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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到?!
窝金额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
对面的飞坦见状眯起了眼,冰冷的金眸里闪动的俱是暴虐:“终于想到了吗?所谓的‘十年’、‘盟友’,再结合团长的失念以及我们的攻击无效,一切都说明,那绝不是什么口头上的盟约,而是强制性有代价的制约!”
这个结论一出来,众人皆是一惊,窝金更是差点跳起来。
被手疾眼快的芬克斯和早料到自家搭档反应的信长联手拉住的窝金双目圆睁,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冷静下来:“放开我。”
确认这家伙不会再发疯,二个人才把他放开。窝金泄愤似的吐了口浓痰重新坐下,他虽然是强化系,可并不是真傻,自然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瞒不过别人,索性背过身子,把满是愤恨的脸朝向自已的同伴。
“冷静点,窝金,如果飞坦的推测正确,那家伙应该也同样付出了代价。”几个人中年纪最大,对‘念’的了解相对较多的富兰克林做出推测,“总的来说契约应该分为‘平等’和‘不平等’两种,看团长的样子说不定后者居多……”
“喂,喂,你不是说对方也会付出代价吗?怎么听起来吃亏的全是团长?”听到富兰克林的分析,不止窝金,连飞坦的眼神都斜了过来。
再一次被质疑的富兰克林眼中终于也燃起了怒火:“我是说过,可我没说一定是通过契约。”
“那还能是什么?”锲而不舍孜孜不倦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窝金。
“……”富兰克林眼中的怒火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我不该跟傻子计较的大度,窝金的脸顿时黑了。
“你是说团长?”跟强化系的一根筋不同,飞坦马上就明白了富兰克林未尽之语的含义。
两个人干脆把窝金甩在一边聊了起来。
而在房间另一边的两人,虽然手上各自拿了一本书,但实际上也在通过心灵锁链暗中交谈。
“这样好吗?不向你的团员详细解释一下。”
这次的心灵锁链他只做了两个链接,一个是跟库洛洛的双向链接,一个是放在旅团成员身上的单向链接,所以那帮家伙的猜测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不愧是未来会成为A级通缉犯的盗贼团伙,居然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没有必要,只要你们能展现出相应的实力,他们不会有意见。”
当然,更可怕的还是这个家伙,能够让那帮桀骜不驯家伙都承认他的领袖地位,这可不是一般的头脑聪明就能做到的。
那么,他现在的做法……不,已经做了就不必后悔:“那我们什么时候汇合?”
“三个月后吧,”库洛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张和他几乎完全一样的脸,“我失念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最后一句话不是用心灵锁链,而是直接说出来的,被这句话惊到的团员们全向两人看了过来,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那个一向睿智自信、骄傲坚定的团长,竟会说出如此示弱的话?
库洛洛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中的书本上,眼也不抬的向他的团员下达指令:“三个月后我们将与盟友汇合离开流星街,在这之前,抓紧时间把以前的恩怨都结清吧!”
众人的目光一凛,沉不住气的家伙甚至连‘缠’都乱了一瞬。
玛奇沉默片刻后发问:“团长,你是认真的吗?”
你是……认真的吗?
流星街这么大,自然出现过无数和他们一样或者比他们更厉害的团队,他们从小听着这些传说长大。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有人至今保持着威名不坠或攀上了更高峰,但更多的则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他们的人生已经划上了休止符,不再前进就此止步,最终的结局只能是被人遗忘脑后。
不能重复前人的错误。
流星街没有孩子,而比同龄人更不像孩子的库洛洛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在旅团成立之初,他就尝试引导同伴们对此进行了反思——是什么停住了他们的脚步?
骄傲、自大、与实力不对称的野心,还有,错误的选择。
在一个团队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些可以被取代,而有些则不能。在流星街这个强者为尊以力说话的地方,目光不够远大的团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会最先舍弃那些实力弱小的同伴,而无视他们未来的潜力。
也有团队因为成员之间的感情深厚,遇到事情多半选择舍弃新进者而非老成员,有时甚至因为意气用事,为了少数人的安危,从而搭上所有人的性命。
不论哪种选择都是错误的。
当年的开念事件更是从侧面证明这一点,即便再明白、再理解,也没人愿意做被舍弃的那一个。
离他们组建旅团已过了三年,小蜘蛛们不论头还是脚都更加成熟,他们相信自己和同伴的实力,但也不会因此而被力量迷住双眼——没人能长胜不败。
库洛洛那句话一说出来,他们就明白了其中隐含的意思。
——不用顾忌,尽管放手去做!
眼前这个酷似团长的家伙的确很强,制住团长在前,以一敌六在后,虽然不知道真的战斗起来,能不能拼个两败俱伤,但他的实力已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但是结盟?实力如此强劲的人为什么会主动向他们提出结盟,甚至不惜用上手段,看得出来很有诚意不像阴谋才更加可疑。再加上团长强调的“三个月后与盟友汇合”,答案昭然若揭——他的同伴很弱,弱到连他都没有自信能够保住。
开玩笑么?这种只会拖后腿的盟友谁会想要?
这也是库洛洛所表达的意思,所谓结清从前的恩怨,自然是让他们出手试探,三个月后如果这些家伙能活下来,他们就会承认这盟约,反之——废物就去死吧!
唯一可虑的就是失了念并落入对方掌中的团长,但是,大家看向那个自从下完命令就再没向这边看过一眼,即便坐着也把后背挺得笔直的身影,没人再说话。几个人对视一眼,瞬间四散开来向基地外冲去,如同约好了一般。
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遭到拦截。
仿佛有些意外,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响起:“不阻止吗?”
“没办法,想得到你们的认可,展现实力是必须的吧?”他早就知道面前这小子不是个吃亏的主,“不过,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饱含警告的话语却宛如一拳打在空处,库洛洛连犹豫也没有就直接回答:“好。”
“团长。”一只手向罗以诺身上拍来,还未碰触到,绷紧的身体已经本能的翻向一旁,这种超乎寻常的警戒心正是到流星街之后才培养出来的。
尽管意识还未清醒,但感觉到周围熟悉的气息,身体已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下一刻,睁开双眼的罗以诺不由暗自叹息,被发现了呢,比想像中要快得多。
“团长,”秋再一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的存在感这么低吗,总是被人无视,“不解释一下吗?你刚才在干什么?”
“睡觉。”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定。
“拜托,别把我们都当傻子啊!”秋用眼神示意罗以诺,周围那些家伙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
飞、沉沉、小白、伊、抱着糖糖的大富,几人或站或坐,隐隐将罗以诺围在当中,一水儿的阴沉脸色,麦妮则站在入口处放风。
率先开口的依然是傲娇毒舌:“白痴,睡了一觉你就变成女人了吗?那么大的血腥味,不会是每个月的老朋友来了?”
此言一出,连离得最远的麦妮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能站住,更别提被这句话直指的罗以诺了。所有看见自家团长脸色的人,都不禁往后挪了挪。
不是罗以诺自制力太差以至于喜怒形于色,而是这句话又让他想起几个月前的悲摧生活。
他当初就有种忘记什么不好事情的微妙赶脚,那时还以为是变小的团员会让他再度体验到带孩子的辛劳,事实上是他想多了,成年人的灵魂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出这种笑话。
所以他完全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两个女性团员身上——即使缩水了,也是正值发育期的青春少女,每个月的一次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强势降临。准备不够充分的下场就是所有人的非必需衣物都被强制性开发出新的功用,以他团长之尊也没能逃过一劫。
等到他的能力“疯狂小游戏”中的“快乐农场主”被挖掘出来之后,他终于见识到了女性的疯狂:没日没夜的挂着游戏升级农场,为的不是果腹的食物而是——种棉花;经常因为念力供应不上而导致双方封念收场,自己阵亡不算还威胁其他人帮忙。
他瞟了眼飞,发现对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显然刚才脱口而出的嘲讽也让他回想起了那段早就被封进大脑深处的黑历史。
罗以诺的唇角微微上挑,莫明好转的心情让他大大方方的承认:“我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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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骨发白青筋毕露的手反手握在了伞把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挥出,秋连忙扑上去将人拖走,心里却暗暗鄙视从未在嘴上占过便宜的家伙,明知道说不过他,你还送上门去干嘛!
相比之下,性情和名字异常相似的沉沉完全没有被罗以诺带歪思路:“别想岔开话题,团长。”
他那张总是被遮住的脸此刻露了出来,面色苍白浅淡却意外的好看:“连续三天处于失念状态,别说你是在试验自己的能力。”
这种事在最初的时候经常有,因为那些能力即不是罗以诺自己开发的,也不曾见人使用过,虽然上面也有介绍,但更多都是恶搞。想熟练使用,以免在关键时刻抽风,大量的试验必不可少。那段日子,罗以诺三天两头就会被封念。
但都没有一次超过一天。
亲手参与这本“盗版的创意”制作的人都很清楚,随机封念的时间一直固定在几分钟到24小时之间。而连续三天失念,只有一个能力符合这种情况。
沉沉盯着他身上好几处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强迫自己不要心软:“是‘灵魂之镜像’吧,你到底瞒着我们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唔,这个,有点复杂,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他似乎在思索如何解释,眼神渐渐放空,“只是一个有趣的赌约罢了……没想到,能做到哪一步呢?”
团长,你被库洛洛附身了吗?这种解释我们听不懂啊!!!
像是听到了团员们的心声,他终于回过神来:“具体的情况没时间细说了,只能告诉你们接下来的三个月恐怕会很危险。抱歉把你们都拖下水,不能原谅也没关系,只是这件事我一定要做!”
“一定要做吗?”之前还板着脸的沉沉叹了一口气,神情已转为无奈,“那就没办法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自家团长的任性,不过这次的赌注之大确实超出了众人的预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他孤注一掷,甚至不惜押上所有人的性命,但作为相知甚深的同伴,他们至少明白一点,那家伙,从不曾因自己的私欲而行动。
那么,是有什么威胁到我们的生存了么?
几个人的目光在暗中交流,传递着这个信息,气氛一时凝重起来。
“飞,接下来团长的安全由你负责!”看着又捂唇陷入了神游的家伙,沉沉黑线的接过会议主导权。
“嘁。”
“秋,把你的‘眼睛’全撒出去,要最大范围。”
“明白。”
“麦妮、糖糖,把食物和必要的物资整理好,确保随时可以撤离。”
“没问题,交给我们好了。”
“还有,别让其他人发现,这种时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知道了。”
“那我们呢~~”
“你们俩和大富,一暗一明,从今天开始负责晚上的警戒,白天交给其他人。”
“好啊~~”
“嗯。”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只剩下罗以诺一个人继续发呆,好一会儿,才隐隐听见一个名字被他用充满了玩味的声音反复咀嚼——
“库洛洛?鲁西鲁……”
虽然从罗以诺口中听到“接下来的三个月恐怕会很危险”这种话,也对此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们依然没想到这次的动静会闹得如此之大,流星街十三个大区,几乎动员了近半的力量,对他们展开了围剿式猎杀。
如果不是秋按沉沉的要求,将之前积攒的小型活化机械体远远撒播到临近的几个街区,从而提前得到消息,他们差点就要被人包了饺子。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大概是他们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了,逃亡与追杀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受伤、治疗、再受伤,愈合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每次合上眼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再睁开的机会。日子过得如此紧张又刺激,以至于几个神经大条的家伙甚至没发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