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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时,碧雪翩就离开了,而碧舞郁是在小丫鬟来询问是否要用早膳时醒来的。
其实她只是迷糊了一会而已,并没有睡实,毕竟那些拥戴她的人还在无怨无悔的以身涉险,她饶是再没心没肺也实在是无法大睡特睡。
由于昨夜和蓝冰焰闹了别扭,所以碧舞郁洗漱过后没有去正院,独自用过早膳后,在闲的好发霉时,倒是把蓝映霜给等来了。
孱弱女子推着轻缓便捷的轮椅,将身体的重量交付在轮椅上,步伐虽然还是缓慢而僵硬,但明显已经能够承受身体的重量了。
一贯苍白的脸颊因为行走而泛起淡淡的红润,终于有了健康的颜色,更显得飘逸嫣然,美撼凡尘。
其实看蓝冰焰的容貌就知道蓝映霜定然是个美人,只不过以前因寒毒的侵蚀使得她太过孱弱,从而掩盖了她的美貌。全本
蓝映霜自然看见了她眼底的惊艳,于是掩着唇笑盈盈道:“舞郁应该将此时看我的眼神投注在哥哥的身上,那样你们就不至于总闹别扭了。”
闻言,碧舞郁漫不经心的耸耸肩,转移话题道:“你的气色每天都有着明显的进步,身体也恢复的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若是淳于云霏也在这里,再给她用药调养一下,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与常人无异了。
蓝映霜手扶着轮椅的椅背,身体也微微靠在上面,调整好有些紊乱的呼吸后说道:“这都多亏了哥哥和舞郁,你为我引毒,又制作了这么好用的东西,而哥哥每晚都会为我输送真气增强体力,所以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说话间,碧舞郁发现不管自己如何转移话题,蓝映霜总是能将话圆回,并将蓝冰焰和她时时刻刻扯在一起。
无奈的轻笑,碧舞郁指指轮椅道:“你很幸福,因为唯一的哥哥对你真的很好,坐下休息会儿吧。”说完,她自己已经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蓝映霜也缓缓绕到轮椅前面,在掀开轮椅上面的薄罩衣时,里面赫然顿着一直毛茸茸的纯白兔子,可爱至极。
坐下后,她将小白兔抱在自己的腿上,以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随即,抬起眼帘道:“其实哥哥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并不是冷心冷情的人,相反,他对自己在意的人会好的很偏执,几乎是到了没有底线付出的地步,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蓝映霜的话如此含沙射影,让碧舞郁的心微微颤动一拍,眼帘随之垂下,她将眼底的情绪掩盖。
她自然可以想
像到蓝冰焰为了救治唯一的妹妹而用了怎样一些疯狂而执拗的法子,想来若不是蓝冰焰用自己醇厚的内功为蓝映霜吊命并抑制毒发,她真的不会坚持了四年。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蓝冰焰为了自己在意的人,属实什么都可以做,那看似冰冷的面容下,藏着一颗炙热而滚烫的心,只看你是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其实她可以感觉到蓝冰焰对自己有意,即便不是深入骨髓的挚爱,也是对她很喜欢的,他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刻意抵抗,不愿承认罢了。
而她之所以会确定这点,是因为无意中发现那个家伙昨晚就隐匿在东院的墙头看着她和碧雪翩大胆欢好,她相信蓝冰焰会那样做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偷窥而寻求刺激,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而已。
思绪间,她伸出手臂,也抚摸了一下那个可爱小白兔的耳朵,轻轻逗弄几下,唇角绽放着澄净的笑容,“你们对我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可我对你们的了解似乎还很表象话,今日正好有闲暇时间,如果不介意透露**,我愿意听听你们的故事…”
她能体会到蓝冰焰那种明明在抗拒又忍不住被对方吸引的纠结心态,因为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明明警告过自己不允许再让其他男人走进自己的心,只将一颗心分割成三份,上次还因此回绝了蓝映霜欲给她讲述属于他们兄妹的过往,而现在却又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去关注。
她和蓝冰焰都是在漩涡中迷茫挣扎的人,彼此吸引,又要彼此抗拒。
闻言,蓝映霜眸色一亮,顺势将小白兔送入碧舞郁的手中,“哥哥为了给我们解闷,特意让人买来了宠物供我们消遣。”
碧舞郁狐疑的抬首,不明白她口中为何说是‘我们’,这小白兔应该是蓝冰焰买给妹妹的呀。
蓝映霜自然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融融的笑意中便弥漫起小狡黠,随即,她似是嗔怨又很暧昧的说道:“这只廉价的小白兔是给我的,而现在正院里那只昂贵的雪貂则是给你的,可哥哥面子薄,就是不肯承认,也不亲自给你送过来。”
她故意强调了‘昂贵’两个字,配合那抱怨似的暧昧笑容,碧舞郁只觉得无奈又好笑。
两人在东院里闲聊了一上午,一直都是蓝映霜在述说,而碧舞郁则细细的聆听着属于他们兄妹过往的故事,果然有些传奇色彩。
到了中午的时候,蓝冰焰便来了东院,理由是来唤蓝映霜回去用午膳,可一双深蓝色的魅瞳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怒瞪着一脸无辜的碧舞郁。
碧舞郁尴尬的摸摸鼻子,心里知道他的无名火源自何处,躲开他那阴风飕飕的视线,她不以为意的将廉价小白兔还给了蓝映霜,而后对冷魅男子轻咳一声道:“那些黄金都弄妥当了?”
听她终于问到了这事,已经推着蓝映霜往正院走的蓝冰焰蓦然回首,以凌厉寒彻的眸光剜着她,冷哼道:“原来你还有心思关注正事,我以为你会一直沉迷在肉。欲和美。色中呢!”他做事向来都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沓,昨晚便命人秘密将那些黄金上即将成为致命证据的痕迹都弄妥善了,而这个色胆包天的女人竟然只顾着和男人销。魂!
还是在院子里。
他的语气阴阳怪气,话里话外都明显泛酸,不过配上那副冷冰冰的死德性,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感觉。
碧舞郁一点都不羞怯也不脸红的浅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头,随即,便很不吝夸赞的给他戴高帽道:“那是因为我很相信你嘛,你这么有能耐,我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就等于把身家性命都毫不犹豫的交给了你,这充分体现了我们的‘革命’情意有多么深厚!”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忽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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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怜惜他吧
()明媚的阳光下,蓝裙女子笑得祸害众生、笑得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欠扁。全本
蓝冰焰知道碧舞郁就是个无赖,正在无耻的给他灌迷汤,可他听到‘情意深厚’那几个字以后却有种甘愿被她灌迷汤的感觉。
恍然间,发现自己愈发掉价了,有些懊恼自己的动摇,蓝冰焰不搭她的话,转身就走。
而在行至门口时,他忽然回首,像吃了呛药似的冷声道:“过来!”
碧舞郁一愣,收起笑脸,忍不住的撇撇嘴,鄙视着更年期提前的冷魅男子,“过去…干嘛?”感觉他好像会随时揍人,眸光跟冰棍似的,真冻人。
冷睨磨磨唧唧的女子一眼,他面带嫌恶的说道:“去把在正院里上窜下跳的那个野东西抱走。”
碧舞郁无辜的眨眨眼睛,有些登鼻子上脸的说道:“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不直接抱过来?”原来真给她买了雪貂呀。
顷刻间,蓝冰焰的脸色立即变得更加阴沉,半眯起魅瞳,“面呈菜色,目光无神,果然是很‘操劳’,难道你不需要用午膳补充体力吗?!”
阴风在耳边呼啸,碧舞郁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点都不介意人家的冷嘲热讽,并得寸进尺的说道:“哦,那你直接说要让我过去用午膳不就得了么,拐这么大一个弯,真是的…”
哈哈,蓝冰焰的脸上已经赫然蒙上了一层寒酸,那怒不可遏中又潜藏着尴尬的表情别提多可爱了!
在蓝映霜掩唇轻笑下,碧舞郁连忙追了上去,“走走走,吃饭去!补充体力…”
三人在正院用午膳时,一个小童忽然急匆匆的跑过来,在蓝冰焰耳边低声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后,他冷魅的神情顿时泛起骇人的寒戾。全本
双拳握紧,好看的指关节变得森白,霍然站起身,那双深蓝色的阴鹜眸子也凝聚着令人心悸的深邃与暗沉。
碧舞郁被他吓得手一哆嗦,夹在筷子上的鸡腿便掉在了桌面上,侧抬首,她茫然的看着剧烈起伏着胸口的男子,不敢再夹菜了都。
深呼吸,蓝冰焰将胸腔内的暴怒压下,继而对一旁的蓝映霜说道:“她又来了,我去看看。”
丢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俊美男子便如鬼魅般瞬移而去,只在空气中留下片片冷香,夺人呼吸。
蓝映霜放下手中的筷子,面含担忧的看着门口,眉头深锁。
片刻后,她收回眸光,幽叹着对碧舞郁说道:“你可以想像到他心里的凄苦吗?自己的母亲没有给予过一点亲人间的母爱,竟然对他有着有悖伦理道德的男女情。爱,并总是想方设法的要与他发生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导致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将他当做妖魔,恨不得除之后快,他曾经喜欢的女人也因此而琵琶别抱。呵呵,那个女人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却是给予了他那么肮脏的爱,他心里的隐忍和苦痛没有人可以为他分担,他承受着这世间最痛不欲生的煎熬。所以,我请求你对他多一点怜惜吧,我相信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因为你心里有他,这点我看得出…”
纵然今日一上午的时间里,蓝映霜给她讲了很多关于他们兄妹尤其是蓝冰焰的隐秘过往,但此时再次听到这些话时,碧舞郁还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半晌后,她轻叹一声道:“他的男性尊严决定了他也许不需要我的怜惜,纵然我属实心疼他的遭遇,但他现在还很抗拒我,而且他对那个琵琶别抱的女人还有心结,这点不是我对他怜惜就能剔除的,解铃还需系铃人,只看他自己…”
亲生母亲竟然性sao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事情确实让人难以启齿,而蓝冰焰要承受的煎熬和压抑定然很沉重,怪不得天天跟全天下都欠他钱似的冷着脸。全本
吃了一半的午膳,两人便因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再没有了胃口,蓝映霜需要休息,碧舞郁便自行回到了东院。
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有些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时不时的就会往正院的大门口看看。
唉,相信蓝冰焰应该能应付那个疯狂的女人吧,自己跟着干着急也没有,只会兀自填堵而已。
看了看正中天的阳光,她想起昨日制作轮椅的那几个铁匠说今日能够将她描述的手持驽做好,便立即唤来了一个小童,准备让那个小童去铁匠铺去取。
可一想自己有手有脚的,还是当溜达的自行去取吧,这几日在蓝府里躲的都快发霉了,既然纳兰清月要以军饷来光明正大的诬陷她,应该不会再搞刺杀什么的吧。
遣退了小童,她让小丫鬟给她找来了一件样式普通的青色罗裙和薄纱斗笠,在武装妥当以后,她又用碧玉额饰遮掩住眉宇间的朱砂,而后才满意的走出了蓝府。
然而,在她双脚刚刚迈出大门的时候,便猛然被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抱住了双腿。
蓦然垂首,在发现对方没有敌意而且有些似曾面熟时,碧舞郁及时的收起了已经凝聚在丹田的劲气。
“姐姐,求求你带我去面见这里的女主人吧!”小丫头发丝凌乱,脸上也有些脏,跟地图似的,只是那双宛若晨曦中滴露般的双眸却是那么纯澈透润,干净的让人心悸。
碧舞郁看一眼险些被
自己的误伤小丫头,蹲下身子掰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柔声细语道:“你先松开我,有什么话站起来慢慢说,是找这里的女主人有什么事吗?”这里的女主人是蓝映霜,由于身子孱弱,她向来都是不出家门,难道这个丫头是她的旧识?
小丫头还是不肯放手,然后嘟起嘴对戴着斗笠的碧舞郁,天真无邪的说道:“我不放,若姐姐答应带我进去找她,我才放开你。”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像不谙世事的孩童,与她的年龄不符,而且声音也比一般的女子要沉,总之感觉有些怪怪的。
纵然心里有疑惑,但小丫头那双纯净澄澈的眸子很能打动人心,于是碧舞郁耐心的轻笑道:“你这样抱着我不放,我如何带你进去找她…”
小丫头眨眨眼睛,清澈的眸光仿若山间溪水,“你不骗我?骗人可是会被打屁股哦。”
闻言,碧舞郁再一次确定这小丫头很可能是脑子有问题,从眼神和表情上看,她绝对不是装的,那么只能说她脑子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