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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舞郁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抓抓蓬松的发丝说道:“淳于公子,昨晚谢谢你…”
然而,她道谢的话还没说完,淳于云霏便已微微垂首,眼底的黯然更甚了。
空气静谧刹那后,他优美的双唇上下阖动,声音如清泓山泉,“一夜间,我们之间就又回到如此生分的境况了吗?为何会是如此疏离的称谓?”昨晚,她还叫他云霏的…
他垂首玉立,水蓝色的锦袍衬托着他颀长的身躯,俊挺翩然。
淡淡的疑问从他口中飘出,韵律浅浅的,宛若扑面的春风一般轻柔,那话语像是在伤感的质问她,也像是在自嘲的说给他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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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管理中心貌似改版了,我都看不到大家的脚印了…
谢谢各位亲们的咖啡哦!
朱山来了
()淳于云霏这样的话,让碧舞郁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和解释,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她心里突然很不想让他一贯的温润与柔和被此时的落寞取代,因为她喜欢汲取他眼底的温暖。全本
于是,她下意识的拉起他的手,摇了摇说道:“云霏,你…你莫要多心,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亲自过来,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她自然而亲昵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能起到瞬间化解他心底落寞的作用,那柔软的触感一如昨日的滑腻,是令人心悸和眷恋的感觉。
此时的她屏弃了刚刚的疏离,言语和动作间都带着浅浅的娇憨和讨好,迷人至极。
心底无声幽叹着,清渺而俊逸的男子英挺的玉立在门口,唇角已然恢复了些许暖意,他不经意的瞥一眼屋子里面,淡淡的启口道:“确实有两件事情要与你说,一是,夜鹰教的现任教主夜重文已经带着人将这里包围起来了,扬言要代弟教子,清理门户,还欲一同铲除其包藏祸心的同党;二是,有个自称叫做朱山的男子正在前厅静候,欲见你。全本”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仿佛阐述的只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也仿佛夜重文口中所说的同党中不包括他一样,总之,他的语气和神色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冷看红尘。可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夜重文定然也将他归为窝藏夜蔷薇的同党了,又岂会放过他,所以,他已经被她和夜蔷薇牵连进来了。
而此时碧舞郁的反应却与他截然不同,黝黑的瞳孔因为他的话渐渐收紧,不是因为她怕夜鹰教的围剿,而是因为淳于云霏口中的第二件事…
无意识的放开淳于云霏的手,她思虑百转千回。全本
朱山来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大概猜测到朱山此次前来欲见她是受了谁的命令。
“哎呀!娘子,你…你是不是把‘圣玉令’交给那个肥娘。们了?”在屋子里面更了半天衣的夜蔷薇依然就那么明晃晃的赤luo着上身飘至门口,毫无半点要遮掩之意和羞耻感。
思绪收敛,碧舞郁侧首注视着他留下一道明显疤痕的俊脸,美眸中蕴含着一缕凌厉的探寻,夜重文的倾巢追杀他不以为意,此时竟是这样抛出一句八杆子打不着的话。
“我不交出‘圣玉令’怎会将你换回…”嘴上是没心没肺的邪气话语,她心底却是掩藏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兀自在分析着他话中透露的信息。
夜蔷薇没有理会碧舞郁此时的狐疑眸光,只是一脸衰相的径自惋惜道:“哎呀呀!这下子真是前功尽弃了,没法子交差啊…”
他这句不经心的话一出口,碧舞郁的眼帘便微微半眯起来,心思更加飞快的流转着。
回想自己这次出来的家族任务就是得到‘圣玉令’,而她刚刚出入江湖,就好巧不巧的在树林中碰到了夜鹰教追杀夜蔷薇的场景,而更巧的就是她当时救下的这个家伙不仅是与她相伴近三年的影子,而且还很适时的得到了她欲寻找的‘圣玉令’,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送上门的东西收入囊中。
而刚刚,夜蔷薇明显是不在意听说夜重文追杀他的事情,而是问她是否将东西交出去了,还说什么前功尽弃之类的话,那么,他是否在听闻了朱山的到来而联想到什么,才有这样的话呢?
难道他知道朱山的身份?毕竟他曾经出入那山谷犹如入无人之境…
无人之境?她练功的山谷是碧家私有的地界,虽然谷中只有她一个人,但周围可是有碧顷宫众多护卫把守的,难道夜蔷薇没有一次被人发现吗?
即便护卫没有发现,那么以碧崇夫妇的精明和碧雪翩的睿智,又怎会近三年的时间都察觉不到山谷中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们智商突然断档了,那么,他们根本就是知道夜蔷薇的存在,更是默许了他的存在…
允许夜蔷薇的存在?那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碧家允许他的存在呢?虽然她此时想不出,但她明白夜蔷薇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存在,他应该有着另外一种身份。
而他具体是什么身份,她此时还猜测不到。
美眸中那探寻和审视的眸光已经愈发浓烈,浓烈到夜蔷薇已经看出她神色的变化了。
“呃,呵呵,娘子,有什么话等机会适宜的时候再问吧,我们现在是否该赶紧逃命去…”
善解人意
()夜蔷薇的话语中明显有躲闪之意,他之所以言辞闪烁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有第三人在场而不方便解释,也许是因为他心里有着自己的考量觉得未到解释的时候,反正他现在俨然就是一副转移话语的做派。全本
但碧舞郁其实只是好奇他到底隐瞒了什么而已,并没有因此而对他产生敌意或是不信任。
毕竟那三年的无形相伴,所积累起来的情感不会因这简单的疑惑就轻易摧毁的,至少到现在为止夜蔷薇从来都没有因为不肯袒露真实身份而伤害过她,所以,她不会那么斤斤计较和小家子气。
虽然她这样凭自身感觉和感情去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的做法,显得有些盲目和主观,也不会被大多数人赞同,但她就是喜欢偶尔凭着自己的感觉去行事,如果每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毫不松懈的保持着刻板的理智,那将会是多么乏味而枯燥的事情。全本
没有感情,人非草木啊…
白皙的纤手伸出,她佯装深沉的唬着脸,抬手戳一记他的眉心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秘密,现在先饶你,日后若是你有一处解释不清楚的,我可就…就把你送到吴语那里换回‘圣玉令’。”
她如此洒脱而豪爽又有点小无赖的反应,让夜蔷薇的心头狠狠的悸动着,担忧和慌乱消失,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处都深深的印刻在骨髓中,痴恋。
没有纠缠的质问、没有丝毫的不信任、没有毫不留情的排斥和疏离,这样小小刁蛮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她,简直迷人的要命!那举手投足间明明是惹人疯狂的小女儿态,可内里却透露着属于男子的豪迈,这样的她,美的让人无法控制心里的蠢动,恨不得把全天下都捧到她面前,只为博卿一笑。全本
“娘子…”夜蔷薇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揽在怀中,占。有性的吻上她诱人的唇瓣,无声的渲泄着满腔的爱恋和痴迷。
“放…放开…”碧舞郁在他健硕的怀中挣脱而出,一边下意识的掩着嘴,一边尴尬的轻咳一声,并狠狠的剜一眼那个不顾忌场合的无赖男子。
而俊美男子在接收到她眼神的‘眷顾’后,状似万年小受一般的摸摸鼻子,撇嘴呢喃:“悍妻…”
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淳于云霏静静的伫立着,那飘渺的眼神仿佛在透过他们之间的嬉闹而看着莫名的远方,清润若水的眼底在升腾起点点神往和黯然后,又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温润和淡然。
清爽的药香味幽幽浮动,他将手里的那支簪子无形的收入袖口中,“舞郁,那人是否可信?”
明白他说的是谁,碧舞郁点点头后,如实回答道:“嗯,他是碧顷宫的二堂主,找我定然是有事情需要传达。”其实她大致已猜测出朱山前来是所谓何事,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已,看来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那人的眼中呢。
她这样毫不隐瞒和避讳的诚实回答让俊逸男子露出一丝浅淡的欣慰笑容,那风华绝代的笑容透彻着洗尽铅华后的纯净和润透,总是如同柔软的羽毛一般,让人心动不已,“好,既然如此,我便命人将他直接带入密道,估计夜重文即刻就会强攻进来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从密道离开。”
说话间,夜蔷薇已经穿装整齐,他伸手捋了捋碧舞郁有些乱蓬蓬的长发,没有一点危机感的低语道:“你还是女人吗?这么久了,怎么就从来都绾不来发髻呢?”
又被揭短,碧舞郁没好气的甩他一记眼刀,“是不是女人我不清楚,反正不是男人,既然你搞不清我的性别,日后最好莫要再碰我一下!”
狠呆呆的说完这番话后,她便一把拉着淳于云霏宽大的衣袖向外走去。
夜蔷薇愣愣的眨两下勾。魂的桃花眼,忙不迭的追上前,并将身子隔在两人之间,见风使舵的对女子谄笑道:“哎呀,娘子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分不清你的性别呢?”
“……”
“娘子,莫要生气嘛,不然你打我一下消消火,要么就罚我被你亲…”
“……”
“哎呀,娘子,只要你不生气,我就给你烤乳猪吃…”
“好!”
“…难道我还比不上那该死的乳猪?”
“嗯。”
“碧舞郁!”
两个选择
()密道的入口就在阁楼前的竹林中,三人来到竹林前,碧舞郁漫不经心的看着这片绿油油的竹林,心思流转。全本
从远处看这片竹林好像很简单,就是一个赏心悦目的景观而已,但如此走近后,她才恍然发现这看似平常的竹林其实就是一个阵法。
只是这阵法有些奇怪,明明从远处看清静怡人,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阵法的关键不在于那一排排不规则的竹竿,而是那似有若无的淡淡烟雾,因为那烟雾像是从地面下升起的一般,袅袅的笼罩着竹根,让人看不清那脚下的青石板路,如果看不清路,那么也就无法看到这路是否能走,因为不知哪一脚下去也许就会踩到一个意想不到的陷阱或是机关,总之,也就是说这阵法的玄机就在这弥漫的烟雾中。全本
思量中,淳于云霏已然在竹林前的一条幽径处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碧舞郁和夜蔷薇也随之停下步伐,淡淡的清爽竹香萦绕,前厅那里已经传来了桌椅倒地的杂乱声。
好闻的药香味涌动,身前的俊逸男子便已抬手对后院的廊桥处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身启口道:“舞郁,这竹林中有阵法,有些复杂…”
说话间,他白皙的大手已然从宽大的袖口内伸出,冲碧舞郁抬起一个小小幅度,不用言语,那意思已明了。全本
碧舞郁看着那只细腻柔润的大手,神思恍惚,像是在回想着属于他的触感。
那修长的手指,每一根都直挺而润泽,很好看,也许是由于不曾摸过兵器的原因,他的手甚至比她的还要滑嫩细腻…
唇角翘起一抹莫名的笑意,纤手也不自觉的抬起,她忽然很想再摸摸看,看是否还是想像中的美好。
‘啪!’
然而,就在她的小手即将稳稳的握上淳于云霏的手时,她可怜的手背上就突然传来了一记清脆的响声,接着,那白皙莹泽的肌肤就渐渐变得殷红起来。
粉润的小嘴撅起,碧舞郁状似委屈的揉着受到虐待的手背,“哎哟,小冤家!你干嘛突然打人呀?呜呜,都红了…”其实那力道用的很巧妙,明明声音听起来很用力,但其实她的手背并不怎么疼,她此时这样耍赖,只是为了掩盖刚刚自己心底升起的邪念而已。
夜蔷薇一把将她那只受到惩罚的手抓进自己的手中,怜爱的轻抚着,然后半眯着妖娆的桃花眼,俯首启口,他唬着一张俊脸斥责道:“我都跟你说过什么了?嗯?下次再敢跟别的男人如此亲昵,可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憋屈的抬起螓首,碧舞郁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陪上一脸谄笑,凝视着他妖冶的薄唇,“我这不是怕走错阵法嘛…”
夜蔷薇当然很不相信她的解释了,于是他侧首对一旁的淳于云霏说道:“我知道这阵法只有近身跟着你走方能安全通过,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在我前面牵着我的手走,二是我在你后面牵着你的手走,你选一个吧,反正我是绝对不允许你碰我娘子的…”
他的话一说完,碧舞郁简直快要仰头喷血了,这家伙是在说绕口令吗?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呀,明明就是让淳于云霏没的选择啊。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