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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决斗的大概是六七年纪,两个男生在台上厮打,魔杖扔在一旁,其中一个用手肘抵住另一个的脖子,手扣在他的喉管上,以胜利的姿态结束了这场决斗。
哈利看得诧异:“不是……用魔杖决斗吗?”
“是啊,”阿尔维斯看得目不转睛,“可是近身格斗对巫师也是很重要的。”
“好了,我们下一组吧!”阿尔维斯早就跃跃欲试,见那组决斗停止了,伸手就握住哈利的手腕,连拉带拖地将哈利往台上带,生怕他反悔一般。
当汤姆被西格纳斯推进决斗台所在的大厅时,入眼的就是站在一米高的决斗台上进入战斗姿态的两人。
这是汤姆第一次看到战斗姿态的哈利。不同于伦敦大轰炸逃命时的战斗,不同于那种危险致命使人狼狈的战斗,不同于方才满地打滚近身肉搏的战斗,这种战斗,漂亮、张扬又炫目,痛快、潇洒又肆意。
汤姆不曾见过这样的哈利,动作矫健如同牡鹿,挥舞魔杖的每一个手势都恰到好处,不累赘不多余,双目聚神,似乎目光的聚焦点都能着火。
这样的哈利,聚集所有人的目光也不为过。与样貌身材无关,而是那种如同踏上舞台的自信与强大,总能让镁光灯自觉靠拢。
但当少年的目光触及决斗台另一头,又不自觉眯起了眼睛。虽然这个动作容易被人揣测出想法,可养成的习惯无法在短时间内戒掉。就像明知道这样只是附加弱点,可却仍然戒不掉在第一时间寻找那个人身影的习惯。
他眯了眯眼睛,将目光更集中的投注在另一个人身上。阿尔维斯·图森。记忆力惊人的少年迅速记起那个人的名字。
“真厉害!”站在他身边的西格纳斯看着各种颜色光束飞溅的决斗台,目中满是敬佩。
台上的哈利终于念出了他最擅长的缴械咒,在对方来不及转身的瞬间击中他握着魔杖的手。结果毫无疑问,哈利赢得这场决斗。
“他赢了!”西格纳斯也不禁看了哈利两眼,产生了与阿布拉克萨斯同样的疑惑,“梅林啊,他真的跟查勒斯没有关系吗?”
哈利没有料想到汤姆会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没有发觉站在那头的孩子。他刚从决斗台下来,就被人揽住了脖子。
“你小子,行啊!”阿尔维斯一点也不在乎哈利淌着汗的脖子,伸手就揽上去,另一只手不甘心地伸向青年凌乱的头发,使劲地揉,似乎要将掌心的汗渍全部抹到哈利头发上才肯罢休。
阿尔维斯与罗恩很相似,连周身那种令人轻松的味道也很相似,他如此亲密的举动,也没有让哈利有丝毫厌恶和不自然。
于是哈利也咧开嘴,以笑容回报笑容。
汤姆第一次觉得,哈利的笑容是如此碍眼。
在同一间学校,可除了第一次在分院仪式上,他再也没有遇见过哈利。学校并不大,连长时间躲着他的奥维也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打了几次招呼,可他还是没碰到过哈利。说明什么?说明哈利躲避的技巧比奥维高明多了。
九月的天气,只要多动一下就能热得浑身是汗。决斗之后,那两人头发尖儿上都挂着汗珠,可他们两个却如同连体婴儿一般紧靠在一起。
他躲着他,却和另一个人在此决斗?
汤姆盯着比哈利高处半个头的青年,抿唇压抑他眯眼锐化视线的欲望。他深如渊的眼睛的聚焦点定在青年揽着哈利脖子的手臂上。他曾将头搁在哈利肩膀上,撕咬过那块肌肤,没有人比他了解那块皮肤的光滑和细腻。
而那个阿尔维斯·图森敢这样将光|裸的手臂贴在那里。仿佛领地被侵占,属于外人的气味极其刺鼻。
阿尔维斯笑得开心,搂着哈利,而哈利也抱以微笑。汤姆最讨厌这种反差与对比。
就像当他处于黑暗的时候,他绝不允许有人享受光明。当哈利对他避之不及的时候,他绝不允许哈利对其他人笑靥如花;当他们之间如履薄冰僵硬隔阂的时候,他怎么能忍受他和另一个人之间明朗轻快色调温暖?
他不能忍受,所以他挂上微笑,走到哈利的视线当中。
西格纳斯还没来得及问,又只得连忙跟上。
“哈利。”少年乖巧地打招呼。看着那人骤变的脸色,汤姆的眼睛里闪射着一种恶意的光芒,近似于孩子的报复行为,幼稚简单,又可怕至极。
哈利的下一声笑还为从喉咙中滚出,在见到那个孩子的一瞬间,就都梗在喉管中,如同鱼刺,不上不下。
“汤姆……”哈利抿唇。他很高兴能见到那个孩子,可他不想这么早就面对那个孩子。对着汤姆,那种告密的愧疚感和无奈无力感就能将方升起的喜悦击碎。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那个孩子脸上的表情也冷淡下来。可他没有能言善辩的天赋,不能巧舌如簧地改变尴尬气氛。他只能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
“你怎么不用去上课?”哈利问。
“哈利是在怪我们打扰你了吗?”少年依旧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如同荆棘,布着细密的刺。
“怎么会。”
“是吗?”汤姆看向与哈利并肩的阿尔维斯,“早上好,图森先生。”
阿尔维斯显然没想到这个少年会一本正经地称呼他为图森先生,反应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这是在喊他。
“早上好,你是?”阿尔维斯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道。
“哈利是我的……”汤姆顿了顿,眼底黝黑的火焰闪了闪,“父亲。”
舌头轻抵齿间,发出那个除了母亲以外人类最常用的单词。不是养父,是父亲。
哈利楞楞地看着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
父亲?
没有人比他了解汤姆·里德尔对家庭冷淡到了何种地步。他痛恨母亲的懦弱,厌恶父亲的麻瓜血统,甚至连从父亲那沿袭下来的名字也要彻头彻尾改变。
哈利从没有想过要取代父亲的位置,他目的不纯,别有用心,所有行动的出发点也只是为了排除汤姆在外的所有人。可那个孩子认可了他,将他放在与母亲等高的地位上。
哈利很容易满足,又或许是因为他将汤姆摆在太重要的位置,一声父亲所带来的喜悦足以掩盖所以的创伤。那种付出爱之后以外收获的爱让哈利欣喜若狂。以至于身边阿尔维斯、西格纳斯的诧异全然没被他注意。
“看上去你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就成父亲了?”阿尔维斯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哈利微笑,看向汤姆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汤姆将哈利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笑容不变:“父亲,不如我们来玩一场吧?”
父亲两个字咬在齿间,让汤姆有种诡异的满足感。明知道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父子,但“父亲”这一词听起来似乎真的有血缘关系一般。血缘关系是所有脆弱的关系中最隐晦、最有力、最难以断裂的关系。
光是血脉相连这种特性就足以令人着迷,若对象是哈利,只会是至高无上的愉悦感与掌控、占有欲的满足。
可惜他们不是。少年可惜地咋舌。
但……那本书中记载的换血可以达到这种绝妙的效果。少年小心翼翼地将心思藏起来,表情期待地看着哈利,主动踏上决斗台。
哈利绝大部分决斗的技巧,似乎都是从伏地魔那儿学来的。而如今又以面对面决斗的形式,将技巧呈现在汤姆面前前。
过去、未来和现在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环,因果层层相叠,上一秒的果,变成下一秒的因。
结果毫无疑问。在被战争洗礼了三年的哈利面前,汤姆的赢面并不大。但汤姆天生就适合战斗,或者说适合杀戮。
少年在攻击方面天赋过人地可怕。他能在不间断的施咒中准确计算对方魔杖的射程、威力和施放间隔,对从每个角度攻击魔咒的准确度也极其熟悉,大胆张狂而又谨慎,哈利觉得,对上汤姆甚至比对上阿尔维斯还要棘手。
汤姆将魔杖舞地飞快,尽全力地攻击,愈发愉悦地看着越来越集中的哈利,就像在欣赏一朵花的绽放。
看吧,只有在他面前,这个人才能绽放到极致!
哈利已经施放了无数个缴械咒,但都被迅速地躲过。什么都敢尝试的狮子干脆向前一扑,效仿最开始那对拍档,以物理攻击抽去了汤姆手中的魔杖。
哈利活学活用,用手肘抵着少年白皙修长的脖颈,喘着气,结束了这场战斗。
“你很厉害,父亲。”少年感受着伏在他身上,包含着力量的躯体,咧开嘴,鼻息还有些急促,朝哈利微笑。
此时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鼻息都可以互相触碰,表面上也难得的和谐。
但亲密之下,一个藏着怀疑、怒意和控制欲,一个暂时忘记了内疚、无奈和苍白。
哈利大概也想不到,那个孩子喊了他父亲后,会从容整装踏入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揭开他永远不想揭开的书页。
第1942章 年9月10日〔下〕
斯拉格霍恩的聚会选在晚上;地点;自然就是他的办公室了。
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并不小,至少比邓不利多的办公室要大上许多;放得下一张大餐桌,以及餐桌边十五六把坐垫柔软的椅子。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在门外。谁也不想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面前留下不好印象。
汤姆站在办公室门口,将自己的身影掩在门口的石雕之后,不动声色观察着与他一起等在门口的受邀者。
各个学院的都有;但斯莱特林占了大半。
“你要的东西。”身旁突然出现一人;话音还没落就扔来一小瓶透亮的液体,“废了不少功夫。”那人似乎不经意地感叹。
汤姆低下头拔开容器的瓶子,一口喝下;借着动作掩饰住眼底的扭曲的嘲讽。废了不少功夫?以马尔福的家底,弄到一瓶根本不是难事,况且,千年之前的马尔福也不过是斯莱特林的附庸罢了,在斯莱特林落没的时候,谁知道他们吞吃了多少?这些,都是他的,都将是他的!
斯莱特林没有别的后代……吧?
汤姆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觉眯起了眼睛,被凝缩的视线锋利地可怕。
不等他多想,饮下的福灵剂起作用了,蒸腾起来的情绪打断了汤姆的思路。
福灵剂所能带来的那种自我良好、无比自信的感觉是汤姆最讨厌的,或者说他讨厌任何超出他控制的情感。可是他不能抗拒药效。
福灵剂的效果是显著的,几乎立刻,肥得如同海象的斯拉格霍恩笑眯眯的从走廊拐角处走来。
“抱歉,刚刚去取我订的蛋糕,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最新报道的那种新型魔药被他垄断了!”
“……听说魔法部跟德国那边的交涉不是很成功 。”
“……那一位差不多统治了德国,难得还想得到英国?”
各种各样的信息在这张桌子上交汇编织成网,聚集成一个难以忽视的情报站。
汤姆将手放在餐桌上,深色的餐桌衬得手骨架完美,手指苍白却有力。虽然福灵剂已经起了作用,但这丝毫不影响汤姆对周围所有人利用价值的估计。
学校是最好的获取信息的通道之一,坐在对面的拉文克劳,父亲在魔药研究院上班。而最得意的那个六年级斯莱特林,母亲是魔法部外交部副部长。带着头箍的女生,哥哥在德国留学……通过他们所获取的信息,甚至可以覆盖英国甚至欧洲!
他甚至不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就能获得一个周密的情报网,只要他装作稍感兴趣的样子,热情而愚蠢的年轻人们就会乐此不疲地将他们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汤姆维持着表面上心不在焉的玩味,灵魂早已眯起了眼睛,将阴险而冰冷的目光投在周围借着青春的名义而无知愚蠢的人上,利用周围可利用的一切。。毒蛇以伪装成光明的黑暗为爪牙,不顾一切向外侵略扩张,所到之处要榨干每一滴枯草的水分。
“汤姆,你在想什么呢?”斯拉格霍恩从放在他前面的小碟子上拈起一块菠萝,“你送的菠萝很好吃。”
汤姆颔首接受感谢,又挂上早已计划好的疑惑面具:“……我在想,梅乐思教授是不是,要退休了?”
斯拉格霍恩咋了咋嘴巴,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
汤姆微笑,侵略天性被激起的快意与福灵剂的作用叠加,让他很是愉悦:“我猜的,你知道,我不大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肯在进入禁|书区的申请条上给他签字。
“噢,希望你们下学期能有一个让你们喜欢的老师。”
“会的。”苍白的