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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璟说完,见马婶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怕她误会便赶快接道:“婶子,你别误会,我不是要你签卖、身契,我是想要跟婶子签一份长期的用工文书,顾你过来替我打理家务,月钱好说,肯定不会比别人家给的少,婶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若是愿意,你们家的马叔,还有大哥和嫂子都可以过来,我不仅给月钱,还包吃包住,每年还给做两身的衣服。婶子,你来我们家也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也心里是清楚的,肯定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婶子若是有心便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吧,我等你们的消息。”
请马婶他们一家过来做长工,是关璟早就想好了的事情,他们家根基太浅,要用的人手都得从外面买进来,旁的地方倒是好说,但是向厨房和宝妮身边这样的要害位置,关璟是实在不放心用外面买进来的人,那些人不知根不知底的,看着倒是老实安分的,可谁知道都藏着些什么样的心思那,万一招进来一个心存歹念的,让他找到机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关璟可是哭都没地方去的。
所以不用上一段的时间,关璟是真的不敢信任那些买进来的仆人。
所以他才会把主意打到马婶一家人的头上,他们一家都住在镇子上,邻里邻居的,是什么样的人品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马婶就不用说了,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什么样的秉性关璟早就知道了,马叔也一样,这些日子家里人多事乱,马叔见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还常常会主动的过来帮忙,是真的帮忙,不要一分工钱的,搞的关璟都有些过意不去了,正打算着找个日子好好的谢谢他那。
把自己的想法和马婶说了,本以为她还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谁知道马婶一听他说完,就连连的点头答应了,那架势好似怕关璟反悔似的。
第二日,马婶便带着马叔和自己的儿媳妇过来跟关璟请安来了,她的儿子在外面跑一些小买卖,短时间之内是回不来了,这让马婶觉得很是可惜,张家雇的是长工,工钱给的又高,家主人带人也是极为和气,这样好的活可是不好碰的,过了这一村,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下一店了。
关璟给他们分配了新的工作,马婶因为有一手好的灶上功夫,被派去了厨房,那里已经有两个刚买回来的粗使丫头了,关璟把她们交给马婶管。他还把厨房采买的事情都交给了马婶,每天的饭菜钱,只要是在预算里的,任她是怎么花都成,只要晚上来关璟这里报一下帐就好,由此可见关璟对她的信任了。
马叔早年在县里的大户人家侍弄过花草,会一些园艺,关璟便把家里的花草树木并那一池塘的莲花都交给了他,马婶的儿媳妇许氏有一手还算不错的绣活,关璟见过她的绣工之后便把她打发到了宝妮的屋子里。
关家老太爷那里听说他们家要填人手,便使人送了一位五十出头的老嬷嬷过来,说是给他们家宝妮用的。
老太爷家里这时候送过来的人,想必是不会太简单了的,关璟可不敢怠慢,把主屋旁边的西厢房收拾了出来,请这位老嬷嬷住了进去,还打算着添人手的时候给这位嬷嬷的身边也加上一位,算是照顾了。
他这么做还真的是作对了,这位嬷嬷姓邓,是济州府里出了名的教养嬷嬷,是京城里的官贵人家出来的,关老太爷花了大力气才将她请进了家里,他们家里的两个个孙女都是由她调,教出来的。
邓嬷嬷没儿没女,关老太爷爱其才华也怜其清苦,答应为她养老送终,这才将她彻底的留在了家里。
等到关老太爷的两个孙女都出了门子之后,家里的第四代却是迟迟不见女孩,而且不仅是第四代,连已经开始添丁进口的第五代也是没有一丁点要出女孩的意思。
邓嬷嬷觉得自己是留在关老太爷家里吃闲饭的,这让她感觉很是没脸,便告辞要走,关老太爷百般的挽留也没有让她改变主意,正好这时候张云家里传来了要添人手的消息,关老太爷便与邓嬷嬷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她送过来先教育宝妮,关老太爷考虑的很好,先用宝妮把邓嬷嬷留下来,反正她是要做西席的,等到他们家里有了女孩的时候,孩子们可以凑带一起一块的上课。
这么做既有了人情又留住了人,可谓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儿,而且邓嬷嬷长时间在内宅行走,又熟知各种礼节,把她送过来对关璟来说也是一个帮助。
关璟知道了邓嬷嬷的身份之后,对关老爷子的先见之明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而邓嬷嬷也十分的清楚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虽然新主家的小姐还小,不能上课,但是没关系,还有新主人家的太太可以调,教,这位太太可是青石镇上的新贵,这规矩和礼仪可都是要学好了的。
等到关璟想要找的人都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关璟又把人牙子找来,挑了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放进了宝妮的房里,叫许氏先管起来,留下了三个十一二岁的,两个留在了自己身边,一个送到了邓嬷嬷的屋里侍候。
然后他又留下了齐家四口,让齐家的婆子和大女儿打理院里院外的卫生,齐家的男人则管着院子里的马厩、羊圈和那些个大小牲口。至于他们家的那个半大小子,则叫关璟打发到张云的身边去做小厮了。
一大圈子的忙下来,家里添了十几口的人,还没等关璟想要缓一口气的时候,张云他们下帖子要请客的时间便快要到了,这一次要请的人多,里外的家起来不会少于40桌,要过来做饭的厨师是提前都请好了的,听了他们的预算之后,师傅们给列出了一条长长的单子,等到关璟他们按着上面的要求把东西都备齐了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离请客的日子只差一天了。
到了请客的那一天,张云他们的新家的三扇大门全部打开,张云站在正门口,关璟站在东门口,各自的接待者前来祝贺他新居落成的客人们。
从正门走进来的都是张云的各位战友,有上司也有下属,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身上有官阶有品级的人,理县的县令今天有公务在身所以没有过来,但是县丞和主簿还有那些主管录事们倒是都过来了,走的也是正门。
李将军他们倒是没有来,不过却是派人送来了贺礼,算是一份心意,那份礼物很是贵重,当它大大方方的从张家的正门抬了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人无不惊叹,暗道这位小张亲卫,果然是及受上司器重的。
从东门进来的大都是一些是一些亲朋好友和一些听了消息赶过来凑个热闹的人们,这里的气氛可要比正门热闹的多了,过来的大多数都是熟悉的或是认识的,便是有不认识的也是由熟人带过来的,唱名、添礼、道喜、关璟忙的是不亦乐乎。
至于西门那里便是要冷清一些了,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跟着自家老爷过来的奴仆,他们把马车赶到西门外等着,那里有张家预备好的饲料和吃食酒菜,他们会在那里边吃边等着自家的老爷出来。
张云一面客气的与前来道喜的客人们含蓄着,一面注意着三扇大门周围的情况,今天这样的状况,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是真的没有把客人分成三六九等的意思,会在西门那里备下草料和酒菜也是因为自家的牲口棚是那边的,想着把带过来的马车都集中在那边好方便照顾,根本没有意料会结果会是这样子的。
至于正门和东门的那些客人,都没用他们招呼,自动自发的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了。
至于想了想如今供在自己家大堂里的的那道圣旨,在看看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些人身上带着的朝珠和胸标,深叹了一口气,这封建的社会,你还能说什么那,改变不了便只能接受了
117、李干爹
为了让关璟可以松快一些;关大叔在带着妻子和孩子过来了之后;就打发关璟进屋招呼客人去了;而他自己则留在了东门那里;替关璟招呼起了进门的客人们。
今个是他的双儿和双婿新房落成,宴请宾客的好日子;他本来心情是挺好的,乐呵呵的站在门口替他们小两口做迎宾;但是在看到县里李员外家过来道贺的时候,他的那份好心情霎时就飞的无影无踪了。
这也不能怪他,只是因为这位李员外的名声在县里实在是太过的响亮了。
这位李员外;原本只是一个在县城里开杂货铺的小商人,每天进货出货的,人虽然是滑头了一些,但到底还算是个安分的人。
但是几年前的某一天,这位李员外在家里宴请一位当时的主管录事,酒足饭饱了之后,这位主管录事年岁大了,便有些不胜酒力,醉过去之后便歇在了当时的李员外家里。
本来请来的客人吃多了酒,在主人家里住一晚上,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搁在谁家这都不算是个事儿,但坏就坏在这位主管录事不但睡了人家的床,他连人家家里的通房丫鬟也给睡了。
这可不是什么出彩的事儿,李员外家发现了之后也没敢声张,那时李员外的媳妇还正在腻歪着那个通房丫鬟仗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成天的够带着自家的爷们不往自己的身边来,眼见着出了这样的事情,心里别提多乐呵了,便顺水推舟,把那个通房丫鬟送给了那个主管录事。
那时的李员外虽然很是心疼自己的漂亮通房没有了,但是他那时只是一个杂货铺的小老板,没钱、没人、没势力、怎么敢去招惹衙门的人,就算是被人带了绿帽子,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和血吞,还得是一脸恭敬的把那个通房丫鬟给人家送过去。
当时的李员外那是别提有多郁闷了,但是人在怎么郁闷,这生意还是得照做呀,不然这一家老小的那里来的钱吃饭呀,于是他只好把一切都斩切压下,继续着他的小本买卖。
但是渐渐的李员外就觉察出来了一些的事情,怎么每一次他到官府里去报税的时候都会这么的顺利那?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不但是痛痛快快的给他把手续办完了,连他准备好的辛苦钱,那些办公们的刀笔吏都没有要。
见状李员外惊疑不已,这些死要钱的刀笔吏们居然不收他的钱了,这是天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我做差了什么事情,叫哪位大人不开心了,要收拾我了,连带着这帮刀笔吏们也不愿意在和我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不,不会的,他们对自己还都是笑脸相迎的,若是哪位大人真的想要收拾自己,这帮家伙是绝对会落井下石,不会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的,那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的。越想越惊心的李员外不断的找理由安慰着自己,但是他还是被惊的好些时日都不敢出门。
直到某一天,外出进货的李员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举家出游的那位主管录事的一家,在那位年过半百的主管录事的身旁看到自己家里原来的那位通房丫鬟,她现在穿金戴银,衣着华丽,娇笑着依偎在那位可以当她爷爷的主管录事的身上,低头的听着那位老爷小声的对她说着什么。
李员外愣愣的看着那一群人的车马从自己的面前经过,直到在也看不见他们了才回过神来,拉着一旁的卖货郎,打听着那位通房丫鬟现在的状况。
那卖货郎常年的走街串巷,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瞒不过他的耳朵,他对李员外说到:“那车上坐在那位主管录事身旁的是他新纳的第八房小妾,听人说是得宠的很,一应的吃穿用度,和当家的太太比都差不了多少,那位主管录事不论走到那里都要带着那名小妾,是时时都离不开的那。”
听着那位卖货郎的言语,在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衙门里的顺风顺水,这位一直做着小本生意的李员外突然之间悟了,原来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还可以是这样来解释的呀,自己原来实在是太蠢了,这么轻松的就可以把关系打开的办法,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哪?
于是自此开始,这个小杂货店的老板就流连在各个人牙子的身边,将那些漂亮的、年轻的、伶俐的小丫头挑选出来带回家里,请来专人细心的伺候,养个三五年便带在身边四处的应酬,专门的往那些主家老爷们的身边靠拢,一旦带去的人被哪家的老爷看上了,便大大方方的送过去,等人家受用了之后,他便打着各种各样的名义找上门去,要人家在他做事情的时候给行个方便。
他到是还有些脑子的,提出的要求都不会太过分,那些受了他礼的老爷们,看在礼物的面子上,对于有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过去了,这些年来,他凭着这一条本是四处的钻营,倒还真的是赚了不少的银钱回来,已经由原来的杂货店的小老板变成了如今的李员外了。
每每想到自己的好点子,李员外便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