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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叔是第一次见到张云这么赖皮的样子有些惊愕的说到:“你这小子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的泼皮?”
张云满不在乎的回到:“总之今天这粮食我是绝对不会拉回去的,您能把我怎么着吧。”
关大叔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怎么着哇,人家也是好心来给送粮食的只好说到:“行,粮食我收了,赶紧进屋吧。”
张云随着关大叔走进了屋里,屋内关大婶正在给小关瑜喂药,苦苦的药粉汤味应该让小关瑜十分的不喜欢,他努力的摇摆着脑袋,躲避着母亲递过来的汤匙,实在避不开了,就紧抿着嘴不让药汤灌进来。
因为小关瑜的挣扎,药粉汤撒了一大半,灌进去的那一小半也被小关瑜给吐了出来,关大婶没有办法,只得先将他放下,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起身准备再调一份药粉回来接着喂。
张云一进屋就觉得空冷空冷的,屋子里虽然燃了两个炭盆,但待的时间长了还是会觉得冷飕飕的,本来张云还在疑惑,关大叔两口子把小关瑜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让孩子染上风寒?
现在他明白了,今年的腊月出奇的冷,刚进了十二月便下了三场的大雪,把天地都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到现在还没一点化的意思。
张云估摸着现在的温度白天都得零下十几度,晚上就更不用说了,估计这孩子是被这冷冻给冻着了吧。
张云在屋里坐了一会,见小关瑜终于被灌进了药汤,苦的他哇哇大哭,张云想了想开口说到:“爹,娘你们在到我家里去住些日子吧,我和关璟都不太会带孩子,有好些事儿都想请教你们那。”
关大婶闻言笑了笑说:“自个带孩子觉得忙手忙脚了吧,成我在过去教你们一些,只是不知道云哥儿你这回打算招待我们住几天那?”
本是一句调笑的话,没想到张云听了之后十分认真的回到:“自然是越长越好,最次也要住到明年开春才行那。”
第 63 章
关大婶闻言一愣,随即便看到张云在看自己的儿子,关大婶一想便明白了,张云这是怕在冻着孩子,才想要他们一家到张家去过冬。
关大婶当然愿意过去,毕竟张云他们家屋里盘的都是火炕,温度要比自己家里高多了,不过去张云他们家过冬就要留在那里过年,以自家老头的倔脾气能同意吗?
关大婶边想着边往关大叔那边瞧,关大叔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儿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娃他娘,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去云哥他们家。”
关大叔和张云先是把粮食搬进了屋子,然后将门窗都加固并锁好,随后关大婶又到了邻居家,说自己一家人要到双婿家里去住一些日子,请邻居帮忙看顾一下家里。
关大叔套好了马车,关大婶抱着孩子带着贵重的细软,拎着换洗的衣物跟着张云一起坐上了马车去了他们家。
关璟对于父母和弟弟的到来非常的高兴,而关大婶也不愧是资深的家庭主妇,一到了张云家里便忙活了起来,她一边归置东西一边说到:“今个是腊八,咱们晚上得吃腊八粥,璟儿去把家里的豆子拿出来泡上一些,我一会去厨房找几样杂米出来,煮到一起熬粥吃。”
然后又对关大叔说到:“当家的,你一会儿回家一趟,把我要腌腊八蒜的坛子拿过来。”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喝了腊八粥,然后关大婶和关璟在厨房里一起包蒜瓣皮,他们将包好的蒜瓣收拾干净,一棵一棵的放到小坛子里,然后往坛子里注满了陈醋,又挑了些花椒和大料加了进去,最后将坛子口封好,放到阴凉的地方保存。
张云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动作,见他们忙完了便问到:“你们这是在干吗?”
关璟对他说:“我们是在腌腊八蒜,云哥你没吃过吗?”
张云闻言摇了摇头,张云老家没有吃腊八蒜的习俗,在部队里也没这个习惯,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腊八蒜。
关璟见他好奇便又说道:“云哥,你若是想要吃着腊八蒜,那你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蒜瓣就会变成墨绿色的,那时候就可以吃了。”
张云闻言看了看被放到角落里的坛子说到:“还要等一个月呀,不知道这腊八蒜腌好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关璟闻言偷笑了一下回到:“这我可就不能提前告诉你了,现在说了可就没什么意思了,等这坛蒜腌好了,你自己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不就知道了吗?”
张云当时的全部精力都在那一坛蒜的上面,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当时关璟那有些戏弄的眼神。
等到他真正吃到腊八蒜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这东西不应该叫腊八蒜,它应该叫‘辣八蒜’才对,味太冲了,张云是吃过辣的人,都受不了那股子劲,难怪关璟他们刚刚吃的时候是咬一小口的蒜,就一大口的干粮。只有他,傻傻的将一整瓣蒜都丢了进去,结果一直到吃完饭,嘴巴都还是麻的。
过了腊八,镇子上的人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回到集市的日子,街道上面都是人来人往的,集市的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掺杂在了一起,年味十足热闹无比。
关大婶和关璟也没有闲着,他们俩每天晚上都会讨论到很久,什么对联要买几幅呀,做衣服的布要扯上几尺呀,干果那家的质量好呀,糖块谁家做的好吃呀,有了结果之后便会记在纸上,等到了赶集的日子,便会留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孩子,另一个人则拿着纸单子到集市上去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
渐渐的家里的东西多了起来,关璟将它们分门别类的归置好,然后又拿了一家人的尺寸,去了县里的成衣铺子,准备给全家人各做一套新衣服。
关璟到了代做衣服的布庄里,先是给两个最小的挑起了布料,关大婶怀孕的时候做了不少的小衣服和小裤子,还有挺多都没穿,所以关璟这次打算挑两块棉布回去给他们各做一套新的被褥。
被里和褥里选的都是白色的软棉布,被面和褥子面挑的都是蜡染的蓝花棉布,叫掌柜的将挑好的布料都包起来,又从怀里把量好的尺寸拿了出来,递给掌柜的说到:“掌柜的,按着上面的尺寸给我做四套衣裤,料子从你们店里选,什么时候可以做好?”
掌柜的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说到:“最近到年底了活多,客官这些衣裤得十天之后可以来取。”
关璟闻言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下,十天之后正好是小年,又赶上县里的大集,上午要是早一些出来,取完衣服还能有时间逛一下集市,顺路把面粉和羊肉买回去,晚上吃饺子的时候用的上。
于是便回到:“行,我十天后来取衣服,有劳掌柜的了。”
那掌柜的闻言笑了笑说:“您客气了,客官请来挑一下布料吧。”
关璟挑好了布料,讲好了取衣服的时候再给手工费,留下了料子钱,在掌柜的迎送下出了门。
关璟回来的时候张云已经到家了,正蹲在地上和关大叔一起挑黄豆,豆子是上午从大叔家里拉过来的。
张云和关大叔一人手里端着一个拨起,从旁边的袋子里分出一些黄豆来,倒进拨起里,然后把坏掉的豆子挑出来丢掉,好的都放到一旁,等一会豆子都挑完了,在放回袋子里去。
关璟一边看着他们忙活一边问到:“在挑豆子呀,明天是要去做豆腐吗?”
关大叔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回到:“嗯,跟你东子叔说好了,明天上他们家做豆腐去。”
“上午下午呀?”张云一听问到。
“下午,上午是冯叔和顺子家,下午刘全他们家在咱们家的前头。”关大叔回到。
张云一听又问到:“那我回来的时候还赶得上吗?”
关大叔想了想说:“差不多,就算看不到开头,你也能看到出豆腐的。”
张云留了心,他想看看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张云老家虽然是在农村,但村子里的豆腐坊用的是电磨,做豆腐的人家只要把泡好的豆子跟工钱给了老板,然后就可以在外面等着取豆腐了。
所以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
因为对传统手工豆腐的好奇,张云第二日下午并没有向平常那样,让马驮着他小跑步溜达着回家,而是轻轻的抽了它几鞭子,让它加快速度直奔村口的老东叔家里。
到了老东叔家,刘全家的豆腐刚刚做完,关大叔正在帮东叔他们家刷锅,见到张云走进来便说到:“来的正好,帮我把那一水桶的黄豆提到石磨边上去。”
张云依言将水桶提了过去,就见关大叔家里那头平时用来拉车的骡子,已经被固定到了与石磨盘相连的木架子上。
那石磨盘分为上下两层,上面那层磨盘的上方和侧面各被打了个方孔,上方的石孔被掏空,可以到入东西,侧面的石孔则插入了木桩,将骡子和磨盘连接了起来。
整个石磨的下方有一圈用石头雕凿出来的围子,围子的一侧留有出口,出口处已经放好了几个水桶,好像是用来接什么东西的。
那骡子似乎是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没有半点的惶恐,悠闲的甩着尾巴吃着草料,见到张云过来还打了响鼻,似是在与他打招呼。
这是关大叔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块长条形的黑布,他将布条蒙到了骡子的眼睛上,然后对着张云说:“你来赶这畜生拉磨,我来给磨里添豆子和水。”
张云应了,拿着鞭子赶着骡子开始围着石磨转圈圈,木架子带着石磨盘跟着骡子一起转了起来,关大叔见状,用水瓢从木桶里舀出了一大瓢被水泡的有些涨起的黄豆,瞅准时间来到了石磨旁,将瓢中的东西倒入了石磨上方的孔洞中。
旋转的石磨将倒入洞中的豆子碾的粉碎,随着水流一起溢了出来,流到了下面的石围里。
石围中的豆水混合物顺着出口流到了下面的木桶里,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一桶泡好的的豆子都磨光了。
关大叔叫张云停下,自己则到了那几个水桶的旁边,将那一桶混合物提了过来,把空水桶留在了那里。
张云则趁机问到:“爹,你把骡子的眼睛蒙上干嘛?”
关大叔闻言回到:“大牲口的眼睛尖着那,要是不给他蒙上,叫它瞧见了黄豆,它是一定会够着吃的,到时候就别想让它老实的给你干活。”
张云听了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豆子不是已经压碎了吗?您还把它拿过来干嘛呀?”
关大叔用瓢搅了搅桶中的混合物说到:“豆子还不够碎,今天上午泡的有些晚了,还有些硬不太好磨,以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最少也要在磨个两三回才行。”
然后抬头对张云说到:“赶紧的,把牲口赶起来,早点干完活好早一点带着豆腐回家。”
张云闻言将骡子又赶了起来,关大叔继续的往石磨中添着那些豆水混合物,如此反复两三次之后,桶中的东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变成了一桶一桶的下面沉着豆渣,上面飘着泡沫的奶白色液体。
关大叔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张云说到:“娃子,这样就差不多了,你把牲口解下来牵到一边,跟我一起出厨房,帮你东婶做豆腐去。
第 64 章
两人提着水桶来到了厨房,东婶让他们把桶里的豆水混合物倒入锅内,然后开始生火加热,等到锅内的豆水沸腾了之后,用勺子将漂浮在上面的泡沫撇了出来。
大约沸腾了两三分钟了之后,东婶将锅底灶膛内的柴火都掏了出来,等锅内的温度凉下来之后,从锅台上取下来一个碗,用炊厨沾了沾碗内的液体,均匀的担在锅内的豆水混合物上。
关大叔见张云对碗里的东西好奇便对他说到:“你东婶往锅里担的是泸水,那东西可以将豆子汁凝固起来,不过泸水有毒,多方了会药到人,少放了又点不出豆腐,这用量只有他们这些常年做豆腐的人家才能掌握的好。”
张云闻言点了点头,东婶这时已经把泸水都点完了对他们说到:“关大哥,这锅中的豆子汁还得凝固一会,我去把纱布洗洗,你们帮我去院子里把豆腐架子拿过来吧。”
关大叔和张云闻言来到了院子里,将立在墙边的两个木头架子拿了过来,屋里东婶正在用力的搓洗手中的白布,见他们进来后便说道:“麻烦过来搭把手。”
关大叔他们闻言将木架子放到了锅台的旁边,东婶将手中的纱布递给了他们,让两人将布打开,一人抻着一面将布展开,然后领着他们来到了灶台傍边。
张云看了看手中的布,很薄可以透亮,却很有韧性,有些像我们蒸东西的时候要用到的笼屉布,只是要比笼屉布长一些,大约能有一米左右。
东婶让他们把布举到铁锅的上面,自己则将锅盖掀开,锅中的豆子汁早已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