霏将房间内的烛火点燃,对一脸惊慌和迷茫的老鸨子说道:“嬷嬷,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是否前厅出了什么事?”
闻言,老鸨子敬畏的微微颔首,继续刚才在门外未说完的话道:“回禀公子,一个自称是空山派左护法的人说…他们的掌门被咱们‘君仙楼’的男伶陷害致死,让咱么务必给个说法,不然他们就将咱们这里所有人为他们掌门陪葬,而且…他们已经将这里包围起来了…”老鸨子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几乎已经带了几分哽咽的意味。全本
空气静谧,烛光跳动,碧舞郁和淳于云霏以眸光无声的交流着,均是被老鸨子的话震撼了。
碧舞郁愣怔的眨巴着眼睛,心底疑惑遁袭,下午时分那个空山派的掌门余舒容还在她隔壁的房间蹂。躏小倌,叫得跟头野猪似的,怎么现在就被男伶给陷害死了呢?
同样的疑惑也在淳于云霏的眼底闪现,他蹙眉对老鸨子问道:“他们有何证据说空山派的掌门是我们的人陷害致死的?”
老鸨子继续搅动着手里的帕子,哭丧着脸说道:“那个左护法说他们掌门中了酒里的毒,而且他的尸体此刻就在咱们前庭院的茅厕旁…”
闻言,碧舞郁的眸子内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空山派…”手指无规律的细细摩挲着,她心底百转千回,难道空山派的人知道她在这里,继而,向‘君仙楼’施压,让她被迫露面吗?可是,这需要搭上余舒容的命吗?
思虑间,点点清明跃然于眼底,门派内部的窝里反,也要拉个替死鬼,很高明呀…
抬首,她对一旁刚欲举步出去的俊逸男子说道:“淳于云霏,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全本”
微微一愣,淳于云霏不赞同的说道:“事有蹊跷,或许他们正是找借口让你露面而已,所以你不要现身,这后院有一个暗道,我先秘密送你离开!”
他眼底的关切和话语中的担忧不似装出来的,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起码到现在为止他并没有陷害过她,而且,他的温柔和宠溺是她想要珍惜的,他的笑容是冲破阴霾阳光,丝丝缕缕的已经让人有些眷念,“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此事他们明显是针对于我,所以,那不如就看看他们到底能耐我何?”
有些狂妄的说完这句话,碧舞郁便拂拭着裙摆,率先走出了房门。
淳于云霏无奈的摇摇头,追上前,浅笑道:“真是个傲慢骄纵的丫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侧抬首,碧舞郁迷茫的注视着语气亲昵的俊逸男子,他那柔和的笑容正在不停的荡涤着她的心扉。
这个只相识了一天的男子,正以她无法抗拒和奢望的柔情浇灌着她苦涩的落寞。
原来,这就是被一个男人呵护的感觉…
风起云涌
()月色当空,迷迷蒙蒙。全本
当碧舞郁和淳于云霏来到前庭院的时候,那里已然聚集了很多人,由于晚上正是青楼生意火爆的时候,所以这龙蛇混杂的人群中什么样的人都有。
而大家的表情要么是慌恐瑟瑟,要么是兴致盎然的看热闹,要么就是一脸愤怒和杀气。
“烟火公子,没想到啊,原来你就是这‘君仙楼’的幕后掌柜的,看来是在下眼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边面色冷戾的走向两人,在眯着眼打量两人一圈后,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碧舞郁容貌的惊艳和垂涎,而后继续对淳于云霏说道:“我们的掌门在这里中毒而死,你是不是该给空山派一个合理的交待呢?”
而淳于云霏则因这个瘦高男子对身侧碧舞郁那猥亵和淫。秽的眼神而危险的半眯起凤眸,暗自深呼吸一下,他抑制住心底的狠戾,神色平静自若的走向已经被平放在青石台上的男子尸体,凝视片刻后,他笑容依旧的说道:“护法大人何以见得人是我们杀的?”
闻言,那左护法冷哼一声,厉声道:“哼!人就死在你们‘君仙楼’,酒水也是你们提供的,难道还要抵赖不成!”
晚风拂过,卷动着俊逸男子的发丝和衣袂,那漂亮的水蓝色顿时为这诡异而冷寂的空气增添了一抹舒缓,薄唇轻起,淳于云霏动听的声音还是那么没有任何波澜,“既然是被毒死的,为何余掌门会是满脸血迹,更何况我们根本没有毒死他的动机和理由,左护法如此将罪名强加于我们,岂不是有些以强凌弱了。全本”
如此的四两拨千斤,他沉着冷静的气韵以及那看破尘世的神色,哪里只是一个青楼头牌会拥有的。
“烟火公子,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人就死在你们这里,如果不是你们杀的,那么还能是其他人到‘君仙楼’来杀人吗?”瘦高左护法一边阴沉的冷笑着,一边毫不掩饰的将眸光投向了碧舞郁,那眼底的诬陷之意昭然若揭。
清冷的月光弥漫,照亮了整个前庭大院,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萧冷的气息陷入了紧迫的氛围中。
一直默不作声的碧舞郁在悠然的嘲讽一笑后,款款走上前,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应声,只是凑近了余舒容的尸体仔细的端详着。
这个已经死去的人确实是她和夜蔷薇在‘幽’字房时偷看到的那个余舒容,他此时面部和前襟都是血迹,鼻梁已然塌陷…
片刻后,她优美的唇角扯动出一个冷蔑的嗤笑,看了看那个阴鹜的左护法,又斜睨着一旁那个一直擦冷汗的矮胖男子,而后她气定神闲的问道:“你就是验尸官?”
那矮胖男子神色慌乱的看向她,来不及掩饰那满眼的惊艳,便点头哈腰的说道:“正…正是小人。”
“你验查余掌门的尸体后,认为他是中毒而死?”碧舞郁一边以右手拨开余舒容的眼皮,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
矮胖的验尸官在瞥一眼那个瘦高的左护法后,颤声回答道:“是,是,他眼内浴血,指缝青黑,实属中毒状态…”
微风轻起,淡淡药香味的袭近,掩盖了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下一刻,属于淳于云霏的磁性悦耳男声便低低的传入耳膜,“舞郁,你莫要管了,我让嬷嬷带你从密道出去。”
回首,碧舞郁感激的凝视着身侧的俊逸男子,唇边随即绽放出一抹纯净而娇俏的微笑,这微笑此时只属于他一个人。用干净的左手下意识的拉起他的大手轻轻的握着,温润而柔和的触感传来,慰藉着她微凉的手心。
启唇,她细语传音道:“放心吧,他们想做刀俎,我可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
蓝颜知己
()手指松开,属于俊逸男子的温度渐渐从掌心散去,碧舞郁唇畔的浅笑依旧,眼底弥漫着丝丝依赖。全本
因为太久没有感受过温情和关爱,此时碧舞郁那颗渴望柔情的落寞心灵,已因淳于云霏眼底的温润而如春暖花开一般,受到了细雨的滋润,沁人心脾。
是多情吗?或许吧,毕竟她心里是有着一个深爱的男人的,而现在,她又沉浸在其他男人的温柔中…
可是,如果你被最亲近的人束缚和疏离了太久,那么,又怎么会冷下心去抗拒那最为奢望的温柔呢。
虽然只是一天的相识,可是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心领神会,那份相知的默契胜过一切物质所带来的欢快,也轻易就能涤荡着心扉。全本
若是有如此一个蓝颜知己,是否也可以胜过那麻木而苍白的呢…
常言都说,每个女人内心都有这样一个情结,她想拥有一个贴心的蓝颜知己,他不是丈夫,也不是情人,只是一个寄栖在精神领域的知己。
他温柔、成熟、睿智、善解人意…
他会为你担忧、会对你微笑、会给你温暖…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眼底有担忧,唇角有微笑,手心有温暖,他是淳于云霏。
“怎么?抵赖不了是吧!还有心情在此眉来眼去,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不然,便是天理所不容!”瘦高男子干涩的声音让这宁静的夜色都染上了一层晦暗的阴冷。全本
心神收敛,碧舞郁将自己的身子向侧面移开一步,指着余舒容染血的脸部说道:“余掌门的死因并不是中毒,而是…被人重击而死…”
在瘦高男子欲斥责和质问时,她继续对着那个验尸官说道:“余掌门鼻梁塌陷,眼骨破裂,即便从直观的视觉上来看,这也不可能是中毒而死…”
矮胖的验尸官再次以袖口擦擦额头,“夜…夜姑娘,余掌门中的是慢性毒药,那毒起先会呈现醉酒状态,而后才会致死,而余掌门之所以鼻梁塌陷,眼骨破裂,是因为他意识迷糊的情况下去茅厕而后跌倒,面部着地所致。”
夜姑娘?呵呵,这些人倒是很会给人起绰号啊。
碧舞郁当然知道他们为何称她为夜姑娘了,因为自从她那晚救了夜蔷薇以后,江湖中无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和背景,便以她一身蓝色衣衫和她身上的芳香擅自起绰号为‘夜幽兰’,所以才有了验尸官此时这声夜姑娘一说。
验尸官的说辞和分析句句在理,一旁的人群开始有了议论声,而碧舞郁则如无其事的轻瞥一眼那个左护法,然后对验尸官启口道:“是不是因为中毒跌倒所致使的,我们就让余掌门自己来告诉大家吧。”
说罢,她对一旁的老鸨子招了招手,而后不知跟她低语了些什么,老鸨子便点头离去。
她淡然从容的声音落下,人群中的议论声更躁杂了。
“死人怎么说话呀?”
“是啊,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真可惜这副绝色容貌了。”
“就是就是,难道空山派的掌门还会诈尸不成?”
“哎呀,莫要说的那么吓人,继续听她怎么说吧…”
交头接耳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轻风飘进碧舞郁的耳中,而她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在小跑回来的老鸨子手中接过一把刮刀后,她信步走到尸体前。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俯身将余舒容的头发剃下。
然而,当第一缕头发被剃下时,那个左护法赫然上前一步,厉声怒喝道:“大胆!你竟敢对我们前掌门如此不敬!”
微微抬首,碧舞郁冷蔑的斜睨着有些惊慌的他,眼底的寒芒如雪似霜,随即,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你不让我剃他的头发,是真的敬仰你们已经死去的前掌门,还是…害怕真相会就此浮出水面?”她刻意加重了‘前掌门’三个字的音调。
真相欲出
()她凌厉的反问让一身黑色衣衫的左护法猛然语塞,只能狠狠的咬着牙怒视着她。全本
“孟左护法,空山派是白道第二大门派,向来秉持着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正直精神,如若真相大白后,左护法是否也要做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呢?不然,就不只是天理所不容了,还会让天下人耻笑…”碧舞郁一边动作小心而熟练的将余舒容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剃下,一边悠然自得的说着。
她的语调幽婉而轻灵,伴着徐徐的夜风飘进静谧的人群中,动听而舒畅。
而她之所以说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她知道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隐藏了一些武林中地位不低的人,那么如果真相浮出水面,凶手便无法当众抵赖了。全本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